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雪心辟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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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动营业厅】

    我:“不能补办手机卡?为什么?”

    营业员姐姐:“这个号码是实名认证的,需要机主本人带身份证亲自来补办”心想,这个小弟弟皮肤好白,为难的样子好可爱噢,对不起,姐姐真不是故意为难你。

    我:“可是、可是他本人……这个号码一直是我在用啊。”

    营业员姐姐:“按规定,实名认证的号码补办一定要本人,我们是每周7天都有营业的,请他抽空亲自过来办理吧”偷瞄了一下电脑屏幕的机主信息,男,二十多岁,跟小弟弟是什么关系呢?兄弟?不像,有点好奇,怎么办,小弟弟好像很着急。

    我,欲哭无泪:“……”

    回忆:身上等重的东西!我赶紧全身找,有什么能用?水壶、腰带、挎包(手机在里面!手机在里面!龙擎苍送的手机在里面!)应该差不多了,时间紧迫,不容我多想,我一手握住墨玉尺的一端使劲一拔,一手将东西往焦道台身上一放!

    啊啊啊!我居然把龙擎苍送的手机落在道台府30里面了!我是猪我是猪我是猪!被发现的话会被杀掉的!好不容易压岁钱勉强够买一个手机,手机卡却补办不了。

    【龙家大宅】

    龙擎苍用眼角一斜:“你背上的鸡毛掸子是怎么回事?”

    我:“负荆请罪啊,可是哪里都找不到荆条。”

    龙擎苍:“哦,你何罪之有啊?”

    我:“我把你送我的手机落在山洞里面了,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多想……”我越说越小声,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看在你能主动认错的份上”龙擎苍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全新手机,递到可怜兮兮的李坎跟前:“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记住了吗?”

    “嗯!”李坎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一看是最新的土豪金款,明显更为难了:“那个不用这么贵的手机,能接电话就……(龙擎苍眉毛一抬)谢谢!”

    李坎又惊又喜地玩新手机,龙擎苍繁复的思绪却多了一根紧绷的弦:墨玉山一事表面似乎是暂告一段落,可是他从其他渠道听到的消息是,滕落秋将老夏和卫国卫家等伤员全部做了转院,转到哪里无人知晓,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不得而知。

    那时候的我只知道,墨玉尺是和白玉尺齐名的神器,但我想象不到的是,随着墨玉尺的出现,一场巨大的阴谋拉开了序幕,而我,因此差点丢了性命。

    【陆峰:咳咳,其实号码卡是我的名字办的,李/大/师你找我就好了】

    ☆、做兼职

    龙擎苍没有追究我丢手机的错,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方才和滕落秋通了电话,他说s市的善后工作有好多要做,弄出了那么大动静不是很快能处理好的,怕是要呆上两三个星期才能回来,我说没事没事,局长你忙你的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心想,连山洞都被炸塌了,外加十几个重伤员,受的还是枪伤,真能糊弄过去吗?滕落秋不放心,叮嘱学校放暑假了,要我不要乱跑,我嘴上答应着,刚经历一场生死寻宝,一时半刻见到石头和虫子心里直发毛,现在更想安安静静呆在家里,哪都不去。

    和滕落秋通完电话,我又打给索瑞,问他的眼睛好些了没有。索瑞在电话另一头唉声叹气的,说怕是这辈子要当独眼侠了,说北京来的专家都说,被石眼伤到的至今没有痊愈的记录,然后郁闷不趁着颜值顶峰时把婚事定了,现在的模样怕是难找到美女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只能说女孩子找对象也不全是看脸的,你们家挺有钱的,你以后多读点书提高点内在修养、也能成为一枚有内涵的独眼美男子的,说不定也有……没说完就听索瑞叹气叹得更厉害了,“对了”他忽然问:“你有夏会长的消息吗?”

    “没啊”我奇怪了,我第二天就回来了,自然是不知道的;夏会长中了枪,伤得那么重(被龙擎苍直接踹脸上)不是在s市的哪家医院治疗吗?索瑞怎会不知反来问我。

    “滕特级说这件事涉枪涉黑,不能声张”索瑞说:“将夏会长他们转到了妥当的医院治疗,我几次想去看,但是滕特级不告诉我在哪家医院,我以为你肯定知道的说。”

    “我也不知道”我说,心里琢磨这件事确实不能声张,枪是四海会开的,人是四海会伤的,简直是跨地区的恶性案件,要是传出去,首先就对四海会不利。

    “对了对了,那个男人”索瑞说:“就是我们救出来那个男人,他现在跟我住同家医院,他今天早上醒了,各项指标稳定,就是不肯开口说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到山洞里。”

    有了之前胖子同伙从医院逃跑的经验,我连忙提醒:“你们可要看紧他,不要让他跑了!”“知道,你就放心吧”索瑞应着:“协会派了几个人,日夜轮流守着他,他虽然醒了,可是身子虚着呢,肚子上一条大伤口缝了四十几针,大腿骨骨折,连床都下不了。”

    “你说”我:“他会不会是盗墓分子?”

    “我们在水潭边看到的帐篷很新”索瑞说:“像是几天前才搭的,从他受伤的情况看,应该是比我早几天进的洞,设备专业、工具齐全,不像驴友,必是盗墓分子无疑。”

    “而且啊”索瑞说:“从他身上还搜出一张奇怪的地图,你把视频打开,我发给你看”“嗯”我打开视频,就见索瑞撑开一张皱巴巴的地图,看材料好像是布的,上面的部分绘画已经模糊不清了,仅有的部分是用很细的线条画的,弯弯曲曲似乎是山脉河流。

    “看不清楚啊”我说。

    “沾了血迹和很多乱七八脏的东西,晚点我找人弄干净了再发给你”索瑞说:“咱们去的山洞也在图上,我看一定是盗墓分子的藏宝图,你看看就是这里(指着图),旁边还有字呢,什么黑龙在渊?”渊,古文写作“囦”,指回旋的水,引申指深潭、深水。

    这张图上虽然没有看到水潭的图形,但是却有一个“渊”字,难道说绘制地图的人知道在此处有一个圆形的小水潭,一个连卫星地形图都很容易忽略的小水潭。

    我意识到,索瑞找到的这张藏宝图和朱友贵手中的龙血地图十分相似,朱友贵的龙血地图并非独此一份,或许早已传开,才会引得盗墓分子组队去一座深山老林挖宝。

    “还有还有”索瑞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知道为什么我们在废墟里看到的土地爷,关二爷,石狮子,眼睛都被蒙住了”“嗯”我说:“我也知道原因了。”

    滕落秋让我用黑布包裹墨玉尺,老夏不让墨玉尺见到阳光,这两件事连在一起让我想到,墨玉尺既然是极阴之物,在神明面前经过,必然会两败俱伤。从捆绑物的新旧上看,大概是一年前班玲珑、孙彧他们进山时做的,他们对得到墨玉尺非常有把握。

    挂了电话,我不禁担心起来,如果龙血地图不是独此一份,如果地图已经流传开来,那么其他风水宝穴,是不是早就遭到破坏了呢?虽然好像不关我的事,但是……

    “小坎”妈妈敲了敲门:“可以吃饭了。”

    “噢”难得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饭桌上爸妈问起我这次出行的事,因为滕落秋有交代在先,墨玉尺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讲起,所以我只说扑了个空,有惊无险。

    接下来的三天,我成了名符其实的家里蹲,完全窝在家里,连家门都没出去过,不为什么,只觉得墨玉山一趟实在累,需要好好休养生息,把元气养回来。

    第四天下午,我睡得迷迷糊糊就被震揪了起来,他说唐逸轩组织了兼职,要我一起去,我揉了揉眼睛问是什么差事啊,震说:“运尸”我愣了愣,震又重复了一遍:“运尸。”

    “别逗了”我说:“现在都火化了,哪来的尸。”

    “胡老板记得不?”李震说:“就是在天元大酒楼给孙子摆满月酒的胡老板,他九十岁的老母亲六天前驾鹤西游了,明天头七过完要运回老家下葬,土葬。”

    胡老板我当然记得了,要不是参加了他孙子的那场满月酒,我估计这辈子都和龙擎苍没有交集,“他老家好像在y市”我说:“走高速的话也就半天时间?”

    “不能走高速”李震说:“走原先的老路,时间会久一点。”

    “被发现不好吧”我说:“而且大热的天……”

    “听说胡老板几年前就在老家选好了风水”李震说:“村里各种关系都打点了,问题不大,唐逸轩专门找了两辆冷藏车,一辆运尸,一辆备用。”

    ☆、平顺关

    第二天李震按时来到医院,看到两辆运尸车停在院子里,唐逸轩忙前忙后地指挥,心想胡老板不愧为博古斋的大主顾,此番定然花费不少。

    唐逸轩见李震只身一人前来,便问:“小坎不来吗?”

    李震:“嗯,说什么劳累过度,在家睡觉呢。”

    唐逸轩:“真的累坏了呀,滕特级好严格啊。”

    李震:“……”我看他就是懒。

    随行的人员分别乘坐三辆17座的中型客车,唐逸轩解释,第一辆车载的是胡老板和他的大老婆、儿子和儿媳、孙子等,第二辆车载的是他的小老婆和小老婆的儿子和一些随行人员,第三辆车是阴阳师们坐的车,还有胡老太的长明灯。

    长明灯,就是用来把胡老太的鬼魂带回乡下的。外人看来平淡无奇的一盏旧式煤油灯,其实内有玄机,昨晚头七唐逸轩已经将胡老太的鬼魂引入灯中,豆大的火苗就是胡老太鬼魂在灯中的证明,阴阳师的任务就是护送“魂”随“尸”返乡。

    一路上李震听唐逸轩说,胡老太是寿终正寝,就是正常死亡的老太太,子孙满堂是相当有福气的,稍稍安心了一下,这种情况尸体变凶煞诈尸的几率极低。

    乡下的风水是唐逸轩几年前给胡老板选的。胡老板的父亲二十年前就过世了,葬的是公墓,之后胡老板遇上几件事都不是特别顺,所以胡老板一直觉得是葬得不好。

    唐逸轩帮胡老板一分析,那公墓正东面是一处山峰,谈不上秀丽倒也不丑陋,坏就坏在山下的一处采石场,整天爆破炸石,把半座山炸得千疮百孔;正东面主的是家中长子,胡老板这么多年商场上磕磕碰碰总是不顺就是祖坟对的山不好。

    胡老板一听,自然不愿意老母亲归西之后继续葬公墓了,那葬哪里好呢?花大价钱请唐逸轩在老家附近转了一圈,指了一块地方,前有水后有山,左青龙右白虎,是块福荫子孙的好地。胡老板二话不说,找到村委会,买买买!

    村委会挺配合,说你要葬回来,可以啊,欢迎落叶归根,不过进山没有路,进村的石子路也破破烂烂的,经不起你们车子的碾压,胡老板财大气粗,不就两条路嘛,钱不是问题,修修修!在半个月前就把进村的路修好了。

    “y市是丘陵地带,都是些矮小的山丘”李震:“真有好穴?”

    “你这话说的外行了”唐逸轩:“大山大河有大风水,小山小河有小风水;一般人镇不住大风水,反倒不好;那地方东面有座小山丘,山顶有一块巨石,形状奇巧,犹如一方金印,运用得当,子子孙孙加官进爵,能当大官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李震打了个哈欠:“钱多又想着做官了。”

    两人一路天南地北地闲聊,因为走的是老路,堵堵停停,当天晚上车队就停在了一个叫平顺关的地方,计划明天再走一天就到了,没想到这一停就出了事。

    “嗙嗙嗙!”暴力的敲门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谁呀大清早的”我迷迷糊糊地去开门:“你怎么来了?”

    门外,龙擎苍连个保镖都没带,一身便装,露出健美的肌肉线条,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摘下太阳镜:“早?你以为现在是几点?”

    原来,龙擎苍见新装的gps几天都没挪过地方,以为李坎把手机落家里了呢,没想到,一眨眼就能出状况的李坎几天足不出户,老实得不敢相信。

    “你先坐吧,桌子上有茶叶”李坎说着,就去洗脸了。

    龙擎苍也不拘束,往客厅的椅子上一坐,桌子上堆着不少折叠整齐的报纸,随手拿起一份瞄了一眼,昨天的日期,扔回原位,百无聊赖地扫视屋子四周,除了家具略显古朴外,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家庭,谁能想到是个和鬼神打交道的阴阳师世家呢。

    “你们家其他人呢?”龙擎苍问洗完脸出来的李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