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k荆棘鸟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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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的伊佐那社显然没有听见这些对话,他正专注的啃着他的面包,如果曾经吊儿郎当的笑容依然噙在嘴角的话,那多像一只肉嘟嘟的小仓鼠一样可爱……

    他明白他失去了很多的记忆,但当他拼命想起时,脑袋里却一片空白,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洁白的没有一滴墨水沾染。

    早餐一吃完,便有两个女仆拿着更换的衣服进来,伊佐那社对于这种形式是有些抗拒的,但最终只是坦然接受。

    银发被高高的扎在脑后,正规的黑色欧洲礼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清爽而干练,亦不失优雅,如此体面的衣服使得他觉得浑身不舒适。

    他将领带微微弄松后才离开,其实他不想杀人,但无法阻挡他对托斯狄冈的服从。

    伊佐那社在去大殿的路上整理好情绪,将所有一切可能暴露出的信息掩盖在冷漠下,仿佛是将要拔剑出鞘的君王,那才是王的威严!

    “父亲,我来了。”伊佐那社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

    大殿的前方是一座女神像,但他不知道是哪位女神,他可不是基督教的圣徒。

    托斯狄冈的手抚摸着平放在木桌上的东西——那是血族十三件圣物中的一个——屠刀!

    屠刀类似于日本刀的形状,那完美的弧度,多至一分则剑中部过于脆弱,少之一分则太钝,不能达到行云流水之意,剑柄半镂空,刻着虎与夜叉,栩栩如生,剑身刻上神秘的银色花纹,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现出锋利的寒芒,伤气腾腾,不愧是斩杀了上百万生灵的圣物!

    “过来,孩子,接住它。”托斯狄冈的手从圣物上移开。

    伊佐那社微微抗拒,这把刀上残留着丝丝的血腥味,这种血味是永远洗不掉的,是屠刀的象征。

    “过来!”托斯狄冈的声音有些严厉。

    伊佐那社的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拿起屠刀。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些害怕地将自己的锋芒隐藏起来,安安分分地呆在社的手中。

    托斯狄冈满意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威兹曼要乖啊。”

    “……剑鞘……”伊佐那社喃喃道。

    “嗯?”托斯狄冈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要剑鞘来放置它。”

    “屠刀没有剑鞘,也不能有剑鞘。”

    “……”伊佐那社凝眸注视着他,不语,但仿佛是在说:我就要剑鞘,不给剑鞘我就不走!(小任性的社还是挺可爱的啊)

    托斯狄冈不敌他那执拗的神情,无奈道,“剑鞘不要多用来束缚屠刀,它会狂怒而反噬主人。”

    虽然记忆不在了,但有些东西本性难移。在某种程度上,社还是具有一种研究人员的执着的高尚品质。

    “今晚天气不错,你可以去赌场。”托斯狄冈有意无意地“提醒”他,“用这把利剑去斩破肮脏不堪的俗世!”

    托斯狄冈的眼眸变得殷红,仿佛有血在其中流淌一般,他的语言激昂,好像面对观众在演说,那样牵引人心。

    “嗯。”伊佐那社轻轻回答,他厌恶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同样也厌恶着自己的手上沾满了血……

    在某种意义上,人是平等的,但那些人将平等的事强行改变为不平等,使他们的家支离破碎。如果是弃婴,他们所剥夺的是实验体的自由与幸福!那是不可容忍的!

    伊佐那社离开后,女神像的背后走出来一个人,他就是许久不见的御芍神紫。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质问着托斯狄冈,“为什么要这么做?!”

    “赌场的幕后人,也就是巴德鲁·威兹曼的确做了违法的人体实验,”托斯狄冈淡然,改用日语对话,“我只不过是让他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事情。”

    御芍神紫紧紧地抿着唇,不语。

    “你想告诉夜刀神狗朗这个消息,对吧?即使告诉也没有,没有十一个多小时是飞不到德国来的。况且德国已经被封锁了,任何只要是妄想迫降德国的飞机都会被扣留,好好‘检查’一番才通行或者是……被轰炸。”

    “……可你所进行的只不过是屠杀!屠刀一旦使用,便会大开杀戒,你是想杀了今天在赌场的所有人!”御芍神紫厉声道。

    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情,他才不会呆在这个毫无美感和人性化的地方,这里的空气都是污浊不堪的!

    “白银之王的能力可以压制它,没看见吗?血族的圣物在他手上就像只匍匐的蝼蚁。”

    “屠刀已经被封印了几百年,再次品尝到血时会忍不住杀戮!”

    “你从哪里得知封印的,血族口中,还是说……”托斯狄冈的手向下一压,“偷偷进入了藏书阁?”

    御芍神紫被不知名的力量狠狠的压向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其间夹杂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一根肋骨断了!

    难以想象,要多么大的力量才能使得肋骨折断,剧痛从胸口处传到神经,他的额上尽是细小的汗珠。他甚至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折断处的那坚硬的断骨会刺穿内脏。

    “你对夜刀神狗郎所拥有的不是嫉妒,你在‘scepeter 4’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托斯狄冈走向他,挑起他的下巴,逼迫御芍神紫看向他,“你所做的都是徒劳,不要妄想改变什么。”

    “……”御芍神紫狠狠地看着他,“命运就是用来改变的!没有人会一直呆在你的棋盘里,也没有总会成为你随意抛弃的棋子!”

    “而且真正的敌人还没有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顿时有点同情御芍神紫了(?w?)

    第58章 noble的计谋(三)

    【日本,御柱塔】

    “怎么还没联系上?”三天了,整整三天都毫无音讯,就连接机的两个人电话也打不通。狗朗的眼眶处已经有淡淡的黑色了。

    自伊佐那社离开日本的第二天早上,狗朗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即使有任何事缠身,以那家伙的性子绝对会兴奋的告诉他,德国哪里哪里好玩,哪里吃的最好吃,碰面完全不需要花费那么长时间!

    “德国居然屏蔽了日本的通信!我们正在尝试用国外线接传送信息去往德国,但权限不够,有人偷偷更改了权限!我们正在试图突破。”兔子急忙在电脑上工作,敲打键盘的声音回荡在室内。伊佐那社大人如今可是他们的王。

    狗朗眉头紧皱,揉了揉太阳穴,说:“算了,花费时间太长,我亲自去。”

    兔子看着他疲惫之意,一口拒绝。

    “我也要去!”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的neko在进门处大叫,她害怕着再次失去小白。

    “不行,你得在这里。御柱塔里必须要有你,如果敌人来袭,你可以利用上一次赤之王送你的玻璃球向她求助。”狗朗冷静的分析着,他已经怀疑内部有内鬼了,但他不能确定,做点防备措施总是不错的。

    neko的思维一下子被狗朗带偏了,“哈哈,黑助你也需要我的帮忙啊!喵哈哈!”

    “是的,御柱塔里放着小白的实验资料,猫儿,拜托了。”

    “不行!”年老的兔子站起身来,“飞机入境信息还不能送到德国,只会被视为入侵空军,很有可能被导弹锁定。有甚者会引起日德战争,即使不会如此,也会有关经济的补偿,如今御前大人已逝,再出现经济危机,日本只能被别国所蚕食!”

    狗朗紧皱眉头,该死的,这样轻易去就会惹出那么大的麻烦,但是没办法,他不能放着小白不管。

    “我曾学过一点德语,可以伪装成困在孤岛上十年的白化病德国人,因为长时间无人与我交谈而渐渐忘记德语。但我需要一个人来驾驶飞机,在接近海防境区时从飞机上跳下并携带一架破旧的木筏。”他粗略讲着,这并不是他的主意,而是有人在送给他的信里面提起的,“而且飞机要伪装成旅行飞机,从日本来而又到日本去。当然我得去染个发,黑发在那里可不常见。”(如果从别国合法旅游再到德国去,会花费很长时间,所以不采用)

    如果不被发现细节问题的话,完全可以成为合法入境。

    “但依照破木筏漂流的速度滑到岸,同样会花费很长时间。”

    “不,飞机从海防哨塔的盲点处放下我,我只需要将木筏滑行一段时间距离,便可发现我,由他们送我上岸。”

    年老的兔子不再反驳他,他轻叹一声,离开了,赫然是去准备行程的物品。这是他们之间的羁绊,就如同当年他与御前大人一样……

    将一切准备完毕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多了,为了赶时间,只是把衣服换成了纯天然的树叶服饰,再在外面套上黑色风衣,否则一出门就会被众人围观,大呼不知羞耻。

    hora酒吧和“scepeter 4”不似白银氏族一般,异况常出。安娜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红色的果汁坐在尊的身旁,听着吠舞罗的众位聊聊天,偶尔八田被羞得一下子站起,赤红着脸和镰本对怼。

    ≈er 4的内部虽不像赤组一样热热闹闹的,但也十分和平,只是身为法律上的公务员,总有几件对普通警察棘手的普通案件丢过来。

    室长室内,宗像拼着有上千块碎片的巨型拼图,但很久也没落下一块,拼图仅仅完成了五分之一,还有许多的碎片叠放在旁边,甚至连密封的文件也放在了一旁的榻榻米上。

    他似乎对于他早已掌握的拼图有些迟疑。自伊佐那社走后的三天内,他对于白银之王与黄金之王的双重感应在渐渐消失,至今日已经断开了!王与王之间的感知是十分敏锐的,就像当初伊佐那社再次回到地面上时,众王都能第一时间得到白银之王回归的信息,而如今这个媒介在消失,很有可能那边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宗像不认为白银之王会轻易死在普通人的手中,即使他拥有德国最大的赌场且与黑道有挂钩。但他心中依然隐隐不安,总感觉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可怕。

    宗像不由襟坐,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可怕的预想。以伊佐那社的智商会不会早就想到了,所以他在用自己的力量去对抗那个【不可能】的存在?

    如果这是一个局,那么位于王座上的黑白双方未免也太动真格了吧!

    宗像永远都喜欢把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而这一次又像上次【学园岛事件】一样,挣脱了他的手,只要牵扯到伊佐那社的事情绝无简单事!(室长你真相了)

    第59章 noble的计谋(四)(内容略带血腥)

    【德国,晚上】

    黑夜不笼罩上大地,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正中央,群星围绕着月亮发出斑驳的光芒。

    “月色真美。”托斯狄冈摇晃着红酒杯,对着床上胸口绑着纯白色绷带的男子说。

    “为什么不找你的手下,我也只不过是你手中的棋子罢了。”御芍神紫冷笑道,他可不认为这个冷血的男人会真心说出“月色真美”这四个字。

    “他已经走了,带着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