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的时候衣服滑动,露出一截白皙的腰,我恨恨地盯着那细窄的腰部,想象着我将它折断的样子,“你明明知道师婕是我女朋友,为什么还去招惹她?”
巫渺把眼镜拿在手里,明明那上面已经有了一道裂缝,他却像没看见一样又戴回了脸上,镜片后的眼被裂缝分割成了两部分,看上去有一种冰冷的瘆人。
他嗤笑一声,“我招惹她?凭她也配?”
那种鄙夷的语气让我心里的火又大了十倍,我现在理智全无,满脑子都是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然而他现在已经有了警惕,侧过身躲开了不说,还握着我的手腕往后拧,锁住了我的肩关节。
他的眼里像是有一团冰蓝的火,跳动着,莫名让人觉得心惊,“你因为她打我?我认识你多久,她认识你多久,因为她,你打我?!”
我呸了一声,“打的就是你。”
他神情扭曲了一下,忽然笑了,那是混杂着怒火与妒忌的笑意,像美杜莎的眼睛,所到之处所见之物都会化作没有思想没有生命的石头。
“孟昭,你会后悔的。”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而最后看到的东西,是他黑沉沉的,被破裂的镜片分割的眼睛。
“巫渺。”我看着眼前的人,干涩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巫渺不知道动了哪里,屋里亮起了灯,于是空荡荡的房间就暴露在灯光下,真的是空荡荡的,除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醒得比我想象中早一些,身体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巫渺戴着眼镜,镜面光洁如新,不是之前碎了的那一副。
回归的记忆让我明白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人搞的鬼,把我弄晕,然后关在了这里。
我看向他身后,有一节向上的楼梯,灯光从上面照下来,这里应该是地下室。
“想出去看看?”巫渺也回头看了下,脸上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你要是听话些,也不是不可以。”
真是见鬼了,他说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我把目光转回他脸上,思考着制服他的可能性。
“还想打?”巫渺似乎有点无奈,他朝我勾了勾手,“那来吧,你要是能打赢我,自然就能出去了。”
“可要是打不赢,你就至少得乖乖在这里呆上五天,怎么样?”
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听得我火大,我捏了捏拳头,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
不管他把我关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可能让他得逞。
打斗是短暂的,更是单方面的。
巫渺轻轻松松把我撂趴在了地上,然后蹲下来,居高临下看着我,“还来吗?”
我浑身都在痛,从头到脚,就连头发丝都在颤抖,身体的无力固然是一部分原因,然而我无比清楚地知道,哪怕我处于巅峰状态,也不是巫渺的对手。
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也太无力了,我以前从来没把弱不禁风的他看在眼里,却没想到……
“我说过了,你乖一点,哪里会有这么多事。”巫渺叹了一口气,他把瘫在地上的我拖到房间中间,门顺手关上了,钥匙就那么随意插在锁孔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的。
巫渺睁大了眼,那样子看上去居然有点不谙世事的惊讶和纯真,“不是表现得很明显了吗?既然你眼里从来都看不到我,那我就只能把你关起来,只看我一个人了。”
我背后窜起一层冷汗,为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寒而栗,“你、你疯了……”
“疯了吗?也许吧,”巫渺笑了一下,捧着我的脸,一点一点靠近,“如果疯了能让你看到我,那我……不介意疯得更彻底一点。”
明明说着这么可怖的话,他的唇却是温暖而柔软的,和他这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一样,如果是平时也许我还会心神荡漾一下,然而现在心里却只剩下恐惧。
我疯狂挣扎,却被他轻易制住,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绳子捆住我的手,另一端绕过天花板上吊下来的一个圆环,于是我变得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他宰割。
他的手指摸过我的脸我的脖颈,在凸起的喉结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往下拉开了我外套的拉链。
十二月份,人人都穿得很多,除了外套我还穿了毛衣和秋衣,他脱不下来,于是开始隔着衣服抚摸我的身体,若有若无,最后拉开了我牛仔裤的拉链。
他要做什么已经是显而易见了,我忍不住菊花一紧,心里涌起巨大的恶心,一边用脚踢他一边破口大骂,嗓子已经疼得不行,说出口的话也像老旧的风箱,“滚开!”
巫渺猝不及防被我踢了一下,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我打了个寒颤。
他从喉头发出一声轻笑,“这么有精神,看来是不想出去了?”
我张口想喊人。
“没用的,”他的手指也是温暖的,按在我的唇上,“这里只有我们,我,和你。”
“你、你到底想怎样,是因为我之前打了你的原因吗?我跟你道歉,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对不起巫渺,你放我出去,我们好好谈谈。”现在再顶撞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我只能曲线救国,企图打动他。
然而他的心似乎比我想象中要冷硬得多,他蹲在那里笑盈盈听我把好话都说尽了,才点着头,“你好久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我挺高兴的,真的。”
……你现在这样可不像高兴的样子,我在心里暗暗想。
他弯着眼睛笑,手上动作却一点没客气,三两下就扒了我的裤子,拿出我的小兄弟。
我又开始挣扎了,开玩笑,被变态摸小兄弟,换你你顶得住?
巫渺按住我的腿,用手撸着我的小兄弟,软着声音说:“没关系,不冷的。”
有人给我的小兄弟服务,按理说我应该快乐到变形才对,然而他看着我小兄弟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夹杂着极端的狂热,让我莫名想到了除了菊花朵朵开以外的另一种可能性。
“你喜欢师婕,不就是因为她能给你操吗?我也可以啊,我不会比她差的,孟昭,你想不想试试?”他的声音特别轻,然而却很清晰地传达出了他的诉求,不对,是命令——他,要用他后面,对我的小兄弟施暴!
这他娘的,谁顶得住啊?!
我的小兄弟一下就萎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挤出一丝尬笑,“那个……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误会,你你你你不要冲动,放开我,一切好商量,你看成不?”
巫渺真的站了起来。
就在我以为他愿意退一步的时候,他做了一个让我魂飞魄散的动作——
他脱掉了他的裤子,跨坐在我身上,臀缝将将好抵住我的小兄弟。
“巫渺!”我觉得我声音都变了调,“你他妈起开!”
“你不想要吗?”他垂着头,表情看上去有点失落,于是往后退了一点,跪在我两腿之间,含住了我的小兄弟。
这他娘的,怎么想一套是一套啊?!
虽然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然而心理因素还是占有相当大的比重的,我一对和男人啪啪啪没兴趣,二对和强迫性质的啪啪啪没兴趣,更别说是一个这样的痴汉了。
没错,就是痴汉!
幸好我的小兄弟争气,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坚持着没有给出一点反应,于是巫渺把我的小兄弟吐了出来,用手捧着,神色有点苦恼。
“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吗?”苦恼逐渐被偏执取代,他的神情在下一瞬间变得扭曲而可怖,扑到我身上掐住了我的脖子,“孟昭!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你可以操她,却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为什么!”
我被他掐得根本出不了气,很快就觉得肺部的空气耗尽了,窒息的感觉让我眼前甚至一阵阵发黑,满脑子都是我要呼吸我要呼吸,怎样都好,给我空气。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巫渺放松了力道。
我剧烈咳嗽起来,觉得嗓子更疼了。
他的手还保持着松松圈在我脖子上的姿势,我抖了一下。
他低着头,就算隔着眼镜我也能看到他疯狂的眼神,“为什么啊,孟昭……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呢?”
嗓子疼得厉害,连带着我的思维也迟缓了,我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就不想再睁开了,“放我走。”
巫渺没有说话。
“你如果真的爱我,就放我出去,出去之后我们就在一起。”
才怪,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报警,让这个变态接受法律的制裁!
“真、真的吗?”巫渺的尾音上扬,我听出了他的欣喜。
有戏。
尽管心里还在害怕和恐惧,但我还是强迫自己睁眼看他,如果不移开眼神的话,看起来应该会真诚一点?
“真的。”
巫渺的神色变了几变,从高兴到迟疑,最后定格成愤怒,“不可能!你骗我的,放了你你就会跑了,才不会跟我在一起!”
操,还挺聪明。
我头疼得不行,但是又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办法,于是只能说:“没有,我不会骗你,巫渺,你把我解开,好不好?”
“……不,”愤怒逐渐平息,巫渺古怪地笑了笑,“我永远不会放了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完就站起了身,两条长腿光溜溜的,先给我穿好了裤子,然后才去管他遛了许久的小兄弟。
“你看,我只要一想到你,一看到你,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会硬,这才是喜欢,”巫渺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面无表情穿好自己的裤子,扫了我一眼,“但是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