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管家知道说多了讨人嫌,便不再劝他,只是自己想着要好好注意狗狗的行为。
傅斯越和他玩了一会儿,上楼去了。顾疏桐很久没看到他,其实还是有点想和他待一块儿,悄悄咪咪去了二楼。
他在敞开的卧室门口观望一波,卧室里似乎没人,自发去了书房。书房门是关着的,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准备站起来开门。
“皮皮?”
刚刚扒在门上,爪子都还没来得及拨拉开门把手的顾疏桐:
他扭头,原来傅斯越根本没在书房里,此刻正在一旁看他。
傅斯越笑得微妙,眼里还带着几分不敢置信,走过来狂野地撸撸毛。
“真聪明,居然还会开门。真乖!奖励你吃好吃的。”
顾疏桐吓了一跳,心虚地蹲着任由傅斯越呼噜毛。傅斯越跟揉面团似的,搓来搓去,捏捏小肥脸,把他的毛揉的乱七八糟的。
顾·耐心逐渐告罄·疏桐:“汪汪汪!!!”敲你马!
顾疏桐不停挣扎着向后退,嗷呜低吼,试图恐吓傅斯越。傅斯越大笑,两手把住狗嘴,看顾疏桐真·狗急跳墙。
顾疏桐快气死了,叫不出声,就只能在鼻腔里哼唧哼唧,一边抽风乱动,一边用爪子去打傅斯越。傅斯越大手大脚,往后稍微退一点,狗爪子就够不到他,笑得更猖狂了。
顾疏桐:你完了,狗贼!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傅斯越笑够了,松开了禁锢狗嘴的手,笑看顾疏桐炸毛恐吓。
顾疏桐狂躁不已,露出参差不齐的尖牙,身形向前微动,肌肉紧绷,是很明显的攻击姿势。
傅斯越两手合抱,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他,似乎对他说:咬我一个试试。
顾疏桐默默合上了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傅斯越眉毛一挑,眼含戏谑,推开门朝里走:“还不快进来?”
他打开灯,坐到办公椅上,准备开始处理工作。
顾疏桐默默看了一会儿认真工作的男人,走到办公桌前。
他站起来,扒在桌上,看到白瓷碟里还有不少墨水。
顾疏桐思考一瞬,把爪子伸了进去。
等两只爪子都沾上了墨水,顾疏桐退下来,朵朵梅花印在洁白光亮的地板上。
顾疏桐这回耐心十足,一遍遍地沾了墨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直到所有角落都盛开了可爱的梅花,顾疏桐才走向书架。
他嘴里含着一本薄书,悄咪咪接近傅斯越。他从长桌底下钻过去,躲开傅斯越的视线,用力按压傅斯越的棉拖。
他敲了好几下,傅斯越才微微动了一下脚:“别闹,皮皮,我在工作呢。”
“汪汪汪!”我不管!
他一嘴拽住傅斯越的裤子,含糊地嗷呜嗷呜叫。
傅斯越没办法,不得不弯腰看向顾疏桐。顾疏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拍拍一边的书。
书是倒着的,傅斯越伸手拿起一看,封面简洁,几个大字格外显眼:如何当好一个铲屎官。
傅斯越:
“你该不会是成精了吧?你能看懂?”他失笑道,“绝对是成精了吧?嗯?”
他想把顾疏桐拉过去,顾疏桐不理他,向后跑。傅斯越眼神跟着跑开的顾疏桐,成功看到了地上凌乱的画作。
傅斯越:笑容渐渐凝固jpg
顾疏桐:笑容渐渐扩大jpg
“你给我过来!”
“汪汪汪!”我不去!
“还敢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两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汪汪汪!!”你来啊!!
傅斯越起身要来逮他,顾疏桐连忙站起来开门溜了。
傅·第一次看到狗开门·斯越:
顾疏桐光速溜溜球,笑嘻嘻地围着厨师转。
厨师先生板着脸,扫了他几眼,口嫌体正直地给他喂了不少好东西。
一嘴排骨还没喂进嘴,傅斯越冰冰凉凉的嗓音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做坏事的两人吓了一跳,顾疏桐深渊大口一张吃了肉,慌忙往外跑。
傅斯越冷冷剜了厨师一眼,跟着往外跑。
“你给我停下来!”
“汪汪汪!”我不!
傅斯越气急,叫众人跟着追他。
顾泥鳅动作迅速,溜得飞快,就跟猹似的,一群人围追堵截,愣是逮不住这个家伙。
他一开始爆发力强,跑得又快,但是耐心不行,跑了一会儿后劲跟不上。傅闰土却是离他越来越近了。顾疏桐心下不妙,赶紧蓄力往回躲。
顾疏桐:死前也要浪踏马的!
顾疏桐感觉自己化身成为草原上的猎豹,有闪电般的速度!
他回了傅斯越的卧室,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蹦上床,带了泥水的脏脚疯狂踩被子,造出了不少梅花印。
顾·蹦迪·疏桐:来啊造作啊!
傅斯越&管家:
“你给我下来!”傅斯越压了怒气,大步走向他。
顾疏桐躲不开,便歇下来放弃挣扎。
傅斯越冷脸扬起手,作势要打他,顾疏桐毫不畏惧:“汪汪汪!”你打我一个试试!
傅斯越顿了一下,顶着灼灼的目光,一巴掌拍上了顾疏桐的屁股。
“嗷呜!!”
你居然真的打我!
狗贼,受死吧!
疯魔的顾疏桐一阵狂吠,叫得房里两人脑袋疼,傅斯越忍无可忍,抱小孩儿一样,搂起顾疏桐往浴室里走。
“汪汪汪!”你要干嘛!放我下来!
“别吵了!再吵我就给你戴狗嘴套!”
顾疏桐没听过这个东西,但是从字面意思上就能懂这个东西的功能,不甘心地嚎了几声,哼哼唧唧地乱晃。
花洒一开,喷了顾疏桐一脸,他喝了一嘴热水,呸呸呸朝傅斯越吐。
顾疏桐:喷你!
傅斯越冷笑:“你还敢朝我吐口水,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次洗澡尤其痛苦,傅斯越一点也不体贴温柔,把顾疏桐打结的毛扯掉不少,顾疏桐一边乱动一边哀嚎,整个院子里响彻了他的悲泣。
“你别叫了,”傅斯越冷静下来,手上力气也放小了,“别叫了,洗个澡而已。”
他语气稍显软化,顾·蹬鼻子上脸·疏桐闻言,叫得更惨了。
各自做事的众人面面相觑:“先生不会在打狗吧?怎么叫得这么凄惨?”
“肯定在打狗吧?”
“要不要去劝劝?”
管家听了几句,匆匆忙忙上楼去劝。
门没锁,管家礼貌地敲了几下直接进去。越靠近浴室,狗叫声越大,也越可怜,管家吓坏了,赶紧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