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审判”!
这这这这!瞿临你绝逼是我亲兄弟啊!“审判”说给就给,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爽朗的土豪了!
瞿临进入实验室后,快速穿过实验台搜寻合适的仪器,在看到过时的老式仪器时不禁啧了一声。他太高看这个基地的科研水平了。染色切片本来就不是能短时间完成的事情,中央研究院的仪器目前能做到五分钟内初步观察分析,这里……不用想了。
硬件设置不支持,瞿临只好迅速取出抽屉里崭新的白胶手套戴上,改变了计划,“再给我三分钟!”
外面拿着“审判”的橙武爹罗星弈膨胀得非常厉害,他沉浸在随手一挥就死一片的畅爽之中,大言不惭道:“放心吧,三小时都没问题!”
真三小时你就死定了。瞿临并不理会罗星弈的大话,迅速开颅取出丧尸脑后的一块脑组织,开始做保存处理。
外面走廊雷光电闪,闪电游走中,丧尸怪物们源源不断地通过那道吊桥攻来。
罗星弈酣畅淋漓地挥了几下“审判”,正想着不如毁掉桥算了时,“审判”突然失灵了!
像是被掐断了电源一般,蓝白的电光骤然消失,满室光亮一下子散去。
罗星弈还没明白这是出了什么状况,一只怪物便带着劲风扑来!他条件反射的翻手一劈,在把怪物砍成两半的同时感觉到一阵巨大的电流冲力猛地卷来,差点没让他直接扔掉了“审判”!
“——嘶!”
听到罗星弈吃痛地叫了一声,瞿临分心抬头看了一眼门外,继而面色镇定地加快了速度脱水,伸手的时候却被望舒叫停:“瞿先生,错了!应该选95的酒精了。”
后续两次100浓度的酒精使用过的五秒后,迅速脱水仪器的光屏上弹出一个请求框:【脱水成功,是否进行密……】还没显示完,瞿临直接按下了确认键。
保存进度瞬间跳到17。
“瞿临你家‘审判’怎么回事啊!它走电无差别攻击啊!三小时我是撑不了了,我最多再挨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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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黏糊糊的怪物是什么啊!‘审判’你能不能挣点气给我变成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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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知欲旺盛的望舒忽然出声问:“按照‘审判’的设计理念来说,罗先生不应该无法控制它啊。瞿先生,为什么‘审判’会出这个状况呢?”
100!
完成封存任务的仪器“滴”的一声推出一只机械臂,瞿临并不回答望舒的问题,抄起凹槽上的密封小罐转身便走。
门外不敢再乱动“审判”的罗星弈一边抵挡丧尸一边后退,背抵到门上时,门忽然从里面被大力拉开——
瞿临迈出实验室的大门,一手揽过罗星弈的腰,带着人冲上了大开的窗边,另一只手握住他持刀的手,原本还黯淡无光的“审判”转眼便切换为了银色枪支形态!
从窗沿跃下的悬空前一秒,瞿临揽着罗星弈调转了身形,面向走廊里挤得密不透风的丧尸怪物们……
“开枪!”他一声令下。
罗星弈食指扣动扳机,下一秒,他异于常人的瞳孔被一道灼眼的电磁炮照得透亮。深埋眼底的红都映成了高亮的粉白。
犹如九天雷霆降下天罚,这道极亮极热的电磁炮以直线形态刺穿整层实验楼!所有的一切都湮灭在这阵轰动而毁天灭地的白光之中。
白光直指天际,引得基地上空的人造太阳一同爆裂。
瞿临抬手捂住了罗星弈的眼睛,乘着余电的巨大冲击波飞速远离即将爆炸的实验楼。
作者有话说
我说一下,真实脱水其实很麻烦的,但是为了剧情需要我就强行黑科技了,哦对了,我之前和之后所说的一切那什么科学都是瞎编啊,大家不要相信。瞿临同学这个人胆子太大,操作太骚,好孩子不要学,容易玩脱
第三十六章 :世界第一临吹
直插穹顶的光亮开天辟地般动荡了人工云层,一道道冲击波排山倒海而出,电磁风暴吹拂整个基地,将一切电子设备都震鸣得滋滋作响。
“啊——fuuuuck!都怪干扰!放错地方了!”基地某处大楼的天台,一个卷发男人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面前失灵的电子设备哀嚎。
他旁边一个样貌斯文的男人修身长立于风中,看着远处的青光紫电,皱着眉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不知是在发问还是在自言自语:“瞿临怎么来了……”
“那我们还把丧尸往公司里放吗?”
“不了,尽数销毁,最好一只都别留给他。”斯文男人说道。
“好,听你的!”卷毛立马开始捣鼓起身前的设备,打了一段自毁程序,他忽然抬起头,问道:“裴永期那废物是不是卖了咱们?瞿临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斯文男人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服,“不会。裴永期别的不说,至少忠心这点,怕是你我都不如他。再说,他其实也没法说。至于瞿临……”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我最近倒是听了个有趣的传闻——‘议会的法外之刃’,你觉得这个称号怎么样?有趣吗?”
卷毛没听懂同伴的弦外之音,茫然道:“……什么意思啊?瞿临他不是叛逃了吗,议会还在搜捕他……”
“没事,不明白不打紧。”似是习惯了卷毛的不通世故,斯文男人并没有怪他迟钝,反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教导道:“你只需要明白,瞿家那位大人一天不从上院退下来,我们就最好一天不要和瞿临对上。‘我们首席’不就现在还躺着么?”说到这里,他想起另外一个同伴还在外面,“——哦对了,通知齐轲那条狂犬,让他赶紧回来,别一会儿被瞿临那魔王一刀砍了。”
卷毛就问:“那我们……?”
“撤。”
与此同时,直线距离相隔近两公里外。
强烈的气流冲击还未完全散去,瞿临带着罗星弈最大程度的避开爆炸,落到了一块空地上。在即将落地时,瞿临见了满地震碎的玻璃渣,抢在落地前一秒,弯腰将罗星弈的膝弯一捞,打横抱了起来。
人造太阳陨落了,像一颗爆发的超新星,在光和热之中烧成灰烬,一切迅速黯淡下去。
然后黑暗只笼罩了一秒,基地的自动应急光源就紧急亮起,因为电压不稳定而忽明忽暗,不断闪烁。
罗星弈还维持着开枪后的最后一个姿势,食指都还没有完全松开扳机,一条手臂挂在瞿临的肩膀上,另一条吊在体侧。剧烈的爆炸声犹在耳边,除了感觉到狂飙的肾上腺素和一颗就快咚咚两下跳出胸腔的心之外,还没回过神来。
方才惊险刺激下的一颗冷汗悬在他的额角,像一颗垂坠的钻石。头上的发饰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去,梳好的头发也完全散乱了。一张脸上就还剩点唇釉的影子,白皙与红唇相映,明艳得有些惊人。
瞿临与罗星弈对视一眼,视线下滑落到昏暗光线下那一抹亮色的唇上,耳边全是心鼓咚嗒的声音,不禁收紧了抱着人的手,半晌,出声道:“你心跳这么快干什么?”
“你跳得也不慢啊……”罗星弈回他。
……
这一时无言,只有咚咚咚咚,两人的心跳像竞技比赛一样你追我赶,跳得诡异。
罗星弈被瞿临抱着,肾上腺素带来的激动还冲击着他的心绪,有些怔然,在越来越明显的拥抱之下,就快完全窝在瞿临的怀里了。
直到又一块破碎的玻璃哗啦落地,两人才如梦初醒。
瞿临松了力道,罗星弈咳了一声,晃荡了一下挂在瞿临臂弯上的大白腿,翻身跳了下来。脚尖一点,退开几步,在没有玻璃渣的地方站稳了。
拉了拉裁剪得相当艺术的裙摆,罗星弈站在离瞿临三步开外的地方,摸着下巴仔细研判了对方一眼,探究地问:“瞿临你今天怎么老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这种……”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破碎的裙子和沾着血与灰的腿,实在没好意思把“高贵优雅”四个字说出口,省略了,“款式的姑娘啊?”
罗星弈试图用玩笑一笔带过刚刚的失态,阶梯都妥妥当当准备得这么好了,哪想瞿临听后,从头至脚打量了他一番,此时无声胜有声地看着他,拆台:你觉得我瞎吗?
说的也是。罗星弈一颔首,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银枪“审判”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挂在食指上的一个钥匙环。坠着电池形态的“审判”。
之前情况太危急都没心思注意到这一点,现在一看,这带着一颗小闪电的钥匙环有点眼熟,不正是他之前送给瞿临的那一个嘛!
罗星弈顿时开心起来:“你居然在用它啊!”他转了转手里的银环,把东西抛还给了瞿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这个配‘审判’。”
瞿临抬手接下钥匙环,快速把它收了起来,未置一词。他看了看一片颓态还不知道埋着多少炸弹的周围,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先离开再说。望舒刚刚应该也受到了不少电磁冲击,你拿着。我体内带电太多,对它没好处。”
两人交换完各自的人间大杀器,去搜寻了一辆油量可观的车,这便打算离开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车才起步行了不到三分钟,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轰——”的一声怦然坠地,带着四起的烟尘挡在了路中央。
非常不友善地阻断了去路。
车离天降神兵大概还有百米远的距离,开车的是罗星弈,他见瞿临皱了皱眉,神色间似乎是认识前面那位兄弟的样子,便问:“停车吗?”
“直接碾吧。”
本来就在交通肇事与不肇事之间徘徊的罗星弈一听这话就油门一踩就飙了出去,仗着新时代车辆的重甲外壳坚硬结实,直接把人撞飞,于犯罪的边缘展翅翱翔。
“啊,危险驾驶的感觉真好。”罗星弈愉悦地吹了声口哨,却在看到后视镜中景象时瞬间敛了神色,“哎呀,惹了个麻烦。”
按照常识,普通人被这种速度下的汽车一撞,不说血溅三尺当场身亡,至少也该给车一个面子伏地不起才对。然而刚刚那位被撞飞的人,非但没有任何伤势,甚至活动了一下肩关节就朝着车顶猛扑而来!
丧尸还没解决怎么又来进化者!罗星弈将方向盘左打,控制着车身漂亮地避开那人的追击,刹车一踩就要跳下去干架——被瞿临先一步按住了手,“我来。”他将车门一开,在短短的01秒内伸手把已经追至车门前的魁梧壮汉一掀,像扔一袋垃圾般把人丢了出去!
看着瞿临下车时的满面寒霜与他眼中狼一样的凶狠利光,罗星弈心想,3型们是把瞿临得罪得多狠,才让他讨厌到一点厌恶都不愿意掩饰啊。
他们之间莫非有什么恩怨?
正在他出神思索这个问题之际,一道雷光掀起狂澜,奔着拆迁的动静引爆了旁边的一栋圆柱建筑。楼房轰然倒塌,被夷为平地,是毫不手软,一点情面余地都没有的死手。
场中风沙飞扬,壮汉被这一击打得呕了一大口鲜血,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他呸掉嘴里的血怒道:“瞿临……边蓝还躺在监护室里昏迷不醒,你凭什么活得这么逍遥自在!”
“和我有什么关系。”瞿临道。
这事不关己的语气让壮汉更加怒不可遏,惊怒交加下,他直接用血肉之躯扑了上来讨要说法,“都是因为你!是你打伤了她!是你害她成这样的!”
这锅甩得瞿临可真是猝不及防,他冷笑一声,也不屑去作任何解释,将手中的“审判”变换为了长刀形态。碧色双眼一眯,宛如冰雪雕琢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嘲弄与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