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ABO】寄养

分卷阅读34

海棠书屋备用网站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钟颍把手在儿子面前晃了晃,晋冬冬终于回过神来,久违的对妈妈笑了一下。

    “妈…”

    第49章

    “怎么了儿子?”钟颍把包挂在客厅里的衣架上,半个月没见了,她打量了一下晋冬冬,看到了手上包扎的纱布,皱了皱眉,问:“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晋冬冬第一反应是后颈的伤,那里没有手上的伤势重所以没有包扎,结果钟颍看儿子的动作,走进了去扒开儿子的手,后颈的伤也暴露了。

    “怎么搞的?你怎么被人咬了?是谁?是秦俊…”

    “不是他!”晋冬冬迅速打断他妈妈的推测,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到底怎么受的伤,却被妈妈打断了,“跟我去医院。”钟颍不等晋冬冬解释完,脸立马就黑了起来,攥着晋冬冬的胳膊把人拉起来。

    胳膊被他妈攥得生疼,晋冬冬很烦躁,他转了一下胳膊想要挣脱掉但是没起作用,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对秦俊逸的态度转变那么大,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很维护他,现在却像是对待敌人一样,他提高了音量,说:“不用去!你别管!”

    钟颍对上了儿子的目光,那种抵触的眼神让她有些心寒又有些愤怒,她说:“什么叫我别管?我是你妈我为什么不能管你?!”

    晋冬冬再一次用力的挣了一下胳膊,用的力气过大使他整个人都因为惯性而往后挪了两步,重新跌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吼:“你是我妈!”接而语气突然转为平静,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爸标记你?”

    钟颍张大了眼睛,被儿子甩开的手悬在半空中忘记收回,儿子的那一句质问在她脑子里打转,她问:“你说什么?”

    晋冬冬没有重复第二遍,他重新站了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甩上了门。

    中午的时候,曹曦来到晋挽江的小区楼下等待,她作为晋挽江之前的下属,知道中午的时候他不会回家,所以她要见的不是晋挽江或是钟颍,她想要见的是晋挽江的儿子。

    她没给晋冬冬反应的机会,两个人在小区公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晋挽江的儿子和钟颍很像,这让她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和钟颍面谈时的那种优越感。她把自己被晋挽江标记的事实哭诉给了晋冬冬,把自己变成一个受害者,她说自己作为晋挽江的下属,和上司出差时意外发情,被上司标记了,她说她没想到上司明明已婚却没有标记并自己的妻子,如果她知道的话,她就不会让上司帮她拿oga的抑制剂。

    她说她已经被公司辞退,她想要讨个说法,可是上司避而不见,上司的妻子也执意阻挠,实在没有了办法,才来这里找人。

    她刻意的把上司标记自己说成是无可奈何的事情,alpha如果没有结番,年龄越涨,对oga的费洛蒙就越发敏感,所以她把矛头都指向了上司的妻子,也就是钟颍,是他害了他们俩。

    晋冬冬被眼前突然哭诉的女人吓坏了,他也猛然间想到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会这么熟悉,在那天的咖啡馆里,他母亲对面的就是这个女人。

    他忽略了为什么这个女人还没有等自己做自我介绍就一眼认出来他是晋挽江的儿子,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傻傻的安慰她,问她是否要到楼上去等待,他的家长会在下午下班回家。

    曹曦拒绝了,说白了她还没有和晋家三口人对峙的能力,她年轻张扬却又胆小敏感,这半个月以来晋挽江并不是没有联系过她,只是她明白这种联系只是为了去说服她去除后颈的标记,所以她一直回避与拒绝,只要她留着这处标记,她就有周旋的余地。

    曹曦离开后,晋冬冬坐在石椅上愣了半天的神才站起来上楼去,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想什么。

    等到下午,他妈妈一下班看到自己的伤就不问原因的把这些归咎于秦俊逸让他更加烦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的母亲并不是单纯的不想让秦俊逸和自己在一起,而是厌恶alpha,所以她连自己老公都没有结番,那他自己又算什么?

    他问钟颍为什么不让爸爸标记她,但是却没有勇气听原因,就跑回屋子把自己锁了起来。

    秦俊逸询问自己有没有安全到家的短信发了两三条,他没有心情回复。

    儿子卧室的门嘭的一声关上,她失了力气,坐在沙发上张了张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晋挽江下班回了家,他的妻子走过来接下他的公文包时不经意的吸了吸鼻子,晋挽江看了一眼妻子,眼眶有些泛红,她问:“怎么了?”

    “他知道了。”钟颍说:“应该是曹曦告诉他的,但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以为是我不让你标记我。”

    说话语气平静却字里行间透露出委屈,晋挽江吻了一口妻子的额头,把额头散下来的发丝捋到耳后,他明白这些年妻子的不易,自从发生这件事情后,他总是能在半夜时感知旁边人辗转难眠,他安慰说:“总要知道的,我和他谈谈。”

    他去敲了敲儿子的门,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并没有回应。

    “冬冬,能出来吗?我想和你谈谈。”他贴近了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加大力气敲了敲,说:“你对妈妈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出来说,好吗?”

    他在门外又站了大概两分钟,晋冬冬才缓慢的打开门,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晋挽江去拉钟颍,分别坐在了两边单个座位的沙发上。

    “冬冬,你对你妈妈有点误会。”儿子垂着头,不去看他俩的任何一个人,晋挽江继续说:“我和你妈妈在一起二十年,你也不小了,你知道我很爱你和你妈妈,你妈妈也很爱我们俩。”

    “然后呢?为什么你们俩没有结番?”

    晋挽江没有和妻子讨论过是否在这个时候告诉儿子,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想和儿子坦白,但是妻子一直不愿意,总是想缓一缓,他看了一眼妻子,说:“因为……”

    “因为我生病了,冬冬,我不能被标记,不是因为我不想。”钟颍抢先说了出来,如释重负一般,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把想要掉下来的眼泪给抓进手心里,继续说:“你和我一样是oga,我担心你和我一样,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个病没原因,检查不出来也治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晋冬冬终于抬头,他的妈妈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他的爸爸站起来蹲在旁边小声安慰着。

    等到钟颍渐渐平静下来,晋挽江站起来拍了拍晋冬冬的肩膀,示意他到书房里来。

    他把他和妻子隐瞒晋冬冬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儿子,也告诉他他俩有多么高兴他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及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不容易。

    “她跟你说了什么?”晋挽江说完后,问儿子。

    晋冬冬沉默的听完刚刚的他爸爸的陈述,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带进了另一个问题,他有些迟钝,问:“什么?谁?”

    “谁跟你说你妈妈是不愿意和我结番的?”

    “我不认识,她说是你之前的下属。”

    曹曦无疑了。晋挽江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孩子这里捣乱。

    “她跟你说了什么?”

    晋挽江听儿子说完,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腹诽这个女人竟然会愚蠢到这种地步,黑白颠倒的话亏她能说给小孩子听。

    “爸……”

    “嗯?”

    “你的抑制剂没被人动过手脚吗?” 听完他爸爸把隐瞒的事情全都告诉他后,他还是有些迟疑该选择相信哪个,但是毕竟十几年的亲情放在那里,他在向爸爸叙述曹曦和自己说的事情后也发现了漏洞,既然他爸爸说自己十几年来一直都随身带着抑制剂,又为什么会在她发情的那一天抑制剂失效了呢。

    晋挽江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抑制剂一直都放在西服内兜里,最贴身的地方,不应该被人动手脚,他说:“应该没有。”

    “好吧……那你标记了她,怎么办?你会和妈妈离婚吗?”

    “当然不会,这些不用你担心,我和你妈妈会解决的。”晋挽江把手放在儿子头上摸了摸,他从一开始就看见了儿子手上和后颈的伤,现在才有闲心问:“你怎么又受伤了?后颈怎么回事?”

    “没有被标记,不是秦俊逸。”晋冬冬回答的好像是被编辑过的程序一样,他又说:“那妈妈她真的永远都不能被标记吗?”

    晋挽江点了点头,说:“你误会你妈妈了,去道个歉,行吗?”

    晋冬冬有些不愿意出去,刚刚他妈妈哭的时候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现在他有些后悔,也有些不自在。他想到妈妈对秦俊逸的态度,抬起头问:“爸,我和秦俊逸在一起,你怎么看的?”

    “你们俩好好的就行。我和你妈还是高三关头在一起的呢。”晋挽江又揉了一记儿子的头发,想到自己和妻子年轻时的事情,皱紧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就舒展了。

    “可是我妈她真的很敏感很在意,我不希望她这样。”

    “慢慢来吧。”晋挽江推着儿子的背,父子俩一起走出了书房,钟颍依旧坐在沙发上,眼睛有些肿。

    “妈……对不起。”

    钟颍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晋冬冬的手机放在卧室里,几个来自秦俊逸未接电话的通知挤在手机的屏幕上。

    第50章

    钟颍选择在家里休息,让晋挽江带着晋冬冬重新去医院里检查。

    她先把丈夫拉到一边商量,她觉得晋冬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和她一样会有这样的怪病,她想让丈夫带着儿子顺便检查一下。

    丈夫摇摇头,小声说你自己都查不出来什么,他怎么可能查得到?妻子脸上还是有些担忧,他继续开口安慰道,他不一定和你一样,你不要多想了,这种事情说不准,你看咱妈就没有这种病,冬冬有的几率估计也很小。

    实际上晋冬冬确实没有意识到,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假惺惺哭泣的样子,想到妈妈在他那里受的委屈,他恨不能找到那个女人乱捶一通。他看父母在一边小声的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想继续解释,但是为了让他妈妈安心,还是没有说出口,等他爸他妈商量好了低着头跟着他爸出门去了医院。

    父子俩走后,钟颍打了母亲的电话,问晋冬冬怎么被咬了,电话那边晋冬冬的姥姥当然是一头雾水,说你儿子怎么好好来怎么好好走的,哪里受伤了?那头的老人因为刚刚和老头子因为打麻将赌输钱了吵一架,心情甚是不好,说我知道你宝贝你这个儿子,可也不能随便冤枉你妈啊。

    听母亲对着电话筒抱怨了几句,还听见那边他爸小声的说你就不能对咱女儿温柔一点,结果被她妈吼了过去。钟颍握着手机等那对老夫妻吵完了,才开始说自己和儿子坦白病情了,她和丈夫和他说清楚了。

    晋冬冬姥姥顿了一下,说说清楚了就好,随即也开始安慰女儿说你有这个病,冬冬不一定会有,你不要瞎想了。老人突然想到刚刚女儿问自己冬冬怎么被咬了,她觉得莫名其妙,说外甥昨天早上坐车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钟颍和母亲对了一下时间,发现昨天上午到今天的时间晋冬冬没回家也没在她妈那里,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但是她心里大概有点底。

    她承认自己确实对秦俊逸的事情过于敏感,以至于每次和儿子提到他的时候都会发生口角,但是她实在是出于一片苦心,这次晋冬冬又不知道从哪里混过来的一身伤,基于之前的事情,她很容易就联系到秦俊逸。加上最近事情全都压在身上,工作上的事情也很糟心,她才没了心情去听儿子解释。

    大概是做母亲的直觉,晋冬冬的姥姥听见电话里女儿的叹气声觉得有些不对劲,多问了两句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钟颍不打算把丈夫标记别的oga的事情说给她妈听,不然依她老人家的性子,肯定半夜坐车过来质问这个女婿,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让妈妈替她给爸爸问好,就挂断了电话。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晋冬冬和他爸从医院里检查回来了。

    晋挽江一进门就对着坐在客厅里的妻子说:“没什么事,你不要担心。”

    钟颍站在玄关看着父子俩换鞋,点了点头,问:“医生怎么说?”

    晋挽江回答:“医生说皮肉伤到了,没有进腺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