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桐趴在沙发上小憩,听到管家过来和傅斯越说礼物该准备什么。
他精神一振:什么礼物?
傅斯越声音平淡,听起来很是漫不经心,“祝寿的东西,无非那些,随便挑几样就行了。”
准备了礼物祝寿,大佬去哪儿?
顾疏桐站起来朝他汪汪叫:男人,你要去哪儿?
傅斯越摸摸头:“怎么了?”他收回手,看了看手上的毛,“皮皮,你在掉毛。”
“嗷嗷嗷!”大惊小怪!
“汪!”你要去哪儿!
傅斯越没管嗷呜嗷呜的顾疏桐,自顾自说:“我得去问问李医生。”
鸡同鸭讲,莫甚于此。
语言不通,真的很让人心累。
好几天后,直到傅斯越和男配通了电话,顾疏桐才搞明白他要去哪里,以及男配姓张。
半个多月后,男配的爷爷,张老爷子年满古稀,将在男配家里举办寿宴,傅斯越正是要去参加他的寿宴。
在家里憋了很久的顾疏桐也想去看看,寿宴肯定其乐融融,气氛很好,他还从来没参加过呢。
大佬应该不会带他去吧。
顾疏桐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更秃了。
第11章 第 11 章
日子过得很快,半个月过去了。顾疏桐已经看到大的礼盒,大概傅斯越快要出发了。
然而现在顾疏桐没有心思去想凑热闹,他一心担忧自己的毛。
之前他还只能看见自己掉了一小撮毛,最近他的毛跟下雪似的,扑簌簌直往下掉。
在自己小床里醒来,床上一滩毛;趴沙发一会儿,黑皮衬着灰白色的毛尤其明显。
傅斯越对此报以嘲笑。
他一开始以为是那天吃了有味道的饭菜而掉毛,结果好像不是,听傅斯越讲是尴尬期到了。
他千度了尴尬期,发现这个会持续大约半年,期间会掉毛、换牙,一般,田园犬颜值将大幅下降。
顾疏桐:很慌jpg
万一大佬嫌弃他了怎么办!
他愁得厉害,毛发掉得更多了。短短半个月内,毛毛就稀疏了很多,东一坨西一坨的。其中,有不少毛都变色了,从灰扑扑变成了金黄色。本来金黄色的毛是很好看的,但秃毛和颜色不均让他看起来,挺丑的。
幸好在抽条,圆圆的小熊脸变成了尖尖的猴子脸,胖嘟嘟的身体也瘦削下来,骨肉匀称,少了许多稚气,多了几分英武。
说他丑吧,也不算丑;说他帅气,那也高估了他的颜值。
就很尴尬。
傅斯越不懂他心里的痛,还肆无忌惮地嘲笑他,顾疏桐心里更痛了,甚至想咬人。
顾疏桐惨笑:我变强了,也变秃了。
顾疏桐出了自己的房间,溜达到傅斯越卧室门口,发现门是掩着的,他直接进去。
咖啡色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房里光线很低,他四周观望,看到傅斯越歪歪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概睡着了。
毛爪子踩在灰黑色的地毯上,无声无息,他悄悄靠近,轻松一跃,跳上了软硬适中的床。
傅斯越仰面躺着,没有丝毫察觉,还闭着眼沉沉熟睡。
顾疏桐伸出爪子,在他眼前摇了摇,又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发现傅斯越没醒后,他在床上滚来滚去。
从床头到床尾,从左侧到右侧。
一点点的,毫不遗落的,将自己的毛都抖落在床上。
非常歹毒。
傅斯越手机倒在枕头边,黑色的,屏幕很大,顾疏桐不知道密码,打不开手机,抱着手机磨了半天牙,继续往床尾滚。
等他滚回床头,傅斯越还在做梦,他用爪子斜斜地捂住了傅斯越的鼻子。
傅斯越呼吸均匀,呼出的空气热热的,又含了水汽,顾疏桐觉得有点不舒服,就收回了爪子。爪子移动间,又有短毛毛扑簌簌地掉落,落得傅斯越一脸都是。
顾疏桐心思一动,把爪子怼进傅斯越嘴里,给他喂了一嘴狗毛。
没多久,顾疏桐爪子黏糊糊的,自己嫌恶心,收回了手往床中间爬。
傅斯越薄被子盖得很随意,只歪歪地盖住了下半身,因此顾疏桐看见了傅斯越的上衣。
傅斯越穿的一件棕黑的丝质睡衣,薄薄的布料,光泽度很强,看起来滑溜溜的,他摸了摸,手感很好。
从侧面看,傅斯越肌肉线条隐隐约约,恰到好处地撑起了衣服,显得身体比例很好看。尤其是肚子,一片平坦中又隐隐露出肌肉线条。
腹肌啊!
顾疏桐想了想自己肚子上的肥肚腩,嫉妒地拍拍他的肚皮。
他力气越加越大,声音吨吨作响,拍得很快乐。
傅斯越没醒,顾疏桐更嚣张了。
他这里啃啃,那里戳戳,留下了很多口水和毛,把傅斯越的床弄得乱七八糟。
玩到无趣了,他一下子跳上了傅斯越的肚子。
衣服光滑,有点踩不稳,他小心翼翼地朝前爬,坐在傅斯越胸膛上。
脚下肌肉很有弹性,反正踩了不吃亏,他撒欢儿地踩了个够。
他身体不大,但重量也在那,将近十来斤的家伙趴在胸口前,傅斯越梦里觉得很难受,迷迷糊糊要醒过来时,耳边炸开一串尖叫。
“汪汪汪!”你睡你马啊!
“汪汪汪!”给我!起床!
傅斯越感到身体又凉又麻,心脏被吓得失去正常频率,终于醒过来,刚睁开眼就对上了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的顾疏桐。
傅斯越:
笑眯了眼的狗狗看起来是很可爱的,比如微笑天使萨摩耶,但笑得阴险狡诈,露出了尖利牙齿的顾疏桐显然和可爱不沾边。
傅斯越有些无奈,挥手赶走了他,“你怎么进来的?”
傅斯越正纳闷着,顾疏桐已经鸡贼地溜下床去,靠近了房门。
顾疏桐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身后一声怒气满满的暴喝:
“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揪了你的毛!”
“汪汪汪!”哈哈哈哈!
顾疏桐:溜了溜了。
皮,是需要付出代价的。by语重心长的顾疏桐。
他现在除了脑袋,其他地方都没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