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适,你好像变了。”方佳倩说,“高考之后我觉得你比以前更阴沉了,笑也不会笑,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这次回来你又变回了会说会笑的模样,说实话,是不是找女朋友了。”
“当着粽子的面那么了解我,不太好吧?”江适笑嘻嘻的,没个正形。
“你少来,我暗恋你那是过去时好不。”方佳倩扬眉。
徐天纵喝了点酒,醉醺醺地摇头晃脑:“对,过去时……”
“别转移话题,快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方佳倩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江适点头。
“我就说!”方佳倩兴奋了起来,“哪里人?长什么样?我见过吗?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机关枪般一连串的问题让江适招架不住,呃呃半天答不上来。
徐天纵啪啪鼓了两下掌,骄傲地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方佳倩不相信他,“我每次问你你都说不懂。”
“我懂!”徐天纵拍着胸口,“你见过的,就刚刚那条蛇,那是江适的老婆。”
江适:“……”
方佳倩用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看他,“醉鬼,瞎说什么呢。”
江适忍笑,他没瞎说。
徐天纵大喊:“我没瞎说!”
作为他的女朋友,方佳倩简直丢脸极了,“你才喝了多少啊?”
徐天纵迷离地看着她,哼哧哼哧地胡言乱语,说着酸掉牙的情话。
江适憋得不行,拿出手机要录音。
“徐天纵你闭嘴!”方佳倩又羞又恼,“我走了!”
“带上我呀……”徐天纵摇摇晃晃去抓她。
方佳倩嘴上说讨厌,但还是扶着他的腰,还柠了一把,“以后不许喝酒了。”
江适收获颇丰,过去架起徐天纵的手臂,“我送他吧。”
“不用了,你帮我把他扶下楼,外面冷他一会儿就清醒了。”方佳倩说。
送走了他们俩,江适再回到家,想起了房间里还的白蛇还没被放出来,他打开房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他的枕头难舍难分的某蛇。
“这么饿啊?”江适有些愧疚,“来来我带你去吃饭饭。”
白蛇抬头看他,黑溜溜的小眼睛泛着冷光,它嗅到这只伸过来的手上残留着别人的气息……是那个压它尾巴的人!
白蛇拒绝了江适的手,它松开了可怜的枕头,自主滑下床,像水波一样优雅又快速地滑出房间。
江适一头雾水,不知道它又抽什么风,跟上去看着白蛇正攀上那闲置已久的浴缸,脑袋顶开鱼缸盖,把自己关了进去。
江适:“……”
白蛇:哼。
江适了解它这样做是在发脾气,便过去问:“怎么了这是?闹什么别扭?”
白蛇蜷缩起来,脑袋埋起来不看他。
江适:“???”
他温声哄它,伸手去摸差点被咬,拿了几块排骨喂它也得不到回应,最后决定爱咋地咋地,不伺候了。
他拿衣服进浴室后,白蛇又探出脑袋有些郁闷,怎么不见了?
十分钟后,江适洗完澡出来,因为家里非常暖和,他就像夏天那样穿着一条款式的大裤衩就出来了,白皙的上身劲瘦结实,锁骨性感清晰,腰身纤细柔韧,腹肌随着他的走动微微起伏,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白蛇顶开鱼缸盖,愣愣地看着他。
江适冷笑着走过去,“怎么,看见我的肉体你就不缩了?忘记什么也忘不了色是吧?”
白蛇看见有水珠从他的胸膛滚落过左边那颗粉色的豆豆,忽然饿得不行,凑过去想舔。
江适后退一大步,“不知廉耻,你就在这呆着吧,再见。”他果断地转身回房间睡觉,连门也不给它留。
白蛇的蛇信在空气中颤抖两下又缩回,捕捉到残留的清爽香甜的气息。
它立刻忘记自己在发脾气,从鱼缸里出来,滑到房间门口,试图从门缝里钻进去。
失败了。
它不停徘徊,想找个突破口,但到了半夜都没找到。
令它自己都惊讶的是,它竟然没有丝毫想放弃的想法。
一定要进去,缠住他的腰,咬他的豆豆!
执念埋下,和它体内那股安静的力量形成了共鸣,奇妙的回路在它体内循环,渐渐地,似乎要从它的身体里冲出来。
它无师自通地对准门把手。
无形的妖力涌出。
咔嚓。
门锁松开,缓缓挪开一条缝。
白蛇开心得尾巴都在颤,乐悠悠地滑进房间里准备饱餐一顿。
第八十二章
第二天,江适起床伸了个懒腰,扯动胸肌感到了些许疼痛,他低头拉开领口一开,左胸上俨然有两个小血点,而小豆豆又红又肿,好像被狠狠蹂躏过似的。
江适:“……”
他居然被一条蛇性/骚扰了?!
罪魁祸首还贴着他的小腹睡得甜美。
江适不打算再纵容它,在放肆它随便咬人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于是他毫不留情掐住白蛇的七寸,把它从被窝里提出来。
白蛇细长的身体在半空中摆动了几下,然后缠住了江适的手腕,七寸被拿捏让它没安全感,吐着蛇信,像在问怎么了。
“你厉害了啊,关门也挡不住你。”江适咬牙切齿说,“还懂得报复了是吧?”
白蛇感觉得到他的怒火,却不明所以,它有的是办法从他的手里逃脱,但它什么也没做,只是可怜巴巴地嘶嘶叫。
但这并不能熄灭江适的起床气,他气冲冲地把白蛇拎到客厅,掀开鱼缸盖,把白蛇丢下去,“在里面反省!不准出来!”
这样的画面又触动了白蛇的回忆,它朦胧想起来似乎自己经历过同样的对待,还不止一次。
在它陷入挖掘回忆时,鱼缸盖重重落下,江适找出创口贴,伤口会蹭到衣服会不舒服,但贴上创口贴后……江适看着镜子里俊秀的青年头发凌乱,目光冷峻,又酷又帅,但左胸贴着创可贴,小豆豆还被盖住,简直像某种情趣py。
于是江适决定再生半个小时的气,把鱼缸里的白蛇当摆设,看也不看一眼。
白蛇缩成一团,每次江适路过它,它的小脑袋都会跟随着他转动,它想起来自己昨晚不小心咬到他了,自知理亏,所以乖乖的不乱动,江适偶尔扫过来一眼,它就吐着信子扭动着上身,非常开心的样子。
江适的气提前十五分钟散了,他来到鱼缸前把手伸下去,白蛇咻地一下缠上去,讨好似的蹭着他的手臂。
“知道错了?”江适挑眉问。
白蛇点头。
它聪明的反应让江适高兴,摸了摸它的脑袋说:“以后不许咬我了,听到没?”
白蛇又点头。
“特别是这里。”江适指着自己的胸口,“碰也不能碰。”
这次白蛇迟疑了,仰着脑袋嘶嘶吐着信子,真的不能碰吗?
作为枕边人,江适看明白了它的意思,嗤笑了一声,“死性不改。”
他把白蛇带到沙发,打开电视随意换了个台,拿起一个桔子边剥边问它:“昨晚你怎么进屋的?钻进来的?还是用你的妖术?你还会不会用妖术了?能不能变成人了?”
白蛇无法回答,巴巴地看着他修长好看的手剥开桔子皮,水汪汪的桔子和白皙的手指,它一时分不清哪个比较好吃。
江适给它喂了一瓣,“张嘴。”
白蛇听话张嘴,还不忘用尖尖的信子戳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