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星际迷航同人)星际迷航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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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vasu?”ji忿忿,“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e’shua!”他背靠着墙,这么和spock低声却气愤地念叨着。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要结束这趟瓦肯之旅了,却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出现如此指控——简直荒唐!

    “礼貌用语,ji。”spock被派过来看住人类男孩“不让他因为冲动而做出后悔之事”。他瞥了一眼灯下正在声嘶力竭(以瓦肯标准来看,是这样了)争辩的sdvasu,他也同样不喜欢这位太过自视清高的管家;但瓦肯人不该有喜好,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他名字中含有dvasu不代表他就是个信徒;同样,不可随便侮辱他人为恶魔。”

    他的小伙伴用鼻子哼了一声。spock看得出来ji有多么不开心,谁都不会喜欢被指控偷窃别人的东西——尤其是,那个扳指意义重大(虽然spock不太清楚具体有什么作用),它收在sarek的书房中一个上了密码锁的柜子,保存了很多年,却在今天不翼而飞。

    sarek的书房里全是些老古董的书籍,surak圣训之类的,甚至连spock都不爱看,但ji却兴致勃勃——sarek鼓励孩子们多读surak,他自己就是个虔诚的哲学追随者;因此,ji获得了随意进入他书房、随意翻看任何一本书的特权。说是特权,就意味着别人没有,连仆役都不能没有通报地打扫。

    这就是为什么ji至今无法“洗脱”他的盗窃“嫌疑”。

    这个早晨sarek和aanda出门处理成年人的工作任务,而家里的仆役各司其职。spock有一堂课而ji没有,后者多半会泡在书房和那些厚重的纸质书里——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中午父母们回来的时候扳指消失了。sarek没有动怒,他在查明真相之前向来足够冷静;而sdvasu言之凿凿,只可能是这个人类进入过sarek的书房——并且,ji的学识足够让他解开柜子的密码。

    “我该感谢他这么赏识我吗?”ji不屑道。

    spock皱起眉,那边成年人们的讨论似乎告一断落,sarek正向他们走来:情况看起来不妙,在他们身后,sdvasu看上去得意洋洋,而aanda则显得十分担忧。

    “jas。”他的父亲发话了,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气,却给人很重的压迫感,“诚实告诉我,你是否不经允许动过书房里除了书以外的物品?”

    “你不相信我?”ji拧起了眉毛,完完全全忘记了礼貌(他平日里很敬重sarek的),“你宁可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他的手指指向sdvasu,但眼睛却看着sarek,并且燃着怒火,“也不相信我的话?我要你那破烂玩意儿有什么用——天杀的我连见都没见过!”

    “注意言语,kirk。”这回sarek有些隐隐的怒意了,“不要试图比较你与sdvasu在这个家里的重要性。”

    spock知道他的意思是这比较没有意义,但是这话到了人类孩子那儿就完全成了另一个意思:ji眼睛里的怒火消失了,随着sarek刚才那句话风吹烛火般熄灭,慢慢浮上一层冰凉的伤心;spock下意识紧张起来,他感觉得到ji的悲伤——不是看,而是……感受。那几乎是一种有型的刺痛。

    ji不再向一开始那样高高昂着头,而是垂下眼睛,嚅嗫了一下,声音也轻了许多:“抱歉,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只是个访客。”

    “ji——”spock出声想要打断他的自我贬低:ji不止是个访客那么简单,他是他的朋友,当然也可以是他的家人。

    但ji没有看他,转过身跑了出去。

    “sarek!”aanda生气地喊着一家之主的名字,有些无措,她知道sarek的话一定伤到那孩子的心了;她又呼唤了一下呆立在原地的儿子,而spock抬起眼睛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下,猛然反应过来,向着ji跑开的地方追过去。

    在他身后,sarek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spock没有听见。

    /

    ji没有想着府邸外跑去,而是穿过了长廊消失在视觉死角。spock追过去在卧室和书房、以及ji平时爱去的地方找了个遍,都没有看见金头发的男孩儿。最后他在路过厨房的时候分心边走边看,差点撞上大肚子厨娘t’kooveh,而她看起来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显得很担忧。

    她扶住spock让他和自己的肚子保持一段距离,然后告诉他,她好像看见了ji,男孩儿也许会在花园。

    spock在向她道歉和道谢之后匆匆走向花园。瓦肯的夜晚依旧寒意浓重,连他自己都感到了一丝低温带来的不适。最终他在开满wai的花墙之下找到了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的地球男孩,脸上带着还没风干的泪痕,泄气又难过。

    这样小小的、失落的、被垂着头的花儿陪伴着的ji,spock总觉得……有一些似曾相识。

    在哪里呢?

    他不记得了。

    spock走向他的朋友,在ji面前蹲下来,用手去掰他的肩膀,但是后者却没有反应。spock组织了一下措辞:“别……哭,ji。”

    “我没有。”

    “你正在哭泣。”

    “我才没有。”

    “你的确有。”

    “我……”ji总算愿意抬起头看他了,虽然是怒目而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spock惊讶地发现自己甚至已经习惯于他不合逻辑、不讲理的思维方式了:“我可以承认你没有哭泣。”

    没了反驳让小孩再一次像个被戳漏气的气球那样低落下去。ji抱着双腿,下巴磕在膝盖上:“他们不相信我,spock。可我没有拿sarek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我今天甚至没有去过书房——早上我睡到很晚,接着在我们房间吃了东西,玩了会padd。就只是这样而已,我没有去书房。”他重复着,“可没有人相信我。”

    “我相信你。”spock下意识地回答道,犹豫了一秒钟,“母亲也是。”

    “aanda也是吗?”ji怀疑地挑起眉毛。

    “我相信她是的。”spock说。

    “好吧。你相信我,唔……我知道你会相信我的。”ji看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这件事儿高兴起来,“可你没法儿证明这个。”他把自己更加蜷缩起来,声音埋到膝盖里模糊不清:“我差点以为……这里会是个家。”

    spock明明没有触碰他,却感受到了ji的心碎。但他没有去细究ji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注意力在另一件事儿上:他的脑海里像监控探头一样在重放一些场景,ji躺在他们的床上,转来转去,滚来滚去,就这么消磨了一上午——他的确没有去sarek的书房。

    可是……spock有些迷惑,他为什么会看到这些画面?

    10、【spirk】white lie

    ji十分不合逻辑地爱上了wai的花墙,它们很像地球上的紫藤萝,深深浅浅紫色的瀑布簇拥着小少年或委屈、或愤怒、或失落的满腹心事。瓦肯的日光无比强烈,他躲在花墙的阴影下抱着膝盖,汗珠还是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无所事事地用手指缠着花藤,肚子有些饿了。

    第四天了,sdvasu的事儿依旧没有个结论,他赌气不愿见到sarek(在他内心深处,一家之主的不信任约等于这个家的不接纳),也不愿去餐桌上吃饭,厨娘t’kooveh一直很喜欢他,挺着大肚子专门做好餐点送过来。

    t’kooveh有点儿不像充满逻辑的瓦肯人,反而类似一个更加压抑和郁郁寡欢的aanda——和别的瓦肯人不同,她是会微笑的,但这笑里永远掺着淡淡的、十岁孩子无法理解的愁绪。

    spock一大早就去了sarek的书房,而ji能得知的仅是“去探求一个瓦肯独有身心现象的根源”,一去就是大半天,过了饭点依旧没有回来——要知道,大使府邸的三餐时间向来是雷打不动的。而这场谈话甚至不包括aanda在内,她在来花园和ji聊了一会儿(并且劝解以失败告终)回到客厅给两个男孩儿织毛衣:还有几天ji就要回到地球了,这是一件临别礼。

    t’kooveh端着一碗ji叫不上名但很喜欢的凉糕走过来。临盆日子不远了,ji有点儿遗憾看不见一个瓦肯宝宝的诞生:一个超级迷你的小尖耳朵,多有趣呀。

    他从花墙墙根站起来,三两口扒拉完大半碗,而t’kooveh和往常一样像个母亲一般看着他——除了aanda之外,这是最像妈妈的一个存在了;他有多久没见过ona了?鬼知道。鬼知道她在哪里执勤、鬼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两个儿子。每次他想到ona都赌气又迷惘,可能还有点受伤。

    他吃完了凉糕,舔舔嘴唇,又冰又甜:“谢谢你,t’kooveh。”

    这次t’kooveh并没有接过碗和他闲聊,而是用那双满含忧愁的蓝眼睛望着他,欲言又止。

    t’kooveh有一双蓝眼睛。不同于ji自己的蔚蓝,是一种更浅的、烟雾一般的淡蓝色,当她安静地望着一个人时,神情总是惘然若失。

    一个即将生产、却从未见过丈夫伴其左右的女人,必定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吧?十岁的小ji这么想。

    “怎么啦,t’kooveh?”他问道。

    t’kooveh踌躇了很久(这在自信于语言表达逻辑的瓦肯人身上可不常见),最后做出另一个非常不瓦肯的举动: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除了spock以外,可从来没有哪个瓦肯人主动与他发生肢体接触。t’kooveh郑重而轻地说:“……我很抱歉,jas。”

    孩子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疑问,但妇人只是无声地叹息,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t’kooveh出现在客厅,aanda放下手里的毛衣针微笑着问她有什么事、往旁边挪了挪让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