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倒不会。”刘济的视线仍然刘深光裸的身体上游移，他低声道：“这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怎么能轻易给别人分享呢。”
刘深愣了愣，终于被他逗得有些招架不住，干脆重新翻身躺下，撩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了进去。刘济仍然不肯走，看着刘深将自己裹得如同粽子般，道：“不过臣弟还是很好奇，昨夜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
“真是很想知道，能让皇上为了保护他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究竟是怎样个人？”
“……”
“还有啊，他看见昨夜皇上与我在起的种种，不知会作何感想？”
“粽子”里的人狠狠踹了脚床板，意思是你很烦，然而刘济锲而不舍的继续烦他：“臣弟听说，皇上最近不知为何又对音律有了兴致，之前在宫里的时候，还命人搬出琴来，拨弄了好几日呢。是不是因为录事参军林仪吹奏过的那个曲子呢？”
“……”
“虽然之前就有些怀疑，不过皇上，当年那个顾承念，真的已经死了吗？”
“……”
“前几日，臣弟见到个与顾承念十分相似的人，与这个林仪形影不离。之后我也去查过，林宅中确实有个管家，足不出户，行踪隐秘，不过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与那个顾承念举止外貌很相近。难道皇上当年竟然是瞒天过海，然后将他拱手送给了……”
刘深忽然翻身坐了起来，瞪着刘济，冰冷的眼神竟然逼得刘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步，住了嘴。
“江淮王世子，朕之前应该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不要在朕跟前提起这个名字。”
那森寒的语调，刘济知道，刘深是真的动怒了。
“——滚出去。朕不想看见你。”
刘济看着刘深，不再说，躬身行礼：“臣弟告退。”
刘济离开了，刘深孤身人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动。
身体里面很难受，被□□过的地方都很不舒服，可是让他难过的，是刚才听到的事情。
刘济是为了试探顾承念的生死，所以他的话应该不会作假。之前叶希夷也说过，顾承念确实是与那个林仪住在起。
刘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仿佛咬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什么人般。
“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明明不愿意接受我，可我为你受尽屈辱的时候，你却和别的男人在起。顾承念，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那晚从祭天坛出来，林仪就没听顾思义说过话。回到家后，他声不吭的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也没告诉林仪问得的结果是什么。联想到寝宫里那两兄弟的事情，林仪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便想等等再问吧，没想到第二天他去神英军军营当完差，下午回到家，迎在门口的却不是顾思义，而是家里个叫庆儿的小厮，林仪看看厢房，问道：“管家呢？”
庆儿摇摇头：“管家今天就没出来过，小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屋里。”
到底是怎么了？……林仪皱起眉头，走到厢房门口，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管家，管家！老爷回来了！”庆儿也跟了过来，在旁边帮着喊，里面的人仍然没有反应。林仪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便转头对庆儿说：“你别管了，做你的事情去吧。”
庆儿退下了。等他走远，林仪抬起脚，脚踹开了门，门栓被踢得折成了两段，在地上滑出去老远。林仪走进去，却看见顾思义缩着肩膀靠在床坐在地上，仍旧穿着从祭天坛偷来的那身宦官衣服，似乎是自从回来，就坐在这里没有动过。
林仪终究是松了口气，唤了声：“顾思义？”走了过去。
顾思义等他走到身边，才开口道：“顾某又不会寻死，林先生何苦弄坏门闩。”
林仪在床边，看了他会儿，问：“你在伤心什么？”
顾思义低着头道：“也没什么。”
林仪却不准备听任他蒙混过去，直接问道：“是因为昨夜皇上寝宫里的那些事吧？”
就算被说中了，顾思义也还是低着头不肯回应。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事情憋在心里，偶尔也说出来行不行？你很难过，我这么看着也很难过，总是猜测我觉得难过，你能不能不让我们俩都这么难过？”
顾思义沉默了好半天，道：“其实……我也没资格难过。”
林仪没听懂，反问了句：“什么？”
顾思义扶着床起来，林仪想上前扶他把，被他拒绝了：“顾某没那么脆弱。”他走到屋外，林仪跟到屋外，走到大门前，林仪跟到大门前，见他准备开门，终于忍不了了，上前把将门按住：“你要干嘛？”
“我想去个地方。”
“我和你起去。”
顾思义也没看林仪，只道：“原本就想邀林先生同去的。”
第58章 五十八 昨日因，今日果
林仪愣了下，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人家都准备叫他同去的，自己这气势汹汹的算是什么意思？他就这样蔫了下来，沉默着跟着顾思义出了门，走了会儿，又觉得有些奇怪，顾思义什么时候去哪里又肯带着自己了？说不定这只是他刚才顺水推舟的句话，给自己个台阶下罢了。
心里乱糟糟的混合着各种各样的想法，林仪就这样跟着顾思义走出了外城城门。两人走得并不快，这时已是暮色西沉，不久就要关城门了，顾思义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林仪就不会在乎。黄昏的官道上行人稀少，伴着天空中迟归的鸟儿孤单的鸣叫声，两人前后，不紧不慢的走了很远很远，直走到荒凉的郊外，路边已经没什么人家，顾思义往旁边的小路拐，路的尽头，是座看起来还算齐整的寺庙。走到寺庙的山门前，顾思义却也没有进去，而是从庙门前绕过，沿着寺庙的山墙绕到了寺庙后面，林仪跟着他走过去，吃惊的发现，寺庙后居然全是密密麻麻的坟堆，数量之，不下百座，衬着黄昏的天色，看得人心里发糁。
“这是……”
“这里叫做漏泽园。”顾思义道：“是朝廷下令敕建的坟园，专门给那些横死街头无人认识的、身败名裂无人入殓的、背井离乡无法归葬祖坟的人准备的墓地。”
说完，他没有作解释，就走进了那密密麻麻的墓地。由于都是些孤家寡人，这里的坟墓普遍十分简单，基本都是土包，有的前面栽个简单的墓碑，有的就干脆什么都没有。顾思义从第排开始，个坟个坟看着墓碑，寻找着什么。林仪不知道他要找谁，只能漫无目的的跟着，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几乎辨认不出墓碑上的文字时，顾思义终于停下来，低声道：“找到了。”
林仪走过去，见顾思义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