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隔千山处有万水

分卷阅读34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第61章 穆南,你,放肆!

    在穆南一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异样。他四下看去除了能瞧见地上蒸腾而起的云雾其余空荡荡一片,别无他物。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甚至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明明他想往左边去看看,可这身子却往着反方向掠去。

    云雾深处隐约露出了殿阁檐角都会刻着的瑞兽的小石像,再费劲些看得仔细一点,就能发现那里的灯光正竭力地闪着光芒想要穿透这些蔽眼的云雾。在穆南还没想清楚这是什么鬼地方的时候,他已经不受控制地进了大殿。

    整个大殿只有最外间点了不少的灯盏,在内室一点灯光的影子都没有,修真之人夜能视物,所以穆南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那个男人,只是男人背对着他,看不真切。整个大殿诡异的只有穆南和那男人,婢女,侍卫等等一个都没瞧见。这里给穆南的感觉就像是个死地,唯有两股生气。

    穆南大步上前,在男人安睡的床上坐下,伸手用算得上温柔的力道将男人侧卧着的身子翻过来。这么近的距离按理明明能将人敲得清清楚楚,可当穆南看向男人的脸时,却发现那里好像蒙了一层浓雾,男人面庞朦胧。穆南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可控制着他身子的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那家伙却没一点半点退缩的意思,就像根本没注意到这些诡异之处一样。

    床上男人的手脚都被锁链紧紧拴在床脚,身上只松松垮垮的盖着一件白色罩衣,衣领子松散的落在脖颈偏下的地方,完美的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便被薄薄一层白纱遮住了,半隐半现之间只将人撩得骨头发痒。

    穆南无法控制自己的手离开男人的身子,他只能看着那手极不规矩的挑开衣领子,再将那薄薄一层纱缓缓揭开,像是要剥一个完美的鸡蛋出来,那动作轻柔且格外的慢,徒然让看得人满足至极也心痒至极。

    他的手顺着男人白皙的肌肤缓缓滑下,指腹触上细腻的肌肤给了穆南一种别样的感觉,他的手稍稍用力,但不敢用力太甚,就怕弄坏了指腹下这个精致的赏玩品。许是在袒露的肌肤上玩够了,指尖开始转移地方,猝不及防之下猛然捏住那赤果果暴露在空气中的两点茱萸。

    身下的男人也许是感受到了痛楚,睡着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隐隐约约有细碎的声音从齿缝间流出来。

    穆南没放过那男人,在将他一处茱萸弄得肿大充血之后他又转战另外一处,嘴上也没闲着,他侧下身子对准那张抿着的嘴便紧紧地贴上去,探出去的舌头舔过那人失水而有些粗糙的唇瓣,撬开紧闭着的牙关直探入那处温热的洞口。

    灵活的舌头在洞口不安分地翻动着,就像是急于想要宣誓主权的王,在男人那里疯狂的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舔过男人口腔每一处的穆南还不满足,他牙齿碾压着男人的唇,用尖锐的牙尖刺破那层皮肤,将流出来的血液全舔干净。

    穆南愣愣地感受着自己的不安分,他只觉得喉咙干涩,一阵阵热气漫上下腹那处让人难以启齿的地方,他能感觉到那里在颤巍巍地挺起,一种涨而不得宣泄的难受感一下子冲击在他的神经上。

    穆南知道男人已经醒了,因为被锁着的男人开始挣扎,可是被锁链锁着的他又能挣扎到哪里去,可以说那点挣扎的力道微乎其微。

    像是不再怜惜了,穆南将男人狠狠地翻了个身子,本就锁的很紧的链子因为这一翻身就更紧了,逼得男人只能绷紧了手脚才能勉强忍受那种将肌肤与骨头都撕裂开来的痛楚。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盒膏药,根本不需要穆南去理解,控制他身子的那家伙已经把它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他修长的指尖捞起一大块膏药,对准了那个因着两腿绷紧而更加紧闭的洞口便探了进去。

    身下男人挣扎得精疲力尽,口中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脸颊滑落,将枕着的被褥弄湿了一小块,口中喘气声更加的剧烈,然而他的痛呼常常被身上那个人一阵快似一阵的撞击割的支离破碎。

    男人白皙的手腕脚腕都被锁着的铁链磨破,破皮的地方红肿一边,血液在那些白色的肌肤上划过一道道艳丽的色彩,就像皑皑白雪之上朵朵娇艳的红梅,那般惊艳的视觉触动,让本就兽欲大发的穆南更加理智全无。

    男人的脚趾因着痛楚和藏在疼痛里的陌生快感而蜷起,举过头顶的两手也紧紧拽着身下的被单,像个悬于悬崖上的人,手里只有一根可以握住的杂草,便只能死死地拽着,借着手里那点实在的感觉得一份心头的慰藉。

    月色从浓雾里穿透而来,打在那方没被窗帘拉上的窗子上,再落在这张大力摇动的床上,床上赤裸着的两人在继续着最原始也是最本源的交合。尝到甜头的穆南像个吸着致瘾之物的人,根本无法从那灭顶的快乐中抽身而出。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半身沉在快乐的欲海里,半身又沦陷在痛苦的深渊里,不上不下正好各一半。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冰火两重天弄得奔溃,他喉咙里生生地吐出一阵阵的呻吟,身子的颤抖也没有停止过,眼角也因着这些折磨人的感觉而泛出了生理泪水。穆南最后还是放过了身下快要受不住的男。

    屋子里,情欲的味道久久不散。在穆南还未从那场性事中回过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脱离这个诡异地方的时候,床上男人发出的低低一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是道绝对能将人从外到里都劈成焦炭的巨雷。

    然而穆南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缓过来,凉水就泼在了自己的脸上,穆南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神里带着迷茫和震惊,以及隐隐的羞耻。原来,这是一场梦。

    穆南没心情教训敢给自己泼水的辰岚,甚至没空分心神去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化形了的他,他只知道自己盖在被子下那个东西正像一把挺直着的银枪,与梦里同样的肿胀感冲入神经。

    但他依旧没精神去理会着生理上的反应,他满心满脑的只有梦里最后那男人说的唯一也是最后一句。“穆南,你,放肆!”那声音,明明就是师尊。坐在床上的穆南两手捂上了脸。

    这章删了挺多的,可以瞅瞅群文件。

    第62章 不省心

    从那次醉酒之后,林疏行便发现穆南在避着自己,偶尔迎面碰上了眼神也躲躲闪闪的,问起来便含糊地搪塞过去。他想着自己的徒弟也大了,总有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便也不欲多加询问。倒是辰岚这个刚化形的小剑灵,带给了他诸多烦恼,以及不知所措。

    就像这样,刚化形的辰岚完完全全是个孩子的模样,刚过了林疏行大腿一半高度的小家伙不喜欢走路,就喜欢四处拽着人的衣裤,让人动时只能拖着他一块移动。其实小家伙最爱缠着的是东霜,许是同类相吸的原理吧。然而东霜被这样缠上三五日后实在受不了便躲入了剑灵空间。穆南也以要好好修炼为由,找借口将这家伙托付给了林疏行。

    林疏行低头盯着这个抱着他一条腿不撒手的辰岚,面上神情有一瞬间是龟裂的。他用着自己一向平淡的语气对着这个极不怕他的小家伙说道:“放手。”

    辰岚委委屈屈地撅着一张嘴,拽着衣服的手握得更紧了,小孩子的嗓音就像是上好的乐器,软糯之余带着清脆,只是就连这般让人听得耳朵格外舒服的音调调都无法让林疏行舒心片刻。

    “师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小东西也随着他主人一起这么唤他。

    林疏行也不介意自己多个小徒弟,便也就这么随了辰岚。倒是穆南听见了他自个的剑灵这么唤他的师尊,心里发堵的他特地把辰岚叫出来在个隐秘地方狠狠地搓了一顿。

    “岚儿,松手。”林疏行做不来低声哄孩子的模样,也没办法像对别人一样冷着脸对待这个小剑灵。

    “师尊。”辰岚谁来说去只有这个词。矮矮的他看人必须要抬着头,这样仰着脖子的时间长了就格外的难受,可他又不想把头低下,只这么僵着,逼得眼眶红红的有泪将流不流的就这么在两个框框里挂着。

    小剑灵刚化形没多久,一身黑色的小袍子,绣着暗红色的兽纹,头发被分成很多股,一股一股的扎成小辫子,用极细的红绳在末端打上好看的结。

    “怎么了,让东霜陪你玩好吗。”林疏行决定祸水东引,他蹲下身,在辰岚这个扎着好多小辫子的头顶上摸了几下。这一刻的他让人觉得即使面上还是表情淡淡的,却也没那么让人有着万水千山般远的距离感。

    “好。”辰岚满意的眯着眼咧着嘴,他喜欢缠着这个好看的师尊,但他更喜欢缠着东霜这个好看的哥哥。

    被林疏行不留情强行叫出来的东霜头大的瞥了一眼立马从林疏行那撒手缠上自己的小家伙,又带着与辰岚一般无二的委屈神情看了眼林疏行。

    “主人,我带他下去了。”东霜堪比三步一回头般的挪着脚步,带着留恋一脚跨过了门槛,他好不容易时隔七年后能再次伴在主人左右,却被这个突然来的家伙将好好的一切都弄毁了。至此,他堪比他主人一样面无表情的脸上露着一丝嫌弃。

    林疏行在那个软糯的喊着“哥哥。”的声音彻底飘远了之后,他去了书房,堆着的大小琐事还需要他去处理。

    一个不省心的刚走,另一个不省心的就又来了。这是林疏行对于这几天的日子的一个贴切概括。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对副d辰岚,不知道你们喜欢谁攻。

    第63章 师尊发怒

    在书房木门被推开而发出“吱呀”一声,早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的穆南欲盖弥彰般的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往一旁一塞,然后起身迎上去,对着林疏行礼。“师尊,好。”后面憋出来的那个好字怎么听着便是怎么的奇怪。

    “师尊,您怎么来了?”穆南强装镇定,有心将事带过,却是像白纸涂墨,越描越黑。他话还未落,就后悔自己莽撞开口,暗骂自己简直就是蠢到家了,居然直白地告诉人我有事瞒着您老,您老怎么突然来了。

    林疏行不像平常一样点头应了,刚踏入书房那一刹那的时间足够他看清穆南的小动作,他不是不允许自己的徒弟自己存着些小秘密,只是若这秘密是不学无术,或者更甚的话,那他必须知道并加以制止。

    林疏行扫了眼穆南,眼底难得格外严厉,周身有些缓和的寒气再次发挥其冰封千里的威能。大步走到穆南刚坐着的地方,从还露着书本一角的椅子软垫下将穆南藏起来的书卷一把扯了出来。

    立在林疏行身后看着师尊找到自己罪行的穆南在一瞬间脑子里有着冲动,想上前把东西夺回来。然而默默看了眼自己,估量一下后,就是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先别说就自己这点实力连碰上师尊的衣角都不够格,再说抢完后也不能改变得了一个事实。

    想透了的穆南“扑通”一声跪地,不言不语等着属于自己的宣判的到来。

    林疏行在拿到那本书册时,视线刚落在册子上一秒未到,手便狠狠地抖了一下,他抿起的嘴角划出的直直一条线以及深色的眸底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人蕴藏着的怒火在飞速的燃起。

    “穆南!”林疏行很少这般大声,穆南记忆中的他即使遇着再多能惹人生气的事面上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出的话永远像是海冻成冰,不起半点波澜。

    穆南慌乱地抬起头,张了张嘴,还没吐出一个字,便被迎面飞来的那册书砸了个正着,书角有处较锋利的地方在他眼眉下划开一道口子,血珠子从那里悄然冒了出来。

    “本尊教你识字作文,剑术功法,是非善恶,独独没教过你看污秽之事,不学无术。”林疏行低眸对上穆南扬起的视线,眸底是从来没有过的浓郁的黑色,他音调恢复如初,只是吐出的字一个个都像冰锥。

    被他怒气扔向穆南的书册在地上翻了几下便正面朝上摊在了穆南脚边上,正面朝上的那面有着彩色的画面,里面有着两具甚至更多的白花花的肉体在以极为耻辱的姿势做着极为耻辱的动作。穆南原本因羞耻而泛着红晕的脸色因着林疏行的一席话一下子刷白。

    穆南永远记得在拜师大典上他跪在台下,听着他的师尊在台上给他的诫告。他说:“为师不求你成名显扬,不强迫你担上殿主亲传的担子,但有一点你必须记着,若有一天你让为师失望,那么,这个师门你不必呆着了。”那时候自己满心刚重生来的怨气,将这句话当做穿耳而过的风,然而在他知道师尊会待他一直好的时候,他便将这话牢牢地刻在脑子里,不管怎么,他,不能让师尊失望。

    抬头对上林疏行视线的穆南跪着的身子狠狠地打了个颤,随即红了眼眶,眼里慌乱无措,后悔恳求等等乱成一团。他,在看到林疏行眼里深深地失望之色时,慌了心神。

    “给为师一个解释。”林疏行给了穆南一个机会。

    穆南脸色煞白,解释,他该怎么解释,难道要他说弟子做梦与师尊共度良夜,念念不忘以至于一时鬼迷心窍来了书房看了这些小册子吗。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的沉寂凝重氛围快要将穆南压垮,他额间早已沁出了汗,然而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他还说不出口。

    显然,穆南这般的沉默应对让林疏行彻底的失望,他从穆南身上移开视线,没着落的两道视线不知道落在了什么地方。一贯没有表情的他此刻却给人留下空落落的一面,他沉默很久像是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又开口道,声音里仔细听能分辨出一丝疲惫。“南儿,你来千尘殿也已有几年了。”

    “师尊。”穆南知道林疏行不喜欢软骨头动不动就跪就磕头的弟子,可他怕自己不这么用力地磕头,便得不到一点原谅。好在书房的地板光滑,要是外面的石子路按他怎么没命的磕下去估计是要血流一片的。

    林疏行蹙起的眉头像是两座隆起的云山,眉目之下一片凛然。

    “师尊,弟子知错了。”穆南不敢停下来,也不敢看向林疏行深色的眸子。他借着磕头想要躲开师尊露出的失望神色,借着自己认错的喊声想要盖过师尊可能说出口的逐出师门。

    其实这件事若是换作其他的师父与徒弟可能就不会弄得像现在这般一个冷着脸,一个认着错,冷滞的空气沉甸甸地吊在心头,师徒缘分到此为止的浓云像千斤重的塔压在穆南身上。

    只怪林疏行懂事以来便是这幅冷面孔,对旁事不上半分心,禁欲至此的他在情与欲这两字上一片空白,情欲一事一向是被他等同于色欲,而色欲,一则门规千万戒令上排在前,二则是他在七年空缺之段的一个不可愈合的伤口。而穆南这次正巧了往伤口上戳。

    然而几年的师徒情不是他想要因着满腔的失望与怒气强行斩断便是能斩断的一干二净的。林疏行终究还是没能将逐出师门的话说出口,他其实在心底给自己找了个说法。南儿只是看了这些书而已,只是不学无术而已。

    书房里“砰,砰,砰——”头撞击在地板上的声音依旧在持续,一声声的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闷雷,砸在人耳朵里,生疼以外让人心也格外的发堵。林疏行将眸子合上,片刻后才张开。他大步走过穆南身边,不给他这个徒弟留下半个眼神就出了书房。

    “师尊!”穆南猛地停了磕头,转身对着这个离开的身影喊道。红通的眼睛噙着泪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喊得格外撕心裂肺。

    第64章 剑南九诀

    后山的竹林四周皆设下阵法,如若没有林疏行的引导,无人能有这本事百步都不踏错分毫,安然破阵入内。

    绕是以专研阵法闻名的百阵峰峰主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一次就踏对第一步,那么又何况接下来的十步,百步。

    修真界的事物常不可以凡尘俗物的常理来度之。比如这些最为普通的青竹,在这块号称修真界灵气最为充沃的土地上,就像是疯长的野草,节节拔高。

    竹林四周围着,中间空出一块容得下百人演练这般规模的校场。然而空地上头本该清明一片的天却被因疯长过高而略有弯折的青竹硬生生遮去了七八分,使得亮堂的校场暗了下来。

    林疏行右手持剑,一身白衣的他是这个灰暗的地方唯一一抹亮色,然而这抹亮色的脸上却拢着化不开的灰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