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狂客歌

分卷阅读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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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子。”

    林问沥看着手里拿着红盖头的白问花,呆滞的重复了一遍:“……新娘子。”

    “对啊,新娘子。”沈问澜咔嚓咔嚓吃着点心,道,“挺好的,新娘子。”

    林问沥怎么想都不觉得这位战力明显高于刘归望的大爷是新娘子:“为什么他是新娘子?!”

    “是这样的,师弟。”沈问澜语重心长道,“总有一个人要盖着红盖头的,咱家又付不起聘礼,嫁出去朵花可赚大发了,修缮没用钱还拿了八百两黄金,他还给了一堆聘礼。俗话说得好,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

    林问沥:“……”

    “有钱,”沈问澜真诚道,“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有钱的少庄主刘归望内心五味杂陈。

    不为什么,就为他爹。

    他爹此刻慷慨激昂,十分激动,为刘归望感叹北亿人民解放了,少爷翻身把歌唱,新娘子不可能压新郎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爹都给你准备好了!”刘苍易激动万分道,“床头放着风月凝,那可是个好东西!只要用一点点……”

    刘归望看不下去他那如同反派一般的笑容:“爹,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刘苍易激动道,“只要用一点,我保证他会哭着求你……”

    刘归望:“……”

    看来得先找着藏起来。

    不说别的,上一次他迷迷糊糊都被教育明白了一件事:他是压不过白问花的,这个人跟他是两种类型,他从小学的是耍阴招用毒用刀暗中动,白问花从小就拿着重剑挥剑,听说还拿过重木挥,力气大的吓人。

    曾经活活徒手把人脖子拧断,洗衣服把衣服搓烂,吃饭无意间把筷子折了,上街太过激动把手里的银子都攥碎成渣。

    这他妈能压吗,真压了白问花就免不了教育他,他就会变成被搓烂的衣服被拧断的脖子被折断的筷子以及被攥碎的银子。

    他还记得白问花那天说过的话。

    “你欠教育,碍于平日我不好多说什么,就只能在床上教育教育你了。”

    “我说腰都给你搞断,可不是蒙你玩的。”

    “乖一点,叫一声我听听。”

    刘归望一想到就浑身发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拜堂过后白问花就进了房间,虽说规矩是不许掀开盖头,但他还是能透过红纱看见面前东西。

    他看见床头一个小瓶子。

    他眨眨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放在这种地方,用途显而易见。

    白问花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这玩意收进了袖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傻了,我忘了改成已完结就不能发新的了e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来晋江(。)

    今天多说一点吧,请大家看一看我的废话。

    事实上我是砍了大纲的,因为自我感觉力不从心。所以砍了大概一半,想赶紧开个新的,再给我个机会我死也不写这么大的框架了(。)

    可能你们都感觉出来了,结束的过于仓促。昨天我临睡前看了一眼评论,加上砍了大纲,良心难安,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晚上梦见我被花花按在地上打了一顿(。)

    然后他说我,不负责(。。。)

    醒了以后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我自己了(。。。。)

    怎么说呢,人不能免俗,功名谁都想要,我也一样,所以这篇没签上约,有想法是一定有想法的,力不从心也是肯定的,想赶紧完结也不是一两天。但是那个梦,我感觉我像个把孩子扔在原地自己跑了的后妈(。。)

    我本来的想法是番外缓更,但是刚刚想了一会儿,故事没讲完,实在对不起这几十个收藏。

    有一个人听我也得讲完,大概就是这么个想法。

    以及我这个人吧,人是个好人,就是出了名的圣母心。诸如出门不忍心不接小传单,路过乞讨的一定要丢两块钱不然半天都良心难安,现在好些了,以前真的是有人求我真的拒绝不了。

    所以在我良心难安的时候。

    我不舒服。

    我不舒服的话。

    我就得让自己舒服。

    换句话说。

    大纲不砍了。

    对不起,还有一半……

    我是不是要被骂了。……

    遁了!朋友们我对不起你们!我爱你们!白白!

    ☆、第 62 章

    刘归望在山庄门口呼呼地吹着夜风,这才感觉上头的醉意吹飞了那么一些。

    冬天的北亿其实也算不上冷。柔雪银柳,风也只是属于冬的寒气,不像山上,拂在脸上有如以刀刮骨。

    茶妈怕他冻着,忙拿了件外袍给他披上,嘴里念叨着:“少爷,这大婚初夜,你要是冻个好歹的,还得人家照顾……”

    刘归望已经很暖和了,前些天在决门山上待着,一点都不想把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脱了,真不知道白问花怎么在那座生存环境极差的山上从哭哭啼啼的小孩长成现在这样的。虽不用她给披上衣服,也没推脱,只是一句话都没说。

    “有弟子不乐意看您和白宫主成婚……”茶妈小声道,“听说现在还骂您呢。”

    刘归望差点没笑出声来:“我和谁成婚怎么还轮得到别人管了?我爹都没意见,怎么还有人比我爹还有发言权?”

    “那倒不是。”茶妈道,“只是,看上去似乎想做点什么。”

    “无所谓。”刘归望道,“对付一个也是对付,对付一群也是对付,忘无归那边还没歇下来呢。”

    茶妈眨眨眼,有点没听懂。

    “他武功平平,能爬到盟主的位置不可能没有知情人帮忙。”刘归望知道茶妈听得一知半解,干脆接着道,“逍遥谷那个也不是看上去那么老实的。”

    “少爷何出此言?”茶妈奇怪道,“那逍遥谷的一直和我们一起对付忘无归,怎么会有鬼?”

    “他倒戈太快了。”刘归望悠悠道,“泓教还在风雨飘摇里摇摆不定的时候他已经上门结盟了,而且毫无怀疑怎么也说不过去,逍遥谷不是这种毫无保留相信别人的门派。而且忘无归在大会场地装笼子,他会没感觉吗?”

    茶妈一时间无言以对,忧心忡忡道:“难道还没结束吗?”

    “没有。我最怕的是,忘无归根本就不怕死。”

    “他对于自己死不死什么的根本没所谓,他要的不是自己活着,也不是自己高高在上。一个疯子真疯起来根本不会胡言乱语也不会到处耍疯,也不会和人拼个你死我亡。他会把棋都布好,然后让你一步步陷进去,也没处查起,因为死人不会说话的。”

    “死人不会说话。”茶妈皱皱眉重复了一遍,道,“可您不是说逍遥谷……”

    “这只是个猜测。你看他这一死,沈问澜废了,也没人愿意说怎么帮他。不用他动手,季为客软肋是什么也一清二楚。你觉得他们起死回生了吗?”刘归望悠悠道,“哪起死回生了,这是回光返照。”

    弱点岂止被人抓在手里,顶天柱已经废了。

    比从前更加摇摇欲坠,一直领着向前走的光已经弱了。

    忘无归以自己的死推动了他们的死,他试图温水煮青蛙一般把他们耗死。

    “沈问澜知道。”刘归望转身,道,“天下第一位置回到决门手上,原本就没多少和平时间,这一下更完了。”

    “啊?”

    啊什么啊。

    刘归望啧了一声,道,“五年前费多少力气才把人从神坛拽下来,五年后这相同的一拨人,会放过他?”

    “得管。”他又道,“他肯定不袖手旁观,他趟这趟浑水,那我不趟也得趟了。”

    他说罢,转头走进屋里,朝着白问花去了。

    茶妈叹了口气。

    北亿成婚,由于门派特殊,时时刻刻都可能一条命朝着黄泉路上去,拜堂时故而也不是平常的拜天地拜高堂拜父母。

    ——“此一拜生死相结,再一拜同生共死。”

    一人不上黄泉路,共饮一碗孟婆汤。

    从此你我二人超越生死,同去同归,绝不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