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过两天就回去,你好好复习,自己心里有点数就行。”
白若风他爸也不说对他的期望,典型的放养,白若风自己却明白该做什么。
因为他有理想、有目标,对未来有那么一点执着的追求。
“白叔叔要来?”一直靠在alpha怀里的小o揉了揉头发。
“嗯。”白若风挂了电话,叹了口气,“明明刚走没两天。”
“叔叔肯定很担心你。”
小a的嘴角慢慢挂上了微笑:“其实我也挺想让他来的,就算会挨揍,我也很想他。”白若风说到这儿,顿了顿,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他们。”
唉,alpha爸爸好凶哦,没那么想的啦。
“好了,不说这些。”白若风将沉思的荆兴替,兴奋地蹬开被子,“让哥哥摸摸你。”
“哥哥?”
“今天没剩几个小时了。”白若风猴急地扯着荆兴替的裤子,“片片,不要拒绝我。”
“我没想拒绝你。”他看着额头上渗出汗水的小a,又想翻白眼了,“我是想问哥哥,要不要一起洗澡?”
“洗……洗洗洗澡?”白若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
“嗯,洗澡。”荆兴替把裤腰上的手拍开,起身在柜子里翻找换洗的衣服,淡定地问,“来吗?”
“来,来!”
傻子才不来吧?!!!
可是洗澡的话,那就是什么都能看见的坦诚相待。白若风看着抱着换洗衣服的荆兴替,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刺激。
那可是没穿衣服的小片片。
白若风仿佛看见了火山喷发、森林着火、大海干涸……总之,炸了。
荆兴替走了两步,见身后没了声息,嘴角终于忍不住勾了起来:“我和哥哥开玩笑呢。”
哪能一起洗澡?真洗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对对对,玩笑。”白若风如梦方醒,眼见浴室的门要关上,忽然一个箭步冲过去,硬生生用身体顶住门,然后捏着荆兴替纤细的手腕,将他反抱在怀里,挺了挺腰,“片片不乖,竟然跟哥哥开这种玩笑。”
荆兴替猝不及防被顶得一个踉跄,红着脸挣扎:“别……别闹!”
白若风不为所动,俯身舔他后颈上的腺体:“知道错了吗?”
荆兴替的睫毛颤动起来,眼底泛起一层薄泪:“嗯,知……知道了。”
“乖。”白若风顷刻之间满足了,撒手让他关门。
哥哥就应该时刻管着弟弟嘛。小a得意地想,片片不听话,就该被“教训”!
而关上门的荆兴替脸上很快就没有了原本的羞涩,他摸了摸被白若风亲吻过的腺体,忧愁地叹息。
其实荆兴替想要的比表现出来的多多了,可他怕吓着白若风。
毕竟在白若风心里,他是娇气得不得了的oga,好弱好弱的,稍微被亲亲就面红心跳,身娇体软易推倒。
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毛病……但荆兴替本质上并不是一个“柔弱”的o,恰恰相反,要不是和白若风从小一起长大,并且暗生情愫,小a得到的待遇肯定和荆兴替班上的alpha的差不多——不冷不热,同桌一个学期他都未必记得住对方的名字。
荆兴替没和白若风在一起的时候,不敢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在一起以后,更不敢,因为怕哥哥失望。他本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唯独在白若风面前,畏首畏尾,都有些变得不像自己了。
因为他……不怕翻墙,不怕被同学孤立,更不怕一个人睡,唯独怕白若风离开。
窗外呼啸的寒风卷来冰冷的雨点,连绵的秋雨裹住了整座城市,像是给它披上了散发着霉味的破旧地毯,往事不断翻涌上来。
站在花洒下的荆兴替皱起眉,无意识地发抖。
自从小时候冒雨跑去车站生病后,他就再也不喜欢这种阴冷潮湿的天气。
白若风在眼前打转时还好,稍稍分别,荆兴替就忍不住地去思考未来一年分别的时光。
alpha成年以后可以随意标记oga,只要他们愿意,再多的o也不在话下;可oga只能有一个alpha,哪怕是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通过手术,oga就算能被第二个a标记,成结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和第一个a完成。
荆兴替没兴趣和别的o分享白若风,可他更恐惧他们在未来会分别。
好像是生过病后,他的安全感就消失了,并不是不信任白若风,只是一种少年对即将到来的未来的最真实的恐惧。
简而言之,现实忽然变得和梦境里的一般美好,荆兴替开始患得患失了。
洗完澡,雨还没停,荆兴替裹着浴巾扎进白若风的怀里,一言不发。白若风自然地拿起毛巾替他擦头发,屈着腿虚虚地将他圈在怀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心情好着呢。
于是荆兴替允许自己稍微任性一点,不想撒娇的时候就将沉默进行到底。
但是白若风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嘀嘀咕咕地说着自己的事情,见他不像是感兴趣的模样,就停下来转移话题,再轻轻亲吻片片沾着水珠的指尖。
“这次考试真的要好好考啊,我犯了那么多事儿,要再考不好,爸爸肯定要发脾气。”
“你洗澡的时候我搜了下今年警校体测的时间,竟然提前到了二月末,我没多少时间准备了,还有点紧张呢。”
“片片,你快摸摸哥哥的腹肌,最近锻炼少了,好像都不是八块了。”
……
诸如此类,话题层出不穷,白若风就像是个不断散发着热量的小太阳,烘得荆兴替的心越发柔软。
他伸手摸摸他的腹肌,有点动情,屁股蹭着小a的大腿。
“有没有变化?”白若风按住了荆兴替乱动的手。
“有。”他睁眼说瞎话,“没之前硬。”
白若风:“……”操!
片片说他没之前硬!!!
alpha如遭雷击,翻身从床上爬下来,拎着教科书往卧室外跑。
“哥哥?”荆兴替连忙追过去。
“我去锻炼。”白若风把他推回来,“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真的冒雨去大院里边跑步边背课文了。
荆兴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站在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院子里的身影,顺手把alpha留在房间里的外套披在了肩头。
青梅酒的味道缓缓将他裹住,如同白若风的怀抱,当然差了点热度。
白若风的夜跑从这一晚开始,刮风下雨再没停过,月考也如期而至。周三下午,全年级停课排考场,白若风把多余的课桌搬到教室外,顺手接过徐帆递来的椅子,倒扣在桌上。
徐帆捏着《星火英语》单词本,面无表情地与白若风擦肩而过,一副行尸走肉的做派,与平时判若两人。
“想什么呢?”眼见徐帆要撞上门框,风哥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
“考试。”徐帆晃晃脑袋,“风哥,明天就要月考了,你怎么不紧张?”
“月考而已,至于吗?”白若风好笑地抢走《星火英语》,倒退着走了两步,“来,我考你。”
“……c开头,carve是什么意思?”
“雕刻。”
“cargo?”
“货物。”
“都会啊,那你还紧张什么?”白若风笑嘻嘻地将书扔回徐帆怀里,双手插进裤兜,还是倒退着走。
这么一退,就撞上了人。
“抱歉。”白若风连忙转身道歉,低头看见秦双双手里的酸奶被自己撞翻,里头翻出来几颗红色的草莓,“怎么是你?”
“我赔你一瓶新的吧。”白若风拿了面巾纸和拖把,把地上打扫干净,“你着急吗?急的话,我现在去食堂的小卖部买。”
“你哪儿买得到……”秦双双撇了撇嘴,“这是我自己做的,酸奶加水果,可好喝了。”
“自己做的?”白若风为难了,“对不起啊,我刚刚没看路。”
“算了,你给我买瓶原味的酸奶就成。”
“行,你等着。”白若风将拖把扔给神游天外的徐帆,见班主任不在,揣着饭卡溜去了食堂的小卖部。
酸奶是肯定要买的,但是风哥多了个心眼,认认真真给荆兴替也挑了一瓶。
不过现在喝酸奶有点凉,白若风不放心地将酸奶揣在怀里,先回去找秦双双。
“谢谢。”秦双双还在他们班级门口,接过酸奶,羞涩地笑,余光瞥见白若风怀里的另一盒瓶酸奶,好奇地问,“你喜欢喝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