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霹雳同人)【柳东】十二又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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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别是个无聊的地方。」冷哼一声,东宫神玺的一言一语,都带着一股让人陌生疏远的气息。

    「你会喜欢的。」

    早习惯东宫神玺如此冷漠的说话方式,莫名的,柳生剑影并不觉得这样的东宫神玺会让他觉得难堪;相反的,他好似有把握,这只是眼前这人的伪装。没有理由,他就是这样觉得。

    领着东宫神玺在漆黑中踏上石阶,一路上两人皆未说一句话。夜里,就只有手电筒的光亮与若隐若现的月光领着两人的步伐。

    随着两人踏过的阶梯越多,周遭的林木也渐由一般的树木改为一株株含苞待放的桃花,蓦然,当踏上最后一阶石阶时,一株巨大宏伟却枯焦的桃树映入了两人的眼帘。

    「就是这里。」看着那株桃树,柳生剑影莫名地有些怀念,他也已经好多年不曾再回到这里了。

    转头,想与东宫神玺介绍,却见身后那人竟是湿了眼眶,目光直盯着那株桃树,红唇亦有些颤抖。

    「神玺?」讶异地看着东宫神玺,看着那自东宫神玺眼中不受控制流下的泪水,柳生剑影闭上了嘴,手紧握成了拳头,强压下上前将人拥入怀中的欲望,只是静静地看着。

    许久之后,只是怔怔地看着桃树的东宫神玺有些无神地往枯黑的桃树走去,然后站在桃树前,双手轻轻地覆上树干,接着将额头也缓缓靠上,闭上眼,嘴中似在喃喃地说些什么。

    见状,柳生剑影亦跟着走到一旁,想听东宫神玺究竟在说些什么,却见东宫神玺竟蓦然双腿跪地,手与额头却仍紧依着那株巍峨桃树。「谢谢你。」轻而温柔的声音自东宫神玺的唇中喃喃溢出,柳生剑影站在后方听见,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枯焦树干,一阵风吹过,那细枝似听见了东宫神玺的话一般,不明显地动了几下发出几许声响,似回应了东宫神玺的话语。

    莫名的,像是了解了些什么,柳生剑影蹲下身双手自东宫神玺背后覆上了那泪始终未曾止歇的眼,「它已经听见了。」

    「它陪了我很久。」未曾有过,再相遇的这一个月以来,东宫神玺第一次如此安静地任柳生剑影覆着他的眼;也是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回应柳生剑影。

    「我知道。」

    说着,柳生剑影搂上东宫神玺的腰,让东宫神玺往后一跌靠在自己肩上,然后低下头望着东宫神玺,只见那美丽的眼眸中似多了许多似曾相似的哀伤,与他梦中的那人一模一样。

    不舍这样的眼神,柳生剑影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东宫神玺的唇。然后,意外地得到了温软的回应。内心一激荡,柳生剑影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渴望。

    「别再离开我。」说完,未待东宫神玺回应,柳生剑影便更加深了这吻,吞下了东宫神玺一声轻应。

    桃树之下,一褐一白的身影紧紧相依,缠绵悱恻地黏腻在一起,这数年来的痛苦与思念,在这不停歇的吻中依依诉说,一一道尽。

    《完》

    【番外】巫山之梦

    『啊。』

    一声轻吟自温润的朱唇溢出,拥有一头白发的男子紧抓着散在地上的衣衫,苍白的胸膛一起一伏透着厚重的喘息,灰色的眉紧锁,浑身发颤地抑制着另一名男子对身下的掠夺。

    『神玺。』

    一声温柔而深情的轻唤令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白发男子背脊一僵,一个短暂的松懈让掠夺之人取得了先机,被拨弄的敏感被男子加重一握,隐忍许久的白浊随着一声无法压抑的尖锐呻吟而释放。

    发泄过的身子透着艳丽的赤红,在脑海还未反应、呼吸尚未喘过之刻,那拨弄着自己身驱的男子已然覆上身来。一惊,拥有一头白发面容俊逸肤色却白若瓷玉的男子直觉地想挣扎反抗,却在对上那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瞳时放弃了挣扎。

    『别离开我。』覆在耳上轻喃的声音低沉而悲伤,不知为何引起了白发男子心中的一阵悸痛。紧抓着男子的肩背,贯穿的痛楚与快感同时袭来,一声又一声羞耻的呻吟似不属于自己一般无可抑制地溢出,交叠的身躯律动着荡了满室的情欲糜烂。

    啊……

    又是一声呻吟,梦醒。

    睁开眼睛,东宫神玺愣愣的看了看天花板,直觉地随口轻嗫了声不雅的字眼,起身掀被,果不其然又污秽了床单。

    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他竟然在两年之间频繁密集的做春梦,还是跟同一个男人做,真是活见鬼了。啧,不对,现在他已经看不到鬼了,所以梦里的那个不是鬼是阴魂不散的背后灵。

    啧!

    离开床铺熟稔地拉起一床白色的被单床单,东宫神玺俐落地将之清洗丢至洗衣机中,拿起一旁的洗衣粉倒了一匙,在按下启动键时恰好客厅中的电话铃声响起,东宫神玺淡睨了眼客厅的方向,然后悠然地洗了洗手才走去接电话。

    『你还在睡?』

    「你觉得有可能吗?」声音冰冰凉凉的,一大早便被迫洗床单被单,东宫神玺的心情显然相当不佳。

    电话一头的人甫听东宫神玺极度不爽的声音便开心地笑了几声:『又发春了。』

    「素还真,说重点。」额冒青筋,东宫神玺有种很想摔电话筒的冲动,「没事我要挂电话。」咬着牙,一早就诸事不顺,今天绝对要离他那群损友远一点。

    『好好不跟你闹。』干笑了声素还真赶忙扯了嗓子拉回正题,『我想请你来琉璃酒吧的跨年派对当开场,有空吧。』

    「没空。」

    『你不会跟我说你那天要约会吧?跟谁?那个跟你在梦里上床的?』

    「素·还·真,你知道我不参加这种活动。」磨着牙齿加重语气并有些失控地说着,东宫神玺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听来是准备砍人的样子,但实际上此刻他俊逸好看的面容已染上了一层薄晕。

    『好友,你也知道我很需要有人在天都乐团出来之前先压压场。』

    直说来意,电话那头的素还真说得理所当然,在东宫神玺听来却是不知所云。眯起漂亮的眼眸,东宫神玺说出的话语听来有些危险:「现在最当红的乐团我想应该轮不到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来压场。」

    『耶,好友,你只是因病休息并不是名不见经传,把你制作过的音乐列出来,还是很够分量。』

    「少跟我献殷勤。」

    『唉,东宫,你总该回来看看,不能老在空中飞着。」终似说不过般语重心长地轻叹一声,素还真倏而敛起了凝重与气,殷殷劝起长年待在国外不回家的好友:「当年的事情已过,你又在生死关卡走了好几回,还看不开吗?』

    「……」

    一句话,令东宫神玺不自觉地收紧了握着话筒的手,闭上眼眸沉静了半晌,思绪走过了许多回忆,最终他还是放开了手,淡淡的对电话那头的人道:「你要几首曲子?」

    『两三首便足够了,最好是你那些成名曲。』

    「我明白了。」

    『到时见。』

    简单一句接着喀答一声传来挂断电话的声音,终于成功说服东宫神玺,电话那头的素还真似愉悦地松了口气,连带挂电话时的轻脆声音都能感受到一股活力。手握着电话,东宫神玺默默的将电话放回原位,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的甩了甩头。

    东宫神玺原本是音乐界著名的天才作曲人,未满十八岁便因其天分而获得国外著名音乐学院的奖学金而出国,求学期间便已帮许多著名歌星写歌甚至电影做配乐。然也许是天妒英才,五年前他莫名身染重病不得不退出乐坛养病,未及一年病情恶化到甚至无法自由行走的阶段,只得长年卧病在床,神奇的是两年前就在医生要宣告他仅剩不过数月生命之时,他拖延数年的病情竟赫然急剧好转,转眼不过一个月便几乎痊愈,连素还真找来的名医都诊断不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直说是遇到了奇迹。

    坐靠在客厅中白色的沙发上,东宫神玺手拿了一杯卡布奇诺,沉浸在香浓的咖啡香中,想起两年前自己病情开始好转的那天,也同时是那拥有一头褐色头发的男人开始进驻他梦里的那天。有一些失笑,东宫神玺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一片雪景,自那一天起,他也再也看不见那些自小便能看见的,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重要吗?哈。」自嘲的问了自己一句,东宫神玺起身离开了客厅。

    从来他都不是一个人的过着,失去父母之后有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陪着、那些东西消失之后又有梦里一个未曾谋面过的男人陪着,老天待他也不算薄了。是吧?

    *****

    踏出机场,东宫神玺看了看久违了的一片湛蓝天空,不禁觉得有些陌生。自从十八岁后未曾再回到过这个曾令他伤心的土地,他以为再踏上时会觉得痛楚,却没想到时间与人生的历练早已抚平伤痛,反倒是多了些怀念的感觉。

    「很怀念吧。」

    「嗯。」

    轻应了声,东宫神玺看着素还真自一边走来,了然似的朝他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了指一边示意车子在另一边,要东宫神玺跟上。拿着行李跟着走,东宫神玺这次回来包括住宿和行程安排几乎都是由素还真一手包办,而且顺道还要去拜访一下当初曾受素还真所托特别飞到他所在国家为他医治,并救了他一命的医生,慕少艾。

    「唉呀呀,东宫美人好久不见。」

    「……」坐在院内附属的咖啡厅内,东宫神玺觉得有些头疼地看向那说话老不正经的救命恩人。

    「我说过把后面那个美人去掉。」

    「呼呼,老人家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啊。」痞痞地对东宫神玺笑了笑,慕少艾直接在东宫神玺对面捡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左顾右盼看了看周遭道:「姓素的没跟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