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了几秒,走到门口”哗”地拉开房门
那个优雅的背影正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间
百无聊赖地关上门,他踱到窗前,有意无意地往楼下看
辆德州本地牌照的跑车正在车道上缓缓滑行
指针指向十二点
刘易斯在酒店里看报纸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他看着宽大明净的玻璃门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大厅里渐渐没有人声他听着雨点敲打地面溅起的单调音响
敲得异常清晰,宛如他心里反复猜测着某人去向的动静
这里是圣安东尼奥远离西雅图的雨夜里,他简直要猜出来了最后又愤愤地打消了念头
静谧的雨声里,他的目光不时在手中行行枯燥字母,与通向黑暗另面的玻璃门间移转,直到突如其来的汽车压起的水花,与刺耳的刹车来临
车门很快打开,又很快关上
发动机清晰可辨的轰鸣,没有冗长的告别仪式,没有丁点的犹豫,那张三个小时前刚见过的车,急速消失在圣城的茫茫夜色中
宛如梦场
下车的人在雨里,雨在伞边下个不停
刘易斯不禁起身来
他这才发觉,原来自己对某个人的身影竟是这么熟悉,熟悉到无须丝月光的照明
阿伦久久在门口,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在单纯的发呆
刘易斯跑了过去”ray!”他高声叫道
阿伦闻声抬起头
“嘿,你在干嘛呢雨这么大”
阿伦的眼神飘忽了阵,定格在在他跟前的人脸上隔着雨水的帷幕,他的眼睛清澈得像水晶,又湿润得似乎冰雪消融的泪痕残留未尽他有些困惑,又带着丝梦游症般的无神,似乎在对刘易斯说话,却像在自言自语
“你在等我”
话出口时,阿伦像被自己惊醒了,他微蹙眉,如同在后悔脱口而出的问题
“等你很久了”刘易斯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拿过那人手中的伞
阿伦了然的微微笑,平日那付温柔的表情又描上了唇角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
他抬手在刘易斯胸前轻轻拍”走吧”
“你刚才去哪”
钥匙在锁里转动着,停住了阿伦唇边的微笑起了微妙的变化,没有理会来自身后的问话
刘易斯抓住他的肩,坚持道”告诉我你去哪了”
阿伦转过身靠在门上,以故意或是恶意的温柔语调开口道”与你无关”
刘易斯似乎早有所料的摇了摇头,抓着他肩膀的手却没有放松
“无关我也要知道”他的声音变大了,”告诉我你去哪了”
阿伦飞快地瞥了走廊眼,没有人走过他心平气和地看着刘易斯,可紧抿的唇角又显得极度倨傲”rashard,有些话以前我没有说因为我以为你还不算太蠢看样子,我还不够了解你,”他的声音很轻很慢,带着情人枕边耳语的迷离与缠绵,”没关系,我现在说也不迟”
“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像往常般他以漫不经心的亲昵拍了拍对方的胸口,忽然语气冷了下来”没人管得了”
说完,他反手拧开门锁掉头走了进去
刘易斯在门口了半秒,走进屋摔上门
声音之大让阿伦立刻咒骂起来
那人上前步揪住阿伦的衣服,把他按倒在地阿伦也不甘示弱,马上拳脚相向
刘易斯捏住他的手腕“听着,ray,我不想跟你打架”他慢慢放开阿伦的手,语气有些艰难“你这样对我,觉得很开心”
阿伦不禁又蹙了下眉“你太自以为是了”那独特的温柔中泛着冷嘲的声音又轻轻地响起来,”rashard,我对你和对别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刘易斯闭上眼睛,微微摇了摇头
雨声仍然敲着玻璃,细细密密,他忽然想起他第次拜访阿伦的家,他是打开始就很明白的,或者也能隐约料到日后的困境但他还是不负责任地做了,就像这个人不负责任的勾引
他感到有些疲惫,伏在阿伦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它也跳得比平时激烈,只是它的主人躺在地毯上,漂亮的眸子里没有表情刘易斯在心里叹息
“ray,你在折磨我”
“我没有这份闲情”阿伦有点好笑,”你可以出去”他似乎稍有犹豫,却仍暗示性地往那人眼睛里忽的瞟”我要睡了”
刘易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会儿,起身往门外走去
“rashard,”接近房门时他又听到那咒语的轻柔召唤,几乎像在对他解释般真诚而让人心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易斯停住脚步,门锁在他的手里很慢很慢地转动
雨声不是太大,而是太轻轻得让他无法忽略那个人的声音
“我什么也没干”
刘易斯转过身时,感到自己几乎精疲力竭
阿伦坐在地毯上,似乎有点委屈地轻轻撇了撇嘴
“别走”那双芭比娃娃的精致眸子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了盈满让人分不清的纯真无邪与空白无情
刘易斯把阿伦半拖半抱到床上,那个洋娃娃无辜地伏在他身上,忽闪地眨着眼睛刘易斯知道阿伦又在明目张胆地耍手段,时却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ray啊…”耳鬓厮磨之际,他喃喃自语,“有时侯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
他迟疑地伸手去解那个人的皮带,金属扣格格在指尖滑开,轻而易举地毁灭着他的自制力
阿伦的手指自然而然地在他领口移动着,这个往日总是让他迫不及待的过程,今天却来得有些痛苦窒息
“你不是第个这么说的”阿伦轻轻舔了舔嘴唇,似乎想到什么有趣往事般面微笑,面把手伸进刘易斯的衬衫“开个玩笑”
“只是开个玩笑…”他忽然轻声重复道,眼神飘向窗外,圣城的迷蒙雨夜
刘易斯沉默地翻过身把他压到身下,抬手猛地灭掉灯
手指探进去时刘易斯莫名的紧张他没想好如何面对令人难堪的证据,也无法无耻到视而不见
但里面干燥而□□
好像大大松了口气,他立刻无比激动和兴奋起来
阿伦没有要求,他就半故意地忘了做安全措施
那个人撩人的顺从着他的摆布,刘易斯分开他的双腿,用力地直插到深处
阿伦马上察觉到了,边喘着气,伸手在床边摸索安全套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