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亲吻间,沈水烟恍然感受到无名指被套上了一个金属物体,酥软的手指完全无法反抗。
面前的年轻alpha微微弯腰,拉着自己的手虔诚亲吻那只素银的小环。”要嫁给我么,水烟?”
沈秋寒一笑,繁花似锦。
第24章
人们以各种意象形容爱情,以玫瑰,以青鸟,以梧桐和明月,说它是毒药是解药,是必需品是上瘾之物。
我曾经不置可否,我绘不出盛开在灵魂之上的心花,描不了甜到腻人的弯弯嘴角,找不到老师在我画中一遍遍指出缺乏的热情,理解不了美术班的oga女孩子们通红的面颊。
可我后来还是学会了。
他本身就是爱情的模样啊。
又高又好看,连头发长时脑后扎起的揪揪都是完美的。站在讲台上意气风发,抖烟灰时颤动的指尖让人想去舔他的指缝,抱我的时候气息又软又甜,谁能抵挡住不去啄他温凉的唇瓣呢?
谁和我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那用尽卑劣的手段,使尽心机,他还会从细微尘埃中看到我吗?我们的灵魂还能碰撞出漂亮的花火吗?
方老师是个挺好的人,只是和他太不相配了,那么柔弱瘦小的女beta怎么保护我心上的人,更别说她还偷偷拍了那么多照片。
都是他工作的样子,端正专注,眉宇间全是令人心痒的正气,对班里的孩子笑起来又像消融的雪,我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独享。
当告密者固然叫人不齿,但那是威胁别人最好的理由,我很大度地没有制止方楠偷拍的行为,她便要热泪盈眶地分享赃物,主动滋养我夜晚盛开的曼陀罗。
后来撺掇她向水烟求婚,这女人竟也傻兮兮地同意了,肯定未想到那之后她和她的沈老师再无可能了,反而将这世上最美妙珍贵的宝物拱手送上。
我感激无比,为宝物带上精巧装饰品,打扮得光彩可鉴,小心盛放在我早早准备好的金色珍宝盒里,日日捏在手心把玩,磨去表皮坚固的刺,打造成契合我心脏的形状。
更值得庆幸的是他有个识时务也算宠我的姐姐,疏忽之中察觉我留下的深色吻痕,转头便来责问我。
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如此漂亮的颈项,干净白嫩,线条匀直利落。尤其是高///潮时后仰露出的喉结,小小一个凸在薄薄的颈部皮肤之下,像艺术馆里供人赏玩的雕像,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摸上一把,舔舐啃咬,感受不远处脆弱分枝的颈动脉紧张地搏动,同口中不安滑动的喉结频率一致,明摆着勾引人更用力撕咬。
谁能把持住。
于是我极其顺利地向我的姑姑出柜了,对象是我亲爱的养父,她的亲弟弟。
撇开伦理关系,在她眼里我大约是个还算优秀的alpha,毕竟我居然能把她头疼了那么多年的弟弟照顾地不错,何况律师的身份接受能力也较一般人强。
我邀请她去了我的工作室,装作不经意给她展示了我的休息间,那一刻这个同我伴侣十分相像的女人露出了精彩的表情。
然后我多了一个站在我这边的人,助我使他在那场精心策划的战役后看到这一屋的宝贝收藏。
这其实是桩容易且收益大损失小的买卖,筹码是他的自由,攻略成果是他的心。
在警局的生活其实还不错,启哲的局长父亲帮了我不少,只是有点担心抓走我之后他会被吓到吗,会为我焦急东奔西走吗?
我无比快乐地在看守所继续我的工作,一边想着收网后必须好好哄哄他。
他自投罗网的那天将刻入我记忆里名为《最值得纪念场景》的文件夹。我在那双墨色眼瞳中看见了和自己眼里一样的东西,热切炽烈,明亮深重,性感得致命。
我以指环套住他岌岌可危的自由,捆缚他比我短了十余年的余生,缠紧分割道德伦理的姻缘线,戴上柔软又滚烫的枷锁。
我会蒙好你的眼,阻止你辨清我丑恶面容与周身的污浊黑气。
十分抱歉,水烟。
我的不堪,我的拙劣,我的罪恶,我的孽债,尽数施加于你,模糊实体,模糊限期。
请赌上性命来还吧。
第25章 番外
沈秋寒在半夜两点回了家。
毕业后青年画家的人气依旧居高不下,靠着特殊灵动的画风在市场内颇具欢迎,同时赚来了大量商机。
每年年底都会忙得不可开交,和出版社沟通了好几次,酒席也喝了许多场。他希望这次的画集能出个特别版,汇集自己和沈水烟恋爱后的作品,算是给养父的一个新年礼物。
这几日回家都晚,自己还不好好吃饭,把沈水烟惹恼了好几次,他便准备把印好的第一本画集送给爱人,之后再好好哄一哄。
带着一身酒气到家,连灯都没开径直进了浴室,草草洗漱后上了床。完成例行的晚安吻便抱着人沉沉睡去。
怀中人已经越来越契合自己的怀抱了,温暖的身体习惯性地投入臂弯,柔软蓬松的头发蹭在颈窝,仿佛一整天的疲惫都被这个亲昵的举动化解了。
真是不能更喜欢他了呢。
怀着柔软得一塌糊涂的心醒来,五感恢复后,沈秋寒第一个注意到的,是搁在自己腿上的另一双腿。
在他们平时生活中,这个姿势很常见,男人把白生生的一双长腿伸给自己,好按摩一下站了一天后劳累的肌肉,虽然这种按摩最后总会演变成另一种使男人肌肉更劳累的运动。
但今天这双腿好像有点不一样。
细滑皮肉之上覆了层黑色,看起来是很容易撕裂的丝质。薄薄一层裹紧匀直小腿,完美展现出长腿的漂亮线条。直至膝盖上方的一圈细细的镂空蕾丝环,同黑色吊带紧勒住肉感的大腿,衬得那小截露着的肌肤白到几近透明。
吊……吊带袜?!!
几乎是瞬间想象出把男人按在墙上撕开丝袜,把精液射上去的场景。
年轻alpha顿时狼血沸腾,正准备暴起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沈秋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现状。
他还穿着昨晚上床时的那套睡衣,正被绑在卧室的休闲椅上,手臂和椅背绑在一起,双腿也与椅子腿捆在一起,根本无法离开分毫。同时嘴被静电胶布封住,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哟,总算是醒啦。”
面前的男人从书本中抬起头,微笑着欣赏他的杰作。他带着副平日上课用的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儒雅清俊,好看得根本看不出年龄。
沈秋寒有时候会缠着他戴上眼镜给自己看,还会幼稚地嫉妒他的学生能看见男人这么好看的一面。因此在青年的画纸上,戴着眼镜微微笑的男人是出现得最多的。
“能睡这么久,看来昨天真是累得不行了吧。”
也不知道男人是从哪翻出来的自己高中校服外套,蓝白的经典配色,松松垮垮的版型,恍然间还能闻见少年身上的清甜香气。此刻就微敞着被自己养父穿着,掩住大半肉色。
当了十几年的人民教师,穿上学生的衣物竟也不显违和。只不过不像是什么正经出身的好学生,倒像是和学生乱性后第二天早上穿错了衣服,全然是个淫乱的正人君子。
自己穿了三年的衣物,就这么贴着肉裹在男人身上……
沈秋寒身体开始发热,呼吸急促,下身已经把松软的睡裤撑起个包来。他狠狠盯着男人露在外面的小片肌肤,生生从那苍白的颜色中盯出几分肉欲来。
喉结上下滚动。视线继续下移,灼热的渴也继续焚烧喉咙。
那是什么?他没看错吧?
一条几近于情趣内衣的女士黑色三角内裤,局促地覆盖住男人的私密地带,并恰好露出几根稀疏耻毛。里面漂亮的肉茎还平静地蜷在前端布料之下,同自己硬到几乎顶破睡裤的性器对比鲜明。那两根欲盖弥彰的吊带恰好勾在上面,简直色情得无可复加。
如果这时有别人把男人这身打扮看了去,沈秋寒保证自己绝对会挖了那人眼珠子再把他揍到失忆。
明明穿着纯洁正常的学生制服,还配了副禁欲系眼镜,可里面竟然不着寸缕,仅有件能激起alpha浓重性欲的吊带袜,令人看了只想把他按在床上操弄个三天三夜才够纾解怒火。
这男人怎么能骚成这样?太他妈欠干了!
如同夜总会里声称自己还是大学生的高级男妓,却敢一脸清纯地爬到别人大腿上,娇娇软软地诱哄被美色迷昏头的傻男人为自己一掷千金。
若目光有实体,就不仅是撕光布料的程度了。这不怕死的beta怕是早被自己扒皮饮血,吃得干干净净,渣都不剩了。
“就这点反应啊?没意思。”男人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只见他收起那本《上帝之城》,拖着正对沈秋寒的沙发椅坐近了些,整个人陷进椅子,慵懒舒服得很。
足尖一抬,一条腿就直接搁在了青年肩上,脚踝处的小窝刚好被填满。只是这个姿势令他腿根的风景一览无余,大腿处饱满的线条性感撩人。黑色吊带扯紧,勒出的淡红痕迹愈深了些,使周围被挤压的软肉看起来手感极好。
不得不说上帝总是会眷顾美人的。沈水烟的脚同样长得很漂亮,是足控看见会眼睛放光的那种漂亮。踝部细瘦,脚掌纤薄,足弓优美,脚趾也圆润可爱。若是放在往常,青年定然会一把攥住了捧在掌心好好把玩一番。
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蒙着黑丝的脚磨蹭了几下自己的脸颊,灵活轻巧,一路向下,挑开松松的衣襟滑进去,用足尖勾勒几块腹肌的形状,满意地在上边踩了几下。
接着继续向下,扯起睡裤边缘的松紧带,试图把这条养父亲自选的睡裤扒下去。
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喉头不自觉吞咽,alpha已经被撩拨地开始磨牙了,不过因为被胶布堵着嘴,专心致志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在以往的性事中,一般沈秋寒开始磨他的后槽牙了,就代表沈水烟要倒霉了。
不甚顺利地脱掉睡裤,男人好像还在犹豫下一步该怎么做,双足绕着隆起的部位画圈圈,眯着眼,像只做惯坏事的猫,一次一次挑战自己的理智,即便每次都被日得喵喵叫也不愿吸取教训。
脚掌踩住凸起的部位,隔着的布料已被龟头溢出的水液洇湿,使硬物的热度更直接地烫到脚底,竟使男人瑟缩了一下,随后开始大胆地揉按。或是整只脚压上去前后揉动,或是以脚趾缠住硬挺的茎身摩擦。
脚是人的第二生殖器官,这话说得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