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魔道祖师同人)【曦瑶】昭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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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曦臣叹了口气,理了理宋瑶鬓角被夜风吹乱的发,道:“听话,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他这么说着,便不由分说的吹熄了油灯,宋瑶只得爬上床,闷闷不乐的闭上了眼睛。

    他本以为自己会毫无睡意,可许是真折腾得累了,不过片刻,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不知过了多久,宋瑶又再次被喧哗声惊醒了。

    门外的脚步声杂乱无章,院子里乱成一团,惊慌失措的通报声隔得老远便能听得清清楚楚。

    竟是那被镇压于山下,深埋于地间,用七十二颗桃木钉锁了聂明玦和金光瑶遗体的棺椁,在重重警戒下,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想要说一下我个人对蓝大和瑶妹的看法,与接下来的情节发展无关,只是不吐不快,全当一听w

    我觉得瑶妹这个人很复杂,坏是真的坏,除去欺他辱他的人不算,爱戴他,从不嫌弃他出身的妻子他也杀了,就连还那么小的无辜的儿子也没能幸免,成了他肃清金氏的垫脚石,虽说是情势所迫,可这些恶都是无法抹杀的。

    我从来都不想否定或掩饰这些恶,就像我同样无法否认,金光瑶同样是有善的。

    他是真的作恶,可他对蓝曦臣也是真的好。

    他左右逢源,与人交好,铲除温氏,修建瞭望台,都未必是因为善,可他最后濒死前的那一推,的的确确是最纯粹的善意无疑。

    而蓝大从始至终所站的立场,都是正的一方。

    这没有错,姑苏蓝氏从小的教养使得蓝曦臣明是非懂善恶,君子之风却也心思纯净。

    他对金光瑶信任有加,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傻白甜,只是将金光瑶放在了亲近之人的位置上,便毫不设防。

    可是金光瑶真真切切的骗了他,且利用他的信任,杀了他的大哥。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骤然明白金光瑶的种种欺骗,又得知他做下的那些恶行,再想对他升起全然的信任,平心而论,几乎不可能。

    有人怨蓝大断了瑶妹生路,其实我觉得,两人之间,谁也怨不得谁。

    说白了,只是从始至终,都立场不同而已。

    也都是两个令我心疼的人而已。

    ps以上纯属个人观点,若有不同欢迎讨论,但希望和谐qaq

    另,最近发现一旦决定码字的时候一只蚊子飞过都无比的有趣,我是不是应该对自己严格一点,定个目标什么的?比如说……两天一章?

    溜了溜了,orz

    ☆、第十二章

    养伤的养不成了,回家的也回不成了,四大世家的家主管他是受着伤的还是满腹心事忧心忡忡的,都得急匆匆的往那埋了棺樽的地方赶。

    那棺樽被镇压在一座没有名字的荒山下,想来封棺时几个宗主也没心情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取个名字,便就叫荒山。

    这荒山本就贫瘠得没什么东西,许是因聂明玦的煞气太重,如今更是寸草不生,从山脚处就漫起了浓浓的黑雾。

    这荒山本是由四大世家派弟子轮流把手,这月正好轮到了清河聂氏,蓝曦臣等一行人赶到时,便看到立在外围的警戒碑倒了,而那些清河聂氏弟子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已没了气息。

    聂怀桑忍着伤亲自上前查探,可挨个儿翻了个遍,也没能从漏网中找出个幸存的人来。

    他本就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色更加惨白起来,唇角神经质的哆嗦了一下,回头看向蓝曦臣等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清河聂氏一下子折了这么多弟子,除了及时脱身赶去通风报信的,竟无一生还,蓝曦臣,金凌和江澄的脸色也都难看的紧,他们都晓得当年几人合力封棺已是不易,如今十四年已过,聂明玦的怨气只增不减,怕又是一场浩劫。

    聂怀桑突然道:“这些人不是被一人所杀。”

    蓝曦臣上前查看,果然,这些尸体一部分被直接拧断了脖子,显然是聂明玦的手笔,另一部分脖子上却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线,明显是被利刃干脆的抹了脖子。

    蓝曦臣抽了口气,看来棺樽被破不是偶然,而是人为。

    魏无羡心道:“聂怀桑这小子这些年倒是长进了不少,若是放在从前,早就痛哭流涕的哭鼻子了,哪能看得出这些。”

    蓝忘机沉声道:“速速去查看棺樽。”

    几人一点头,便往那埋着棺樽的地方去了,蓝曦臣一路上一直紧紧的攥着宋瑶,此时将宋瑶扯到了自己身后,轻声道:“别看。”

    宋瑶应了一声,目光却掠过蓝曦臣,向迷雾中隐隐绰绰的荒山望去。

    从到了这荒山开始,他便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头开始隐隐作痛,心底有什么东西似乎迫不及待的准备破土而出。

    他跟着蓝曦臣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直到看到了那个漆黑如墨的棺樽。

    那棺樽被从地底挖了出来,此时正大敞着,里面空无一物,

    就如同金光瑶和聂明玦一同被封死在里面之前一样。

    有一双钢铁般冷硬的手掐上他的脖子他能够听到自己骨骼的喀喀声,以及濒死前细弱的呜咽。

    宋瑶的眼前猩红一片,耳边嗡嗡作响,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聂怀桑惊呼了一声:“金光瑶的尸骨为何不在?”

    他心里想到,当然不在,不然我是谁?

    随即他感觉到蓝曦臣攥着他的手一紧,慢慢转过身来。

    宋瑶吃力的眨了眨眼,蓝曦臣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他甚至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

    而与此同时,那将他一箭穿心的白衣人的身影,正一点一点的分明起来。

    在看清那白衣人面容的刹那,宋瑶听到蓝曦臣焦急的唤了一声阿瑶。

    他心神剧震,硬生生喷出一口血来,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他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蓝曦臣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接住,焦急的唤道:“阿瑶?阿瑶!”

    可奈何他唤再多声,宋瑶也全无苏醒的痕迹,只是脸色惨白,脸唇上也褪去了血色。

    蓝曦臣慌忙搭上宋瑶的脉搏,几次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仔细把脉,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原来方才宋瑶那一口血不过是灵力一时出了岔子,此时除了脉象微乱以外,倒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番动作下来,一旁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蓝曦臣和宋瑶身上。

    蓝忘机低声问道:“兄长,怎么回事?”

    蓝曦臣眉头紧锁,道:“许是此处煞气太重,阿瑶年纪还小,修行也不过刚入门,一时受不住这阴戾煞气,灵力出了些岔子。”

    聂怀桑关心道:“那可用将他送到安全些的地方修养?”

    这里能与聂明玦一战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谁也离不了,其余人蓝曦臣又怎么可能放心,当下便道:“不必劳烦。”言罢,他便轻轻地将宋瑶背了起来,解了抹额,叫蓝忘机将宋瑶与自己稳妥的系在一起,以防他滑落下去。

    见此情景,在场的众人一时间神色各异。

    不是他们分不清轻重缓急,而是蓝曦臣此举实在惊世骇俗,尤其是魏无羡,他至今还记得蓝忘机拿蓝氏抹额绑过他一回,因此对蓝氏抹额的寓意刻骨铭心。

    蓝曦臣却不觉得有什么,淡声道:“事不宜迟,去找聂明玦吧。”

    聂怀桑率先回神,当下拉过那报信的门中弟子,道:“你可看到我大哥朝哪个方向去了?”

    那弟子战战兢兢道:“往往后山去了。”

    几人当即便朝后山赶去,不料这山后别有洞天,前面寸草不生,后面竟经年累月的长起了一片树林。

    这树林茂密,覆盖面积却也只有这一片后山,蓝曦臣与众人对视一眼,江澄道:“金凌,你同我一起,带人守住山脚。”

    金凌点了点头,蓝曦臣遂转头向忘羡二人及聂怀桑道:“我们去林中探个究竟,大家小心。”

    几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踏入树林,这林中也被无处不在的黑雾充斥着,即便修行之人耳聪目明,也只看得见一尺之内的状况。

    几个人警惕的聚在一起,一片昏暗中,只有蓝曦臣的朔月和蓝忘机的避尘冲破迷雾,隐隐闪着亮光。

    林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到树叶被微风吹动的莎莎声,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越是如此,越令人觉得诡异。

    蓝曦臣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他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还要分出心神来关注背后的宋瑶,整个人有些紧绷。

    他独自一人倒是无所谓,但宋瑶就在身边,蓝曦臣分毫也不敢大意。

    然而周遭一直毫无动静,众人不禁怀疑聂明玦已经逃出了这片树林。

    没有人因此而松一口气,众人的脸色反而更加凝重起来。

    就在此时,蓝曦臣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蓝曦臣拔尖回身,想也不想的挥剑格挡,正对上聂明玦五指成爪向他袭来的铁臂。

    刺耳的碰撞声响起,聂明玦整个人宛如铁塔,便是锋锐如朔月也不能伤他分毫,蓝曦臣将浑身灵力灌注到剑上的这一挡,仅将他逼退了半步,而蓝曦臣本人却不得已倒退了五步有余。

    一旁的蓝忘机和魏无羡早在听到动静时便将忘机琴和陈情拿在手中,乐声乍起,聂明玦的动作一顿,蓝曦臣趁机脱身,取出裂冰送到唇边,与二人合奏起来。

    可那原本曾将聂明玦控制住的曲子这一次只让他身形滞住一顺,紧接着他似是想到了这曲子便是导致他被困十四年的罪魁祸首,怨气大增,聂明玦嘶吼一声,彻底狂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