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老公又又又失忆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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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子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折腾,好奇地问:“你真的是个商人?”

    之前他还怀疑过,魏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商人,是不是只是借了一个商人的假身份,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可这几天看了魏壑的种种骚操作之后,小皇子确认了,这人从骨子到皮都是彻彻底底的商人。

    只有商人才会有这么骚的操作,斤斤计较着不肯放过一点利益。

    魏壑敲着算盘翻着账本一会儿噼里啪啦一会儿稀里哗啦,漫不经心地说:“我当然是个商人,我打娘胎里出来第一天就开始做生意了,当然是个商人。”

    小皇子犹豫了一下,戳了戳魏壑的胳膊。

    魏壑被小皇子戳的骨头发酥,停下手里的活扭头低声问:“怎么了?”

    小皇子眨眨眼,软绵绵地问:“那我欠你的饭钱,你算了没有呀?”

    魏壑心都快哆嗦没了。

    这是个小皇子吗?

    不!

    这是只刚满月的小奶猫,喵喵叫着眨巴着大眼睛要奶喝。

    你还好意思跟他要奶粉钱???

    简直不是人!!!

    但魏壑不是人,他是个奸商。奸商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说:“殿下想还我饭钱?”

    小皇子乖巧地点点头:“要多少银子?”

    魏壑深深地看向乖巧的小皇子,开始忽悠:“殿下,我请您吃饭,所上菜色点心可否何你意?”

    小皇子点点头:“嗯。”

    魏壑说:“我对您,可否用心?”

    小皇子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用……用心……”

    魏壑说:“所谓吃食,不过是金钱可计的凡俗之物,而我对殿下的一片真心,却非金钱可偿还的。”

    小皇子更茫然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傻子,魏壑说的每一字他都明白,怎么合起来就听不懂了呢?

    魏壑铺垫够了,不再和这个傻乎乎的小东西兜圈子:“殿下,我想和你义结金兰!”

    小皇子:“??????”

    就吃了他们魏家两顿饭而已,怎么就要义结金兰才能偿还了呢???

    魏壑理直气壮:“若殿下不肯,又还有什么法子,能偿还草民对您的一番情谊呢?”

    小皇子彻底地被绕进去了。

    他好像有些明白,又着实有些不明白。

    魏壑得寸进尺:“殿下,草民对您是一片真心……”

    他钱也花了,力也费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日太子,倒不如趁着这小东西还迷糊,先攀上个干亲戚,日后有什么事,就好办多了。

    可小皇子呆呆傻傻的看着他,像只呆头呆脑的小猫咪,半天才呆呆地憋出一句话来:“可是……可是我怕我父皇母后……不想认你这个干儿子……”

    魏壑很绝望。

    这个漂亮可爱的小皇子,看着温温柔柔可可爱爱,还天真烂漫地带着些傻气,却偏偏一点便宜都不会让他占到。

    魏壑苦笑着叹气,他这一生,愧做商人啊!

    小皇子却不知道魏壑的心思。

    他依旧每天无忧无虑乐颠颠地笑着,围在魏壑身边撒欢似的要好东西吃。

    魏壑本来有些许的难受和别扭,也笑容在小皇子甜滋滋的笑容里了。

    处理完西南灾情,小皇子就要回宫了。

    他本就是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嫡长子,从小在父母膝下千娇百宠地养大,从没吃过亏受过苦,如今离京已经三月有余,皇上已经忍不了别离苦,三番四次地从宫中传信过来,催小皇子回京。

    小皇子依依不舍,眼巴巴地看着魏壑,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他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来没见过魏壑这样的人。

    这个奸商满肚子坏水,却又有趣的很。

    会给他吃的,会陪他聊天,会和他说起漠北的黑牛和南荒的红兔。

    魏壑给他的一切,都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无法给予他的快乐。

    小皇子就像温室里开出的那朵花,不小心见到了外面的阳光和风,于是再也不愿回去。

    魏壑叹了口气:“殿下,我让我的厨子随你回京。”

    小皇子摇摇头。

    魏壑说:“菜谱他都记得,宫中食材比魏府好,定不会让殿下吃不上好的。”

    小皇子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小声说:“我不要厨子……”

    魏壑愣住了。

    小皇子生气了,气鼓鼓地红着眼眶瞪着魏壑:“你……你……你就是个大笨蛋!蠢死了!蠢刺客!!!”

    魏壑急忙捂住小皇子的嘴,低声说:“殿下,十五万两白银还不能买您忘了这件事儿吗!”

    小皇子呆住了,他怔怔地仰头看着魏壑,眼里委屈的泪水啪嗒就掉下来了。

    他不想再搭理魏壑了。

    再也不要搭理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奸商了!

    第二天,小皇子就要回京了。

    西南灾事已解决大半,小皇子身份矜贵,再留下也不合适。

    太监喜贵悄悄凑到小皇子耳边,低声问:“殿下,魏壑让老奴来问殿下一句话,殿下若不想听,老奴就不说了。”

    小皇子听到魏壑的名字就红了眼眶,气鼓鼓地说:“不听!”

    喜贵说:“是。”

    小皇子看了喜贵一眼,又掀开一点帘子看向外面送行的大小官员们。

    魏壑官职太低,站在人群后面,只能看见头顶上那副贵气到极致的珊瑚发冠。

    小皇子气鼓鼓地说:“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喜贵说:“回殿下,二十两。”

    小皇子说:“银子拿来。”

    喜贵把魏壑贿赂给他的那二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小皇子说:“让魏壑到轿前来,我要打爆他的脑袋!”

    喜贵笑着安抚生气的小皇子:“殿下若心中气恼,老奴派人把他抓到京城收拾一番就好,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动手,总是有伤身份。”

    小皇子快要委屈哭了:“我不是想打他,他……他……他就是个奸商!满脑子都是钱钱钱!我……我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夫,我难道缺他一个厨子吗!”

    喜贵说:“是那魏壑不识抬举,殿下莫要再难过了。若哭伤了身子,回京被陛下和娘娘看出什么来,奴才们都是要吃罪过的。”

    小皇子委屈巴巴地擦眼泪,对喜贵说:“不理他了,起驾回京。”

    喜贵从轿中退出去,扯着嗓子喊:“起驾——”

    长长的仪仗队刚走出三两步,送行的官员中忽然响起一声高喊:“殿下留步!”

    小皇子“噌”地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眼睛发亮地回头看:“魏壑!”

    魏壑跪下叩首:“微臣有要事禀报殿下。”

    小皇子开心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魏壑抬头等旨意。

    小皇子故意板着小脸,气鼓鼓地说:“有什么事,说吧。”

    魏壑说:“事关重大,请容臣与殿下私语。”

    小皇子这才假装不情不愿地缩回轿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进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