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想和你结婚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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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建帅倒无所谓,大不了就辞职回家,让李乃俊养着(吃得不多,应该养得起吧?)。这新来的男组长,矮戳穷,面对着一大屋子的俊男,竟也不自卑,“大家好,我是新来的组长一枝花,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同事多多关照,从今天开始我就管理这个办公室,大家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跟我说。”

    “大家鼓掌欢迎。”余总在旁带头鼓掌,并做重要讲话,“从今天起,小一就带领大家冲锋陷阵。我们的指标一直做不上来,工作做了,但是没有成效,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希望小一来了之后,能尽快把指标做上来。大家看啊,也快过年了,这段时间大家多辛苦辛苦,尽量在今年年底这最后的一段日子能力挽狂澜。为明年开一个好头!”

    “好!”大家鼓掌。

    两位领导发表完讲话,就出去了。潘小龙问旁边的利新,“咋回事这是?怎么又调来一个?”

    利新道:“本来让梁建帅做,他不肯做,就外派来了一个。”

    调度男小声bb:“完了完了,一枝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花,我会看面相,长得越丑越作怪。丑人多作怪。”

    蓝天因为前一晚激烈运动,这会儿心思不在这。梁建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潘小龙:“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可以做啊。”

    利新:“哎哟,看不出来你还有雄心壮志,你怎不早说。”

    潘小龙:“我不知道啊,没人跟我说过。”

    “余总没找过你?”梁建帅转过头来问。

    潘小龙:“没有,没找过。”

    利新:“你说这新来的有什么能耐没,别他妈事多。”

    事实上,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很快。

    张健一觉起来,发现蓝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打着哈欠出来上厕所,上完厕所习惯性地摸了摸他的小兄弟,然后,摸到了一个清晰的疙瘩。张健觉得有点奇怪,用镜子一照,脑袋一轰,一下子浑身燥热起来。“我告你你再这样不知检点,私生活混乱,哪天得了那什么,别哭着来找我!”沈星何的话言犹在耳。

    张健差点跌坐在地,这是什么?他,他怎么会长这东西?怎么会?张健其实是心虚的,他的私生活太过混乱,他干过的人太多,他一直没得上那什么,不得不归功于他一直都戴帽子干活。

    然而,现在这又是什么?!戴安全帽也不安全了吗?

    张健跌跌撞撞,仿佛天塌了一样,从厕所出来,跑回卧室,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沈星何,沈星何上了个大夜班回家刚闭眼,接到电话好想发火,“你他妈的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沈星何,我得了那啥了,”张健差点在电话里哭出来。

    “啥?你得了啥?”沈星何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地方长疙瘩了,”张健道。

    “行行,你别着急,我过去看看。”沈星何道。

    “嗯,”张健可算放心了些。

    张健等沈星何过来的这段时间,不由也拿手机上网搜了搜,对比他这个症状,难道他是得了那个尖尖?没跟爱字扯上关系,他应该谢天谢地,可是这个尖尖也要命哟。看到那些可怕的图片,联想到他的兄弟也发展成这样,张健心里渗得慌。

    沈星何过来了,看着他这个混乱的家,沈星何仿佛看到了他混乱的私生活,一进门就唠叨,“我说什么来着,叫你注意点注意点,你以为爽了,不要代价的吗?你以为你有两分钱,病痛就不会找上你吗?太天真,张健我告诉你,太天真。”

    “行了行了,别叨叨了,快帮我看看。”张健不耐烦地道。

    “兄弟不说别的,进来你这家我都怕。”沈星何简直不敢坐他那沙发,“得了,我也不坐了,你直接脱了我看看吧。”

    沈星何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张健站着脱了裤子,这还是第一回 他脱裤子不是因为要做那种事。沈星何带了手套口罩蹲下,一只手拿小电筒,一只手拿个镊子拨拉,看了好一阵。看完了起身,脱手套,摘口罩,“怎么样?”张健穿好裤子,看着他,有些着急地问。

    “是尖尖没跑了,停止一切性生活,到正规医院诊治,平时加强锻炼,饮食也要注意……”

    “能,能治好吗?”张健咽了一下口水,额头开始冒汗。

    沈星何看他终于知道害怕,也不奚落他了,完全站在一个医生及朋友的立场说话,“能的,只是病发初期,及时到正规医院做治疗,可以治好的。只是私生活混乱这一条恐怕你得改了,不然,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而且你这个病具有传染性,你,小心点。别传染给别人。”

    “哦,那我现在怎么做?”张健问。

    “去医院,确诊就医。”沈星何道,“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的战争开始了。”

    沈星何走后,张健窝在沙发上,抽着烟,感觉世界一点一点在他眼前剥落。昨天的荒唐,终于化为今天的病痛,折磨他。

    他现在已经不在正常人的行列,他有些后悔,那种事,多做一次少做一次,也不会怎样,他又不会死。而且自己撸也很爽,为什么要把自己糟蹋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做一个正常人不好吗?乖乖做一个正常人不好吗?

    张健抽了两支烟,最后只得起身去医院。这种难以启齿的病,令他感觉瞬间矮人一截,真是该死!

    张健不由想到蓝天,蓝天不知有没有被传染,他们昨晚还……若是蓝天也被他传染,那他真是个罪人了。张健抽空打电话给蓝天,蓝天软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怎么了?”

    张健发誓,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美妙的一句话了,沈星何和医院那些公事公办的人带给他的都是冷冰冰的感觉,唯有蓝天,是柔软的,是温和的,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着他的心。

    “没什么,就是想你。”张健道,“你身体……觉得怎么样?”

    “就……那样呗,”在办公室里提起这个,蓝天的脸红红的,潘小龙和利新都在背后笑他,“蓝天好温柔啊,跟谁打电话呢这是?”

    “你,这段时间不要来我这了,”张健想了想,道,“暂时不要来。”

    “?”蓝天一听有些傻眼,刚刚还蜜里调油,怎么转眼就让他别再去。难道,他真的只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怎么了?”蓝天忍着伤心,假装平静地问。

    “我想,一个人静静。”张健道。他真的,想一个人静静。

    “哦,”蓝天应着,伤心地挂了电话。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前一晚还说想他,完事之后,就被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张健这厮,感觉不让他得个什么,都对不起他混乱的私生活,还想脚踏两只船hhhhhh——来自作者满满的恶意

    第104章 小奶包104

    新组长很快就有动作了。因为毕竟是外调的,不是直升的,难免不了解这里的工作流程、工作内容及工作权限,导致他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私自接了一些活。

    他接下的活,肯定是给底下的人干的。英明的领导一枝花,给调度接了浦灵工单挂起的活。本来,浦灵不属市区管辖,也不在市区后台管理下,平时接触很少,这工单挂起(工单有时限,各种原因暂时装不了的要挂起15天)由浦灵县后台挂起就可以了。不是非得由这边挂起。这一揽下来,加上市区的也要挂,调度一个白天加晚上要挂起几百张工单,消息一出,调度的男儿们都要跳脚了。

    本来他们的电话就多,各种工单要跟进,一个班三个人勉强够,现在加活了,还是三个人,不加人,也不加工资,重要的是不加工资,有人就忍无可忍了,直接开怼一枝花,“谁他妈接的谁做!做不了那么多!”

    一枝花被怼得有点尴尬,好言道,“大家分一点人手抽空挂一下吧……”

    “没有人手!你看有人手吗?电话响个不停,你看不见吗?还是假装看不见?”说话的这个叫覃涛,脾气有些爆,就是那种一遇事就跳脚的。也不知他这爆脾气,怎么干这么久。

    “那数据这边……”一枝花看向数据。

    梁建帅手指在键盘上敲着,冷冷地回道:“我们也才三个人,做数据都忙不过来,不好意思,做不来。”

    一枝花看着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听使唤的,而上面安排下来的活他也是不接不行,他感到了一股挫败感。他之前也只是一个小职员,这次调来做这个组长,也是有雄心壮志的,谁知开头就遇到了这个难题。

    一枝花出去了,去找余总商量。后来余总就在群里全体成员,说浦灵工单要求这边挂起是他的要求,组长不过负责传达,请大家务必配合组长,把工作做好,辛苦大家了。

    然后这个工作就这样被安排下来了,调度这边沸反盈天,怨声四起,像爆炸的蘑菇云一样,翻腾着,叫嚣着,肆虐着。原先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破了。自家群上也炸了锅,全是不堪入目的辱骂组长的话,梁建帅都懒得去看。不过他也有点不爽。因为那货差点把活给了数据。

    梁建帅怀着孩子,被办公室坏情绪影响,又开始反反复复地孕吐。通常数据做到一半就要捂着嘴跑厕所。好在大家都忙,没太有人注意他。就算注意了,说一句吃坏肚子了也就略过了。

    调度被新来的组长折磨死,然而数据就能幸免吗?呵。

    一枝花给数据组揽的活是回访用户,问一些傻逼问题(在梁建帅看来就是傻逼问题),一人一天打五十个电话,把前几个月的竣工工单全部导出来,就问网络好不好使,用户体验如何。可不就是傻逼问题?好不好使体验如何还用得着亲自打电话去问吗,不是有专门反馈的地方?再说问了又如何?能改进吗?遇到脾气不好的就是找骂。

    “有病吧?”利新道,“一天五十个?还要不要做数据了?不管群了是吗?好啊,让师傅们都在群上等着,我们就专打那几个该死的电话!”

    潘小龙:“这人到底行不行,尽揽一些不是我们的活来做。是不是看我们太闲?在他来之前,这些活根本不是我们做。”

    梁建帅:“你没见他还叫我们挂起吗?这傻逼。”

    调度男:“哈哈,这下轮到你们了,来吧,加入我们反抗大军团。”

    蓝天:“说什么反抗,你们最后还不是屈服了。”

    调度男:“是暂时屈服,暂时。”

    梁建帅:“反正我不打,你们打吗?”

    蓝天:“我也不想打。”

    潘小龙:“不打,艹!”

    利新:“不打,傻逼才理他,有本事他再去告一状。”

    调度男:“给你们竖大拇指,坚持住兄弟们!”

    梁建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没完没了了。”

    潘小龙:“得给晚班的那帮哥们通通气,别到时他们愣头愣脑地做了,我们下不来台。”

    数据几个立马在自家群上给晚班的透漏消息,晚班的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找活干,全体意见达成一致。都拒绝。

    一枝花使唤不动数据那帮人,也没敢再去找余总彰显自己的无能。他就搬了个小板凳坐一边,自己导两百条单出来,自己打。默默打了三天,他也受不了了。就私聊余总,说电话没人打,数据都不打,调度做不来。然后,余总让故障那边的人打了。

    一枝花:???还可以这样操作?

    总之没让他打或让他叫他们打,他松了口气。后来打电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张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倒是希望有闲心关心工作上的事。可他现在被这个尖尖折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