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久没见到你了！”顾旭东问。
那边又没有声音了。
顾旭东还在直不停地说着，他说了要给林软道歉百遍万遍，真的开始很认真的，把他们认识开始，每次又欺负到林软的事情说出来，逐道歉起来。
顾旭北这么听着，心里堵得慌，等到顾旭东说到“我们跟李蕴张乐然玩，冷漠了你，对不起”的时候，他抬了抬头，示意顾旭东停下，接过他手里的手机，对着那头说：“小软，我之前谈了女朋友，还要这么对你，这么捉弄你的身体，不顾你的意愿非要这么做，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谈女朋友了。”他顿了顿，“你不是喜欢我们吗？我们也喜欢你，那我们就在起，做什么都只跟你做，这样好不好？”
顾旭东听大北这么说也嚷嚷到：“我也喜欢你！我直都喜欢你！我最喜欢你！”
那边吸鼻子的声音变大了，他们开始能听见林软小声抽泣的声音。
那边说：“北哥东哥，你们别这样了，你们别乱说了，你们每次都骗我，为了哄李蕴张乐然开心用球砸我，要我给你们做作业，每次去你们家什么都不做，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呜，还说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才不会这样做的。你们现在又要骗我了，到头来只有我自己个最认真呜呜呜呜，你们别说了，我不要和你们见面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那头嘟嘟嘟响着通话结束的声音。
顾旭东吓了跳，喂喂喂大声叫着，赶紧拨了回去。可是那边却是马上按掉，再拨次就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两兄弟猛地起来就往林软家店子那边冲。离得远远的看见还是关上铁闸门，冲过去就是脚，砰砰砰砸门。
“林软！你快出来！你快出来！”顾旭东嚷嚷。
“快开门开门！！”
“我们见面把话说清楚！！”
他们俩动静大，惹得不少人都往这边看，也不敢上前阻止。最后有个直在旁边看着的大爷走上来，挥了挥手试图引起他们注意，提醒道：“别敲啦！等下该有人投诉啦！”
“这片旧区拆迁，早就都搬空啦，那边的施工队马上就过来这边啦，你们找人先给他打个电话吧。”
两兄弟愣愣听完。顾旭东头个蹲下来，坐在地上，用力踢了铁闸门脚。他把头埋在两膝间，大声哭喊道：“大北！我喜欢他！我是真的喜欢他！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他也不怕被别人看见，就这么坐在林软家店门前大哭起来。
133/
顾旭东哭这么久，哭得整个人都歪在麻辣烫的铁闸门上，蓝色的校服侧面蹭了层油灰。
顾旭北坐在他边上，低着头直看着手机。他尝试着三番四次给林软打电话，那边先是不接，后来直接就关机了。他很是气馁地叹了口气，把手机往地面上狠狠砸。两只手捂着脸好阵子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也不怕别人看着，天都黑了才起身回去。
顾旭东不肯走，哭得劲都没了似的，低声哭着直捂着脸，样子很狼狈，顾旭北得架着他，顶着他的胳肢窝，扶着他走。
回到家还是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样子，顾旭北把他扔他床上，由着他自己滚了几下，卷着被子侧身躺着。
接下来这么久，他就直待在床上，动也不动。
顾旭北还是有条不絮地干着自己的事情。顾旭东已经难过得不行了，要是他再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爸爸妈妈他们该起疑了，他们可没打算要和爸爸妈妈说些什么。他以为自己能直保持这么镇定，可当他自己个人在浴室带着，窝在浴缸里，下没下地往自己身上舀水的时候，以前和林软在起的事情，点点，从浴室这段开始，涌了上来。
以前在这个浴室里洗澡的时候，林软还坐在自己坐着的这个位置上呢。自己动动身都觉得挤的位置，小东西怎么就能这么随意地转身踢水呢？想起他那时被大东碰下都怕的要命，哇哇哭着，可后来却跟他们表白了，无论他们要求他做什么羞人的事情，都配合着。
他们怎么就真的都不懂得珍惜呢。
顾旭北把头靠在墙上，邹着眉闭上眼好会。
起身拉起毛巾擦身上的水，顾旭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抽了自己耳光。定定地低着头盯着放在洗手台上的自己的衣服，他突然想知道家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林软的。随便围了个毛巾就走了出去。拉开衣柜翻了翻，找出件自己之前借给林软穿过的衣服，把脸埋进去用力吸了鼻子。
晚上窝在床上，他就抱着林软的衣服，把鼻子嘴巴埋在里头，就这么睡的了。
顾旭东直没动。顾旭北以为他早就累的睡着了。半夜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听见那边阵阵的小声的吸鼻子的声音。
顾旭东根本就没能睡过去。闭上眼就想起林软，睁开眼眼泪又吧嗒往下掉。林软的手机已经打不通了，他只能直编辑短信，条接条地发过去。发到现在，眼睛都痛了。可他又翻出之前欺负林软的时候拍的照片，模模糊糊地也要盯着看，拍的视频，就算内容不好，他也看，只要看着林软的脸他就要看。
又想起来，林软的微信头像可是他拍的啊，赶紧点开，马上保存上来。这张照片，是这么里头最好的，显得林软皮肤特别白，眼睛蹬得大大的，小嘴巴微张，还被蹂躏得红彤彤的。
可爱啊。真是可爱死了。自己当时还亲了他呢，第次亲别人，能亲着个这么可爱的人，他真幸运。
颤着嘴角扯起个笑容，眼泪又开始流下来了。晚上，他就这么盯着这张照片，对着望着，直都不睡觉。
第二天早，外头刚亮，顾旭北就已经睁开眼了。睡不着。
顾旭东也是夜没停，顾旭北能看见他手机的微光亮了晚上。
“大东，”他翻身叫了句。走过去，靠着他躺下。
“他也没回复我。”顾旭北说。
“别发短信了你都发晚上了，让他缓缓，想清楚就好了。”他拍了拍顾旭东肩膀，安慰道。
“别说了，我不会听你了。缓缓？就因为你说缓缓，我直憋着没找他，现在人都没了。”
“反正你也没喜欢他。”
“我就不该听你的。”
顾旭东说这么，顾旭北也没回什么。撑起上半身看了看顾旭东，起身走开。快到上学的点了，他才又问了句：“你上学吗？”
顾旭东没说话。
顾旭北没继续问了，自己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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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果然问起大东去哪了。顾旭北跟老师说他生病了，得休息几天，但是顾旭东打算什么时候上学他心里也没谱。按今天早上这种状态，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