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棒吧?爸爸好厉害,这么小的地方居然吃得下这么大的东西。”
眼上蒙的领带早就滑落,勾在下巴上一下一下晃着。即便如此,沈水烟面前也被眼泪糊得一片朦胧。男人上半身伏在床上,只臀部翘起,承受着一下比一下重的操 弄。他腿软得几乎跪不住,若不是alpha死死掐着他的腰,身体早塌下去了。
“爸爸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嗯?我把这里灌满好不好?”
alpha的性器着实骇人,粗长硬挺,在他没发育好的小腔体内横冲直撞着,把那薄薄腔壁顶得几欲破裂,连平坦小腹之上都被撑起了形状。身体将被弄坏的错觉使得沈水烟话都讲不出,大滴泪珠被撞碎蹭在枕头上,唇瓣无意义微张挂着涎液。
“不……不行……要死了……”
≈a的生殖腔实在太小了,不够柔软且过于敏感,沈秋寒一撞进去便会缩起来衔咬他的肉刃。每次均狠狠干进最里边,再抽离至外部同样湿软的甬道,接着快速突破生殖腔口,越来越用力地贯穿。
alpha基本体力惊人,一次持续两三小时是常事,而beta交 欢大部分是公事公办,做一两次就结束,因此体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男人膝盖都被磨肿了,体内肆虐的凶物依然精神饱满,一次次准确抵上敏感点碾磨,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我会把爸爸喂饱的,不过爸爸也要一滴不漏地全部吃下去哦~”
待男人高 潮到射不出来时,少年才有了再次射 精的迹象,五指抓紧男人臀部压自己下身,龟 头充血膨大,涨满整个生殖腔,死死卡住了腔口,严丝合缝。
alpha的标记时的精液总是又多又浓,一股股打在痉挛着的腔壁,被禁闭的腔口堵在里边,沈水烟的小腹肉眼可见的鼓起,男人看上去就像真被操到怀孕一样。
沈秋寒似乎说着什么,可男人这时候仍处在恍惚的阶段,只是朦胧中觉得少年听起来有些难过。
他还听到了“爱”这个字眼。
第13章
依旧日复一日繁冗的线条练习,素来耐心充足的人似是进入燥郁期,普通的一张线稿,进度却停滞不前。
少年时不时盯着窗上破了一角的贴纸发呆,抑或无意识摩挲契合掌心的铅笔。
画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空荡又安静,橙红夕阳光辉穿过窗棂,映上光滑紧实的一截小臂。
他在等什么呢。或者说,在害怕什么呢。
等着回家,也害怕回家……
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个时候回去,等着他的也就是个毫无人气的客厅和冰箱里冒着凉气的新鲜饭菜,空气都是冻结的,那些无处不在的灰尘也变得令人难以忍受。
沈秋寒反而希望那晚之后男人能狠狠骂自己一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好,收拾了他的东西指着房门叫他滚出去也好,他都能接受。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也不奢求得到体谅。
“养了你十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
“分化成了alpha,就什么都敢做了?”
“爸爸,我喜……”
“行了,我会供你读完大学的,之后你该去哪去哪。”
“……”
“出去吧。”
那一刻,沈秋寒杀死了心里的另一个自己。这便是全世界最微小的杀人事件。
攒动的心头火熄灭了,热烈情欲也褪去,留下的是轻描淡写的判决,那柄一动不动悬着的刀终是落了下来。
那个人就这样,带着一身斑驳吻痕,勉力在自己怀中坐起来,薄唇殷红,云淡风轻地和自己划清了界限,那语气就和他平时说今晚吃什么一样平淡,立下的决定好像也未经过什么艰难思考的过程,轻轻松松便把少年从他的安全领域清扫出去。
放学之后,再不会有温暖的灯光,和煦的问候以及表面上的父慈子孝。
就像个借住者,被主人以礼貌疏离的待遇招待,保持着基本的接触,那点可怜的联系就这样摇摇欲坠,只等到少年成长到一个他觉得足够成熟的程度,再亲手斩断。
沈秋寒到底低估了自己的执念,他能忍受男人气急败坏的训斥,能接受肉体上的惩罚,可他根本受不了被当成一个陌生人,越推越远。
他不明白那些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渴望一念之间怎么就压不住了,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早就超过他可控的范围,一个眼神一个举动,他便粉身碎骨。
想到今后或许与沈水烟再无交集,再也看不到他,再也无法抱入怀中,再也没有缱绻缠绵的亲吻,少年就像是被人剖开胸腔,黑暗阴冷的阴影一口一口蚕食他的心脏,细碎却要把人逼疯的钝痛。
只能强逼自己把注意力转移至准备眼下的高考和绘画上。看不见尽头的题海中,跳跃着鲜艳明快的画纸上,埋着少年沉重到叫人透不过气的压抑和痛楚。
不要命了一样练习,做题,画画。
如果最后考上一个厉害的大学,他会不会稍微开心一点呢,能不能再用以前那种眼神看自己一眼呢?一眼也好。
他把一切见不得人的想法与渴求压入心底,掩上层层荆棘,暗无天日。
人总是这样贪婪,占有了日思夜想的人,还盼望他会爱自己。
哪有那样好的事。
别做梦了。
原句:在遇见你的那一刻,我杀死了心里的另一个自己。这便是全世界最微小的杀人事件。——《花与爱丽丝》
第14章
迈过十八岁这道坎后,时间就从漫长变成飞快,从漫长到煎熬变成飞快得什么都抓不住。
从前的一天多长啊,晨光微曦至残阳似血,排上满满当当的课程,一张张雪花片样的试卷纷纷扬扬。
就这样还能抽出些时间想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在老师讲题间隙的熟稔地绘出个简单人像,那抹勾着的笑在自己心上划出痕迹,一遍一遍,一遍一遍,最终成为横亘于心脏的伤口。
鲜活,陈旧。
再心甘情愿戴上“乖孩子”的面具,敛下眼中寂寂撩动的火焰,同自己亲爱的养父过着宁静安逸的同居生活。
呆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光这般漫长,漫长到只是缩在他怀里睡一晚,就做完了所有和他共度一生的梦。
沈秋寒顺利考上省内最好的重本,离家不远不近,思念便也被抑制地恰到好处。艺术设计系课业虽繁重,对于基础良好且学习能力异于常人的alpha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便用大量时间来画画,画风景,画建筑,画他的养父,将他前十几年的感触悉数记下。留给旁人的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形象,是那些个春心萌动的oga眼中孤独却动人的身影。
即便低调又沉默寡言,俊秀的外表总是能第一时间引起他人关注。他的五官虽姣好深刻却缺少攻击性,那双桃花眼更是诱人接近的祸因,凝视的时候简直要将人溺毙。
沈秋寒身上没有那种大部分alpha都有的恃才傲物,待人礼貌谦虚,如沈水烟从小教导他的那样,面对夸赞和钦慕的声音不卑不亢,公平且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
简单说就是oga心中最佳配偶人选。
自然也有胆大的oga甚至beta上前试探,然而被那双漂亮眼睛用为难的眼光注视时,他们也只能红着脸打消念头,磕磕绊绊地连句抱歉都说不出口,而后继续幸福又辛苦地望着少年的背影,期待着下一次的四目相对。
沈秋寒的至交林启哲去了隔壁省的一所重本,升入大学后仍旧用微信保持联系。
他这个朋友从高中开始便对沈秋寒的情感状况很感兴趣,一直不懂这样优秀的alpha怎么可能没对象,问得次数多了林启哲也明白了,多半是心里有人。
『今年暑假也不回去么?』
『他不会想见我的。』
『我真是服了,那你就不想他吗?』
『……』
说到这话题便进行不下去了,林启哲总能恰好戳中他的痛点,针一样刺在心脏上,轻易戳破看上去饱满充实的外表,露出空荡冷清的内里。
升上大三后学业便轻松许多,相对应的接了不少实习项目,因他对艺术的敏感程度和谦逊的性格,得到了比常人更多的机会,甚至举办了个人画展。
时光呀,再走得快一点吧,让我尽快拥有爱一个人的能力,尽快成长到足够抓住他的程度,再用力攥紧了,哪怕把他勒死在怀里,一口一口吃下去也不放手。
升入大四的那个盛夏,沈水烟的姐姐照例来学校找他。父子关系破裂后,一直是这个做姑姑来看望他,给他带些衣物和日用品。
沈霜岚和她弟弟一样长了张显小的无害脸,只是线条更为柔和。她化着素净的淡妆,见了沈秋寒就是一阵絮叨,一会儿说他怎么又瘦了,一会儿又说要和同学好好相处,下次带个女朋友回来最好。
“欸你都长那么大了,我记得我第一次在水烟那里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到我这儿。”她比了比自己腰的位置。
“我爸他最近还好么?”少年语气小心翼翼。
沈水烟不愿意联系自己,他所有的消息全是从沈霜岚那听来的。尽管试着压制了,沈秋寒在和姑姑对话时还是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兴奋和慎重。因为他便是通过这些信息来想象养父的生活,并且依靠它们渡过似乎寻不到岸的苦海。
沈霜岚似乎不清楚这对父子间陡生的隔阂嫌隙,还常感叹怎么小学老师工作这么忙,都没空来看看自己儿子。
“当然好哇,不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什么喜事?”
沈水烟眼皮一跳,说的话听上去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吐出来的。
“不是吧,你爸下月结婚你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