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手游楚留香同人)〖少暗〗药不停(手游楚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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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温朝朝也不完全是个不通人情的,见倪炀替自己出头却被擒,过意不去,低声道:“少侠,算了……不值当。”

    倪炀虽然并不全是为人出头,这话倒也听进去了,细想想……还真是不值当。打又打不过,还不如就偷偷骂几句这样子。

    他嘴里低声咒骂着,轻轻一挣,许是湛楠看出他没有继续攻击的意思,瞬间便让他脱开了。他揉着手腕,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了湛楠两眼,转身就走。

    湛楠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如今天色不早,二位施主不妨留宿寺内——”

    “不必!”温朝朝头也不回,带着倪炀下山。

    湛楠皱着眉,对着二人的背影叹了口气。

    果如湛楠先前所说,天色确已不早,倪炀二人行至山腰天已擦黑。幸而半山腰处还有一间不起眼的小茶馆,供礼佛之人路上歇脚饮水,里头倒也有数间简陋的小房可供过夜。如今不知是时节不对还是真的太晚了,茶馆除了一个伙计和他俩竟不见旁人。

    二人要了两间陋室,倪炀关门便瘫在床上,茫然地琢磨着打不过湛楠以后要怎么恶心他。

    昏昏沉沉睡到后半夜,倪炀突然感到身边似乎有什么人在活动,然而自己却浑身酸软无力,下腹一阵燥热。

    倪炀的神智瞬时清醒过来,这感觉他熟啊!上回误食○药可不就是这个样儿嘛!

    他很确定从少林下山以来自己什么都没吃过,水也没喝,那么这次大概是中了迷烟一类?但不知为何这次反而比直接吞食后果更严重,上次好歹还能浑浑噩噩地摸到破庙里,这次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暗香常年阴暗,门中弟子夜视能力上佳。倪炀借着窗外渗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打量身上那人的脸,却发现那人以布覆面。

    那人毛手毛脚地在他身上动作,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待那人手往他身下伸去时,他心中的暴怒已是极盛,却听得身上那人更暴躁地啐了声:“妈了个巴子!带把的!”

    只见那人翻身下床,夺门而去,听声响大概去了隔壁。

    倪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那种走后门的变态……接着想起隔壁是温朝朝的房间,脸上陡然变色。可他犹自顾不暇,想要英雄救美也是有心无力,只得心焦地竖起耳朵听隔壁的情况。

    隔壁没过多久便传来呵斥和打斗声,吵闹逐渐停歇后,一个不属于温朝朝的女子声传来:“淫贼!你也有今天!”

    想来那贼该是已束手就缚了罢,倪炀听到此处,放下心来,精神一松便又随着药性陷入迷幻和混沌之中。

    倪炀再度睁开眼时,感觉自己比昏沉过去前更难受了,身下燥热未解,肚子还被什么顶住了似的,直颠得他作呕。他眨眨眼,清醒了点,发现自己正被人像背一袋米似地扛在肩上,腿朝前脑袋朝后的,腹部被压得恶心。

    等稍微适应了那颠簸之后,倪炀眯着眼打量着目所能及之处。扛着自己这人高大却不算壮,只是腰背部肌肉相当结实,从他脸和鼻子被一晃一晃磕得生疼可见一斑。

    他向边上瞄去,发现那人另一侧的手还拖着个东西,准确来说是还拖着个黑衣人,虽然现在被拖行得像个大号黑布袋。

    好吧,看来害他现在处于这种难受的体位也有这黑布袋一份功劳,不然这人就不会扛着他,而是……嗯,可以背着。倪炀迅速把莫名其妙跑到脑海里自己被人打横抱起的画面赶跑。

    身下那人终于把那悲催的黑布袋一路拖上山到了平地,倪炀正纳闷地上铺的石板有点眼熟,便听那人开口:“先关起来。”

    原来是你!早从看到这疑似僧袍的打扮就有不祥的预感,果然——这是何等的孽缘啊!湛楠!

    山门守夜的师弟应了声,把那黑布袋带下去关押。湛楠则是扛着肩上的倪炀往禅房走去,姿势都不带改的。

    倪炀当然也不想做块木头不许说话不许动,奈何他尝试了才发现自己大概又特么被这死秃驴点了穴,这次连哑穴都一并点了。

    湛楠把倪炀往禅房的炕上一放,点亮了半盏油灯,盯着他气鼓鼓的眼睛:“醒了?”

    “……”倪炀继续瞪,也只能瞪。

    “夜深了,一会儿贫僧解开施主的穴,还请勿大声喧哗。”

    “……”倪炀眨眨眼,不瞪了。鱼在砧板上,还是答应了为妙。

    湛楠见他似乎老实了,便解了他哑穴。事实证明先只解一处是对的,因为他马上开始骂骂咧咧了,一点也不友好。

    “臭秃驴!快放了我!”

    “阿弥陀佛!”湛楠皱眉,“施主轻声……莫急,施主身上药性霸道,贫僧若放任不管,怕施主做出失仪之举。”

    “你……”倪炀居然还很配合地降下了音量,尝试用内力去冲那穴道,却激得药性发作更猛了,“嗯呃……你别又想念那劳什子经文!老子难受!放了老子让我自力更生,保证不危害姑娘们!”

    “上次经文也管用不是吗?”

    “管你个大头鬼啊……”倪炀尾音染上哭腔,“你们这些臭和尚呜呜……假仁假义……还慈悲为怀呢……呜呜我难受……”

    湛楠皱眉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不知从哪取出一块黑绸布把倪炀的双眼给蒙上了。

    “喂!你要做什么!臭和尚!死贼秃——唔!”倪炀半道便骂不出来了,皆因他嘴也被一团布料堵上了。

    倪炀骂不出倒也没浪费力气继续唔唔唔地“骂”,而是竖起耳朵听着四周情况。他感觉那臭和尚似乎站起身打开房门出去了,没过多久又听一人复返。那人脚步声很轻,大概身量娇小,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许是个姑娘也不可知。

    (以下省略132字)

    那不知什么药发作出去便也没事了,倪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再睁眼时那蒙眼的绸布和堵嘴的布帛也不知所踪。

    倪炀四下打量一番,还是昨夜那间禅房,甚至那令他尴尬的味儿还没散。昨夜那人怕是帮完他直接离去,连下袴也没给他穿上,充其量胡乱擦了擦再给盖上了被子。

    他起身穿戴整齐,打开窗换气,又坐回炕上思考人生。

    倪炀本就是感觉敏锐那挂的,暗香门中也有针对五感的训练,加之昨夜双眼被蒙上,又增强了其它感官的敏感度。

    昨夜那轻盈的脚步、若有似无的香气,都是假的!那修长灵巧却骨节分明还带着薄茧的手,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出来?那不是个姑娘啊!

    然而令他有些害怕的是,他并没对这个事实有多反感。相反,即使加上主观情感而言,那经历,也是,舒服的……

    因为客观地说就是太他娘的舒服了。

    他不能那么说,丢人。

    他也害怕。

    他喜欢的可是香香软软水灵灵的妹子,要有一对儿白兔一般的胸脯,和水蛇般的细腰。即使没有……那也得是个妹子。

    总之汉子是不行的,臭烘烘的,硬梆梆的,又不会打扮……不行,总之不行。

    这边厢倪炀纠结地摇着脑袋,外边儿响起小沙弥的声音,询问他是否要到香积厨用午膳。

    少林香积厨的罗汉素面乃是一绝,多少人慕名而来,难得有此机会,不去尝尝那是说不过去的。

    杀手要摒除欲念,但杀手不能饿肚子,嗯。

    倪炀随着那小沙弥往香积厨走去,一路上却感受到路过的僧人们好奇的打量。其实年纪大一点稳重点的和尚都不会直直盯着他看,只是倪炀感觉太敏锐了,谁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都能有所察觉。

    倪炀暗自撇撇嘴,心道:看什么看,老子又不丑……等等,身上没留什么痕迹罢?不可能呀……而且嘴被堵住了也不会发出声音……

    倪炀有点心虚,但他不知道的是,围观群众其实只是想看看禅医寮的不通人情世故二号人物大半夜带回来的客人长啥样罢了。

    所以长成啥样呢?头上戴花,穿着裙袴,脸像个小女娘,但确实有喉结,也是男子的身段……路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不看了不看了,湛楠师兄(弟)的(交友)口味真清奇……

    倪炀那点尴尬在遇到湛楠时达到了最盛,也是他对少林不熟,竟没想起去香积厨还得穿过禅医寮这茬来。

    “用完午膳顺便让贫僧号个脉罢。”湛楠敛眉低目,双手合十,再自然不过。

    倪炀见了顿觉心中莫名有火,粗声粗气道:“不必了。”

    湛楠皱眉:“施主在我少林地界出事,且近日连番着那类药物的道……”

    “哎好好好!别说了,我答应!可以了吗?”倪炀半是掩饰尴尬半是不耐烦地敷衍着,往香积厨那边走去,留下湛楠在他背后念叨着“善哉”。

    也不知是否这个小插曲的缘故,那铺满青菜香菇笋片鲜香扑鼻的罗汉素面对倪炀也没有那么大吸引力了。麻木地喝完最后一口汤,他起身回到禅医寮。

    湛楠施施然为其把过脉,沉吟片刻,收回手合十道:“善哉善哉。施主身子已无大碍,可自行归去。”

    “……你、你连药都不用开一剂?”

    “阿弥陀佛。是药三分毒,如无必要,还是少吃为妙。”

    “……你就没别的要说了?”

    湛楠皱眉:“呃……多喝热水?”

    不欢而散。

    频繁的门派比武现如今已成为“蹭几顿饭顺便打着玩儿”——提前一天带队到主办门派住下,参加晚上的接风宴,第二天用过早饭开始大比,比得快蹭顿午饭再走,比得久了还能多蹭顿晚饭。尤其是香积厨名声在外的少林举办的门派比武,那对其它门派而言就更是“打秋风,顺便比个武”了。

    这次比武前夜晚宴,湛楠独自负责后山的巡查,结果被他撞上个醉鬼。

    湛楠正嘀咕自家明明开的斋宴,哪来的酒,冷不防被一身香甜酒气的倪炀扯住了袖角。

    “你!就是你……嗝,你别走……”

    湛楠皱眉看着被倪炀拉住的衣角:“你上哪喝了那么多酒?”

    “酒?不是酒呀……”倪炀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