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屁股开花节节高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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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幽和狍子精出了门便飞速往外面跑,狍子精跟在涂幽身后跑得气喘吁吁。

    “主人…等等我…”

    “慢死了…”涂幽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唯恐那银巧再追上来,他蹙着眉摇了摇头,紧接着揽住他的腰纵身一跃,便一瞬出了镇。

    狍子精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搂上了涂幽的脖子,鼻尖重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茅莓味儿,狍子精脸上又有些发红,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往他肩窝处凑了凑。

    涂幽察觉到有些痒,低头一看,便见这傻狍子像只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

    他赶紧推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喂,你干什么。”

    那股茅莓味儿一瞬消失了,狍子精颇为失望。

    涂幽不知他发什么神经,继续往前走,狍子精环视了下周遭,却发现自己已经出了镇。

    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便换了一番天地,他忍不住星星眼仰头看着涂幽感叹道。

    “哇…你好厉害啊…”

    狍子精眼里全是崇拜,涂幽走在前头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算什么。”

    狍子精说:“你还会更厉害的法术吗?”

    涂幽挑了挑眉,“当然。”

    他伸手一挥,狍子精眼前的景色陡然一变,他又回到镇上,周遭是热气腾腾的小吃和嘴里呼着白气往前走的人,小孩儿冻红的手,街角画糖画的阿公,小镇场景重又出现在他眼前。

    “啊…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涂幽笑了一声,捏着他一根手指头,在行人身上一戳,便见对方如泡沫般化开。

    “这是幻象。”他说。

    狍子精一愣,指着左边那个卖糖葫芦的阿公问,“那也是幻象吗?”

    涂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懒洋洋地说:“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狍子精走近,从上面拿了一串糖葫芦下来,近似于真的触感,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待到他放到嘴边,才咬了那糖葫芦一口,便觉得像是吞了一口空气。

    再放在眼前一看,那糖葫芦竟一瞬化为了齑粉。

    狍子精赞叹之余又有些失望。

    “好逼真啊,我什么时候才会这么高级的法术。”

    幻象眨眼便消失,涂幽负手往前走,踢着脚边一块石头说:“就你那放屁崩出点烂浆果的能耐,怕还是早着呢。”

    狍子精小脸一红:“都说了不是放屁崩出来的!”

    涂幽不理他,哼着曲儿往前走。

    狍子精说:“我现在法术比以前高了。”

    涂幽不搭理他,狍子精急了,扯着他袖子拉住他,“真的,我没骗你!”

    涂幽掀掀眼皮瞧他一眼,见他一副跃跃欲试想表现的样子,索性抱着胸坐在一旁的岩石上,翘着二郎腿,努了努嘴说:“行啊,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小破法术练出什么花儿来了。”

    狍子精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那你可要看仔细哦。”

    他闭着眼睛,蹙了下眉,又缓缓松开,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在念什么,涂幽看他这势头,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不会还是一堆红浆果吧。

    狍子精没一会儿脸就憋红了,他嘴里念念有词,稍一用力,屁股后头一阵烟雾。

    待到烟雾散去,涂幽定睛一看。看见了一堆——

    冰糖葫芦。

    第15章

    狍子精喜出望外,美滋滋地捧着糖葫芦往他跟前凑。

    “主人,我是不是法术有进步了?”

    涂幽脸上僵了僵,半天没有表情,片刻之后他问:“你这变戏法是跟谁学的?”

    狍子精呆呆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啊”了一声,一脸困惑。

    涂幽叹了口气,说:“精各有志,不是所有的妖精,都要法术第一,至少在蠢这方面,还没有人能强的过你。”

    狍子精气的鼻子里呼呼出气,头上长了角,眼看着就要往他身上拱,涂幽一下跳了三米远。

    “放…放肆!我是你主人…”

    狍子精追着他跑了几里路,实在跑不动了,慢腾腾跟在他身后生闷气。

    涂幽也放慢了速度在前面走,村子里生了炊烟,烟雾袅袅地往天上飘,他头也不回地说:“你生个什么气,爷今儿因为你不仅多花了钱,戏也没看成,才是赔死了。”

    狍子精说:“那戏有什么好看的。”

    涂幽就听不惯这话,扭过头来驳斥道:“你这傻狍子自然不懂这个中乐趣,那戏服一穿,戏腔一起,听的人耳朵里过一遍,心里如水面落石震一下,这便是雅。”

    “鸭?”狍子精困惑地问。

    “雅!”

    涂幽摇摇头,叹这狍子蠢得无可救药。

    他被气得有些头昏脑涨,闻着村子里传来的饭香,竟也勾起了食欲。

    一瞬间,他眼睛亮了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拐了个弯儿便往村里走。

    眼下正是饭点儿,小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狍子精左右张望,紧跟在涂幽身后,“主人,我们要去哪儿啊?”

    涂幽不耐烦道:“啰嗦什么,跟着我就是了。”

    最后,涂幽停在了一户人家的侧墙外,只见他单手按在墙外的石凳,整个人便极为利索地翻身蹬上了石凳。

    狍子精学着涂幽的样子,也攀上墙外石凳,两人趴在墙角偷偷摸摸地往里看。

    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整整齐齐码了很多白菜,冬天的东北,数这颗颗大白菜便宜又耐放。两人扒在围栏往里看,忽听得一阵犬吠,狍子精忍不住缩了缩头,扭头问涂幽:“主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涂幽竖起一根手指头,“嘘”了一声,看着那狗眼神直盯着他们,于是压低了声音道:“小点声儿。”

    狍子精于是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问他:“主人…我们在这里干啥呀?”

    涂幽也鬼鬼祟祟地回答道。

    “偷鸡。”

    狍子精愣了,“为什要偷鸡?”

    涂幽哼哼了两声,说:“傻子,今年是鸡年啊。”

    狍子精愣了愣,过了好大一会儿,他问:“鸡年就要吃鸡吗?”

    涂幽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狍子精心底一震,抿着嘴不说话了。

    他手揪着墙上一个凹槽,心忍不住提了起来,手里硬生生抠出了点儿小石子下来。

    鸡年要吃鸡,狍子年是不是就要吃狍子了。

    救命!

    他看着涂幽的侧脸,颇觉得有些心惊胆战,他想问问涂幽什么时候到狍子年,但看着涂幽盯着鸡圈两眼放光的模样,生生吓得没敢问。

    涂幽聚精回神地趴在围栏上看鸡圈里的鸡,眼瞅着院子里没再有人出来,他扭头瞧了眼狍子精,命令道:“去,给我抓只鸡过来。”

    狍子精闻声一愣。

    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抓过鸡呀。”

    他被王富贵圈养多年,每日食干草,吃树枝,王富贵心情好的时候才领他往山下走一走,跑一跑,怎么可能抓过鸡呢。

    涂幽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说:“行,那今年我就不吃鸡了,吃你吧。”

    狍子精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