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逸败退,四人顿感揪心。
四人之中,只有蒙面女子未受损伤,可是当前决战已远远凌驾了其能力,以其修为冲上去,不外是平添贫困而已。
然而,只见肖逸退后一丈左右,突然移形换位,凭空画了一个圆弧,又重新冲了上去。
而且,与上一次相比,通天剑光线愈甚,威风凛凛又增一层。
肖逸在退却之中,竟借助身法之妙,将对方的部门还击之力吸收,尔后与自身劲气合为一处,一并又使将了出来。
如此借力,堪称一绝。众人见其并未受损伤,登时又惊又喜。
季宏仁赞了一声,道:“好俊的身法!”但随即又笑道:“小子,你就这点力道吗?”墨绿仙剑随手一挥,又凝起一股强横的浩然正气,墨光大盛,向着通天剑迎去。
季宏仁虽说的轻松,可是面临此等攻击,仍旧只能接纳近战之术,不敢以御剑之术反抗。
这一击比适才一剑又自强了一分,二剑相交,登时再发出一声巨响。
洞顶碎石簌簌而落,灰尘被灵风卷起起,四处飞扬,铺天盖地。一时间,洞中昏暗一片,视线大为受阻。
此时,除了那坚硬无比的龙印石壁之外,洞中景物已全部被毁。上万年的历史影象,就此毁于一役。
不外,现在无人有闲暇体贴洞府损毁之事。申凤儿等四人一面要勉力反抗余威攻击,一面又极端体贴肖逸安危,可谓心力交瘁,丝绝不比肖逸轻松。
只能听到肖逸又痛哼一声,被击退而回。众人听在耳中,委实担忧之极。
而且,令人堪忧的是,这一次,肖逸并未像上次一样旋踵抨击,直退了三丈之距,刚刚站定。
由于视线被阻,众人已看不到季宏仁行迹。只听季宏仁仍旧立在洞口处讥笑道:“怎么样,还要再试一招吗?”
本以为经由两次交锋,肖逸一定被反震之力所伤,再无力进攻。岂料,肖逸轻轻一笑,竟道:“第九层境界也不外如此,你再接我一招试试!”
季宏仁微感惊讶,既而笑道:“只要你有力来攻,季某作陪到底。之后,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和朋侪一个个死去。”
听其声音毫无颠簸,恰似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语。儒家以仁德传世,其身上却丝毫没有仁德之意。
肖逸道:“为上不仁,天必诛之!”话音一落,以其为心,突然狂风大作,无论阴属灵气,照旧阳属灵气,统统极速涌来。
在灵风发动下,灰尘、碎石也绕着其身躯飞旋开来。一时间,雷虐风号,飞沙走石,声势之大,如同末日来临。
风沙转动,将肖逸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瞬间到达三丈巨细。
乍然一看,恰似洞府中孕育了一只庞大的蝉蛹。
申凤儿、申亦柔、蒙面女子三人虽都见识过肖逸罗致天地灵气的情景,可是如此惊人的异象照旧首次见到,不禁瞠目结舌,难以相信。
季宏仁亦感心惊,但自恃修为高绝,并未脱手打断,只是冷眼旁观。
不外很快,季宏仁就心头一突,忏悔起来。只见那风茧仍在快速膨胀,片晌间又增长了两丈巨细。
不仅如此,只以为风茧外围的风速愈来愈快,吸力也愈来愈强,以季宏仁修为之高,竟也感应体内劲气有泄出之相。
虽然儒家门生修炼的是浩然正气,体内劲气流失,并无大碍。可是,那种感受恰似身体被抽闲一般,令人十分难耐。
再看申凤儿等四人,早已缩到洞府一角躲避。
只见申凤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申亦柔倒在其怀中,已然紧闭双目。她浩然正气已失,再被吸走劲气,等同生命流逝。
蒙面男子亦是奄奄一息,精神萎靡,但仍旧委曲开顽笑道:“肖逸将我们的……功力全吸走,若能……打败孔门之主,日后……日后当记上我一功才是……”惋惜谁也无力去笑。
蒙面女子挡在最外面,凝望着风茧发呆,任由体内真气向外泄出。
她心中清楚,肖逸之所以弄出这么大消息来,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五行真气,好与季宏仁一搏。
对她而言,不能加入二人之战,孝敬些体内真气,当义不容辞。可是,依当前情状来看,再不用片晌,申亦柔一定香消玉陨。
不觉又过了三息时间,风茧仍在膨胀,基础没有停止的迹象。蒙面女子转头向申亦柔望去,见其双目紧闭,柔弱之极,心知不敢再等下去,连忙心神默运,亦将体内五行催动开来。
登时,不仅其体内的真气停止泄出,其身前的风速也大为下降。
但觉体内真气泄出减缓,申凤儿和蒙面男子吨有所感,惊讶地望向蒙面女子。
随着五行真气流速加速,蒙面女子身前亦吸力大增,和体外吸力对等,两厢抵消,竟令这一角落停止了风声,安宁下来。
只听其身后传来蒙面男子的惊讶声:“你何时学会了肖逸的功法?”外泄之力一消失,男子登时好转许多,恢复了生气。
蒙面女子回道:“就在进入圣人楼前。”
蒙面男子掩不住恐惧之请,连咳了几声,道:“这功法十分容易吗?待出去之后一定要教授于我。”
他只当蒙面女子返回去接应肖逸,双方只是脱离顿饭时光而已,哪曾想到,这期间蒙面女子已修炼了数年。
四人暂无生命危险,气氛为之一松。
但转瞬间,那风茧吸力又自增强许多,蒙面女子忙竭尽所能,倾力反抗,刚刚重新稳住。
她心中明确,肖逸怕危及众人性命,曾一度克制吸力,直到见自己护住了各人,这才又增强了运转之速。
她能暂时保众人平安,但并不能说,她已能和肖逸抗衡。她所立位置,乃是风茧最远之处,其遭受吸力只是捎带而已,与肖逸真正的吸力比起来,只怕百不足一。
外人只是咋舌赞叹其威力之强,唯有修炼过同等功法的她,才气明确肖逸当前实力的可怖。也只有到了此时,她才气真正明确肖逸这些年遭遇的磨难和支付的起劲。
“这照旧那位需要我呵护的穷困少年吗?”想起自己在懵懂之下与那人定下的契约,马上万分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