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杰姆斯笑,干脆挑明了说:“看你入这个圈子时间也不长,可能还不太了解,认人不清也是常有的。哥是真心想帮你的,我虽然还没做过在下面的那个,不过跟你的话……”
“……”特斯特被气得不轻,把手机把塞回给杰姆斯扭头就走。
杰姆斯在特斯特身后大叫:“你就这么算了?要是想报复修因别忘了来找我!”
特斯特沉默的闷头疾走,把杰姆斯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让人不快的声音很快就听不到了,特斯特觉得眼里发热,心里沉得连腿都迈不起来了。
步伐渐渐地缓下来,特斯特茫然的沿着马路边走着,看着口中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形成烟雾,上升,消散,上升,消散,反复间就觉得自己的精神也随之飘远。
不想要相信听到的那些羞辱的话,但是他亲眼所见的照片却太过真实清晰,像是把刀直接插进他火热的胸膛里。
从心尖漫延开来的疼痛冲向四肢百骸,特斯特疼的走不动了,屁股坐在边道沿上。
从未想过修因有什么过去,他眼就已经陷进去了。
脑中全是修因嫣然的笑容,那么纯净美好,怎么会跟那些污秽的事连在起?
修因从没有提过,他便从来不觉得不妥。
只要想到修因和其他的男人可能有过的种种可能,特斯特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炸裂开了。
“媳妇……”特斯特抱住头,把脸埋进双膝,呜呜的哭出声音来。
修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开了房门,屋子里团漆黑。
他凝眉去看,却连个黑影都没看到。
“人呢?”按开电灯开关,修因将外套随意的扔在边,头扎进床褥里。
上班时间遇到了个极品,本来还想回来和特斯特抱怨番,撒个娇什么的,谁知却连人都不见了。
修因在妇产科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但是如此不讲理的人却是头次遇到。
个穿的像模像样的男人劈头盖脸冲进来就要打人,好容易拦下来却又嘴里不干不净的大声谩骂。
最后惊动了院长,才都被叫去了院长办公室问清了原因。
纠其原因就让修因哭笑不得,原来是男人的老婆第三次滑胎了。
三次流产能和修因有什么关系,但是那男人口咬定是修因的问题。
原来两年前修因给女人做过次人工流产,再之后,那女人便习惯性流产,再也没有保住过孩子。
把两年前的档案翻出来看,技术层面看不出任何问题来,但是男人却抓住那手术同意单上签的不是自己的名字,死活说自己从没同意过老婆去做人流。
什么要不是他给做了人流,现在两个人的孩子都岁了,哪至于直要不到,如此云云,非要让医院方面按医疗事故给处理了,赔偿他的损失。
修因这叫个郁闷啊,从病历上看,23周时给安排的排畸检查,发现胎儿兔唇,照例来讲,保不保这个孩子是看病人意愿的,他只要把利害关系都讲清楚就好了。
修因年到头做的流产手术没有百也有八十,谁还记得两年前个普通小手术的细节?
但是按照程序来讲,他应该是将各种事项都说清楚了的,孕妇回家考虑了两天,回来签的手术同意书,安排了手术。
他是没确认男方是不是丈夫本人,只是口头上问了问,现在未婚先孕的那么,人艰不拆的谁做个人流还挨个去查结婚证啊?
想当然的,男人当时绝对是同意了的,不然孩子突然没了,不能等到两年后再来闹。
至于为什么不是男人过来签字,修因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人家当年的家务事?
医院方面自然是想息事宁人的,虽然男人不讲理,但仍不希望把事情闹大。
修因憋着气的给道了歉,结果男人还是不依不饶,道歉反而是蹬鼻子上脸,非嚷嚷着要赔偿。
修因下子就撺了,给脸不要脸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两个人在院长办公室就掐起来了,修因那小身板哪里扛得住,见男人要动手,立马兔子似的跑了,留下院长和其余几个医生在那劝架。
最后男人撂下句狠话,意思是他头上有人,这事没完。
修因就呵呵了,心想老子头上还有人呢,谁怕谁,走着瞧。
虽然修因没觉得自己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但是毕竟按照程序讲,自己在签字环上留了个纰漏,被人逮着小辫子使劲踩,混淆视听,转移重点也是个麻烦。
可惜流年不利,摊上了这么个无赖的主儿,修因也只有认倒霉的份。
之后的段时间估计还得为这事接着折腾,想起来就是肚子的闷气。
艾溪尔不见人影,戴利找人找疯了,修因就想躲特斯特怀里抹两把眼泪,无奈最需要特斯特的时候人却不见踪影。
修因个人在床上滚了半天,耐不住寂寞摸出手机来给特斯特打电话。
电话始终没有人接起来,修因不觉皱眉,不禁猜想特斯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特斯特并没有跟他说过今天晚上有事不过来,按理来说不能看不到人。
修因咬咬下唇,锲而不舍的继续拨,拨着拨着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特斯特个人在路边闷头哭了许久,那股抑郁的情绪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理清。
直到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来,特斯特不用看也知道是修因打来的,这么想着就觉得心里痛。
他最近每天都上修因的公寓报道,两个人如胶似漆感情不能再好。
今天突然看不见他的人,修因肯定会找他的。
问题是,现在他要怎么面对修因呢?
特斯特心里乱糟糟的,就任手机那么直响,却没有勇气接起来。
修因攥着手机就这么睡过去了,等醒过来时,晨光已经透过窗子射进来了。
他抬手挡了挡光线,发现房间仍旧空荡荡的,特斯特竟然夜未归。
“搞什么啊?”修因喃喃的嘟囔着坐起身来,莫名的不太踏实。
照常洗漱穿戴好出门吃早点,开门,楼道内颓然蹲着个人,高大的身影即使蜷在角仍旧让人难以忽略。
“……特斯特?”修因吓了跳,定睛看才发现是无比熟悉的身影。
特斯特头埋在手臂中,这时听到修因的声音抬起头来,看见那个爱极了的人那么真实的在自己面前,仿佛不带丝掩饰那般,夜的挣扎无助都好像笑话似的。
只是昨夜的那些声音依旧刺痛心扉,让他想要刻意遗忘都难。
修因见特斯特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怔了怔,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特斯特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