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原地,道:“可是,其中,其中有那个前几天扰乱骨都祭的汉人……”
直坐着没有动的狄兰“噌”的了起来,墨绿色的眼睛放出寒光:“你说什么?!”
“那个叫做林仪的汉人跑了……”
狄兰勃然大怒,吼道:“没用的东西!”吓得与此事毫无关系的左右贤王都狠狠抖,“金朗台!你立即带上千人马,去把那个逃犯给我抓回来!”
金朗台愣了下,没想到狄兰对他师兄竟然恨到这种地步,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他试图劝阻:“大乌依,眼下胜州的事情才是……”
他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起了骚乱。好像有人打了起来,听见了连声的惨叫,金朗台皱眉,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个军士慌乱的冲了进来:“大乌依!有个汉人突然闯了进来——”
话还没说完,声巨响,王帐应声碎裂。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瞬息即到眼前。林仪手持柄马刀,气劲排山倒海般席卷狄兰周身,他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师兄将刀毫不犹豫的比上他的脖子,逼着他连退数步,坐倒在地。
马刀割断了狄兰脖子上的项链,各色宝石顿时滚了地。有瞬间,狄兰真的在师兄眼中看到了杀意,他心中绞痛,既然想杀我,十年前为什么不杀?不过林仪终究是狠不下心,他只不过是想先发制人,制住狄兰而已。他将狄兰按倒在地,看着他墨绿色的眼睛,咬牙道:“乌依狄兰……你还是人吗?两国交战,百姓何辜?为什么要下令屠城?!”
原来是为了这个,怪不得他跑了还会回来。狄兰还没有回答,已经有军士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几十杆长矛对着林仪,金朗台也靠了过来,试图缓解事态:“少侠……”
狄兰忽然抬起头,用高车语对他们说:“不许插手!金朗台,退下!”
金朗台不敢再说什么。林仪听不懂高车语,瞪他:“你跟他们说什么?!”
狄兰淡然的看着他的师兄,仿佛架在他脖子上的,不是锋利的马刀般。“我说,你不会杀我的。你,不敢杀我。”
林仪瞪着狄兰,他的手在颤抖,那颤抖通过搁在脖子上的马刀传递给狄兰,狄兰露出了了然的笑。
“不是吗?杀了我,魏国要付出的代价,就不光是个胜州城了。师天锡,你能承受得了杀死我的代价吗?”
林仪悲愤的看着狄兰,这个人,不再是他的师弟,也不是师父最宠爱的云儿,他是恶魔,是地狱里来的厉鬼!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说了,不会出兵攻打魏国边境的吗?!”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师兄?”狄兰仍然翘起边嘴角,近乎嘲讽的看着林仪,“如果你不逃走,我们就不会屠城。胜州城的平民百姓,都是因为师天锡出尔反尔,才会遭遇这样的灾祸。师兄,是你害死他们的。”
林仪愣住了,他的手松动了下,又重新将马刀死死比在狄兰项间。“你现在就下令,让他们停止屠杀。”
狄兰像是没有听见样无动于衷,林仪等了下,怒吼:“我让你停手你听没听见!!!”
狄兰仰头看林仪眼,眼中充满了不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你杀不了我,也阻挡不了高车十万大军,现在又怎敢摆出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林仪有些绝望,低声道:“你恨的不是我吗?报复我就够了,不要拖上无辜的人行不行?!”
狄兰的声音仍然十分轻松:“对哦,师兄,你说得对。”
他伸出手指,捏住马刀的刀刃,轻轻推,刀刃便离开了他的脖子——林仪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他起来,看着林仪的脸,道:“跪下。”
林仪缓缓抬头,看着他,他继续道:“舔我的靴子。求我,我就撤军。”
他看见林仪的手指握紧了刀柄,又松开,又握紧。报复的快感真是爽快,他看着林仪,轻笑道:“师兄,你犹豫会儿,又要死少人?你可算好了啊。”
林仪终于放弃了,他缓慢的屈膝,跪下条腿,又跪下另条腿。他弯下腰,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狄兰的鞋尖,道:“……这样总行了吧?”
“什么?”狄兰盯着靴面上那道濡湿的痕迹,道:“我怎么没听见你求我啊,师兄?”
林仪咬紧牙关,闭上了眼睛。
“求求你……求你,停止屠城……”
狄兰忽然照着林仪的侧脸狠狠踢了脚,林仪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狄兰将脚踩到他脸上,在地上来回蹭,边蹭,边低声道:“看你这难受的表情,真让我痛快啊,师兄。你现在也知道难过了?我早说过,当初你给我的痛苦,总有天都要还到你身上的。”
林仪闭着眼睛不说话。他脸上的鞭伤刚刚结痂,被狄兰的鞋底蹭破,又开始流血,狄兰的鞋底也沾了血,他收回脚,捡起刚才还比在自己脖子上的马刀,缓缓朝直在边的左右贤王走去,在地上踩出行血迹。左右贤王都不懂汉话,自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正自惊疑不定,见狄兰走过来,正要说什么,狄兰伸手,将马刀往左贤王脖子上架,左贤王立即吓得腿软,坐倒在地。
“左贤王,你这是干什么?”狄兰仍然把刀比在他脖子上,笑道:“小心点……万我失手,真的砍到你该怎么办?”
边的右贤王也吓得两腿发抖,狄兰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还不下令撤军!”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努力加紧修完……不然前后重复中,看着好难受,囧
第72章 七十二勤政务本
自从被软禁后,白太后所住的懿安宫正门整整锁了两年,终于重新被打开,那日母子相见,自然万分欢喜,刘深奔到母后面前,扑通声跪了下来,慌得众宫人们也唰啦啦跟着跪下来。
“拜见母后!儿子不孝,害母后受苦!”
白太后喜极而泣,连忙将他拉起来,面拭泪,面道:“这怎么能怪皇上呢……刘弦作乱,你我母子受难,如今终于是苍天有眼,先帝护佑……”
此后,就算每日再忙,刘深也都要腾出些时间来陪白太后。这日,他又进了懿安宫,白太后早得了通禀,候在殿前,见了刘深来了,连忙迎上来:“深儿……”
刘深上前行礼:“母后怎么出来了?在殿里等着就行了啊!”
白太后拉住刘深的手:“母后这不是想早些见到你吗?”
刘深笑笑,道:“今日天气不错,儿子陪母后去花园走走。”
他搀着白太后,母子二人出了懿安宫,路往花园走去,白太后捏着儿子的手,仔细端详他几眼,道:“这些日子,母后见你直在忙,似乎瘦了许,眼睛也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