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总过得太慢
……
啦……”
街拐角的ogtee小茶吧,歌声缭绕,余音袅袅,辛源和刘曦渃俩人面对面坐着,前边各自摆着一杯热茶。
“高曦渃,你还是那么美!”辛源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曦渃,毫无尴尬的对她说。辛源这次意外的没再看她的胸,而是盯着她的脸,可能他想知道岁月是否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刘曦渃倒是不好意思的答了句:“谢谢!”,然后又问了一句:“你还叫我‘高曦渃’呢!”
“必须的!当初说了‘永远’就得永远!”
“噢!你还记得跑步的事!”
“不说以前的事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当然了,你没事也可以找我!哈哈哈!”
刘曦渃犹豫了一会,不知该怎么说。
“有事直说吧!我又不是外人。”辛源客气的说道。
刘曦渃好久没有和一个人这么亲密的聊过天,最近的她既无助又孤独。今天她想把之前遭受的所有苦水都一一倾吐出来,不管她对面坐的是谁,现在,她只想单纯有个人听听她的委屈,不管这个人是谁!
刘曦渃告诉辛源:
她的父亲刘得胜因涉嫌职务侵占和商业受贿等犯罪行为已被检察机关正式批准逮捕,母亲已携款外逃,不知所踪。为了她爸刘得胜的事,不仅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还因为经常请假,主动辞职了。
她心想,钱没了可以再挣,工作辞了可以再找,但亲爸只有一个。
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连她的男朋友也弃她而去,男方的父母因为她爸的事情也让她男朋友尽快和她分手
她知道她男朋友不是真心爱她,也许仅是因为她的长相,也许是因为她当初的家境
刘曦渃本身也不想和他再维持这样的关系,俩人最终分了手。
在分手后的很多夜晚,刘曦渃经常一人在夜里哭醒,不是为了感情上的事,而是在她爸这件事上她无能为力。
“你前男友就是个王八蛋!落井下石,算什么男人!”辛源听到分手那段话后狠狠的骂了一句,随后又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
“刚开始怕给你添麻烦!”刘曦渃嗫嚅着低声说道,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
“你说这话么!你不找我麻烦就是我最大的麻烦!”辛源略带责怪又诙谐的说道。
“哈哈哈!”刘曦渃笑了,没想到辛源还是像以前那样充满黑色幽默感!
俩人久别重逢,聊天聊得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但话题唯一不变的,就是不会谈起高澍。
刘曦渃继续往下说:
她爸被逮捕那天直到现在,她找遍了自己的所有亲朋好友,却没一个肯伸出援手,他们不是推诿,就是敷衍,一点忙都没帮上。
后来,她终于在王王惠的提醒下,想起了辛源。
经过几个夜晚的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犹豫不决,她终于决定找辛源帮忙。于是就有了辛源上厕所时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幕。
确切来说,刘曦渃想起的不单单是辛源,而是高澍和辛源俩人。
刘曦渃知道唯一能帮她的,一是高澍,二是辛源。虽然她与高澍那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的微妙感情关系,使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找他,但她俩人的秘密不会永远是秘密。
说到动情之处,刘曦渃便会不自觉轻声低泣,不过她哭起来的样子比不哭时美上万千倍,男人再铁的心肠也能被融化,更何况辛源是一副血肉之躯。
“放心,我会帮你的,不要哭!”辛源赶紧安慰她。
俩人离开小茶吧时,已是中午!
这几个小时的短暂见面,辛源感觉远远不够,心想以后还要和刘曦渃多见面才行,他既然答应了帮忙,就一定会帮忙到底。
这次见面后,辛源整个人像打了鸡血又注射了兴奋剂似的,一股洪荒之力即将爆发,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起整个宇宙,而不是地球,为了尽快介入刘得胜的事,似乎已将自己来g市的事抛诸脑后。
就在张成淦忙于奔跑省、市、区的人民来访大厅时,辛源通过自己的朋友圈也找到了和盛荣公司的朱明,之后在他的介绍下,与郑筎鹃见了面。
辛源与郑筎鹃一见面,性格直爽的辛源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态度,他说自己是刘得胜的准女婿,目的就只有一个:代刘得胜“赎罪”,积极补偿小铺主的经济损失,最大限度争取法院对刘得胜从轻量刑。
郑筎鹃只知道刘得胜有个老婆和女儿,还从未听说过有个准女婿,但对于刘得胜的家事,她也不便多问。俩人就项目问题的解决事宜进行了交流,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在与郑筎鹃见面之后,辛源除了要处理公司在g市与工商个体户档主的租赁合同纠纷外,现在还得花时间处理刘得胜的事,光这两件事就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但他却认为,挑战越大,成就越大,更何况是自己的公司事务和自己心爱女人的要事。
☆、包租转租分租
高澍在电话里问辛源的事就是租赁合同纠纷一事。
原来,澍源控股旗下g市sy酒店公司几年前与h高校签订了场地承租合同,承租后在该场地设立了sy酒店连锁分店。
由于场地空间较大,sy酒店(g市)公司将剩余的首层场地又转租给了个人董某昌,他承租首层物业后又继续将场地分别租赁给其他几十位商铺小档主,并收取了进场费、押金和租金等资金费用。
问题的关键在于h高校与sy酒店签订的租赁合同有效期限为3年,而sy酒店与董某昌签订的租赁合同有效期限为4年,多出1年;董某昌又与几十位分散商铺小业主签订的租赁合同期限为5年,又多出1年(多签一年和收取进场费等都是业界行内的普遍做法)。
现在,自从h高校领导班子换届之后,新领导已提前告知sy酒店一方,物业租赁合同到期后将不再与其续租,导致sy酒店与董某昌的合同约定未能继续多履行1年,而董某昌与小档主的合同约定也未能多履行2年。
这样一来,在h高校致函公司之后,sy酒店的连锁分店等所有物品就已搬离,并将不再续租的情况告知了董某昌。
但他此时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开始玩起失踪来,极其不愿出面处理这个问题,所以剩下首层物业的商铺小档主对此尚未知情,导致高校即将收回全部物业时,他们都未搬离自己的物品。
直至h高校在他们商铺门前张贴有关告知书时,他们才知道高校不再与sy酒店续租,而董某昌什么事都没告诉他们。
由于董某昌玩失踪,sy酒店一方只能直接和小档主谈判,劝说他们赶紧搬走,适当补偿一些损失,但是小档主紧抓着合同还未到期这一协议条款,说什么也不肯搬离。
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了下来。
到了h高校和sy酒店场地租赁合同到期这一天,由于学校方面已提前张贴告知书,但小档主依然不肯搬走,所以h高校在当天对场地首层实施了停水停电的措施。
一停水停电,小档主们就像炸开锅了一样,当天就与h高校的物业管理人员发生了冲突,还因此报了警,所幸没造成人员受伤。
警方认为这属于经济纠纷,建议双方通过法律途径解决,sy酒店也同意诉讼解决,但小档主坚持不愿意,只接受协商谈判,他们明白走法律途径的时间太长,而且自身的法律资源远不足与sy酒店一方的相提并论,所以他们绝不同意起诉。
为了引起当地有关部门的重视,小档主开始在商铺门前张贴、表达诉求,希望引起当地有关部门的重视。
按照属地管理原则,h高校位于皇浦街道管辖范围之内,接到金浦南社区的简短报告和皇浦派出所的警讯后,陈之正及时介入了这一起经济纠纷。
同时,sy酒店为了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减少公司经济损失和声誉名望,已将此事层层上报至总公司。
接到子公司报告的高澍,决定让辛源全权处理此事。毕竟,公司上的事他只负责大的规划发展战略,具体事务都是辛源负责。于是辛源去g市出差的那天,俩人有了以下的对话:
“放心吧!给我一个月时间,很快就会处理好这件事。”
“我相信你,去到那里注意身体,别经常熬夜喝酒。”
“知道啦,我很快就回来。”
“好的,谈判的事,能让步就尽量让步。只要不扩大公司损失和进一步影响公司声誉就好。”
“谈判的事我自有分寸!”
“还有啊,只身去到那里要懂得克制,不要放纵……”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乱来的。”
“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我可是清楚得很呢!”
“是么,有这回事,嘿嘿嘿!”
“干那事记得保护自己啊!”
“去你的!好了,走了!”
“嗯!”
高澍知道辛源说了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时间不可能再超过一个月,直到他说了刘曦渃打电话找他那事之后,一个月才不是“一个月”。
现在,辛源为了一心一意帮刘曦渃的大忙,决定尽快结束子公司与小档主的谈判,并遵照高澍的意见‘能让步就尽量让步’。
妥协!
在陈之正的协调之下,三方代表全部到齐了。
一是sy酒店方代表即辛源,二是董某昌,三是五名小档主代表。
董某昌因为有关部门的介入,不得不出来谈判,但因为他只是中间转租,所以他完全承认sy酒店与小档主形成的最终协商协议条款,并保证自己在他们达成协议后不会起诉sy酒店和小档主,或提起其他经济纠纷,完全认同两方协商退场的相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