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会对他撒谎。狄兰想了想,又将师兄拉过来,捧着他的脸,道:“师兄,你老实告诉我,你还喜欢肆月吗?”
“不喜欢。”
没想到师兄回答得如此利索,以前的师兄,明明说过喜欢肆月,为了肆月,甚至不惜与他兵刃相向的。狄兰犹豫了下,还是没敢提起以前的事,他怕听到过往的事情,师兄的神智会被刺激苏醒。要是现在醒来,师兄肯定不可能愿意和他在起,如果是那样,他宁愿用迷心虫将师兄留在身边,辈子。
肆月战战兢兢地回到帐篷里,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坐立不安。想起方才林仪对她冷淡的样子,她又忍不住伤心起来,掉了两滴眼泪。正在忐忑间,只听见帘子响,回头,便看见大乌依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肆月还来不及行礼,便见他扬胳膊,脸上立即挨了下。狄兰这巴掌打得极狠,肆月被打得向后坐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头顶传来大乌依冰冷的声音:“之前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不许你去见林仪。你以为我是和你说着玩儿呢吗?”
“……”
“我现在再和你说次,这次绝对是最后次了,如果你再敢偷跑去见林仪,让我发现,必定当场就杀了你!听清楚了吗?”
肆月捂着脸,却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狄兰。
“大乌依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肆月从未有过这样大胆的言行,加上心里有鬼,狄兰顿时愣住了,但很快就拾回贯的威严,道:“你这是要来管教我吗,女奴?”
而肆月仍然直视着狄兰,褐色的眸子审视着他,似乎直要看到他心里去。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以前的他,是绝对不会这样乖乖地被大乌依摆弄的!大乌依把他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会觉得满意吗?这样的他,还算是那个草原上的汉人勇士吗?”
这样的师兄,还算是师兄吗?这样的疑问在狄兰心中不止出现过次,可他不愿肆月来问这个问题,他撇了撇嘴,上前脚踹到肆月的肩膀上,将她踹倒在地,然后俯身掐住她的脖子,瞪着她的眼睛。虽然之前鼓起勇气说了那么番话,但被大乌依冰冷的墨绿色眼睛瞪,肆月立即发起抖来。
“如果不是师兄之前那么在乎你,我现在就可以拧断你的脖子。”他看着肆月的脸,个音节个音节在她耳边道:“师兄是我的,谁要是敢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绝对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这点,对谁都是样。所以,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不要再耍任何花样,否则,你不仅会死,还会死得很难看。”
肆月低着头,不敢再说话。狄兰起身就要走,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今天的肆月实在胆大得反常,便不由又回头看了眼,而这眼,正好看到肆月仍然坐在地上,用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看见狄兰转过头来,肆月慌忙收了手,眼神四处乱飘。
高车女人都会在裤子外面再套条蓬松的长裙,所以即使身形变化,也并不容易看出来。狄兰心中沉,忽然意识到,刚才扇她耳光将她扇倒在地时,她明明是坐倒在地,却也是这样捂着小腹。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转身回来,把扯住想要逃开的肆月,就去摸她的小腹,肆月惊叫着挣扎,却终究没能挣扎得过。
狄兰的手触到了她的小腹,果然发现,那里已经明显地隆起。
狄兰简直难以置信,他抬头看着肆月,只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副死到临头的样子。
“……几个月了?”
“……”
“我在问你话,肆月。”
狄兰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但音调已经冰冷如草原上最寒冷的雪夜,句话,便问得肆月直发抖,只能结结巴巴回答道:“四、四个月了。”
四个月……
是师兄的孩子。
肆月,居然怀上了师兄的骨肉。
狄兰松开手,了起来,看着肆月的脸,半天没有说话。而肆月爬了起来,慌忙在狄兰面前跪下,连连磕头:“大乌依!我求求你,求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不会再去找他了,再也不会了!只要让我生下这个孩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大乌依,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狄兰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猛地转头,快步走出了帐篷,留下满脸都是泪水的肆月,仍然跪在地上。
狄兰口气跑回师兄的帐篷,揭帘子,便看见师兄端端正正在门边。狄兰被吓了跳,回过神来,才舒了口气,笑道:“你吓到我了,师兄。”
林仪眨了眨眼,低下头:“对不起,云儿。”
现在的师兄,把他的每句话都看得非常重,狄兰说被吓到了,他立马就颓废起来,连肩膀都耷拉下来。狄兰连忙搂住他的肩膀,道:“没事,我个大男人,又不会吓成什么样。”
师兄仍然低着头:“嗯。”
狄兰继续哄他:“别这样,你不高兴,我看着也不会高兴啊。”
林仪闻言,便抬起头来,向狄兰笑了笑。现在这样对他言听计从的师兄,真是让他点抵抗力都没有,狄兰吻住林仪的嘴唇,吻了很久才松开,搂着他的腰,贴着他的嘴唇,低声道:“师兄,我想要你。”
“嗯。”
狄兰履行了他的诺言,再没有弄疼过师兄。他花了很长时间去扩张润滑,小心的将自己的分|身送了进去,然后将师兄的双腿搭在肩上,俯下身,缓缓的律|动。
“难不难受?”
林仪半合着眼睛,摇摇头。他的脸泛着隐约的粉色,似乎也有些情动,但分|身仍然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反应。狄兰后来尝试过很办法,但从来没有成功让师兄硬起来过。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也许是之前他将师兄欺凌得太过分,或者是由于迷心虫的作用,师兄大概是硬不了了。可每次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死心。他捏着师兄的脚踝,伸手握住他的分|身,变化着方式套|弄,仍然如同以往般,直到他撑不住泄在了师兄身体里,师兄的那里还是没有反应。
他忽然想起了肆月。肆月能够怀孕,说明之前他强迫师兄和她交合时,师兄是有反应的。他忽然觉得心里酸得厉害,退出来,搂住师兄的脖子,师兄便乖乖的搂着他的腰。铁制的项圈仍然套在师兄的脖子上,抱着有些硌,可是狄兰怎么也舍不得松手。他想了很久,终于开口:“师兄,等草原上的草完全长起来,我们肯定要和回族人打仗。”
“嗯。”
“你跟我起去吧。”
“嗯。”
明知道不会得到拒绝,狄兰仍然支起身体,看着师兄的脸,又问了遍:“你不会不愿意吗?”
林仪安静地摇头。
“不会。”
“肆月可能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