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生也像是魔怔了,颤抖着听话将自己的腿并紧,因而那硬物的存在感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林砚生快被他顶得站也站不住,腿间强烈的摩擦将他那里的皮肤弄得火辣辣的。姜煜世将纤长的指伸进了他的嘴里,压住了他的舌根。林砚生根本无法合上自己的嘴,口水也向外延着,然后姜煜世开始用手指去夹弄他的舌肉,又缓缓地进出。
这样上下都被侵犯的感觉让林砚生大脑空白,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不知从哪里升腾出的空虚感在他身体里诡异地跳动着。
姜煜世捞住他不断下沉的身体,游刃地捏着林砚生的前胸,去招惹他前不久才平息的东西,不徐不慢地套弄,又在他纤长的脖颈边亲吻。
林砚生后颈上的witness没了发尾的遮挡,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姜煜世兴奋过头了,“见证……哥,你这下是真该见证了。”
他说着,揽住林砚生的喉逼他抬起头来,强迫他看向镜中,“见证现在抱你的人是谁,见证是谁会让你露出这种表情。”
林砚生虚着眼看镜中的自己。那人会是他吗?那个浑身赤裸的,满脸潮红像是从沸水里捞出来的人,眼神也是飘着的,嘴边还留着溢出的口水渍。真是像个……像个婊子。
林砚生绝不要再看了,一下子低头逃开,却被姜煜世一下子锁得更紧,“有感觉吧?你看你这里又翘得这么高了。姜煜世戏谑地捏了捏柱头,“你在想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想我在操你?”
“闭嘴……”林砚生咬紧臼齿,感受到姜煜世硬棍进出,碾过他的会阴,一下一下狠又厉地撞进来,用从他腿前刺出来。他向下瞥见这一幕,迷糊地想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姜煜世给捅穿了。
姜煜世加快了撞击和套弄的速度,将他不停向前顶,又伸手将他拉回来。林砚生迷乱间好像挥倒了什么瓶罐,可他早已无心去在意,只感受到了自己腿间的火辣和前面带来的快感。
林砚生听着姜煜世在他耳后迷离地喘息,低吟,那声音属于男性,那是姜煜世,那是被众人捧爱的姜煜世。
他这样着迷地想着,一时又要迎来临界点。性器不住地轻跳,腿也开始发抖。林砚生呼吸加重,他呜咽一声,来到释放的临界点,却被姜煜世坏心眼地堵住了孔眼。
“姜煜世……姜煜世,你放开,放开我……”林砚生像是溺水了,颤抖着伏在桌上开口,挣扎着吐出求救的话,连忙伸手去扒姜煜世的手臂。
姜煜世制住了他的反抗,又开始套弄那硬物,却在林砚生濒临高潮的瞬间再次停下动作,顽劣性质严重地重复了三四次。
真是一场绵软却残忍的征伐。
林砚生只觉得自己真要死了,喉里不断发出呜咽声,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迷湿他的眼,满目都是朦胧一片。
他的前端不停地泌着清液,湿哒哒地沾湿了姜煜世的手指。
他被那噬心的漂浮感折磨的无法言说,生理眼泪一下子就盈出来了,林砚生着急地阖上眼帘将那泪水包纳回眼眶里去。
“好可怜啊,哥。”姜煜世望着镜中红着眼眶像只兔子一样的林砚生,“下面在哭,上面也哭。除了我没人知道你是个爱哭鬼吧?”幼稚地争着“唯一”的头号。
林砚生转过头来看姜煜世,眼神因为这些水光也变得湿漉漉绵长起来了,像是山间轻雾中迷失的鹿。什么话也没讲,只是单纯地凝望着他,似乎隐隐地带了些渴求在的。
姜煜世被那个眼神一瞧,心一下子就酥掉了,他咒骂一声,放开了堵住林砚生的手指,“哥可真狡猾啊……我还想让哥等等我,和我一起……但是哥看我一眼我脑子里什么坏念头都没有了。”
林砚生才不信他的鬼话,姜煜世这个人分明就是被坏心思堆积起来的,他怎么现在才清晰地意识到!
姜煜世加快了对林砚生的拨弄,另一只手掌住他的下颌,让他的样子完完全全呈现在镜中,能够满足姜煜世大肆地欣赏的目的。
林砚生紧闭着眼,不很久,他终于得到了赦免,低吟一声,双腿抖着,一股一股地白液涌出,灼热的,淫糜的。
林砚生高潮的表情完全丢了所有平时的冰冷样子,眼睛失神地游离着,眼尾大片地染着红色,嘴唇微张泛着水泽,背向前挺去,像一把拉满的长弓,蜿蜒出漂亮的肌肉弧线。
那些东西不知射到了哪里去,也许溅到了柜面上,也许淌到了地上,林砚生迷乱地想着。
“哥自己倒是玩得好开心,一点都不在意我。”姜煜世垂眼讷讷说着,“哥射了两次,我可是一次都没有啊。”
“那你……快射。”林砚生懵着回答,“射出来……”
姜煜世头脑也完完全全不清醒了,林砚生高潮的表情不停在他头脑里浮现,或许说是根本就是镌刻在了他的滋生色欲想法的那叶神经里。
他发疯似的顶着林砚生的腿间,一下又一下,在那张漂亮的背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再用牙齿噬咬后颈的黑色字样。
“林砚生……”他气息不稳地唤着,先是用国语。
“林砚生。”再用粤语调子。
沉沉的,是夜色里奏响的低音提琴。
林砚生耳朵像是烧起来了,说起粤语的姜煜世特别不一样,那种感觉让林砚生无法言喻。他完全听不得姜煜世用这么煽情的语气呼唤他的名字,他向后转过半圈,亲上姜煜世的下颌边,求饶似的:“你别喊了……”
姜煜世顺势就偏头去捉住林砚生的唇,下身动作越发快起来,让林砚生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弄烂。
天知道他为什么从这破坏般的行动里能挑出完全的快感来。林砚生晃悠悠地想着,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内里也是个完完全全的变态。他隐隐渴望姜煜世能够更激烈,更为他失控,他不懂,这也是病的一种吗?
姜煜世知道自己那根粗硬的东西正在林砚生腿间柔软光滑的皮肤里进出着,看着林砚生被自己顶得向前不断耸动,又软绵绵地回应自己的吻的可怜样子,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是在做一个冒着彩虹泡泡的梦。
林砚生被他撞得一抖,牙齿轻轻磕在他的舌尖,痛感升华而成的细流般的快感一下子袭上了他。他闷哼一声,埋在林砚生的肩颈边,双手掐紧那一把腰,直直射在了林砚生的腿间。
林砚生和他一起颤抖,将脸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腿间的湿热让林砚生恼得要命。
死了算了,这是林砚生此时此刻真实的想法。
姜煜世将装骆驼的林砚生捞着翻过身来,妥帖地嵌进怀里,嘴里含着一句黏糊糊的“哥”,不停地重复,其间伴随着同样黏糊糊的吻,一下又一下地啄在林砚生的脸上。
林砚生用手掌羞着去挡,于是姜煜世就随遇而安地亲他的手心。
姜煜世又摆出了他如同大获全胜一般的笑容,虎牙也幼稚地显露出来,蓝眸琥珀眼莹润地弯起,赤痣也耀眼,灿烂得不像是他平日在公众场合呈现出来的得体样子。
林砚生红着鼻头着魔地望着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好像已经开始只是为了姜煜世的一个表情,心就会砰砰的跳得厉害了。
第21章
林砚生是被冷醒的。
醒来时面对着昏黑的天花板,和已经满空湿冷到令人窒息的空气。
姜煜世睡个觉也太不老实了,把他一张被子全部裹走了。
林砚生莫名觉得心里很乱,从床头柜上摸来他的烟,坐在床头正欲点燃,却瞥见身旁沉睡着的姜煜世,稚气模样十足的姜煜世。
他怔了怔,起身独自走到阳台上,将窗给关好,才趴在栏杆上将烟点燃。
薄荷味一下子袭上来,脑子里的混沌与睡意顷刻被冲散。
林砚生敛着眼去看烟盒:万宝路黑冰。
他真是很久很久没有抽过黑冰了,好像只有上高中的时候,不习惯焦油味又爱撑面子才会去买爆珠来抽。
想来他高中还真是个问题青少年。
他胡思乱想太入魔,以至于推玻璃门的声响都没注意到,直到姜煜世从后面搂住他,他才回过神来。
“哥,我好困……”姜煜世埋在他的颈间,喏喏开口。
林砚生将烟拿远了些,“回去睡。”
“我昨天本来没想睡觉的。”姜煜世说,“我有戏要开拍了,古装剧。这周要到处跑去办开机仪式,下周开始就又要进深山老林……走前想多看看你,可太困就睡着了。”
林砚生垂眼从十六层的高度鸟瞰着灯火通明的城市,抿了抿嘴没有开口,只是将刚刚点燃的烟给灭了。
“我演技只够对付偶像剧啦。”姜煜世似乎有些苦恼。
他也的确遭受了许许多多非议。
年初姜煜世凭着人气和公司的实力背景,硬给塞进了刘青和这个戛纳金棕榈都捧了两座的一流名导的半商业半文艺片《笼》里,演一个民国时期的公子哥,戏份不多,但角色跨度很大。
家族中道衰落,不得不背负起救家之任,屈辱地到昔日旧敌纺织厂里做工,伺机夺回翻盘要据。而这个人物生性懦弱,只想追求更安逸的生活,后来和那家的二姨太偷情被老爷发现,最终双双被逐门。又因不堪世人职责与家人的敌视,最终跳进灯火桨影摇曳的秦淮河里,湮在历史长河中。
姜煜世的外形条件招来了许多议论,有人说风流小白脸公子哥的确应该选条件好的,可姜煜世气质真是不太契合。
而公司当时又不开窍地要求剧组不准让姜煜世扮丑,所以在影片后段,人物的落魄期,姜煜世仍然熠熠的外貌着实让人出戏。
再来就是姜煜世初次演戏,态度和准备工作都做得不好。那时他刚出道不久,忙着发唱片,跑秀场,培训国语,舞蹈,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去深入剧本背后仔细了解历史背景,揣摩人物。演技流于表面,乏善可陈。尤其是放在一众实力派老演员之间,姜煜世的演技也就只比演他弟弟的童星好一些而已。
豆瓣上影片评分81,很多人都在短评里写:那个偶像怎么进来的,演技造型,太尴尬太出戏,极端地想给一星。但是剧本、音乐、分镜、王老师刘影帝,他们值得五星,忍了。
姜煜世以及姜煜世的公司都被网友骂怕了,一年来也只接过一个网剧,还是本色出演一个大明星的那种。这次接下这个电影角色,也是公司千挑万选来的,认为姜煜世可以驾驭。
“你房间贴那么多海报,和念学的中学生一个样……”姜煜世一个句子说到后半开始进入重点,“但那么多海报里面怎么没有一张是我的?”
林砚生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要贴你的?”
“johnny depp”姜煜世带些赌气意味开口,“你贴了他9张海报。”
“他很酷。”林砚生难得显露快乐,很快地回答,“我很喜欢他。”
姜煜世还是第一次听见林砚生说“喜欢”、说情感,也第一次知道一个名字蹦出来就能让他笑起来。
“没人比他更酷了。”林砚生趴在栏杆上笑得像个高中生,“你知道德普老朋友死后,为了满足他的遗愿,德普花了500万美元做一尊巨型加农炮,把他的骨灰带上了高空,洒向天的尽头。”
“别人不理解,这不是烧钱吗。但德普说‘如果我只有500万零一美元,我依然会这么做。他是我兄弟。’”
姜煜世听着,觉得林砚生也会做出同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