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师做梦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入场券一般的邀请函也能被炒到这样的高价,这几天单单是他间断性地放出去的邀请函的收益就让他喜笑颜开了,若不是郝俊再三叮嘱他要严格控制拍卖会的规模和资格,他恨不得再去加工个万把来张邀请函来大肆甩卖。
郝俊对于这样的炒作所能起到的效果也是有过预料的,但没有想到会达到这种差点让沈大师都失去理智的地步。
归根结底还是帝王酒盏的吸引力太过诱人,宣传又有极强地针对性,沪城从来就不缺有钱人,拿下帝王酒盏本身就是实力的体现,对于其个人地位和企业效应都是有着强大的助力效果的,这一点大多数参与拍卖会的人的内心恐怕都是有清晰地认识的,以往的帝王酒盏从未面世试,即使是展出,也是专业范围内的定向人群的展出,兴许多数人并不知道帝王酒盏的历史价值,但对其昂贵的程度却是心知肚明。
国人向来就有不求最好但求最贵的心理,帝王酒盏是目前为止为数不多的能够私人收藏的国宝级玩物,更何况,这一次并不限定参与拍卖的人的身份,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高价的邀请函也使得参与拍卖会的人员是特定的一群人,非富即贵,毕竟谁也不会因为仅仅是看一场拍卖会就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沈大师这几日的心情既是忐忑又是兴奋。
正是在这样的一种心情之中,沈大师终于迎来了他期盼已久的拍卖会。
负责拍卖会安保的是鼎天,为了配合拍卖会的高规格,鼎天出动了几乎全部的精干人员,统一的着装和严格的专业素养,让参与拍卖的客人也是眼前一亮,有种深深地安全感。
沈大师的嘴巴都快咧到头有笑,极是热络,直到之后又有诸多贵客到临,沈大师才欠身告辞招呼他人去了。
野田奇怪地问道:“小岛君,这沈大师真的就是那帝王酒盏的主人?”
小岛纯生笑道:“野田君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人,能办下如此场面的人,怎么会是简单人物,我看外面的这一幕,就是他们一起合演的一出戏罢了,让我们这些人不得不遵守他的规矩。不过,这么一来,我倒少了一些担心,我们日本人的身份,似乎并不被他所忌讳,这样就能少一些麻烦了!”
野田秋生立刻道:“小岛君言之有理,预祝小岛君能够抱得宝贝而归!”
“野田君太客气了,这一次若不是你大力相助,恐怕我连知晓这个拍卖会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能够拿下这帝王酒盏,日后必定好好报答小岛君!”
野田秋生筹措的资金数目,小岛纯生已经大致知晓了,想来加上他从国内调拨的资金,全力拿下帝王酒盏应该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怕就怕中国国内的收藏爱好者不会坐视宝贝的外流而可以抬价。
两个日本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并没有前往沈大师特意准备的贵宾席,而此刻在后台处,沈大师、郝俊、岳飞阳和文老已然悉数到场,看着底下人声鼎沸的模样,岳飞阳不禁笑道:“沈大师这一次的专场拍卖,可能是国内近一段时间以来屈指可数的盛况了,有好多面熟的富豪权贵都光临了,可见今天晚上必然有一场龙虎相争啊!”
文老抚须笑道:“小岳言之有理,收藏界也来了不少老友,的确是盛况空前啊!只是这帝王酒盏终究还是要慎重一些的,郝俊小友所说的买家到了吗?”
郝俊点了点头,指着小岛纯生的方向道:“那个人叫小岛纯生,在日本国内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收藏家,同样也是日本一家大型财团的管理人员,经常出人意表地倾尽全力购得一些珍贵的藏品,在日本收藏界有拼命三郎的说法,这一次他来到这一次拍卖会,必然是有备而来的!”
“可这规模这么大,保不齐会不会有客人为了不致使宝贝外流而强行拍卖!”
岳飞阳道出了他心中的担忧,这样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一些人有着过分地爱国情节,难免会在气氛的渲染下失去理智。
郝俊神秘一笑,道:“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这邀请函的发放可是有特定的渠道的,这么精神崇高的人可拿不到,即使拿到了也会被偷的……”
岳飞阳瞬间一脸黑线。
沈大师似懂非懂,文老则是悄悄地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