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了。
他知道,这小子不想再避。
他本来也不想再让这小子逃避。
但他不想让这小子做了什么自己不想看见的决定。
但这会儿,却也不能逼的太急。
双手紧握成拳,他转身,漠然的离开了房子。
然后……
第二日,吴太医微微带着愠怒的进了他的书房。
“王爷!世子的伤还没好!您怎么能——”
吴太医未完的话语都匆匆结束在突然转头的他阴沉至极的脸色,还有突然噼里啪啦砸碎的茶碗瓶子……
“既然知道世子的伤还没好,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追上去照顾世子!?”他怒喝着。
于是,吴太医急急转身,就追了上去……
……
慢慢的闭上眼睛,怎么都没想到,那小子会给他留下这样的封信……
当三保拿着信件恭敬的求见自己时,他楞了楞。
信?
那小子还从未给他写过信呢。
心头不免有些期待,看着信中的种种,他倒是也明白那小子的心思。
因为是往情深的人,所以,想得,考虑得也吗?
捏着信,他心头艰涩。
若是如此,那……他是否不够炽儿情深?
他只想……绑着那小子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觊觎……
但那小子未尽的话语,没有说出口的话,考虑的却是他的天下大计,他的名声……他的种种……
他是自私的。
他承认,他未曾考虑过那小子的将来,子嗣,名声……
情深什么的,他也没有想那么。
直以来,他只想对那小子好,拼命的宠着那小子,让那小子安逸快乐平安的待在自己身边……
什么叫做永远的爹,永远的儿子……
他只知,那小子是他的所有,而他,是那小子的所有!
天下人如何想法,他不屑!
天下人弃他朱棣?他冷笑。
炽儿终究不懂,权势力量才能决定切!
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勾起嘴角,慢慢笑。
没关系,他会让这小子明白的,他是他永远的爹,没错。他是他永远的儿子,嗯,也对。
所以……
炽儿,终究你得待在爹的身边,辈子!
朱棣的笑容加深,了分意味不明,不知道,这会儿,那小子收到信了吗?
朱高炽收到信了吗?
盯着手中短短的十二个字:辈子,在起,爹想小肉包了。
朱高炽脸色发红,手指微抖。
半晌,才慢慢的抬头,看向神情平静的吴太医。
心头纠结,呐呐开口,“吴太医,这信封……”
“属下收到时,就是如此。”吴太医很是轻描淡写的开口,顿了顿,又轻笑着开口,“王爷的书法又进步了。”
朱高炽心头滞,咬牙,勉强笑,“是啊。父王的书法又是大有长进了啊。哈哈哈哈……”
吴太医看着朱高炽强笑,突兀的又扔下句,“不过,这些个闺中乐趣,还是不要过于张扬为好,世子大概不知道吧……这个从飞鱼手中传来的信件,没有加密信封的话,很人都会看见的……”
说罢,吴太医盯着朱高炽呆滞的脸,慢慢的微笑,“世子……夜风大,我们还是回马车吧。”
67、小过渡
黄子澄从皇宫里离开,正欲上马车,突然听见声微带怒意的声音,“黄大人请留步!”
黄子澄转身,见来者竟是方孝孺,微怔,随即,拱手微笑,“方先生。”
“不敢!”方孝孺微微皱眉的拱了拱手,有些随意,不够恭敬。
“方先生来见子澄,可是有要事?”黄子澄毫不在意方孝孺不太恭敬的作礼,微笑问道。
方孝孺脸容整,严肃问道,“黄大人可否借步说话?”
黄子澄点头,微笑,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不如让下官送方先生回去如何?”
“请!”方孝孺也不客气,拱手道。
“请!”黄子澄忙谦让。
上了马车,两人阵安静。
半晌,黄子澄轻声叹,“方先生的定力,下官佩服。”
方孝孺略微抬眼,盯着黄子澄,问道,“黄大人,在下不明白,为何黄大人要向皇上提议那样的个削藩方法?黄大人应该知道,这样的削藩,只会让诸王心头不服,不是好方法!”
原本以为这黄子澄是冲动了些,但从张石口中得知,黄子澄竟然在朝议上向曾经的皇太孙,现在的皇上提议,收回各路藩王的特权,其中项就有各路藩王军中大小事务都必须向朝廷禀报!
而之前,先皇特意给了各路藩王中燕王和宁王的军中诸事可自行裁决的特权。
如今这项特权被收回,燕王和宁王又岂肯罢休?!
黄子澄这不是在挑衅各路藩王吗?!
黄子澄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方先生睿智博闻,难道还不明白所谓山不容二虎吗?”
方孝孺盯着黄子澄,严肃道,“山不容二虎,这点你我都知,但,黄大人难道就不知道急事缓行吗?”
黄子澄勾起嘴角,嘲讽压抑着怒意的笑,“方先生,急事缓行?如今,各路藩王,尤其是燕王已经逼迫皇上至此了,还谈什么急事缓行?”
方孝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