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辰点了下头,只觉得前面的风流动开来,脚步声在墙壁边缘越来越快,站在城墙上的守卫惊呼一声,随后掏出枪支进行瞄准,然而就在片刻只觉得那身影散开,化为两人同时飞跃上来,这突然多出的目标让那哨兵有些分神,枪口几次响起,子弹却尽数落空。
那人抬头只见两道身影冲破云霄,直刺入日,再待那黑影坠落,两人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暗色发丝的男人脸上带着无奈,倒是他身旁那个年轻人,随意的将手搭在前者身上,扬起火红发丝,嘴角带上一抹灿烂的笑。
士兵见此刚想开口叫那两人报上名来,然而旁边值守的队长却止住了他的行为,开口对严华淼道“严少将,您这是······”您这是从哪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话是打算如此问,但又见严华淼的神情总觉得不太好,于是他生生止住自己的话语。
不过也幸庆他没有问出口,否则严华淼真不知道该怎么来答,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血辰,见对方一脸不是我干的模样,只得认命的迎上队长疑惑的目光道“我的队伍从中央基地开拨,出外执行任务现在退回防守,然而却被拦在了门外,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领队的哨兵听闻此言嘴角有些抽搐,神情有些为难的看向严华淼“少将,您不能这样啊,就算您是从底下辛辛苦苦爬上来的,可是我也有自己的职责啊,上将已然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入,所以···。”所以能不能请你再爬下去,不要让小的难办。
见他这个样子,严华淼长叹一口气“我此举也是事出有因,我出外执行任务,获悉了一些紧要军务需要上将处理,恐耽搁会造成严重的损失。”那人听严华淼的语气透着严肃,不禁有些迟疑,随后问道“一定要今日处理吗?”
严华淼点头“是,情况十分严重,我必须即刻汇报情况。”这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又见对方神色凝重无比,思考许久后退了一步道“好吧,严少将请跟我这里来,现在军部内部不□□宁,我们必须保持谨慎。”
严华淼微微的弯了下腰,对他的让步表示感谢,而那边的领队反而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转头对上一边的血辰道“这位面生,不知······。”
随着他的指尖严华淼看向身后,随后开口道“没事,他只是我的向导,没有什么杀伤力。”听闻这话众人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觉得这位少将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暂且不论他身后那货是不是向导,就凭刚才的身手怎么也不像没有杀伤力的模样。
然而这话不能说出口,队长只能用忧伤的眼神看向血辰,此时猛然觉察有什么东西在撞自己,低下头却见脚下一只软绵绵的小羊正瞪着大眼,用它那不到拇指长度的锥形角顶着自己,见视线落于他的身上,他还还咩的叫了一声,声音软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好,血辰见状抬手将他捞起放在肩上,随后转头对那哨兵的道“这个是我的精神体。”
领队抬头看向血辰,然后再一寸寸的移到那只小羊上“你的?”血辰撑着目光的重量,默默的点了下头好似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见他毫不在意的模样,领队只能认命的向前,引领两人逐渐前往内部,视线越发开阔,晨曦下两人逐渐向中央基地指挥所前行。
看着四周士兵警惕的模样,严华淼皱紧眉头,他从未见过中央军队的士兵如此警惕,然而现在却达到了这种程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简直是让人不安。
随着路程逐渐临近,血辰向严华淼点了下头便站在了门外,见他止住脚步领队也停下身形,看了眼血辰打算离开,然而再一想总觉得将一个向导丢在这里有些不好,于是停下脚步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
对于这人的存在血辰并不在意,随他站在那里,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干什么,虽然有几次身边的人出入左右神色匆匆,然而多数的时候这里只有自己和那领队两人,此时有一人从那领队身旁走过,本是平常的擦肩而过,然而他动作却瞬间停滞片刻,瞳孔放大,眼底一片灰白,身体好像失去控制般,伸向自己的体侧,刀刃的光亮瞬间浮动在指尖。
“不好。”视线本是轻飘飘的落在领队身上,然而却一道光亮出现在眼中,血辰喊了一声,冲上前去,抬手拉住那领队的臂膀,一个侧身使得他勉强从这攻击中逃离,下一秒一个侧踢,再抓其的手腕将其放倒,单手反剪将他拷在地上,而此时那人好似恢复过来,瞳孔再次闪动着光点,抬眼看向地面的泥土,眼中充满了不知所措,动了动身形,感觉察觉到身上的桎梏,瞬间意识到了什么,警报传响。
而此时在议会室外等候的严华淼也猛地转身,拔腿向来时的方向跑去,祈祷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然而赶到现场时,只见无数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向导,而此时血辰则压在一人身上,就在他身后,将自己领来的那个士兵坐在地上,用手臂支撑着身体脸上一片惨白。
“血辰。”严华淼抬腿向前,而其余的将军也围了上来,其中一位中将认出了血辰,对身旁那些包围他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士兵们虽有疑惑但也只是迟疑片刻还是照做。
威胁离去,血辰的眼中却不显波动,而此时的上将对那被扣住的士兵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上将,这人趁我不备主动手对我展开袭击。”士兵回答道,而其余人的目光瞬间聚在血辰身上。
对于他的话血辰并未反驳,同样对于众人的目光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而此时那倒在一边的领队回过神,他抬头向上将鞠躬随后道“上将,并非他所言,明明是他对我先行进攻,而这位先生冲上来拉了我一把,才使得我还能与您对话。”
听到这不同的回答,上将有些疑惑,而此时血辰也慢慢的抬起身,放开那小兵的手腕,此时只见一把明亮的匕首出现在那士兵的手中,最开始那人还并未明白,为何众人视线紧盯自己的右手,直到他稍稍握紧,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手中握着什么,而感知到这点的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想不通这匕首是怎么跑到自己手上的。
上将见此微微眯眼,转头对身后的副官道“将人带走,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做商谈。”副官点了点头,招呼左右将那小兵带下,随着他们一步步的靠近,那小兵眼睛睁大,开口道“上将,此事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清楚那刀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上,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的呼喊让人烦躁,上将揉了揉眉心好似十分疲劳,而血辰此时则站起身,看着那人慌张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眼中充满了不解,他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人会没缘由的发动进攻,于是转头对那领队哨兵道“你认识他,和他有什么恩怨?”
那人摇了摇头开口说“先生,我与他素未相识,更没有什么仇怨。”听到此话血辰有些疑惑,竟无仇怨,那为何会成为攻击的目标,他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而此时脑海深处血辰好似忆起了什么。
记得就在不久前,也有那么一人为自己开脱,他在刑场上哭喊着问自己,杀了那人对他有什么好处,而现在那人也收押在军部的监牢。
☆、可怕的礼物
几日后危机暂时解除, 军部的将军受召前往中央军部叙事,这场危机来的让人不知所措,离开的也莫名其妙,没有人知道这会不会是暴风雨的间隔,又或者是未来仅有的喘息,灾难会从什么地方开始无一人知晓, 也同样摸不清基地的铜墙铁壁究竟是哪里出了漏洞, 这里处处是谜团, 一切的开端和结束都让人困惑。
将军们坐在一处翻看着一份录像,上面记下的正是指挥所门口的那幕, 看那人好似恰巧经过, 却瞬间改变了方向, 刀刃出手袭向身旁,一切是如此的突然,透着一种诡异,将军们对此一头雾水。
除此之外血辰的预料也成了现实,医院中在庆典中被刺伤的那人苏醒过来, 而面对询问,他开口道未看到任何身影闪过,也非自己冲上去挡了一刀,他只觉后背被人刺透,而那时站在他身后的,只有当时和他同行,此时被关入监牢的那个买卖人。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已然结束, 然而面对证据,无论是那士兵还是那买卖人,都一口咬定不是他们所为,哪怕所有的证据指向他们,一切不容辩白。可是尽管几乎可判定是他们所为,但众人却面对另一个问题,做事总是要有动机,这是因为什么,就连被伤者自己都想不通。
所有的调查陷入了僵局,于此同时他还从严华淼那得到了另一个坏消息,“什么,你说在那天夜里中央医院附近,出现大量的通缉犯?”上将站起身只觉得神思一颤,目光看先严华淼充满了不可置信。
而此时其中的另一位上将则示意老伙计冷静下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最先站起那位,只觉头疼的厉害世界天旋地转,缓缓坐下有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他已经多日未眠。
往时虽也有人对中央基地展开攻击,但从没有以此像现在这般摸不到头脑,也未有今日这般感觉自己形同虚设“畜生。”上将用力的锤了一下桌面,手腕的青筋跳动着,抬起头看向众人眼中散着杀光。
若是放在战场他大可下令快刀斩乱麻,但这是帝都有着几千万的平民,他们手无寸铁,性命全掌握自己这些人的手上,这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以免造成大规模的伤亡。
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走错一步,尤其是在当下,上将抬起头缓缓的看向屋外,只见入眼是无尽的天空,严华淼也垂下眼帘握紧拳头,他们生于这土地上,生命鲜血荣辱,以致所拥有的一切,受起馈赠赖其给养,然而现在面临危局,他们却从心底感觉到深深无力,以及事难两全的痛苦。
此时耳边传来声响,那上将缓缓的抬起头道“帝都要变天了,然而无论天怎么变,我们还是我们,所有人务必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帝国的剑盾,不容退缩不容畏惧。”
众人见此躬身以示听命,上将开口道“将所有的受害者好生安葬,整个基地一级戒备封锁进出口,帝都上空禁止飞行,所有飞船停泊点暂由军部接管,皇宫那边派人盯紧,不要错过一丝的风吹草动。”
听闻此话众人回答是,所有人的眼中再次跳动着战斗的火焰,他们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这些人会有何举动,却也明白那些星盗此时来此,无非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数十年前便错过没有捕捉到的点。
然而数十年前他们没有如愿,现在亦当错失良机,因为无论皇帝逝去谁人登临,军部都不会有任何的动摇,那些星盗的努力注定是竹篮打水。
会议散去,严华淼出外正见血辰若有所思,而一旁的布科则拿着一份文件显得十分雀跃,见严华淼从会议室离开,他先一步来到严华淼身旁道“老大,看这个,你上次让我调查的那个向导,有眉目了,果然在流放的向导中查到他的情况,只是奇怪的是那人是联邦人,而且被放逐的原因是从事非法研究。”
听到此话血辰猛地抬头开口问道“等一等,能知道具体是哪种吗?”布科见状点了点头“目前提供给我们的信息就是,他曾尝受任对向导精神领域进行改造,试图以不结合的方式,使向导能安抚更多的哨兵,然而结果却造成向导精神领域不可逆的创伤,并致使大量哨兵及普通人失控,造成重大伤亡。”
严华淼听此有些不解,即是受任所为行事必有依据,纵使造成损失,也不应当一向导独自承担,面对如此情景采取流放未免有些严苛,然而他刚想开口,布科便好似早有预料般,“事情确实如此,但死亡中恰好有收养其的人家,他也承认最开始只是想借此机会弄死养父母的亲生女,然而却造成灾难不断扩大,并席卷整个小镇,死伤过百。”
话音落下,血辰好似猛地意识到什么,转头对严华淼开口道“不好。”他瞳孔放大,整个人脸色一片惨白,然而终是后知后觉,此时警铃声再次响起,地面震动枪声此起彼伏,血辰冲向窗前,只见整个军部处处狼藉残败不堪。
严华淼见状冲出屋外,抬头看向那人喊到“发生了什么?”但那哨兵却瞳孔发散,一步一顿的向前,血辰见状意识到不好,但此时那人已然先一步冲向严华淼,刀刃出鞘快步向前,攻击来的莫名其妙,严华淼错步躲闪,看着那杂乱的攻击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哨兵怎么了,为什么会成这样,严华淼抬起头只见无数的哨兵互相搏杀,完全不顾昔日的同伴,枪口乱开声音刺耳,整个地方伤员杂七杂八躺在地面。
诚然以小兵的身手,不足伤到严华淼哪怕一根毛发,但几十个几百个不知疼痛,不畏生死的呢,见大量的士兵向自己涌来,严华淼退后一步,眼中带着凝重,那些士兵迫切的希望把严华淼拉入他们的狂欢。
而此时,一阵诡异的精神波动响起,严华淼只觉精神领域一阵刺痛,片刻失神,而此时血辰上前拉住他的臂膀,然而他手中的刀刃却挥向血辰的胸膛。
他不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觉被灰色的世界包围,而此时一道黑影上前,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显得分外狰狞邪恶,他抬起刀刃准备斩断黑暗,然而此时却这世界中,一个声音响起“严华淼!”
随着这呼声严华淼瞳孔再度聚焦,刀刃划破空气却生生改变了轨迹,刀刃落空,严华淼抬起头剧烈的呼吸着,看面前的血辰,又见自己手中闪着光亮的刀锋,他猛的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手指微微颤抖,刀刃当啷的一声坠落在地。
无暇听他解释,血辰一手拉住他的手腕道,另一手指尖竖起放在他的嘴边道“不说那么多,我们快走,这里绝非久留之地,整个军部现在一片混乱,所有的将军被困于此地,这是早有预谋。”严华淼冷静下来,点了下头抬腿跟着血辰一路向前,暂且退避到指挥所内将门窗一一关上,布科也跟着闪了进来。
“这是什么情况?”布科开口,而一旁的严华淼也有同样的疑问,而唯一知晓这一切的血辰,只觉这一切简直是荒唐可笑,军部最强大的守卫堡,竟然成为自身的牢笼,要问因何这个地步,竟是自作自受。
“还记得前不久,我和你说的那个躺在医院的向导吗?”血辰开口到,严华淼想了想点了下头,但是想不出这和此事有何关联,然而血辰却开口到“医院判定是怎么说的?”严华淼皱紧眉头道“精神散溢,无法逆转的精神创伤。”
话音刚刚落下,严华淼猛的意识到什么,布科也猛的翻看手中文件,只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那向导被判处流放的原因,正是造成向导精神损伤,并导致人员失控,场面□□。
严华淼抬头看向血辰,希望这仅是一个巧合,然而事实却打破了他心中的侥幸,血辰开口到“就在遇袭的那天,我察觉到一阵诡异的精神波动,这和庆典上相同,而你知道的明锦也在中央医院,并且庆典上他也作为被解救的向导在场。”一件事是巧合,那难道次次都是巧合?
微微挑开窗帘,看着外面狂暴互搏的士兵,以及一片混乱的惨败模样,眼中带着凝重,他知道这些人已然失控,若继续放任恐怕整个军营都会消亡。
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送给军部这样的大礼,“那些和明锦一起被解救的一共有多少?”布科听此咽了一口唾沫,慢慢的抬起头到“一共有十二个,大部分都在中央基地也就是这里。”没错由于他们向导的身份,军部并未对其进行过多的检测,却没想到就这样被混入了几颗炸弹,以致造成今日局面。
“你调查的时档案上有说,最后事情是如何解决的吗?”血辰的话点醒了布科,抬起手拿起那文件迅速寻找着,然而当翻看到某页时,却见那页只剩下撕裂的片段。
☆、倒v结束
“该死。”布科攥紧手中的文档, 瞳孔微微颤动,记忆几次回溯,他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脑海中种种影像一一回播,最终定格在了一幕,记得这档案一直被自己贴身带在身上, 更是小心保存, 若说什么时候稍有放松, 唯有在等候室的片刻,可是。
布科握紧拳头觉得实在是难以想象, 本以为帝国军部宛若铁桶, 中央基地更是坚不可摧, 但没想到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在这帝国守卫最森严的地方,竟然被外敌潜入并在眼皮底下动了手脚,瞬间布科只觉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所谓帝国最安全的地方,现在被证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是个可笑又荒谬的谎话。
“这里有那些人的手,档案我只在等候室时稍有离身,其余时间一直贴身携带。”布科神情严肃,而一旁的严华淼对此显然也是震惊,等候室处于军部内围, 距离会议室不过百步,若是人在那里得手,想来必是身居高位以致出入无阻。
血辰也联想到了这点,但现在不是抓内奸的时候,他们必需寻找办法平息□□,否则这一个基地的士兵都将沦为陪葬,那时若问起,却听他们没有死于战场,反而丧命于这样的乱斗岂不让人痛心。
时间给他们的不多,谁都不知那□□会造成多大的伤亡,唯有一分一秒争夺时间,才是上策,“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现在唯一的文档被毁坏,我们还要去那里寻找线索?”血辰觉得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神思愁苦。
然而另一边的布科却闭上眼好像正努力思索,瞬间无数记忆的片段闪过,记得他曾经扫过那文档一眼,上面只言片语自己还记得,那是距离现在17年前,也就是星历2645年,时间是冬天,地点是一个小镇,是哪个小镇来着,是星什么,对,好像是星云小镇,没错星云小镇。
想到这里布科猛地睁开眼道“我记得是星历2645年,星云小镇,驻军13军处理此事,如果我们能联系到联邦的人,让他们动用权限调取档案相信很快就能摆脱困境,对就这么办,封莫云呢,他是联邦的少将,也许能帮到我们。”布科满怀期待的看向血辰和严华淼,却见那两人低下了头。
看他们如此动作,视线更是躲闪,布科不禁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有何不妥吗?”,严华淼听此揉了揉眉道“封莫云那边并不可靠,他和这件事恐怕有所牵连,将此事告知他也许会让事情更糟。”
布科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看向严华淼,又转移视线看了眼血辰,却见对方低垂眼帘点了点头,见此情此景,布科紧咬牙关,“混蛋,畜生,那些阴沟里的蛀虫,已经达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吗,这里的帝国军部是,那里联邦也是,他们的人难道已经掌管这一切了?”
众人听此话语皆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不语眼中带着无法散去的凝重,然而无论情况如何糟糕,他们也必须面对,所有的一切容不得他们逃避,更容不得他们视而不见,要知生死存亡便由此时决断。
正当这个时察觉到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好似有人正往此处奔逃,血辰见此一个闪身来门旁,手中的刀刃泛着白光,而另一边严华淼用指尖轻触门把,感觉到从门的另一方正传来一阵力道,于是向血辰微微点头。
先一步按动把手并向屋内用力拉开,对面人显然并未料到此种变故,一时间来不及放手,身形更被这力道带的一个踉跄跌进屋中,而此时的血辰横跨一步,抬手抽出刀刃,只见一道冷光在瞳孔中扩展延伸。
然而来的那人也并非等闲之辈,虽事发突然但也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腿部微弯,身体后倾成60度角,刀刃从面前堪堪滑过,而尚未站稳便觉一道鞭腿向侧腰袭来,顿时重心瞬间不稳,而再一转头看向来人,见一熟悉面貌出现在眼前,昊昀见状喊道,“喂,别打,是我。”
他这一呼喊,严华淼才意识到来人紧忙收腿,回旋落定稳住身形,抬手用力一拉拽住他的手臂,使得昊昀免得以后脑勺问候地面,身形不再跌落,昊昀缓缓立住,抬头开心向屋内三人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你们怎么这么干净?”昊昀不可思议的开口道,而站在屋内的三人也一脸奇怪他看着他,心想这要不是会说人语,光看这个不明物体都不知道是哪种生物,话说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见这几人一脸的惊异,昊昀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脸,然而却变得更是惨不忍睹,“别说了,我从外面一路被追到门口,那些人像疯了一样,不但相互搏斗还硬把我拉进去一块,好不容易躲过铺天盖地的刀刃,却被聚集的众人挤倒当做球踢了一路,那些人完全不给人站起来的机会,太疯狂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昊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摘了摘头上的草,又抖了抖被逼到河里又滚进泥地的衣服,整个人都是一个大写的惨,见他一副完全不懂的模样,血辰上前和他说了大致的情况,同时还包括封莫云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