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盛思扶着额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与居墨易可以做什么？
眼前这个情形……
盛思的理智和感情正在交织，他知道居墨易一直问他，是想要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
而现在的他，看起来是无法给出一个理性答案的模样。
毕竟他喝醉了，居墨易也以为他醉了。
只是有些事他又怎么不懂？
相关的知识学校里教过，自己也摸索过，看过不少课外书籍，可实践经验却是零。
盛思从扶额到捂脸，心里已经乱的不知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居墨易。
“我……我知道的。”盛思说，“我知道我刚才……刚才做了什么……”
居墨易脑中的一根弦像是断了，他用力地抓住盛思的手腕，压在他的耳边，低头看他，“你知道？你清楚？所以你这么做？那你知道你这么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嗯？”
“我……”盛思的嘴唇动了动。
接着是一阵沉默，这般沉默让居墨易有些没了耐心。
他低头去吻盛思的双唇，有点想要发狠地用力，让盛思清醒过来。
却还是舍不得，不想弄伤盛思，只能很温柔地吻他。
接着，居墨易有点自暴自弃地抬起头，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想不想继续下去？……不如你跟我说说，你现在是清醒的……还是醉着酒？嗯？告诉我？”
这个问题就非常关键，回答哪个答案，预示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会大不相同。
就好像玩游戏里的选项，有时候还事关生死。
当然，事情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可至少也代表盛思的态度。
而这个态度，可能也会左右他与居墨易的感情。
盛思看着靠自己极近居墨易的脸，眼神飘忽，扭过脸看向盥洗室的方向。
结果他发现盥洗室居然用的是半透明玻璃，只要洗澡就是隐隐绰绰若隐若现，还要令人浮想联翩。
于是盛思的脸顿时就红了。
然而这个反应，却让居墨易误会。
他以为盛思是害羞，可懂归懂，想不想做，就是另一回事。
可能是不想做的吧……
居墨易松开双手直起身，说：“算了，思思……今天，今天就算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晚上好好睡一觉，我给你去买点牛奶酸奶，你睡前喝……”
话音刚落，盛思突然抓住居墨易的衣领，红着脸说：“先等等，你要让我想，可只给我这么点时间想……这怎么行啊？”
“噢？不行吗？”居墨易欺身下来，“可我不想给你更多时间，就五秒钟，思思，你给我一个答案咯？”
“喂你……”盛思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拽着居墨易的衣服不放。
“我倒数了哦！五、四……”居墨易笑了起来。
盛思看他一眼，伸着脖子去亲居墨易的嘴，成功阻断他的话头，“倒数什么啊……”
居墨易问：“那你怎么回答我？”
盛思说：“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真的，虽然我喝了酒，但我现在挺清楚的。”
“这是几？”居墨易举起手指头。
“是三，是你接下来要数的三！”盛思看他还是不信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居墨易一把抱紧他，道：“思思，那你……那你是同意了？”
盛思点头，“同意……是啊，同意，我也……嗯……”
他哪里好意思说自己也想尝试一下，眼下气氛使然，他就顺势为之，没什么不好。
而且感情出现，哪里有那么多的理由？
想得太多只会影响人的情绪。
于是居墨易一把将盛思抱起，转身轻轻放下。
盛思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盘寿司。
雪白的米饭在厨师的手里来回捏起，呈现一个好看的饭团形状，被放在干净的餐盘里。
饭团上覆盖一块漂亮干净的三文鱼，交叠在一起，最后被厨师端出来给食客享用。
光是这么想着，在看到两人此时的情景，盛思已经晕晕乎乎不知所措，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幕。
但是想想好像又哪里觉得不对，为什么就他看起来像是待宰的羔羊？
盛思支起身，看到居墨易在床头边的矮柜里翻找什么。
“找什么东西……”盛思轻声问道。
问完之后，盛思就已经反应过来。
这时候还能找什么啊？当然是必备的道具了！
居墨易也把东西放在床上，“就是找这个呀。”
盛思看得脸红，他拿过来想要拆开，却被居墨易一把拿走。
居墨易说：“还是我来吧？”
盛思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居墨易好像很娴熟的样子，仿佛他之前做过好多次，反正就是比自己熟。
“你……有经验的啊？”盛思问他。
居墨易手里的东西差点飞出去，“咳，别瞎说啊，我这是第一次，只是拆个包装而已，你可不能污我清白。”
盛思一愣，呵呵一笑，“接下来怕是没有清白了。”
“清白都给你了你还要说我？”居墨易笑了起来，“我可是第一次啊，交给你了。”
“说的谁不是似的。”盛思哼了一声。
居墨易带着笑意凑过来亲他，并且往床下丢衣服。
好在地上有地毯，也不至于把衣服弄脏。
盛思看看居墨易的动作，再看看他的脸，突然那噗噗笑了起来。
“怎么了？”居墨易问他。
盛思揉着脸，“我也不知道，大概……我好像还是醉着的。”
这个回答让居墨易动作一滞，他说：“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啊……弓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盛思低头看看他，“想不到你在这个时候，能说这种……嗯？荤段子？”
居墨易好笑起来，“这哪里算啊？我以为……对着爱人说的话，应该算情话。”
“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盛思动了动，“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自然，居墨易自然有这个想法。
他伸着手过来，可还没来得及动，就被盛思抓住了。
盛思浑身一紧，他问：“等、等下……现在到底……你到底要怎么做？”
居墨易摸摸盛思的额头，笑道：“我来，你不要紧张，放轻松点，交给我好吗？你信不信我？”
“啊，嗯。”盛思点头。
他当然是信他，只是接下来的事情没做过，有那么点点紧张。
但若事后想来，盛思觉得交给居墨易倒是对的，至少……
主要是因为太紧张，一开始两人并不顺利，甚至可以称得上惨烈。
难怪居墨易一直问他，现在醒着吗？还是醉着的？就怕他半路上受不了后悔。
其实居墨易也不怕现在停下来，可是他唯一怕的，就是在这事上无法契合。
盛思不能接受，他就不能继续。而这种事，又很容易影响两人的感情。
再者，万一以后盛思尝到了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