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里肤色如雪。”皇上只是瞥了一眼便扭头要走。
看着刚刚自己指的女子此刻脸红的像煮熟的大龙虾,任玉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拉住作势要走的皇上,开始一个一个介绍起剩下的秀女。
皇上被拉住,莫名收敛了脾气,跟在任玉露身旁,听完任玉露的介绍然后无情的pass掉。
结果一路下来,一个妃子也没纳着。
倒是把任玉露累的口干舌燥,拿起梨木椅旁边的杯子倒上茶水就吨吨的往下咽。
皇上心情舒畅的痛骂了徐公公一顿“你带来的都是什么人?下次谁再带人来我就让他掉脑袋。滚!”
徐公公擦着汗退下,然后又顶着压力去和太后禀报,还好太后听完只以为是皇上太挑,于是打算派人去西戎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女子,帮皇上选妃的事暂时被推后。
解了口渴之急,任玉露看着皇上独自一人面朝湖水静眺,似乎还在闹脾气,便大咧咧的走上前拦住皇上的肩膀,“兄弟别生气,女人一大把,以后慢慢挑,我们坐船乐呵去?”
皇上垂眸,看着任玉露谄媚的笑,轻轻拂下搭在肩膀上的胳膊,“封琛,字金”
“啊哈,金兄,走吧。”任玉露默默收回胳膊,心里也不在意,没准自己是皇上第一个铁子,这些铁子之间的动作不习惯也正常啊。
封琛默默无言,看任玉露笑的欢喜,在小花园里清艳灼目。
“花卿带路”
“来嘞!”
……
是日,惠风和畅。
任玉露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哎呦,好无聊啊!”因为皇上这几天忙于政务,任玉露一个人坐花船也没意思,只好一个人一边晒太阳一边发呆,最后任玉露终于忍不了了,站起身子来,来回走动。
古代虽说生活环境好,就业压力小,但是娱乐上面还真是没有现代丰富多彩。
约摸着有三四天没看到皇上了,任玉露打算去皇上哪里转一转。
刚出自己的殿门,任玉露看着门前通往皇上宫殿的没有尽头的道路,前几天被皇上连续召唤,靠着双腿来回折腾的痛苦又重新回到了脑海里,任玉露小腿一抽。
“哎?我可以做个自行车啊!”任玉露被自己突如其来的脑洞震惊到,“我怎么那么聪明呢!”
说干就干,也不去找皇上了,任玉露转身回到自己的殿里,一边走一边打算着做一辆自行车得需要什么。
想了想,便唤来人。
“花大人”是皇上赐给他的小锅子。
“嗯,我有一个想法,可以帮皇上减轻压力。”任玉露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嘴上却一本正经的说道。
“花大人请吩咐。”小锅子忠心耿耿道。
“你……”任玉露发现自己用语言无法准确描述出来自行车需要什么,张着口顿了顿,随即转身到屋子里,拿起笔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
小锅子等了到太阳飘西,任玉露这才拿着一沓纸出来。
“你去找木匠,按着这样子做出来,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总之越快越好。”任玉露将图纸给小锅子,自己伸了伸懒腰,没想到画画这么难。
小锅子一边口上应着,一边双手接过任玉露手上的图纸。
任玉露摆摆手,让小锅子离开,转身打算去休息一会儿。
小锅子低头看着图纸,两个大轮子中间被好好多根棍子连接在一起,轮子上面还有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小锅子摇摇头,花大人果然想法独到,这个事儿还是交给木匠,让木匠头疼去吧。
人与鹿伸完懒腰,回到殿中打算睡个懒觉,却发现窗前站着一抹明黄的身影。
“封琛?金兄!”任玉露一激动,皇上竟然主动来找他了。
封琛扭头,看着任玉露一脸白嫩,脸上笑意盈盈。转念想想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忙碌朝事不由气结,“花卿为何不来找朕?”
“额,皇上有要紧事忙,自然不能耽误。”任玉露看着封琛蹙起眉头,不由有点心虚“我……我这几日一直在想新鲜玩意,想等皇上忙完之后,带皇上一起去玩。”
封琛听要带自己去玩,自然心中恼怒减小,问道“什么新鲜玩意儿?”
“这个还是秘密,等木匠做好了就立马带皇上去玩。”任玉露转了转狡黠的眼珠子,咧嘴笑道。
皇上是偷偷跑来找任玉露的,故身边没人。
天色渐暗,任玉露一脸轻松,邀请封琛到自己殿后被自己改造过的小亭子饮酒。
小亭子被繁花围绕,暗香浮动,却没有虫鸣。
小亭子周围挂了一面面青纱丝缎,随风而动,在远处却看不甚清亭子里的动静。
封琛颇为满意,坐在亭子中的小石凳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任玉露。
任玉露给封琛添上酒,一抬头就对上了皇上深邃的眸子。
不得不说今天皇上虽然身穿常服,但还是一样的帅气,一头墨发被白玉金冠束在一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平时凶神恶煞的眼睛此刻没有波澜,温润如玉,流光溢彩,唇瓣不描而朱,中和了刚毅的气质,整个人高贵优雅了起来。
看着任玉露双唇微张露出白牙,封琛暗了暗眸子。移开眼神,举起任玉露倒好的酒杯问道,“花卿带我来看的只有这些吗?”
任玉露回神,一拍脑袋“哎呀,怎么会呢,金兄你等等我,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惊喜。”
看着任玉露放下酒坛一遛烟儿地跑掉,封琛抿了抿酒杯,哼了一声“小东西,怎么这般迟钝。”
不多时任玉露举着一食盒,一脸急促但又不敢走快。
封琛放下酒杯,不知任玉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任玉露打开食盒,食盒里是一块奶油蛋糕。
看着封琛一脸探究,任玉露要是有尾巴的话早就翘上天了。
这是任玉露去厨房偷吃,无意间发现厨房有牛奶之后灵机一闪想出来的。打着让皇上高兴的旗号,失败了好多次浪费了好多鸡蛋才做出来的。
“金兄……你”任玉露想让自己的古代老铁尝尝鲜。
“唤我封琛”封琛叹了口气,打断任玉露。
“嗯嗯,封琛你快试一试。”任玉露一心想让封琛尝尝,没在意到封琛一脸认真。
“不错,你做的?”软糯香甜,比糯米糕清淡可口。
“那是当然,是不是很自豪啊有我这么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任玉露感觉到封琛的满意,心底不知名的感觉不断蔓延,搞得任玉露非常膨胀。
“你也吃”封琛看不惯任玉露得意的表情。
“好,我吃一块,你若想吃,我以后有的机会给你做。”任玉露一下午没吃东西了,此刻看着卖相还不错的小蛋糕,心里痒痒的。
满意地喟叹了一声,任玉露觉得自己在现代的话一定是个居家好男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来。
咽下蛋糕,任玉露发现皇上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额?皇上怎么了?”话音未落,皇上就俯下身来,任玉露一愣。
感受着唇角微凉,愣神儿片刻,只见皇上轻轻含住了那抹了些奶油的指尖,眼神儿莫名勾人。任玉露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赏!”
徐公公在寝殿一脸焦急的等待着,忠于皇上大摇大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从飞扬的眼角里可以看出皇上的心情大好。
“皇上,探子来报!”徐公公也顾不得皇上一下午没见人影,连忙将暗卫送来的密报呈给皇上。
“呵,果然忍不住,让将军做好准备。”封琛看着来信,眼神深沉了下来,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是”
…………
大漠黄沙边陲的一个小茶馆里,路人一边喝茶歇脚一边闲谈。
“哎,你是不知,昨夜鬼愁坡死了一大群人,据说死法诡异啊!”一个络腮胡的粗壮汉子放下茶碗,压低声音对身旁黢黑精瘦的人道。
“谁不知鬼愁坡闹鬼,死几个人算什么?”黢黑精瘦的人撇嘴道。
“诶,这次不一样,听说死了的人都穿着夜行衣,一看就是哪家养的死士。”
黢黑精瘦的人闻之放下茶碗,瞪瞪眼,示意那粗壮汉子继续说下去。
“谁不知这大漠势力最大的就是他家啊,死的人肯定跟他家有关。”粗壮汉子又压了压声音。
“那你说这次死的人是上边儿干的?”黢黑精瘦的人反应过来。
“嘘,这几年他家也太目中无人了,上边儿打压也是应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