书名:释冬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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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

    “放人可以,你先卸了自己一条手臂再来于我说话!”

    布赫拔都目光一凛,“刚刚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你这是要反悔?”

    “这叫兵不厌诈!” 赛达尔木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我不是什么君子,人格这种东西也早在你对我攻城略地的那一刻被杀的片甲不留,你信我,便是你的愚蠢,哈哈哈!”

    布赫拔都心中冷笑:这老东西果然不能信。只是不知计划能否成功。

    就在这时,布赫拔都远远瞥见在敌军最后有一面明黄色旗子举起舞动了三下,收回余光,嘴角已经擒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终于下了决定般说道:“好啊,你要手臂,我就卸予你!”

    话音刚落,便见布赫拔都“唰”的一下抽出背后的玄铁重剑,高高举起。

    正当赛达尔木震惊于布赫拔都真的会为了这小子自断手臂时,却听到一阵阵骚动此起彼伏出现于自己的队伍当中,正欲询问,突然从天而降一条断臂直直落在赛达尔木怀中,赛达尔木下意识的将断臂丢出去,转瞬却被人扣住手臂,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然横在自己颈前:“不许动!”

    命悬一线,赛达尔木哪里敢反抗,乖乖的被戈斯漠将军挟持着来到了布赫拔都身侧,于此同时,敌方军队中也冲出一个小队的人纷纷来到布赫拔都跟前,形成了一个保护圈。

    不远处的身后也传来了大部队跑步前进的声音,这!不是眼见着退兵了,怎么会?赛达尔木心中无比震惊。

    原来,布赫拔都为确保万无一失,早已命一小部分人一刻不停地在后方挖掘了一道壕沟,而先前看似退兵到远处的士兵,其实大部分是藏到了壕沟当中,这一小队的高手则偷偷潜伏进敌军的阵营,伺机而动,那面明黄色的旗子就是准备就绪,布赫拔都把剑为令,一举偷袭成功。

    ☆、22 负伤

    “你!你!” 赛达尔木又气又怕,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

    布赫拔都见状轻笑一声:“哼!这叫兵不厌诈!”

    对方的副将此时喊道:“放了我们首领,你们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放了那公子,我们定不会伤害你们首领!” 戈斯漠将军回复道。

    “那我们同时放人,如何?”

    戈斯漠将军看向布赫拔都,见后者颔首同意,便回到:“好!同时放人,休要耍诈,否则别怪我刀下无情!”

    只见对方将夜西寒从战车上解下,带着走了几步,停在大概三丈远的位置,戈斯漠将军也带着赛达尔木到了双方的安全距离。

    对方将夜西寒朝前推了一下,夜西寒踉跄了几步,站稳后,迈着虚弱的步伐朝前走去。戈斯漠将军也松开了赛达尔木。

    眼见两人即将各走到一半,布赫拔都却没有丝毫放松,内心隐隐的不安让他情不自禁的朝前走了两步,而就在此时,赛达尔木突然抬腿,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转身朝刚刚走过的夜西寒甩去。

    布赫拔都飞身上前,一下子将夜西寒揽紧怀中,就见“噗”的一下,匕首深深没入布赫拔都的后背,穿透了身体一并刺中了怀中的夜西寒。

    “唔!”

    “唔!”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呼。

    布赫拔都将夜西寒从怀中放开,强撑着再次抽出玄铁重剑,飞身直奔赛达尔木,赛达尔木见状不妙,撒腿就跑,边跑边大声呼救:“快!快救——”

    不等他的话说完,一颗硕大的头颅已经开始在地上不停的滚动,一直到副将脚边,而赛达尔木的身体摔倒在一丈开外,碗大的一个窟窿还喷射着血水,好不触目惊心。

    敌方副将见此,最初一刻的震惊过后,立刻下令撤兵。

    而此时的布赫拔都回头看了看,与也正看过来的夜西寒眼神恰好相遇,四目相对,似乎两人已经可以用心交流,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

    夜西寒双目哀痛:为何?我总是想要逃,你却还能舍身相救?

    布赫拔都却面露微笑:我发过誓,决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随即,布赫拔都终于支撑不住,重重摔倒在地,不省人事。xx将军及众人上前,只见布赫拔都面色惨败,战衣已被染红,细看刀刃所穿透之处,恐怕是伤及了心肺。众人无心恋战,也立刻偃旗息鼓,率军队撤退。

    戈斯漠将军命人将布赫拔都和夜西寒分别安置在马车上,随行军医对二人的伤势均做了处理,夜西寒是皮肉伤,又被喂食了软骨散,只要好生修养,十二个时辰之后即可自行恢复。布赫拔都就比较麻烦了,这一刀好险,虽并未伤及心肺,却伤的太深,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

    此次战事,就这样以两败俱伤的结局收场,有些将士将此事全部归咎于夜西寒,倘若不是他擅自出逃,岂会被俘?结局又怎会是如今这般?无奈王上宠信于他,众人也就敢怒而不敢言。

    是夜,大部分人已经休息了,暗黑无边的夜色中,有几个黑影偷偷的靠近了夜西寒的马车。其中一个黑影掀开车帘纵身一跃便钻进了马车,一双手慢慢伸向夜西寒,夜西寒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了来人的手腕,沉声道:“谁?”

    “公子,是我!”

    “月影?”夜西寒开口,声音粗哑的把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竟然还活着?”

    原来,月影和夜西寒双双被俘之后,对方的重心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夜西寒身上,对他就属于看管和防范,他早就趁机逃了出来,并于前来接应的伙伴汇合,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公子,我的事情说来话长了,以后再跟你解释。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

    “去哪?”

    “回赛幕,之前我跟你说过。”

    “可是……咳咳咳,我并未同意!”

    “公子,这里不适合你。你一定要回到赛幕!”

    “为何?”

    “因为殿下在赛幕等你等的肝肠寸断!”

    “殿下?”

    月影咬了咬牙,点点头,道:“花慕,是我们沙幕国的二殿下。殿下对您一片痴心,望公子莫要负他。”月影没有来心头一阵酸楚,说完就要架夜西寒起来。

    “放手!”夜西寒甩开月影的手,支撑着坐起身来,“我不会走的!当初就没打算离开,况且此时布赫拔都又为了我身受重伤。我岂能就此离去?”

    “公子真心不走?”月影的声音已然冷了几分。

    “不走!当初是我不对,许是就不该去招惹了花慕,我——唔!”

    不等夜西寒说完,月影一个手刀劈在夜西寒后颈,随后扛起晕倒的夜西寒便出了马车,几个黑影又如同来时一样,悄悄的离开。

    而此时不远处的一个巡夜的士兵再被同伴放开了捂住的嘴,“为何不叫人阻止?”

    “我们的职责是保卫王上安危,那人可不必多管。况且,王上受伤也全是因为那人!自从他来了,我们蛮荒就没安生过!”同伴开口回答,话语间充满了不满。

    “可是,王上对他十分看重!就这样让他被……”

    “放心,我们可以说我们从背后被人打晕,天明才发现人不见了!反正王上此时正昏迷不醒,不会有人怪罪我们的!”

    “如此……好吧。”

    月影一行人带着一个不省人事的“活尸体”行进的速度也被放慢,如此看来,回到赛幕会比计划晚上许多了,不过,只要将他顺利带回去,殿下应该就会高兴。

    月影幽幽的想着,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哀伤。突然周边悉悉索索的声音隐约传来,让月影立刻警觉起来,当下抬起左手并向下压了两下,其余几人均放慢动作压下身来。

    却不曾想,对方早已经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三十余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月影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并不是蛮荒的士兵,这穿着……是赛达尔木的人!

    ☆、23 牺牲

    还真是冤家路窄!

    月影心中暗想,手上已经摆好了招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并非蛮荒之人,与各位军士井水不犯河水,请各位行个方便!”

    “识相的就把你们手里的人留下,我们便放你们离开!”

    看来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月影不卑不亢:“想要此人?好啊,那就先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说罢,月影突然朝说话那人冲去,瞬间剑花飞舞,两路人马混战在一处。

    怎奈寡不敌众,况且还要处处留心护着夜西寒,有几人已经倒下,月影等人明显处于下风,仅剩的四人气喘嘘嘘的被围在中间,月影暗自观察,同伴多数挂彩,自己也未能幸免,对方还有十余人,紧了紧握剑的手,低声道:“我拖住他们,你们趁机冲出包围,带夜公子回殿下身边!”

    “要走一起走!”

    “对!同生共死!”

    “胡闹!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们忘了我们的使命是什么?”

    “忠于职守,完成任务……”

    “没错!你们的任务,是将夜公子平安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