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目相对
“齐玉？”
“齐玉！”
“玉儿……”
被呼唤的人听着声音越来越近。
齐玉不想见吴瀚，特别不想，不想他知道齐玉的卑微，不想失去最后的自尊。
齐玉艰难地转身，奔跑，他希望吴瀚能理解，他那么聪明，也早该理解。
可是吴瀚并没有像齐玉想象中的让他逃脱。
齐玉被紧紧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啜泣声和公路上车鸣交叠，街边的路灯昏昏发光。
两颗心的真实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吴瀚仿佛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血液、脉搏都融为一体。
齐玉的哭声让吴瀚又心醉又心碎。
“齐玉，看我。”吴瀚低头，用手捧起齐玉的脸。
齐玉眼眶红了，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呜，吴瀚你不要看我。”
齐玉挣扎着想跑，吴瀚死死圈住乱动的齐玉，齐玉哭得更惨了，张开嘴露出小虎牙使劲咬了吴瀚的肩膀。
齐玉使了最大的力气，但是吴瀚还是没有松手。
“齐玉，玉！”吴瀚苏苏地笑，声音又低又磁，“都说了我不喜欢她，你怎么不信？”
齐玉对吴瀚的感情被吴瀚毫无情面地揭开，暴露在阳光下。
吴瀚连他流泪的原因都知道。
还……看着他哭到现在。
齐玉脑子都要停转了，现在他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齐玉头埋在吴瀚的臂弯，声音颤抖不止，“可……我还是、很难受唔……”
吴瀚在齐玉右耳边轻笑，暧昧地亲吻着他的耳廓，“小傻子。”
“我好爱你。”
齐玉觉得像全身被电流击穿，震惊到仿佛按了暂停键，啜泣瞬间停止。
眼前的男人眼里全是深情，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光，好像浩瀚宇宙中的星辰。
齐玉仅仅与他对视都觉得要被那炽热的情愫烫伤。
齐玉声音有点哑，“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是在梦里，但他在梦里都没这么大胆子，还敢这么幻想的，太太太刺激了。
吴瀚轻轻擦拭掉齐玉的泪痕，动作温柔至极，他虔诚地吻着齐玉的眼角。
“我们回家说吧。”吴瀚伸手想拉住齐玉的手，齐玉脑子还在死机状态，任由吴瀚拉着走。
齐玉躲在吴瀚身后，渐渐知道害臊了，“……放开我，有人看。”
吴瀚放开了手，一只胳膊搭上齐玉的肩，他贴近齐玉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抱着你？”
“没有！！”齐玉瞪了吴瀚一下，鼻翼鼓动。
“可是我想。”
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会讲骚话？
齐玉想钻出来，可是大概吴瀚搂得太紧了，他没有挣脱。
吴瀚一进门，就把齐玉抱到了他的床上，两个人对着坐着。
齐玉满脸羞红，这一天过于魔幻，他咬着嘴唇，偷偷看吴瀚。
吴瀚拿起齐玉的一只手，贴近自己的胸口，“你听——”
吴瀚的胸膛结实，心脏好像和齐玉在同一频率飞速跳动，一下、一下，通过齐玉指尖传到他的全身，带着每个细胞随之颤动。
“玉儿，表白我是真心的。”
“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齐玉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事，拿到高富帅对他情有独钟这样的剧本……
“……”
“吴瀚，我觉得我要死了。”
他要甜到腻死了，眼前的吴瀚不是假的吗？？
“你你你你真的喜欢我吗？”齐玉舌头快打结，他小心翼翼地问。
吴瀚当时用的是更肉麻的词，齐玉一想耳朵就发热。
吴瀚在齐玉耳畔缓缓道：“我每天都想见你，想和你画画，想画你但是怕画不好，想和你吃每顿饭，想给你所有又怕你不想要，想和你一起学习，想和你约会，想和你看电影，想为了你好好学习，想和你在一个班陪你，想以后赚钱养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觉得自己还不够好。”
齐玉是他的天使，降临在他的人生，是他的意义。
这份感情来的迅猛热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占据了他的全部大脑。
吴瀚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吴瀚想说很多话，却有些无从开口，“……但是我最害怕的是你还喜欢着别人，害怕你和别人在一起。”
齐玉听到血液发热，心都要化了。
“我我我……我也是。”齐玉拉着吴瀚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听得每首情歌都觉得在说我和你，我也每天都在想你……”
齐玉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可他今天已经为了这个人哭了一次了。
两人周围的空气因为暧昧变得粘腻，吴瀚压倒齐玉，霸道地开口：“你敢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人了。”
齐玉巴不得他是吴瀚的人，他想被吴瀚拥有、占据，心甘情愿。
他从不怕自己对这个人陷得多深，他只是觉得自己不是最好的。
“我一直是你的，吴瀚……”齐玉轻轻闭上眼。
吴瀚吻到他日思夜想的唇，他如饥似渴地索取齐玉。
两个人不断探索彼此的身体，吴瀚弄得齐玉发出阵阵好听的娇喘，齐玉哪里都是吴瀚的气味，两人唇分时欲望已经□□。
齐玉扒着吴瀚的裤子，“我……我帮你……”
吴瀚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去浴室。”
水声簌簌，雾气蒸腾。
□□的身体交叠。
禁忌又新奇。
极致的快感。
浓烈汹涌的感情。
……
齐玉从要死的颤栗里缓过神，趴在吴瀚阳刚的身躯上喘息，像只猫一样舔着吴瀚如雕塑漂亮的腹肌，温热的小舌划过古铜色的皮肤。
给吴瀚各种感官上的冲击力太强，下面隐隐有再抬头的趋势。
齐玉还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了。
吴瀚捏了下他的翘臀，不能怪他，是这个人过于诱人，“玉儿……”
齐玉轻咛一声，眼里满满都是吴瀚的躯体，“嗯……你身材真好。”
齐玉全身透着淡淡粉色，他撒娇地说：“我想和你做。”
吴瀚亲了口齐玉，哑声说：“你可真是个妖精。”
吴瀚兽性大发，在齐玉身上啃咬，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因为很爱所以不能随便，“今天不行，我怕弄伤你。”
“可是人家想呀。”齐玉嘴里残留着吴瀚的味道，他却不满足，还想看到更多吴瀚为他失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