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装B宝典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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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背着包在屋里溜达了一圈,他的铺位在右排一铺,和苏星恰好是个对角线,苏星隔壁铺是吴超,这会儿正撅着屁股收拾睡衣。

    “吴超,商量个事儿呗。”贺迟说。

    吴超扭过脸:“贺老大你说。”

    贺迟扬了扬下巴,指指他的铺位:“换个铺?我那靠墙,不挤。”

    “啊?”吴超难以想象还有这等美事,“真换啊?”

    “我有那屁功夫和你开玩笑?”贺迟笑笑,“这位子好,我晚上看星星。”

    吴超挠了挠头,没想到血雨腥风洗刷出来的贺校霸还有这种风花雪月的爱好。

    “别傻笑了,滚滚滚。”

    吴超乐得合不拢嘴,拎起包飞快地跑了。

    -

    贺迟双手枕在头后,搭着脚,等着苏星出来给他一个惊吓,等来等去,苏星就是不出来。

    这去了得有十来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

    贺迟下了床,走到厕所门前,敲了敲门,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响动也没有。

    他眉心微皱,一手放到门把手上轻轻往下一按,门没锁。

    -

    苏星进了厕所,从卷的严严实实的纸巾里拿出一包医用消毒纸巾、一管抑制剂和一个注射器。

    他撩起袖子,手臂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他先仔细地消了毒,然后按步骤,把抑制剂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

    拔出针管,照例迎来一阵晕眩,他用拳抵着眉心,耳朵里传来嗡嗡的嘈杂声音,太阳穴位置隐隐刺痛。

    等这阵晕眩完全过去,他才注意到门的位置传来细小的响动。

    他转头一看,门把手往下扭动着,有人要进来!

    第9章 状元牌人形作弊器

    贺迟推开门,苏星站在洗手池边,背对着他。

    他扭过脖子,冷着脸皱着眉,低声呵斥:“你干什么?”

    贺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说:“我忘了你在,烟瘾犯了,进来抽根烟。”

    苏星没理他,兀自出了厕所。

    脾气还挺大。

    别说什么也没看着,就算看着了又怎么样,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你有我有全都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贺迟关了门,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里除了烟草味,还有另一股气息。

    很淡,很凉。

    他抖了抖烟灰,难不成这小状元是薄荷成了精?拉个屎都带薄荷味儿的。

    -

    第一天是休整时间,没有安排什么额外活动。傍晚,基地导员和教官一起到宿舍,挨个没收手机和电子产品,一群人叫苦连天,抓紧时间给家里人交代情况。

    苏星没什么人要通知的,别说消失半个月,就是半年不见人,苏红也不会察觉到她儿子没了。

    微信上一个联系人还是周谨言,几天前他连发十几条消息问苏星怎么回事,怎么就转到三十六中去了,苏星没回复。

    昨天周谨言又来了一条信息,说一中也到同一个基地军训,比三十六中晚两天,到时候见面再说。

    苏星回了一个“好”字,果断地把手机一关,扔进了回收箱里。

    “哎!那小伙!就差你了!”教官抱着箱子,对贺迟说。

    “马上马上!”贺迟两根拇指在手机上疯狂打字。

    旁边人玩笑说:“贺老大,你和谁缠缠绵绵依依不舍呢?”

    “滚你妈的!”贺迟笑着顶回去。

    他和关欣欣说了接下来两个星期都在军训,手机被缴了,联系不上人别着急。

    等了将近两分钟,关欣欣才回复。

    --小州发烧了,药也喝不下饭也吃不下,小迟你快回来,小州就听你的话。

    --你不在,妈妈一个人很害怕,小迟,就当妈妈求你了好不好?

    贺迟看到这两句话,指尖突然滑了一下,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字符,他边和旁边人嘻嘻哈哈开着玩笑,边把这一串字符删掉,打出了四个字,点了发送。

    --我关机了。

    -

    晚上,一群人坐在铺上围成一圈斗地主,吴超偷着藏了两副牌,贼兮兮地从背包里摸出来,一屋子人全炸了。

    “超哥牛逼!没手机没ipad的日子就靠你过了!”

    “小伙子懂不懂礼貌,叫什么哥,要叫超爸!”

    吴超一脚踹他肩上:“老子没你这样的逆子!”

    ……

    贺迟笑了下,转头问苏星:“小状元,打不打?”

    苏星刚洗完澡,全身带着湿气,发梢挂着小水珠,靠在窗边看一本书,说:“不打。”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贺迟凑过脑袋,发现那本书全是英文,他瞄了一眼就头昏脑胀。

    苏星“啪”地合上书页,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睛,冷冷看着他:“脏死了,离我远点。”

    贺迟:“……”

    一群半大小伙凑在一起,记得把臭袜子丢到阳台上就不错了,谁能像苏星这样,定时定点还得洗头洗澡,精致的和个小娘们似的。

    “贺老大快点!”

    贺迟在苏星这儿讨了个没趣,叼着根烟爬到另一头打牌去了。

    -

    这把贺迟叫了个地主,吴超是他上家,手里就剩三张牌,贺迟手里还有五张。

    他和另一个农民对视了一眼,信心百倍地出了牌:“对二!”

    贺迟砸了咂嘴,叹了口气。

    吴超把手里最后一张牌甩出来:“赢了!”

    贺迟笑笑:“不好意思,一个炸弹送给大家。”

    吴超:“我操?”

    贺迟翘了个兰花指:“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哦。”

    吴超:“贺老大你藏得够深的啊!这都憋得住留到最后!”

    贺迟极其不要脸的认为这是对他的夸赞,并引以为豪:“男人,就得持久。”

    一屋子男生会意地哄堂大笑,荤段子张口就来。

    在嘈杂的嬉笑声中,贺迟看了眼苏星,小状元靠着墙,坐在窗边,薄薄的被子盖住小腹,曲着双腿,露出纤细的脚踝,踝骨形状分明。

    他丝毫不受影响,沉静的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半垂着眼睫,修长的手指翻动一页书页。

    “贺老大你看什么呢?继续继续!”吴超喊他。

    贺迟挑起一边唇角,样子拽的不行:“行,哥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输字儿怎么写,发牌!”

    -

    “几点了?”打了几局,贺迟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