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变成了前夫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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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阮玉突然愣住了。

    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隔了一会儿。

    他的笔掉在了地上。

    阮玉如梦初醒,弯腰去捡了笔,想站起来的时候却出了一身冷汗。

    这话是谁说的来着?

    ——李秀。

    李秀是谁呢?

    ——李光宇的儿子。

    他什么时候说的呢……?

    ——你被绑架的时候。

    那你相信他吗?

    ……不,是你相信他吗?

    阮玉捂住了自己心脏,然后扶着桌沿站了起来。坐回了椅子上。

    傅勋如有所感,抬起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阮玉?”

    那瞬间,阮玉有些庆幸,他这边全是文件夹,挡住了他的脸。

    “没事。”他说,“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阮玉的声音却有点飘。

    然后,他又迟疑地问了一句:“我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可以请个假吗,傅勋……哥。”

    傅勋顿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他双臂撑着书桌,狐疑的看着阮玉,一张脸上满是疑惑。

    傅勋问:“哪里不舒服?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阮玉摇了摇头,低垂着眼道:“谢谢,不用去医院,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傅勋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问了一句:“阮小玉,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是吗……?

    阮玉抬起了头,然后,慢慢朝傅勋露出了一个笑容:“哪有?”

    陈督开完会,享受了一下全体员工的吹捧,就溜了,开玩笑,他还要去接阮玉呢。

    心情好就是不一样,他堵车堵到车速每小时10千米,都能感觉自己是在青藏高原上策马狂奔。

    不过这依旧改变不了,他到长风底下的时候好像已经晚了半个小时的事实。

    阮玉四点下班,他四点半到的。

    他给阮玉打了个电话,结果却没人接听。

    ……总归不会是晚了半个小时,阮玉生气了吧。

    陈督的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想了想,给傅勋打了个电话。

    三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傅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您好。请问有事吗?”

    陈督问:“阮玉呢?”

    傅勋“啊?”了一声,“他跟我说身体不适,请假回家了。”

    “什么时候请假的?”

    “下午三点。”

    “好。”陈督刚想挂电话,又飞快的补充了一句,“以后他再请假记得跟我说一声。”

    话音刚落,傅勋正想呛一句“我他妈又不是你下属,你那什么颐指气使的口气”回去,结果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掉了。

    傅勋看了看显示出通话结束的屏幕,气不打一出来,说了句“草。”

    冷静过来后,傅勋看着看着电脑,突然觉着陈督语气好像有点不大对。

    平静,又好像很焦躁。

    于是傅勋思索了一会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电话给了阮玉。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傅勋哥,有事吗?”阮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语气温和。

    于是傅勋提着的心也放下去了。

    傅勋:“没事,就是刚才陈督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你哪儿了。你在家吗?”

    沉默了几秒后,阮玉回复道:“……嗯。我在家。”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傅勋说。阮玉声音听起来怪虚弱的。

    于是他补充道:“如果休息不够,明天也可以直接请假。”

    电话那边的阮玉轻声回答:“好的,谢谢您。我会的。”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傅勋被他的敬语硌得慌。然而还没来得及思索,却被敲门声打断了思路。

    他放下了手机,说了声:“请进。”

    ……

    ……

    阮玉挂掉了电话。

    他转过头,对物业的人说了声“谢谢”。

    今天早上才去民政局结了婚,所以他身上的证件很齐全。物业的安保人员查了一下资料,就欣然同意帮忙开锁了。

    阮玉接通电话的时候,门刚好被撬开。

    按理说,他应该再多客套几句的,至少要摆出一张笑脸出来多说几句话的,但是阮玉却无心应付。

    他已经身心俱疲。

    阮玉直接进了房门,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当初他跟设计师说的,希望要一个宽敞明亮,看着就让人心安的家。

    所以,哪怕是在冬天,这里的采光依旧很好。

    整间屋子宽敞明亮,于是墙壁和地毯那些干涸的血迹,也无所遁形,都是令人作呕的黑褐色。

    这不是人的血。

    是狗的。

    几个月没回来,家里已经落上了一层灰。连空气都显得十分浑浊。

    阮玉靠着门,捂住了脸,然后慢慢坐在了地毯上。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在那瞬间丧失了言语,取而代之的是锥心一样的痛。

    阮玉甚至分不清这痛苦感从何而来。

    房间的装修很温暖,当初他是看着装修的。而现在,阮玉却只觉得冷。大概是没开暖气的原因吧。

    他哆哆嗦嗦摸索着打开了室内空调的开关。

    他突然想起了陈督的话。

    陈督跟他说,狗崽儿是死在手术台上的,死的时候打的麻醉,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