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真周到,你就是太聪明了……”抚弄他下颌秀雅的弧线,那人也认命似的顺从他的手指抬起了头,“趁着这张脸还那么漂亮……不要浪费了……”
带着血的味道,凑近的灼热气息……慕少艾厌恶的别开脸,流连在他下颌的手指猛地加力,强迫他正对自己,“你以为还能由得了你吗?”
黑眼无波,不惧,亦不惊。反而是——傲慢……
“说的也是,也是一种行刑罢了。”
“是啊。”顺势一扯,失去功体的依凭,本就稍显消瘦的身体软弱无力,扣住脉门,困他入桎梏,“那就先行私刑吧。”
带着血的味道,凑近的灼热气息……慕少艾厌恶的别开脸,流连在他下颌的手指猛地加力,强迫他正对自己,“你以为还能由得了你吗?”
无惊无惧,傲气的眼睛,如同挑衅。
“说的也是,也是一种行刑罢了。”
“是啊,”顺势一扯,扣住他的脉门,困他入桎梏,“私刑。”
刻意很缓慢的,一分一毫的逼近,小心翼翼一般……
感觉到慕少艾气息的骚动,那双不屈的眼睛,漆黑如夜,死死盯着南宫迫近的脸,越是贴近,他的身体就越是紧张,本能的往后退缩却不能如愿。
终于,慕少艾忍无可忍想要挣扎。还学不乖,南宫眼中戾气爆发,收紧双臂,一压而下,狠狠地吻住他,夺去他所有的气息,异常粗暴。
慕少艾挣脱不得,却咬紧牙关与之相抗。
南宫压在他身后的手,顺着脊骨攀上,动作如此轻柔,手指却是毫无怜惜的滑入他刀伤的血肉之中,慕少艾痛叫出声,残忍的唇舌趁机侵入,为所欲为。
痛得无法呼吸,压制得叫不出声……眼瞳中浮起黑色的雾气,果然这不是爱,是刑。
窒息和失血,眩晕中忽然承受来自南宫的沉重压力,慕少艾支撑不住,仰面摔落,两个人的重量狠狠地压上他的伤口,摩擦在粗糙的砂石之上,痛得不知如何挣扎,眼前片刻陷入黑暗,几欲昏厥……
待重新汇聚起意识,已是完全沦落到受制于人的境地,霸道的唇齿解开衣襟,盘桓在他的锁骨颈闲,吮吸咬啮,灼灼生疼。
睁眼看到天上尖锐的勾月——野兽的窄瞳,阴冷残忍的注视着自己……不只……还有那些死尸空洞的眼睛……无地自容……
南宫他是真的想要……在这种地方…………
“不要!”没了章法的挣扎,奋力推拒强加在身上的沉重,“别碰我!”
“你也是男人,知道怎样让人更兴奋。”嘲弄的语气,随着湿润的热气,撩拨他的耳际。手却滑到他的腰闲,摸索着衣衫的间隙。
突然停下动作,空中数道掌气轰然而至,南宫邪魅轻笑,漆黑的披风卷起慕少艾抱在怀里。冲击之后,硝烟散尽,自是毫发无伤。
空中随即落下五道光点,显出人形,“慕药师!”
笏君卿毕竟还是担心落单的慕少艾,速召了五路高手随后接应。
“呵,慕药师?你们没眼看吗?”南宫搂紧了怀中的认萍生,“他早已是我的人了。”
难以启齿,见不得光的情爱,被强行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你……”喉头一痲,顿时失声,口不能言。
“萍生,你能否认吗?你已经是我的人,是我翳流的首座,这次灭燕盟你做得很好,”南宫眼角扫向一具具尸体——致命处插着慕少艾的针,“这些人不还是你亲手解决,从此你与中原再无瓜葛,跟我回去。”
南宫携了慕少艾,转身离去。身后攻势袭来,南宫冷笑,回身单掌一击,五路高手竟被齐齐震退,各自负伤,“凭你们,还不够格与我交手。萍生,我们走吧。”
我在西域,你生江南,
如此渺茫的情缘,你循着一线而来,抛却春风度玉门……
为我而来,便为我而留……
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无晴,实则为无情……
然而,历经风雨,黑云压城城欲摧,难道就能看到晴日吗……
一路席卷回翳流,南宫是不分敌我的在宣示慕少艾是他的所有物--他的认萍生。
一下子被丢到地上,撞得视角混乱,茫然四顾,这个地方……是刑室……
曾经好说歹说,才得到南宫的首肯,把这里关闭了,自己亲眼看着,清水冲洗掉腥臭的血污,熄灭了烙铁的烈火,满目生铁刑具顿时黯淡无光,当时还深感欣慰……
没想到今日刑室重开,却也是为了自己。
因果循环,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quot;萍生,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quot;
哎呀……心思无意中又反映到脸上了吗,麻烦了……激怒了他还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quot;有时候我真是爱煞了你这一点,可是有时候……≈quot;南宫居高临下,用双手捧起玉琢一般的俊颜,衬着雪发垂肩,不输白皙,却更胜温润。
眼下黑色黥印勾画了了,篆刻一般精致--罪人之迹却成了点睛之笔,惊才绝艳,勾人魂丝。
羡彼之华服兮,袖风飞扬。爱彼之貌容兮,玉质丹青。美彼之风神兮,凤翥龙翔……
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毫无预兆,猛地拔下他头上的簪,发冠应声落地,素丝飞扬,他一惊之下伸手去挽,南宫顺势钳制住双腕,拉高,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起。
慕少艾只觉腕上一凉,已被吊锁在从横梁垂下的镣铐,足尖勉强沾地,减轻不了手腕的负荷,以及肩伤的撕裂……
医者的手,向来保护得很好,干净敏捷,打斗时也从不与人拼蛮力,于是难免脆弱。
南宫抖开一条黑绸,下一秒他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身不能动,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无助的境地,不安在无边的黑暗中积聚。
他……到底想怎么样……
忽远忽近,沉重气息,衣响足音……一声一声扣在心扉之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惶惶如惊弓之鸟……
每次当那人的全部都完全落入自己手中,南宫从来都不急于一时,味道要慢慢的品。
指尖刚触到他的第一颗盘扣,那人的身体惊得一颤。南宫心头一紧,差点控制不住,要将那一袭华美锦缎撕得粉碎,其中是更为诱人的……
强压下心头灼烧的火……只是松开了那颗盘扣,他向来喜爱这个动作。
长长的线羁绊而成的扣,兰草缠丝,典雅暧昧,莫名的性感。
目光总是被这些纠缠的结吸引,蝴蝶恋花,绕着线绳而辗转反侧……
看得出神,不由想象起解开时的一瞬间,袒露出的一小片肌肤,欺霜胜雪……以及那人一时不知所措的窘态,迷恋那瞬间的美,才能为他保留这份煎熬的耐性。
耐心……一颗一颗解开的扣,斜襟垂落,亵衣也被那手指拂开,飞花沾水。
他的双手被高高锁在上方,不愿撕破衣衫便无法褪下,他微微扭开了脸,抿起的双唇,黑绸蒙蔽下的眼睛想必也是同样的倔强--欲盖弥彰的美艳。
诱惑,让人犯罪……甚至为他死都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