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蜕变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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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爬在床上,瞪了一眼在摸他腰的男人,说:“哪?”

    “岛上,就那。”

    “……你是不是有病?”萧然骂道,“嫌心理创伤不够大?”

    “……不是,”蒋珂叹了口气,“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你想去找他?”

    “不是,他不在。”

    “万一他突然回来了呢?你好不容易清闲会,能不能消停一点。”

    “不是,我就是……”蒋珂憋了半天没找到理由解释,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说,“算了,就去那么一次,言笑生要出国了,何洁说他把行程提前了,本来是……”

    “停停停,”萧然打断蒋珂,说,“这跟我没关系,不用跟我说。”

    “行吧,他妈妈去世了,不可能有时间到处跑。”

    “你心疼了?”

    蒋珂被哽了一下,随后苦涩道:“没有。”

    “那你对人命也太冷淡了。”

    蒋珂:“……”

    算了,他说不过萧然,还是别惹他了。

    “你到底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我朋友也在那,什么都不用愁。”

    “裴悯呢?”

    “哎呦,”萧然突然叫了一声,“看我干什么,不去就自己待着。”

    “没事,他不去。”

    “谁说我不去的!你别想跑!”裴悯喊道。

    “你们在一块啊?我以为你上班呢。没事就这样吧,后天出发。”蒋珂没等萧然回话,就先把电话挂了。

    萧然趴在床上,瞪着裴悯。裴悯还是以那副万年不变可怜兮兮的模样跟萧然对视。

    “滚下去!”萧然爬起来,拉起被子遮住身上的星星点点。

    裴悯麻利地滚下床,去给萧然准备吃的。这人发起脾气来,一顿好吃的就能解决,裴悯早把萧然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不然也不会冒冒然的就把人家上了。

    萧然靠着床头发呆。回过神下了床去洗了个澡。

    浴室里水汽氤氲,萧然把手撑在墙上,任由着花洒朝他喷着温水。

    水珠沿着脊骨滑落,最后溅在地上,水花散开。

    萧然烦躁地抓着头发,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裴悯骨子里居然是只狼。原本以为是只小白兔,可以任由他揉捏搓扁,没想到这只小白兔有一天居然把他扑倒了,而且他居然不是很生气。

    萧然感到了深深地挫败感,裴悯的介入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以为经历了被情人戴绿帽,被兄弟背叛之后,他已成为一个对感情麻木的人,但到底还是世事难料。

    门被轻轻推开,萧然的思绪也就被打断了。他关了花洒,抬眼瞥了一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裴悯,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你把头发擦干啊。”裴悯拿着毛巾给他擦着头发。

    算了,白捡一个对象,这对象对他还不错,将就着吧。

    裴悯不知道萧然心里已经对他改观,还在咕哝道:“头发也不知道擦干,每次都这样,都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这不是留给你擦嘛?”萧然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裴悯低下头,认真的给萧然擦着头发。

    擦到半干的时候,萧然才让他把毛巾拿开。

    “你说蒋珂怎么想的?还要回岛上,他神经病吗?谈个恋爱还把自己栽进去,多不值啊,每天跟个怨男似的。”

    “不知道他。”

    裴悯顿了顿,讨好般地g着萧然的脖颈,撒娇道:“那我们算不算在谈恋爱啊?算的吧,是不是?”

    萧然瞥着他,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推开:“该剪头发了,长了。”想了想又说,“算了,留着,长发说不定更好看。”

    “那就留着。”裴悯又把那颗脑袋凑过去,嗅着萧然的身上的味道,不满地说,“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在谈恋爱的吧。”

    “你说呢?”

    “当然是!”

    “你见过刚谈恋爱就上床的吗?”

    “我没见过别人谈恋爱。”

    “……”萧然瞪了裴悯一眼,“不算,我们只是床伴,各取所需罢了。”

    “为什么!”裴悯突然拔高声音,气鼓鼓地瞪着萧然。

    “你吼我做什么?”萧然逗裴悯的心越来越重,憋着笑问,“怎么,还不满意?”

    “我为什么要满意?我们,我们……”裴悯本想说我们什么都做了,但是他们好像就只上了床,于是哽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我们什么?我们上了床?你知不知道外面有一种职业,俗称鸭,专门跟男人上床的。”

    “我知道。”

    “嗯?”

    “但我跟他们不一样啊,你又没给我钱。”

    “我给地方你住了。”萧然慢悠悠地说,“还有吃穿,衣食住行,你开的车也是我的。”

    “那……”裴悯皱着眉,半天才回道,“那你包养我,我不找别人,你也不准找。”

    “凭什么?钱是我的。”

    “我说不给就不给!”裴悯也是急了,上前两步就堵住了那张咄咄逼人的嘴唇,把那些伶牙俐齿封在喉咙里。

    一吻完毕,萧然把头靠在裴悯肩头,喘着气。

    “那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鸭。”

    “嗯?什么?”萧然云里雾里,大脑还处于缺氧状态,一时没反应过来裴悯的意思。

    “我说,我只要你包养我,其他人都不能。”

    “噗嗤。”萧然笑了笑,清咳两声,“好啊,反正你也挺好养活的。”

    裴悯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他凑上去有亲了几下萧然的唇角:“那我们这算是谈恋爱了?”

    “嗯哼?”萧然摸了摸那颗天真的脑袋,笑道,“当然不是,现在我们是包关系,你必须听我的,包括在床上。”

    “为什么?”裴悯拧着眉,不解道。

    “因为我是金主,你必须听我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谈恋爱?”

    “再说吧,我去上班,别乱跑,去哪了记得跟我说一声。”萧然伸了个懒腰,慵懒道,“收拾收拾行李,后天带你去看戏。”

    “好。”

    萧然走出房门,在门口顿了顿,又折了回去,裴悯正在衣柜前站着,萧然走过去,捧起裴悯的脸,垫了一下脚尖,在裴悯的唇角亲了一下。

    “我去上班了。”

    裴悯趁机搂过萧然亲了个够。

    还是只小白兔,真好哄。萧然心情颇为兴奋地走出家门,想起刚才的“金主与鸭”论,勾起嘴角笑了笑,眉梢间也露出些欢愉。

    披着小狼狗皮的小白兔还是小白兔。

    裴悯花了一天的时间把他和萧然的行李收拾好,晚上萧然下班回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一脸得意的裴悯。

    萧然走过去给了一个吻:“好累啊。”

    “我给你按摩按摩?”

    “行。”

    说来也奇怪,萧然捡到裴悯的时候裴悯已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但惊奇的是,裴悯居然什么都会一点。萧然曾经花大价钱让人去找裴悯的资料,但无果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