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咆哮,群妖悲鸣。
肖逸一剑之下,那些图谋不轨的妖兽无不身受重伤。一个个摔落在地面上,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群妖见了肖逸手段,登时心生畏惧,再也不敢有所不轨。
肖逸之所以脱手如此之重,也是防止群妖在其对敌之时再对静姝倒霉,见目的到达,也就不再剖析群妖。
之后,肖逸向那鹏王说道:“鹏王,你可敢与我一战?”
鹏王一双细目险些眯成一条缝,只有冷光外露。他看看群妖,明确雪魔之后,再无妖敢和肖逸叫板;再转头看看冰刀林,冰刀林中毫无消息,于是沉思道:“冰雀到现在也没有泛起,看来那老鬼的战略基础不灵。如果继续拖下去,妖族子孙们以为我怕了这小我私家类,以后即便当了妖王,也难以服众。而已,我就先与他斗上一斗,即便冰雀泛起,我也可以恢复妖力为由,先让群妖上去消耗冰雀的体力,到时各人旗鼓相当,也不会落人口实。”
想通之后,鹏王大笑一声,道:“今天终于遇到一个能打的,本王就先运动运动手脚,杀了你之后再杀冰雀,也让冰雀死得瞑目。”
肖逸见对方终于应战,登时笑道:“那要看鹏王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群妖见状,也是齐声嗷叫,显得十分激动。
见鹏王召出霸王枪来,肖逸也将通天剑祭起。即便肖逸曾与混沌和夔牛二位妖王交过手,原本未将鹏王放在眼里,可是鹏王能够重创冰雀,令其躲到雪参族去,足见道行之深,是以心中丝绝不敢大意。
随着气息运转,双方威风凛凛都在飞涨,眼看就要开打,正在这时,却听一人轻声叫道:“肖逸。”
但闻此声,肖逸满身一震,僵在就地,竟是不敢转过头去。
那里却听到鹏王笑道:“冰雀,你终于露面了!”又把霸王枪收在身边。在杀死冰雀之前,能不添枝加叶,他就坚决不多事。
看到冰雀到来,群妖只管先前叫的甚欢,此时却不自禁地心生畏惧,一时噤若寒蝉,脚下也逐步往退却去。
上次一别之后,肖逸从未想过还能和冰雀相见。此次快快当当赶来,只想着为对方解围,也未想过如何去面临对方。是以,突然被对方唤着名字,脑海中竟是一片空缺,不知该如那里置惩罚。
但闻身后没有消息,显然冰雀已停下了脚步。肖逸定了定神,叹了一声,徐徐转过身来。
只见一名容貌绝美的女子站在一丈之处,其酷寒的容颜配上这晶莹的冰雪,足以震天动地,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貌。
静姝虽然拥有倾城之貌,可是眉宇间少了那份威风凛凛,与其站在一起,马上黯然无光。
肖逸并未因对方的容颜而感应赞叹,四目相对时,其心中已阵阵作痛。
初见冰雀时,冰雀身着如雪一般的衣衫,披着如火一般的披风,酷寒中透着激情。而此时再看冰雀,火红披风不见了踪影,其神情中虽然依旧带着妖王的酷寒和尊贵,可是其眼神已经庞大的不能再庞大,其中融合了太多的情感,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这不是一位妖王应该具备的样子。”肖逸轻声道,“难怪你已经不是鹏王的对手。”
冰雀微微一笑,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懦弱。”其声甚是温柔,群妖何时见过妖王如此说过话,无不大感惊诧。
肖逸也不知该如何慰藉对方,赧颜一笑,没有继续说话。
冰雀又道:“你能来,我甚感欣慰。不外,此事是我冰刹海的事情,须有我亲自解决。”说着,越过肖逸,独自面向鹏王。
当其站在鹏王眼前时,威风凛凛陡增,俨然又恢复了妖王的身份。
肖逸知道妖王有自己的自满,多说无益,也未多话,只是站到一边,心中想到:“我今日拼命保妖王周全就是。”转头看到静姝站在一旁,于是靠到其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对方柔荑。
静姝娇躯一颤,心知这等局势乃是自己一手造成,又是愧疚,又是惆怅,本想将手抽回来,可是肖逸握得甚紧,一时挣扎不脱,只能任其握住,可是心中却始终不能清静。
这行动虽小,但冰雀自然能够感应到。她微微一窒,尔后酷寒地说道:“鹏王,本王今日给你时机,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打败我了。”
鹏王早已如饥似渴,叫一声“好”,霸王枪一挥,已经化作一道光线,向着冰雀攻来。
只见霸王枪风头正劲,枪头上噼噼啪啪地闪着无数雷光。这一枪,不仅力大无穷,而且夹杂着雷暴攻击,其攻击效果已远非普通蛮力攻击所能相比。
这鹏王的道行虽然不足万年,可是鹏族秘闻深厚,手段颇多,这也是他敢于争抢妖王之位的依仗。
而另一边,冰雀因诸多原因,妖力大打折扣,不复当初之勇,其护身武器水寒剑也在上次与鹏王之战中,被鹏王抢了去。
此消彼长之下,这一战鹿死谁手,实未可知。
果真,冰雀只是召出一柄普通的仙剑来,其光晕虽然绚丽,但其威力基础无法与水寒剑相比。
此乃生死之争,双方谁也不敢留手。武器交击之声响起时,风云变色,天昏地暗。
群兽反抗不住双方争斗携带的劲风,急遽向后避开。一些躲避不及的妖兽,未上战场已经作了妖王之争的牺牲品。
肖逸唯恐冰雀有所闪失,始终站在近处,不敢远离。
片晌之后,周遭十里之内,除了肖逸和静姝之外,再无其他观战者。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鹏王所使的霸王枪足有三丈是非,冰雀手中的仙剑不外七尺而已。霸王枪大开大合,每出一枪都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威力十足。所幸,冰雀履历老道,一柄仙剑在其手中,如同活了一般,或凌空飞渡,或正面迎击,时而轻灵,时而强横,总能将霸王枪的力道化为无形。
肖逸看了一阵,见冰雀气息平稳,应对恰当,也就徐徐放下心来。
可是好景不长,酣斗了一刻钟左右,按说对于能手而言,不外刚刚热身而已,可是冰雀突然急躁起来,进招逐渐加速,防守越来越少,虽然给鹏王造成了很大压力,可也将自身陷入了极端危险的田地。
“冰主怎么了?”在肖逸疑惑之时,静姝也看了出来,不禁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