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则楠仔细叠着江十安的内裤,一件一件的码好,抬头假装没有看到江十安的疏离,亲了江十安嘴角一下,但又忍不住,深入掠了两口甜美的津液,才笑道∶“不出差,我们去旅游,去一个小岛上玩儿!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
说罢,金则楠又起身去挑选江十安的上衣,不时在江十安身上比比,找到顺眼的几件,叠好放入行李箱。
江十安见此,愈发心慌,颇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中的鸡的感受,忙开口∶“你刚下班,先去休息吧,我的东西,我自己收拾就行!你,你的,我也可以帮忙收拾的!”
金则楠听此,笑的更如偷了腥的狐狸,一咧嘴,道∶“哎呦,媳妇儿终于知道心疼老公了,没事儿,若你真想好好犒劳犒劳我,那现在就去洗香香,躺在床上叉开腿,等着我去!”
听到金则楠叫着自己“媳妇”这个久违的称呼,江十安有些恍惚,虽不敢相信,但心中却泛起一股心酸,囔囔得他心口疼。
他压下泪意,起身真的走向浴室,让贤惠的金则楠一呛,差点没立刻飞起,化为禽兽,将那物埋在江十安体内,死在他的身上。
就在金则楠心猿意马时,楼下响起了动静,金则楠出门一看,竟是卡恩找上门来了!
☆、卡恩∶你听我忽悠
只见卡恩大包小包,拿着一堆礼物盒子箱子艰难的挪了进来。
金则楠见此,只挑了挑眉,暗道本想去寻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可依旧站在二楼,没有要去迎上搭把手的意思。
看着卡恩将大大小小的礼物堆在客厅,金则楠直接开门见山道∶“怎么,这是对上次你在我们之间挑拨的补偿,还是又要做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提前示好!”
金则楠后半句本就是句玩笑话,却见卡恩仰着看向自己谄媚的脸一僵,眼睛下意识的向下瞟了一下,让楼上目睹全程的金则楠心中一顿∶草嘞,这丫该不会真的又是来搞什么破坏的吧!
心中生起一股浓浓的戒备,见卡恩笑着就要上楼来找自己,金则楠赶忙挡在江十安所在的屋子门口,在心中把卡恩拉上了黑名单并直接置顶!
卡·故作镇定·坚强飙戏·恩笑嘻嘻的走到金则楠面前,抬手拍了拍金则楠胳膊,语气热切亲昵的道∶“兄弟!啊~~~”
只听得一声惨叫,卡恩刚刚还站在楼上的身体,已经四仰八叉的折在一楼楼梯口,只见他颤巍巍的爬起蹲坐在地上,伸出唯一一根还能伸展的手指,眼含热泪的控诉道∶“你,你你你,你干嘛推我?!”
金则楠嫌弃的看了一眼卡恩的兰花指,冷哼一声,一步一步,慢悠悠的下楼,同时说道∶“你说呢?五月前,是谁以我的名义派人打伤阴嘉城,让十安误会我因系统恼羞成怒,是谁把我支走,放出假消息,让十安误会我从未动情,又是谁在我受伤的时候,扬言查清那日始末,是江十安派人在别墅埋伏,说他只欲斩草除根,想和我彻底断开联系!我们这段时间的所有误会,所受的恐惧煎熬,日日承受的锥心之痛,不都是你一手所为吗?”
“卡恩!”金则楠在卡恩面前站定,看着呆愣愣得坐在地上的卡恩,拧着眉道∶“若不是看在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今日,你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坐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是!”卡恩轻应一声,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慢慢道∶“那日,你正要回家去向江十安询问一切时,是我编造了假消息,将你支开,再派人去了你的私人别墅,以你的名义打伤阴嘉城!”
“然后,将消息传到许老爷子耳中,看着许老爷子在江家别墅布下天罗地网,却眼睁睁的默许你踏入,在你受重伤之后,才去假装及时营救。”
“而且,我还知道,以江十安的名义出现的小泽,也是许老爷子派去的,从始至终,江十安从不知情,却被摆在无情者的一方。后,他又回了你们的别墅,哭得都呕出鲜血,第一时间知道的我,依旧满脸不甘的对你编排着江十安的坏话!且,这两月,你一直找不到江十安,也是我在暗中阻拦!”
卡恩笑笑,不缓不慢的说着,抬头却看到金则楠满眼通红,神似鬼魅,原一脸无所谓+标准坏蛋笑容+暮后黑手的卡恩,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气势马上低迷下来,一脸防备的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是为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扪心自问,我有害过你吗?”卡恩一脸真诚道。
“有!”金则楠不假思索的低沉回道,使卡恩的满满的期待僵在脸上,“你害的我,差点丢了我的命!”
卡恩以为金则楠是在埋怨自己在他受了重伤时才出手相救,正要开口解释时,就听到金则楠继续刚刚的话题道∶“江十安就是我的命!就因为你,我差点丢了他!”
被强行塞了一把狗粮的卡恩突有些心疼好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你怎么就没发现重点,重点是,这件事,我的出发点不是要害你,而是要帮你!”
看着金则楠那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好像是在说,若自己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会立马扑上来,将自己撕成碎片一般,卡恩再次欲哭无泪,只能更加真诚,试图唤起金则楠一丝人性的眨眨眼,道∶“你仔细想想刚刚我说的!”
看到金则楠满眼阴鸷,不欲和自己互动,卡恩赶紧有屁快放的道∶“小泽是许老爷子派去的,也就是说,你们这段姻缘,不光我们不同意,就连许家那边,也不想承认!许老爷子,已经帮江十安做了决定!”
“且,你仔细想想,先不说你已经对许家动手,彻底得罪了江十安的外家,就说你的身份,你可是著名黑道,将来可是要继承义父那把交椅的人,许家又是世代为军为政,华国的正义标杆!你觉得,水火可以相容吗?”
“难道你是想让江十安和许家断绝关系,让他这一辈子都不得尽孝,还是你要放弃黑道,将自己洗白,被昔日仇敌压制凌|辱,甚至随意欺压?!”
看着金则楠眼神闪烁了一下,卡恩心中一喜,正要再接再厉,彻底敲醒迷糊中的金则楠,就见金则楠眉头一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你们?!除了你见不得我和十安好,还有谁?”
卡恩努力压下来自单身狗的愤怒而抽动的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见不得你们好,我有那么变态吗?你们爱好不好的,关我屁事!瞧你说的,跟谁还没有个对象似的,非见不得你们好!”
“对,我们只是有个对象,哪儿像你那一群对象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演化出些小变态,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你就是看不惯我们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专门来搞搞破坏什么的!”金则楠眼神傲娇,还故作戒备的看着卡恩。
卡恩气的头顶冒火,怒气冲冲的看着金则楠,两人随后对视,眼神碰撞在一起,多年的默契将隔阂化为烟霄,遂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还会再回来的!”卡·永不言弃·灰太狼·恩一语双关道。
“嗯,我们恭候,但,你的挑拨债还没有还完,以后记得日日小心!”金·锱铢必较·百分百妻奴·则楠笑呵呵的回道。
卡恩抽了抽眼角,哀怨的看了金则楠一眼,起身走了!
送罢客后,金则楠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虽早有准备,但真的从卡恩口中听到江十安所受经历,还是替他撕心裂肺的难受。完全忘了自己那时,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靠着铺天盖地的痛苦和绝望,还有对江十安浓浓的爱意死死和病痛做着斗争时的岁月。
平复罢心情,金则楠揉揉脸,走上楼,欲继续收拾他们二人的行李,这次小岛之行,他要和江十安从新开始,再次出发。
因此,连江十安所带的衣服,金则楠都格外重视,款式颜色都选的最合自己时运的!
迷信金推开门,看了眼行李箱,继续一件一件的整理,却忽想到刚刚江十安好像去了浴室。一时气血上涌,安慰自己道∶没关系没关系,明天整理也是一样!
随后推开卧室门,大有溺死温柔乡之势。
到了金则楠认定的良辰吉日,他才堪堪将行李物品一应收拾完整,左手推着行李,右手拉着媳妇,怀中还揣着求婚戒指,高高兴兴的往私人飞机场赶去。
却不想,有人却早在那儿暗暗等候,等着两人自投罗网。
☆、掌控生死
左脚刚踏下车,金则楠没来由的就心中一震,他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一切正常,以为自己只是内心紧张,也没在意,只是暗中向下属打了个手势∶加强警惕。
并没有直接让江十安下车,而是先指使人将他们的行李搬到飞机上,自己始终站在车的右侧,江十安所在的旁边。
一切妥当,金则楠才敲敲车窗,示意江十安下车,谁知,他刚打开车门,就看到江十安额头上有个红外线照射的红点,金则楠神情一变,马上用身子挡住那个红点,并奋力将江十安从车中拖了出来。
在一旁等候的下属也发现了这一变故,马上掏出枪,指向红外线来源,只见那边只有一人举着枪,所以他立刻锁定了目标。
“噗”“噗”“哐”的三声。
那袭击的男子应声倒地,同时,江十安头部所对应的车上,也留下了一个黑洞。
金则楠还没来得及查看江十安有没有受伤,周围就好像得到了信息,纷纷拔出枪,开始了混战。
金则楠忙起身护着江十安往飞机那边走,一边寻找掩体,趁机干掉两个袭击者。
一边轻按了一下耳钉,对着里面不断指挥,并死死按着江十安的耳朵。很快,枪声越来越小,这场激战也临近结束,金则楠见此,揉了揉江十安的头发,道∶“先上飞机!”
江十安显然被吓坏了,刚刚那些子弹从自己身边飞过的破空声,让江十安瞬间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若那时他再偏上一步,自己肯定就会被打成个筛子。
他一联想,腿脚就更加发软,若不是被金则楠强搂着,他现在恐怕都要倒在地上了。他被金则楠搀扶着,手脚发抖的靠在飞机的登机梯上,慢慢向上爬。
金则楠也不觉得丢人,反而一脸兴味的看着江十安,刚刚江十安被吓得直往自己怀里钻,那种感觉很好!
金则楠兴致冲冲,正想摸摸江十安的头,却又看见他身上有三个可疑的红点,金则楠来不及思考,直接站在江十安身后,将他挡的严严实实。
并瞬间判断袭击者位置,抬手就解决掉一个,应声却响起三道枪声,一个身影倒下了。
但那人却不是金则楠!只见金则楠刚刚确实中了两枪,但他却死死拽着登机梯的扶手,才撑住半个身子传来的酸麻无力,依旧死死挡住了江十安。
且又急转枪口,再次成功击杀掉一个人。
“金则楠,你…你受伤了?”刚哼哧哼哧爬上飞机的江十安扭头一看,就看到了金则楠身上多了两个枪眼,并不断的往外淌着血。
“别露头,快藏起来!”金则楠快速说道,在身体上慢慢回笼的疼痛和依旧绷着神经担心江十安的双重作用下,让金则楠声音嘶哑,饶是江十安也害怕不已,下意识的急忙躲了起来。
剩下那人一见目标将要离开,顿时沉不住气,探出身子寻找击杀江十安的可能,却被精神集中的金则楠瞬间秒杀,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就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大力的拖拽着自己。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熟悉,金则楠没有挣扎,顺着江十安的拖拽,竟不想,他居然顺利的将自己拖进了飞机!
以为江十安会围着自己问东问西,金则楠刚奋力恢复了往日温柔缱绻的笑容,却见江十安一把将登机梯收起,快速利落的关上了飞机门,并大声喊到∶“起飞,快,我们先离开这儿!”
然后神情复杂的看向金则楠,嘴唇动了动,最终囊着鼻子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颤抖着手帮金则楠包扎伤口。
金则楠顿时失笑,他先命令飞行员起飞,再斜靠在座椅上,看着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却敢在危机四伏时探出头,不要命的拖拽自己的江十安,金则楠吊儿郎当的道∶“对啊,刚刚眼瞎没看到,居然撞到人家枪口上了!怎么,你该不会看到我这个样子,就寻摸着改嫁的事了吧?!”
“嗯,是寻摸着呢!”江十安见金则楠伤势并不重,便开口跟着说笑,一面伸出手抚摸着金则楠惨白的嘴唇,试图给他添一点朱红。
金则楠好像也明白了江十安的意图,故意舔舔嘴唇,笑道∶“近朱者赤!你这么搓,我只感觉到疼了!”
江十安一愣,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金则楠居然还想着这些,但还是没犹豫,就俯下身,主动亲吻着他的唇。
两人还没来得及温存,就被飞机的一个震荡打断,金则楠面色顿时又变得严肃起来,大声问道∶“怎么了?”
飞行员的声音也从通讯耳钉中传来∶“奶奶的,那些人开着飞机追过来了,二爷,他们是战斗机,我们完全没法反抗,不过,我有一个办法,一会儿我开到一个岛上,你们赶紧跳伞,我直接开飞机怼过去,拼的一个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