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不要继续了,放弃吧,你受不住的!”
“我可以……”
容怀开始拉南泱:“不行,你这样下去伤得可就厉害了。放弃吧,放弃吧,大不了这把剑不要了,师兄再给你铸把。”
南泱感觉到容怀在将她拉离剑范,用周身所剩不的真气蕴于掌中,忽的将容怀推开数尺,在自身周围荡起层真气防护。她的脸因失血过而惨白,纤瘦的身躯虚弱得好似下刻就会昏倒。
容怀接近不得,脸着急:“南泱,你疯了吗?把剑,值得吗?停下来!快停下来!你会将自己的命搭进去的!够了,已经够了,它已经凝固了啊!”
南泱十分费力地睁开眼睛,依稀看见剑范中似养着汪血潭,她好像……只能看见满眼的红色。
“师兄……”
容怀忙应:“是,是,我没有骗你。”
“师兄……扶扶我……”南泱周遭的真气像是猛然间全部抽空,身体实在受不了大量气血的流失,软软倒下去。
容怀把扶住南泱,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冲向丹药坊。
“大师兄……你最好在丹药坊……”容怀看眼怀里肤色如雪的南泱,不住喃喃细语。
第31章
容怀抱着已经虚弱得昏迷过去的南泱路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丹药坊。守门的小弟子见了,忙上前询问:“容怀尊上,南泱尊上这是……”
“大师兄呢?”容怀恨不得揪住守门弟子的衣领。
守门弟子被容怀的眼神吓得缩脑袋:“喻修尊上……喻修尊上在掌门主殿啊……”
“立刻去把他叫过来!”容怀话落,忙把南泱抱进丹药坊内,寻了个床榻将南泱小心放下,便急急忙忙去药柜边翻找。
容怀翻出几瓶补血丹,股脑全部倒出来塞进南泱口中,捏住她的喉咙助她吞进去。
青木子听说这动静,也搁下了手里的事情跑过来,看了眼南泱,惊诧道:“南泱尊上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伤,失了这么的血!”
“青木子,你先来看看她,我去找绷带给她的手腕止血。”容怀袖口衣襟都沾了大片南泱的血渍,鲜红的颜色染在白衣衫上异常显眼。
青木子上前,点住南泱周身几处大穴,伸手摸了摸她的脖侧。
“怎么……堂堂尊主弄成这个样子……”青木子叹口气,手里忙帮着容怀给南泱止血包扎伤口。
容怀又给南泱推送了许真气,可南泱的脸色依旧惨白。
喻修这时非常迅速地赶了过来,时常板着脸的他也鲜见得慌了神,几个大步迈到床榻前,掏出瓶药倒出两颗白色丸子就往南泱嘴里塞。
“容怀!你是怎么看顾南泱的!”喻修冲容怀吼道。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容怀愧疚道。
喻修长呼口气,平定了下心神,正经说道:“她早几年本就气血两虚,现下下居然失掉了如此的血和真气,她的身体差点掏空你知道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为了给轻欢铸剑……祭剑了……”容怀涩涩开口。
“混账!她这般闹,你也由着她闹!你铸了那么年剑,祭剑这种事情你也敢叫她做?!”
“是我的错,师兄。”容怀低声道。
“现在马上随我同给她传送真气,要先保住她的修为,否则,她的寿命将折损大半。”喻修又给南泱喂了几颗药,同容怀起给南泱传功。
南泱直昏迷着。
喻修亲自去给南泱配药。容怀则去往鸿飞阁,通知在那里暂住的云棠。
云棠,疏雨,轻欢三人正在弟子寝房后的小竹林练剑,忽然看见容怀身零星鲜血地出现,都惊了跳。
云棠收剑,忙问道:“师伯,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马上去丹药坊,你师父她……她……重伤。”容怀挺艰难地找出这么个词。
“什么?!”云棠震惊,“师父怎么会……”
轻欢浑身抖,手里的剑落到地上,步上前:“你说什么?师父她……她……”
容怀颇复杂地看了眼轻欢,道:“问什么!等你师父醒了,你自己问她。”
“她……她还没醒……”轻欢的眼眶下就红了,感觉心瞬间浸入冰窖,师父,怎会……怎会如此……
云棠看着眨眼就跑得没影的轻欢,喊道:“轻欢!”话落,也施起轻功追随而去。
轻欢打开丹药坊木门时,青木子在边的药柜旁鼓捣什么,她目光飞快搜寻,很快便在角落床榻上寻到了那个白衣女子。
南泱双眸紧闭,左手腕软软垂在床边,上面裹着厚厚的纱布。她脸色苍白,没有丝血色,唇色也失去了往日的不点自红,就连呼吸起伏也轻微的可怕,像已经死去般。
此情此景,像钢针样扎在轻欢心里。
轻欢几个跨步扑到床边,眼睛里疼惜地溢满泪水,她却不敢去碰南泱。
“师父……师父……”轻欢哽咽着喃喃细语。
青木子看见,拿着手零散的药材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轻欢的肩头:“放心,你师父只是虚弱过度,好好养段时间就好了,不会死的。”
“师父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的手腕怎么了?”轻欢泪水糊了脸,提高声调像质问般。
“这……你等她醒过来,自己问罢。”青木子实在不好去掺和,只有这么和轻欢说。
“为什么你们都让我自己问?难道师父受伤和我有关?!”
“咳咳……”床上原本安静极的南泱忽然轻轻咳嗽。
青木子和轻欢的目光下就紧紧看向南泱。只见南泱的身体随着那两声轻咳微微颤抖,随即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点,露出那双浅褐色如清茶般的瞳仁。
“师父……”轻欢忙唤道。
“咳……我受伤……与你无关……”南泱虚弱极地轻轻说道。
“南泱尊上……”青木子不禁道。
南泱打断青木子:“青木子,你先出去,在门口看着,暂时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有些话要单独……单独和轻欢说。”
青木子叹了口气,但也只好顺着南泱,出了房间。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