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反而有些诧异地回答:“这还用问吗,按狗龄算,你最多二十。”
虽然长得像未成年。傅斯越在内心默默补充。
顾·二十二·疏桐想了想,年龄差距也不大,便同意了。
年轻好哇,谁不希望变年轻?
傅斯越想送他去学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力图使他明白学习的重要性。顾疏桐好不容易摆脱了应试教育的摧残,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去,不愿。”
傅斯越不想强迫他,只好问:“那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顾疏桐冥思苦想,发现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真的啥也不会,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我去搬砖?”
傅斯越:
我看是砖来搬你。
顾疏桐瞧着傅斯越无奈的神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你想做什就做什么,但是不可以是搬砖这种辛苦的事情。”
“可是我没钱啊。”
“我有钱,你随便用。”
顾疏桐有些着急:“那怎么行,又不是我的,我要自己赚!”
傅斯越深深地看着他:“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顾疏桐小心脏怦怦跳,脸皮发热,哼哧哼哧不知道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
“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能变人的!”
傅斯越放过胆小的家伙:“家里有监控,刚好拍到了。”
顾疏桐追问:“什么时候拍到的?”
“不久前,你在书房,管家也去了。”
他一说,顾疏桐就想起来了。
“那你还对我动手动脚,对一条狗都能下手,变态!”
傅斯越收下这个赞美的称号:“我只对你变态。”
顾疏桐说不赢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只好哼了一声,变回狗跑了。
-
顾疏桐没等到他的假证,倒是等来了傅女士。
傅斯越早出门了,应该去了公司。
对傅女士的战斗力深有体会,他躲在傅斯越卧室里,不敢下去。
他不去就傅女士,傅女士亲自就他。
“开门!有本事勾引我儿子你有本事开门啊!”
顾疏桐:这不是雪姨的经典台词吗,我惊惹。
傅女士把门拍得砰砰响,顾疏桐在门里胆战心惊。
管家不给她备用钥匙,傅女士只能毫无风度地站在门外骂顾疏桐。
“小小年纪不学好,当什么男狐狸精!你也配和我儿子在一起?”
“你父母没教你?真是”
顾疏桐真的惊了,没想到傅斯越的母亲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竟然如此泼妇。
傅女士耐心差,骂得更出格了,顾疏桐忍了又忍,本以为她说了几句就走,结果傅女士毫不退缩,就差把门拆了。
她毕竟是傅斯越的母亲,这一屋子的人肯定顶不住压力,到时候她一进来,自己不就歇菜了。顾疏桐最拿这种中年女性没办法,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只好给傅斯越打电话求助。
傅斯越正在开会,他瞥了一眼亮起来的手机,发现“宝贝儿”竟然给他打电话,完全没有原则地接通了。
“怎么了?”声音柔和,完全不是平时板着脸的严肃模样。
桌中众人:
夭寿啊老板竟然谈恋爱了!
顾疏桐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说话:“你要回了吗?你的妈妈在门外呀。”顾疏桐给他讲傅女士有多恐怖,说着说着有些委屈:“我有点怕,你快点回来呀。”
傅斯越听到他软哒哒的撒娇声,心都快化了,收拾收拾就要回家。
众人:
傅女士都在用包锤门了,顾疏桐哪经过这种阵仗,忙往角落里藏。
“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儿子罩着你你就能嚣张了!你以为你能和他一辈子吗?他可是要娶媳妇的人!”
“他就是玩玩你,你还当真?!”
“你出来,我不打你,给你多少钱你才能离开我儿子?五百万,走不走?”
顾疏桐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面对这种情况。
他曾经还笑说,如果有人给他五百万,他就立马走人,和大少爷老死不相往来。但真到这种时候了,他一腔怒火熊熊燃烧,只想把五百万支票甩回去。
人格尊严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顾疏桐也有成为土豪的梦,但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暴富也就是个梦而已。
他不稀罕那几个臭钱。
既然傅妈妈不给他留面子,他也撕破脸皮得了。
“五百万太少了,你多给一点!”
失去理智的顾疏桐有意挑衅她,跑到门前和她喊话。
傅女士被这个男狐狸精的贪心气个倒仰,心下多了几分轻蔑,勉强压了压火气:“你要多少?我说好了,不可能给你一千万。”
“不行,必须一千万!你现在给我我马上走人!”
“你,你!好啊,看我怎么教训你!”傅女士打定主意,等他离开自己儿子了就好好收拾他一顿,到底因为愤怒,狠狠地拍了一把门。
顾疏桐吓一跳,更加嚣张地回她:“你来啊你来啊,有本事你教训我啊,略略略!”
“你快点啊,难不成没钱?没钱就算了!”
傅女士气得要死,只好搞了张支票,心不甘情不愿地填了一千万,往门底下塞。
顾疏桐根本不在乎,一把撕了支票:“我反悔了,我才不离开你儿子,气死你!”
被耍了一通,傅女士耐心告罄,逼着管家要钥匙,扬言不给就跳/楼。
顾疏桐心知不妙,管家肯定顶不住压力,连忙往里边躲。
门开了,傅斯越还没回来,傅女士一脸狰狞地冲进来,非得捶爆这个狐狸精不可。
“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顾疏桐早就直面过傅女士的战斗力,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跑路。他到底是个废柴,竟然和傅女士拉不开距离,紧张兮兮地往外跑。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紧帮我把他捉起来!”
好在家里的人没有帮傅女士的,顾疏桐还能坚持片刻。
本就是个白斩鸡,顾疏桐吃不消突然的强力度运动,胸口像被火炙烤般疼痛,脑子也开始发昏,差点被傅女士尖利的指甲刮伤。
所幸傅斯越及时赶到,顾疏桐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往傅斯越身后躲。
傅斯越安抚性地摸摸顾疏桐的头,推开他妈,皱眉:“干什么呢?”
傅女士哪里能忍受自己儿子不站在自己这边,冷笑道:“我干什么?你不如问一下你身后小情儿干了什么!”
顾疏桐缓了缓呼吸,没想到自己被倒打一耙,他也干脆把撕碎的支票随手一抛,碎屑撒得纷纷扬扬。
“我都说了不要了,你干嘛硬给我塞一千万。”
傅斯越什么都明白了,让顾疏桐先走一步。
顾疏桐顶着傅女士吃人的目光,贱嗖嗖地吐舌头:“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