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是直男!”滕明甩下一句话,转身朝着酒店走去。
薛斌跟了上来,还继续说道:“很多老外都是可以男女都可以,不要说那么绝对。”
滕明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和布尔睡,然后换取樊烨的自由?”
薛斌的目光亮了一下,“你愿意吗?”
滕明只觉得胸口一团火烧了起来,本想骂人,但是压了下去,“办法多得很,没必要非走这一步,请不要把我想得像你一样俗不可耐。”
薛斌又两步追上,“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办法?”
滕明道:“没必要让你知道!另外,请你记好,你是樊烨的经纪人,不是我的,请不要再跟着我!感谢你载我回来。”
薛斌在后面看着滕明的背影,轻笑了一下,这孩子真天真。“我这都是为了樊烨好,你如果把这事告诉他,对我们两个都没好处。”
滕明直觉的哭笑不得,理都没理薛斌了。
是他瞎了眼吗?一小时前还觉得这个薛斌人很不错。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以,但请光明磊落。
上海,某个咖啡馆里。
翔子喝了一口拿铁,兴奋地对李舒仁道:“阿仁,过段时间哥们给你五万块的报酬哈,以资助你的摄影事业。”
李舒仁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么多钱?”
翔子就把怎样敲樊烨经纪人竹杠的事对李舒仁讲了。
没错,薛斌已经把钱给翔子转过去了,还没到账,签了保密协议,不可以把照片和录音泄露出去,尤其是樊烨的对象。
李舒仁听了以后,瞬间怒气飙升,一下把桌子掀翻了。
闹了很大动静,咖啡洒了翔子一身。
翔子大吼:“你他么有病啊?!发什么神经?!”
“你个蠢货!放着好好的大钱不赚,去赚这些蝇头小利,还他么学会敲竹杠了?我他么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朋友?”
最让李舒仁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翔子提到了樊烨的男朋友滕明,于是李舒仁就想,万一东窗事发,滕明发现了这录音和照片都是出自于他之手,那么他该怎么回应呢?
扪心自问,李舒仁是喜欢滕明的,他喜欢滕明身上那种气质,从第一次在大理见到他,再到一起看日出、一起洱海骑行,李舒仁就觉得滕明让他很舒服。
这下好了,埋下了一个大祸根。
李舒仁当即说了要跟翔子绝交,扬长而去。
独留翔子一脸懵。
李舒仁在回去的车上,看着滕明的微信,考虑着要不要发条短信呢?
思考了一会儿,发了一个问候:滕明,这两天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滕明收到李舒仁的短信时,正在去一个咖啡馆的路上。
“没解决,过得不顺心。”滕明回了这条短信后,就点开了一个英语翻译软件,把一些中文输进去,然后努力的记忆英文翻译。
没错,他终于约了布尔见面。
而布尔似乎知道滕明要约他见面,或者说布尔在等着与滕明见面,所以欣然同意。两人可以说是各怀心事了。
布尔看起来好一些了,虽然脸上贴着绷带,但是丝毫不影响他那双蓝色的大眼睛。他就坐在那里,翻着一本咖啡馆里的书,百无聊赖的模样。
滕明躲在咖啡馆的门口,向里面张望,随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布尔起身要给滕明握手,滕明有些紧张,所以一时间竟不知道伸出左手好还是右手,然后他的右手一下被布尔抓住,然后晃动了一下。
布尔脸上满是笑意,本来还想对滕明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但是这场景让他一秒破功,本来嘛,面对这个可爱的男孩,怎么能一副臭脸呢?
由于来之前做了“功课”,所以滕明还算简明的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就是求布尔放过樊烨,无论让他做什么,滕明都愿意的。
布尔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滕明的年龄,做什么工作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平时都喜欢去哪里玩。
滕明一时间有些恍惚,他这是来相亲的吗?
滕明此时心里只想着赶紧把他家男人从救出来,哪里有心情探索布尔的心思呢?
“你刚刚说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只要我放过樊烨?”布尔拿着手机,把翻译出来的文字给滕明看。
“yes,yes !”滕明的眼镜发亮,头若捣蒜。
布尔点点头,然后站起身付了咖啡钱,带着滕明出去了。
跟着布尔一起走在清迈的街头,滕明发现好多人侧目而视他们,这感觉和一同与樊烨上街时很像,又有点不像。
布尔带着滕明到了他住的酒店。
滕明觉得不对劲,布尔为什么要带他来自己住的酒店?
莫非……
应该不会吧?
布尔说他是直男的呀!
对,的确不会,滕明想起了那晚樊烨来清迈之前,他和布尔躺在一起,如果想发生什么,布尔那时候就动手了呀!
这样一想,滕明完全放心了,跟着布尔上了楼。
布尔说他要上楼换件衣服,顺便拿点东西,让滕明一起陪着上去。
滕明刚开始说要在大厅里等候,布尔却说:“你不是想和我聊樊烨的事吗?上楼来聊吧。”
(这话均是来自手机翻译,不要以为滕明的英语水平突然水涨船高)
滕明看了这话,才同意上去了。
这家酒店不算高端,房间内的设施很简单。
对着床的位置有个小茶几,茶几上有一个花瓶,花瓶里是一朵玫瑰。
在花瓶旁边放着一个黄色的布偶熊,显得特别突兀。
尤其是这布偶熊的眼镜,似乎异常亮。
布尔去卫生间里换衣服,滕明坐在了床上等着,正对着那布偶熊。
几分钟后。
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
哗啦啦作响,让滕明有些坐立难安,这布尔大白天的干嘛洗澡啊?
难道是刚刚在街上走了一圈出了汗?
外面的确有点热啊。
肯定是这样的。
大概过了十分钟,滕明觉得似乎是过了十年。
“对不起,久等了。”布尔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
腹部的毛发一直延伸到胸口,居然还有腹肌!
滕明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后,脸色通红的扭过去,不去看布尔,“你…快穿上衣服。”
布尔不懂,问滕明说什么。
“cloths, you cloths !”
布尔恍然大悟,却没有穿上,反而坐在床上,用毛巾擦着头发。
滕明坐在一旁局促不安,一个劲儿的咽吐沫。
他尽量小心翼翼的咽吐沫,却被布尔发现了。
布尔笑了笑,起身给滕明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滕明微微一愣,也接过了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布尔这次坐在了滕明身边。
有股来自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潜入鼻息,滕明紧张极了,他的手紧紧抓住裤子。
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