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琢磨,该怎么样用非常手段解决掉黎彪,以此度过这次非常时期。
古书记对巩文群的好感也在愈发丧失,细数最近的几个项目,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支持,可就是麻烦不断,就没有一件事情做得漂亮的。相反,看看新晋崛起的诚信,别人有实力有底子,更像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
看着三凯的地图,古书记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个老伙计真的老了,自己该换个新人扶持了。建设三凯他努力了那么久,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如果能做好,下一步进省里某个副部都不是不可能,又怎么舍得在这关键时刻而把大好局势错失?
徐子皓本就是抱着坐收渔利的心思看着他们在斗,也认为自己暗中的操作天衣无缝,战火似乎不会烧到他这里。而且徐子皓也喜欢这样的方式,他可以努力去争取自己的利益,却不会以损失已有的东西作为代价。他追求的就是三个字“零损失”。
所以徐子皓每天都还是该干嘛干嘛,呆在学校里上上课看看书,远程遥控着局势。
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西虎堂竟然也受到了波及,几个场子老是有人来捣乱。要不就查查酒吧里的mv要罚钱,要不就到酒吧查查半真不假的洋酒。
就连新挂牌的旅游公司都有人来打乱,砸了两辆旅游大巴的前窗玻璃。虽然报了警,可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哪有结果。
徐子皓只觉得,如果一直那么闹下去,没准以后还有更大的麻烦,没法好好做生意是肯定的。自己手下那么多兄弟和职工,那么多张嘴要养,又怎么能经受得住?
人若犯我双倍奉还,以前在实际利益还没有收到什么损失的时候无所谓,可以慢慢跟巩文群耗,可现在他的手都已经伸到徐子皓脸上了,那就无论如何都得给他一些警告。
这些事情徐子皓交给老马和西门枫干,既然巩文群都那么明显的使坏,西虎堂也就没有必要在藏着掖着。西虎堂并不只有一个徐子皓,其他几个老大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做事有自己的手段。
有了西虎堂的加入,三凯变得更热闹了。几方势力互不相让,一些小势力趁机冒头。也是因为之前西虎堂不像金老三那样打压他们,到也让一些有野心的家伙有了韬光养晦的机会,想在此时出来分一杯羹。
而就在这时,钱国强也突然变得油盐不进,像个石头一样,一点也不给徐子皓面子,不给西虎堂面子。以至于他们的一些灰色产业都不得不暂时收敛,木兰天池甚至停业整改。钱国强上面还有政法委书记的支持,就算他要在市庆前搞一场轰轰烈烈的打黑行动也完全是合情合理。
徐子皓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武力会等到现在才动手,他们之前也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同时也也在等余德森的离开,钱国强上位。
好在钱国强只是稍微偏袒了一点巩文群那边,似乎还没有完全达成共识跟巩文群站队,不然西虎堂的日子肯定会更难过。目前的打压也还是可以接受的度上,他也没有下狠手。
既然这样,那徐子皓也就不用想办法引武力出来了,他的出现是早晚的事。每一方都有一股力量在暗中操作,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沉不住气先跳出来。徐子皓可不希望自己先跳出来,通常他要是跳出来,那事情也就进入了尾声,并且,已经锁定了胜局。
西虎堂加入之后又闹了半个月,已经过了清明时节,局势依旧胶着。大家斗了那么久,也算互有输赢,到都有损失。一旦上了战场就都会有损失,这是铁一般的定律。徐子皓想着也该给晨光来一剂猛药,让巩文群好好收敛一些。
而就在这时,夜恋却突然给徐子皓打来了电话,说有个人找他。
第二卷5-33老国安的告诫
这个时候会来找自己的,徐子皓怀疑很可能武力派来的人,他们这是要摊牌了。
可出乎徐子皓意料的是,来人不是什么特使,竟然是小雨的外公。
老人家穿着还比较随意,但短发显得精神抖擞,国字脸,三七分的头,跟公园里提着鸟笼晨练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有写满了深邃,让徐子皓一时间也没能看个透彻。
徐子皓见过他两次,但最近的一次也只是在去年过年的时候在小雨家,那时还因为小雨去唱片公司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一家人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翻脸,还把小雨和徐子皓这些孩子给支了出去。而更前一次还是出现在小雨母亲的葬礼上,所以没有一次见面时他是有好脸色的。
而这一次,徐子皓真没想到老人竟然会来到三凯找自己,更是显得一头雾水。
“我现在住在小佳家里,我们边走边聊吧。这里吵得我心脏疼。”在大量了徐子皓一番之后,老人用不可置否的语气说道,接着便转身往外走。
徐子皓没有想太多,跟了出去,他口中的小佳就是大胖,也就是小雨的舅舅家。
一老一少并肩走着,站在他的身边,徐子皓总是隐隐感觉到一股压力,而老人沉默不语,徐子皓也不好开口发问。
就这么走了一段,老人才缓缓道:“跟我外孙女分手吧,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她长得像极了她母亲,但是我不想她走她母亲的老路。以前我没来得及阻止我女儿,为这事情我后悔了半辈子,现在我不想让更悲剧的事情发生在我外孙女的身上。”
老人目光凝视着前方,目光格外坚决,而这个要求却让徐子皓感觉到格外震惊,万万不能接受。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可以给小雨她想要的幸福,如果她想要什么,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帮她得到,而且我也有那个实力去做,这不是我空口说白话。为什么这要还要让我们分开?”徐子皓没有歇斯底里,而凭着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有底气据理力争地反驳。
“是,你确实有些本事,去年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小个体公司的老板,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三凯的大亨,帮小雨出张唱片也是随口一说就能成的事。成信王家也欣赏你的才华,手下小弟无数,有钱有势,这就是你骄傲的资本是吗?幼稚!”老人不屑地扫了一眼徐子皓,看来他在来之前,已经做了不少细致的工作。
“我这些证明了我的实力,但并不是我的骄傲的资本。我骄傲的资本是我的本身。难道我这两年来努力赚钱,想让身边的人过得好,想改变社会现状,想改变人生轨迹,这样也有错吗?”徐子皓有些生气,一直以来被人称赞的成绩就这么被人给贬低了,多少努力竟被说得一钱不值,他又怎么会不生气。
幼稚这个词放在两年前或许合适,但是现在,已经好久没有人那么说过他了,徐子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小雨的外公竟然会从省里特地跑到三凯来训自己一顿。
而老人却丝毫不理会徐子皓的辩证,措辞反倒更加严厉:“你以为你是谁,这个社会是那么好改变的吗?现在不是乱世,你也不是枭雄,你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就改变这个社会。你以为你在三凯很厉害就有用了吗?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那早晚有一天,我也可以站到更高的位置,我的自信不是因为我现在在三凯厉害,而是因为我有傲视天下能力。不飞则已,一飞就要冲天,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
“自傲的小子!”老人冷哼一声,微微颤动着嘴唇,“你以为你能走得了多远。你的努力又是什么努力,我做了一辈子国安,我会看不出来你这一路走过来有多少猫腻?这一次你是被人陷害,运气好逃脱了,那下一次呢,如果你得罪的是实权人物呢,你又该怎么办?”
想不到老人竟然是因为徐子皓被陷害的事情而来,看来他对三凯的局势还是一直挺关注的,而且还是老国安的身份,他们做的事情可隐蔽得多了。可越说听起来越模糊,难道徐子皓已经碰到了更高层的利益,老人才来警告自己?
徐子皓不再反驳,总觉得哪里不对,想听老人说得更明白一些。
可是对方也顿了顿,不再说理由,没有了一点提示,只是冷冰冰地说道:“小子,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我不希望我外孙女跟着一个不能给她好的生活保护她的人,但我更不希望她的爱人是一个整天喊打喊杀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莽夫,如果有一天她需要担惊受怕的生活,并且还因此受到牵连而受到伤害,那样才是我这个当外公的失职。你和小雨确实对脾气,为了所谓的梦想可以抛弃一切,可梦想往往都要对现实低头,不然只会折断自己的脖子。我的话就那么多,你要是不想死得太年轻,就趁现在开始低调点,该丢的就丢掉,变成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还有,尽快离开小雨,否则你只会害了她。”
这话像是有所指,可说到梦想,徐子皓跟小雨都是始终坚持的人,断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改变:“我不会离开小雨,我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我会用事实证明你是错的。”
“哼,我会让她离开你的。”老人冷哼一声,快步走上前去。
而徐子皓却站住,用刚硬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能!”
看着老人里去的背影,徐子皓拽紧的拳头渐渐松弛了下来,他其实也不想跟小雨的外公吵那么一架,但却因为对方第一句话,就已经惹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在他心里,小雨是谁都无法撼动的,也谁都不能去触碰的,就算是小雨的外公也不行!如果真到无法挽回的局面,徐子皓可以为了小雨,用尽自己全力,颠覆整个世界。
徐子皓的一直无法平静,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去姚青那里,只想一个人呆会,想了想,干脆来到成信分公司,独自在办公室里坐着,回想老人话里的意味,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有些东西确实是他还没办法触及到。
他想了想,还是给小雨打了个电话过去,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小雨,刚刚你外公来找我,还把我训了一顿。”
小雨在那边格外吃惊:“哇,外公怎么会去找你?他训你什么了?”
“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我一时没控制住,结果跟他吵了一架。”徐子皓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迁就,也带着不满和郁闷,而他的心情也算是糟糕透顶。
“乖乖,你竟然敢跟我外公吵架,他骂人的时候可凶了,你没被他骂哭吧?”小雨的声音还是那么带些稚气,但也确实是很关心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可就是这关心让徐子皓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阴霾也扫去一半:“哭,你看我像是会被骂哭的人吗?”
“我听你声音那么难过,还以为你刚哭过了来找我诉苦呢。没关系的,我小时就老被外公骂哭。你想哭也没事,哭出来也要好点,哭完了我再哄你开心,这样就好了。哭吧哭吧,在我这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雨依旧是很诚心的劝道,声音很温柔。
“我真没哭,也没必要哭啊。”听她着小声小气的安慰,徐子皓顿时觉得心里一暖,如果徐子皓真想哭,倒也不介意在她面前软弱一回,可是现在他就是郁闷而已,谁知道小雨安慰起他来反倒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真的没事?”
“真没事。我就是是想着他是你外公,跟他吵了一架怪不好意思的。而且还吵得没什么道理,怕你生气,特意告诉你一声。”
“哦哦,那就好,没关系的,我外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前他把我骂哭了都给糖吃的。不过还是我家小皓皓厉害被我外公骂过都能顶住,不错不错。嘻嘻!这事情不用管他了,他也不可能一直呆在三凯天天去骂你吧。”小雨的声音又变得欢快起来,这笑声也让徐子皓忘记了之前的那些不愉快。
“不过他是来让我跟你分手诶,我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就这么不管他没关系吗?”
小雨听道之后愣了愣:“其实前几天外公刚跟我打电话来着,问我在这边生活得怎么样,我告诉他我出专辑的事是你帮我的。他也让我跟你分手,我没敢告诉你。”
她的声音变得小了些,但随即又阳光起来:“不过没关系拉,我这里更远,他更管不到我,我都那么大了,可以自己选择谁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听他的。不过下次他要再骂你,你可别跟他吵了,让他念叨两句就算了,好歹也是我外公呢。”
“行,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下次我肯定就光忍者装聋哑人。不过再有这种事情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有个准备嘛,我有什么事都告诉你的。”徐子皓也发出了笑声。
“么么,那就好,下次有什么情况我先告诉你。那你没事就这样拉,我得睡觉了,不然就不白白了。明天咱两视频。”
“好的,你先睡吧。”
放下电话,徐子皓的心情变得欢畅不少,小雨是他的软肋,但同时也是他的良药,超级治愈。
而在打完电话之后,徐子皓也打开电脑,忙着自己的东西,那份给巩文群的猛药。
当他整理完成之后,手放在回车键上,进行着最后的犹豫,想着小雨外公的话,也问着自己:“这样真的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吗?”
犹豫了有十分钟,徐子皓还是把文件发了出去,畏首畏尾只会让自己停滞不前。而这个社会是需要人去改变的,徐子皓愿意去当这个先锋。他做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在社会上遇到不公的人,更是为了那些等待着自己去资助的人。他需要钱和关系去办更大的事,如果仅仅因为巩文群和武力而让自己的理想停滞,那就太不甘心了。
人的寿命就那么长,能做的事情永远有限,这次有个巩文群捣乱,下次就会有张文群,陈文群。而徐子皓现在所处的层面还很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有了理想,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又何妨,总得去试试。
匿名邮件就这么发送到了纪委的办公邮箱,这是巩文群收买贾长春的证据,一百万的好处费足以让贾长春进大狱。同时还附带了贾长春曾经跟巩田胜合作的证据,这是这段时间才被徐子皓弄到手里的。
而另一份证据被发到了公安局商业调查科,不过是一盘冷饭,是已经压下去的晨光在定远的汇丰房产的案子。既然是被压下去的东西,看上去却没多大用,但是目前的情况今非昔比,至少这么个麻烦会让晨光的股价更加下跌。
针对巩文群个人的证据还有不少,但是牵涉更多且更深,就连姚青的父亲姚台长也深陷其中。关于市委古书记的更是一大堆,如果全翻出来,三凯的官场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可是徐子皓不能那么做,拔萝卜带泥的事他也不愿意干,事情闹到那么大的话,也不是现在的他可以轻松应对的。蝴蝶效应什么时候都存在,如果一开始就刮起那么大的旋风,那就更加没有回旋的余地,慢慢消磨才能轻松拿下,不然会出现天坑,让更多无关的人载进去。
一旦跟古书记牵扯到了,这事情很可能还会被他给压下来,或者被他在省里的靠山给压下来,最后不仅会没有效果,反而会引起强烈的反弹。
而现在给出的这些东西在徐子皓反复推衍之后结论是恰到好处。它可以让巩文群十分难受,而古书记很有可能觉得威胁太大而撇开他。一旦失去了上面的保护,徐子皓就可借黎彪的手让巩文群再抬不起头来。
第二卷5-34病得不轻
徐子皓的举动无疑让这本就泛着涟漪的三凯一下产生了壮阔的波澜,天平瞬间往黎彪这边倾斜。
黎彪很好的利用了徐子皓的协助,在贾长春身上大做文章,只过了三天,他就被撤职查办。
徐子皓对贾长春没有一丝怜悯,这是该他还债的时候。巩文群忙着自保,到处找着关系,行贿也是罪,他需要有人帮他顶罪。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黎彪上哪弄到了这些东西,这本是他为自己保留的证据,是他的护身符,谁知道此时竟然成了他的催命符。
以前的他如果遇到这些问题还不至于那么紧张,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轻微的震荡就可能发生共振,其威力不亚于一场风暴。
现在中招的只是一个支队长,尚有回旋余地。但也不仅仅是一个支队长,因为他更威胁到了那些跟巩文群有关系的人。巩文群走过的关系可是不少,要是全抖落出来,那哪还聊得。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古书记作为后盾,而且当丑闻弄得太大之后,还会惊动省里,那时候就不是古书记能压住的事了。
领导们明哲保身,一面忙着跟巩文群划开界限,一面割掉以前的尾巴。
徐子皓乐意见到这种局面,因为这说明巩文群的保护层又掉了一层。他似乎进入了更深层次的思考时期,虽然有所犹豫但已经不像是最开始强硬。可徐子皓到此时也没有见到武力等人出来,或许他们是在暗处行动,或许巩文群还有什么底牌,还没必要用上他们。
徐子皓心里不由得感叹,这巩文群还真沉得住气啊。他也就只有静观其变,同时让黎彪趁机步步紧逼。
巩文群还在活动着自己的关系,却从古书记那里只得到一句话:“尽快处理干净。”
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答复之一,言外之一就是“你处理不干净,我就处理掉你。”
思前想后,巩文群也就打算服软,找了黎彪去和谈。
巩文群从来没有想过会跟黎彪闹到今天这种局面,两个人都是把赚钱作为首要任务,巩文群自认为凭着关系,累积,各方面都要胜黎彪一筹,所以才不买他的账。而现在他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关头,已经不能再在乎那么多脸面了。
说到底,黎彪也只是有个亲戚死了,就连警察都不会再去追究,所以解决这一切也就是一个数目上的问题。
这段时间对黎彪来说也是损失惨重,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可不像巩文群那样铺了那么大的摊子,他不欠银行钱,不欠债务,他的底子也是相当厚实。就算最后不行,他也可以跟巩文群硬拼。而巩文群的大公司却反而成为他的拖累,以前的漏洞被翻了出来,新的麻烦也接连不断。
这两个人闹到现在,黎彪更是显得光棍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现在巩文群终于示弱了,黎彪也开开心心的去赴宴。两人又像是变成了老朋友一样,笑呵呵地说着客套话。
“黎爷,咱们也闹那么久了,钱也花了不少,损失都不少,别闹了,省得让外面看笑话。最重要还是让徐子皓那个小子渔翁得利啊。”
“好说好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么闹下去挺没意思的,想想以前大家合作赚钱,那时候多好,我也是真不想为这个是事情伤了和气,可是事情都这样了,巩总你说应该怎么解决。”
“看来我不担起这个责任你是不会罢休了,但我最后只说一句,人不是我杀的,是徐子皓干的。现在死无对证,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能了事?”
“要钱不就太伤感情了嘛,你的万阳熹微那不错,我听说是建筑群,你拿一栋给我就行,巩总你有多少钱我还是能猜到的。对了,在普山区那边的别墅也要两套,黄英生前喜欢住那里,我们家人也想搬过去。”黎彪表面上客气,但真到下手的时候他可不会手软,要的这些都是实物,但真要估计价值,成本价都有3000万。
他也不是乱要,这段时间他可损失了不少,自然要找巩文群要回来,手下小弟受伤的也不少,抚恤金捞人都得花钱,走关系更是大把大把的砸钱。
巩文群也猜到他会狮子大开口,在此时也只能咬着答应下来,但也明着骂了句疯子!
黎彪乐呵呵地笑着:“我赚钱的手段哪有巩总来得疯啊。”
刚多喝了几杯,黎彪就要退场,拉着巩文群要去把合同签了。可是他大门还没走出去,整个人就昏倒在地。几个小弟也在此时被人放倒。巩文群冷笑着摇摇头:“几千万的东西直接拿给你,我还不如一人一百万把你的手下给打发了。”
黎彪再次醒来时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在了手术台上动弹不得,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旁边,一个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看着他,脸上戴着口罩,眼神却显得格外阴森,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黎彪,男,四十八岁,患有间歇性重度精神病,急需点击治疗!”
黎彪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发生了什么状况,扭动着身躯拼命针扎着大叫:“老子没有精神病,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手下那么多人,敢动我老子杀了你们全家!”
“病人有严重的幻想症,先把他的嘴堵着,马上治疗。”
“**……唔,唔……”黎彪绝望地瞪大双眼,心中却万念俱灰。这一招以前搞强拆的时候可没少用,那效果别提多好。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巩文群学去了,还用在了他的身上,也算是自食其果,早就想到巩文群不会那么容易就妥协,可现在后悔却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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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倒猢狲散,何况黎彪的几个心腹也已经被巩文群给收买了,拿着钱不知所踪。黄忠权不顶事,黎萍平时好吃懒做,就知道买衣服带孩子。虽然此时家里还有些钱,却找不到关系去疏通。而且两个人都没有工作,甚至找不到信得过的朋友商量。
黄老太太见到自己的亲家都被弄进精神病院里面去了,心中顿时再没有了依靠,女儿的仇怕是再也报不了了。她一头昏倒,就此瘫痪在床再也爬不起来。
也不知道是否是巧合,在市医院的护理病房内,昏迷十个月之久的张流滔竟然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他母亲激动得热闹盈眶,十个月以来的贴心护理真的感动了上天。医生说这是一个奇迹,护士们说,这是母爱的力量。
张流滔却动了动脑袋,有些空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或许是人体的保护意识,他在刚醒来时,并不记得自己曾在去年高考时从教学楼上跳下来。而一开口就问,是不是该去考试了。他母亲则擦着眼泪摇摇头:“考试不是人生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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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黎彪竟然就这么被巩文群打掉了,徐子皓有些不甘,也有些遗憾。但他还是抓紧最后的时机想办法见到了黎彪。
时间不等人,如果等黎彪在精神院里变成了真正的精神病,那就为时已晚了。
徐子皓本来想把黎彪直接救出来,可仔细一想也没那个必要,就让他在里面常常苦头好了,自己只需要去看看他,问他还有没有底牌。
直接进去是不让的,但却难不倒徐子皓,趁着一个医生去上班的时候,徐子皓跟在后面就把他打昏,拉到草丛里换上了他的衣服,也换成了他的脸。这个人还是个副主任,徐子皓用他的身份大摇大摆的刷着门禁卡走了进去。
见到黎彪的时候,他那眼神见到这医生像是见到上帝一样,留着口水很坦诚地说道:“杨叔,我觉得我今天又恢复一些了,谢谢杨叔,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出去。”
“黎爷,我是徐子皓好啊,你真傻了?”徐子皓换回了自己的脸,现在的他变换脸的速度已经飞速的提升,如果是完全陌生的,也只需要十分钟,如果是变过了的,那就只需要一瞬。
见到徐子皓的脸,黎彪眼睛冒着光,赶紧擦了口水看着他,也不在意他是怎么做到的,开口低声嚎道:“徐老大,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带我出去啊,这里***太恐怖了。”
“现在还不行啊,巩文群对你下了狠手,他要不倒,你就没办法出去。可是我那里的证据不够了,你不是说你还有底牌吗?”
“真的要用那个吗?”黎彪又变得犹豫。
“你现在不用,准备在这里面呆一辈子吗?那我走了。”
“不,别走,我告诉你。在床头的下的暗格里有个保险箱,那里面是以前我帮巩文群搞强拆时收集的证据,我也留了一手,我一直不想鱼死网破,这是他巩文群逼我的。钥匙在我女儿那里,密码事她生日。你一定要带我出去啊,我宁愿去牢里蹲几年,也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呆一天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那姓杨的……”
黎彪的声音越来越小,看着徐子皓的眼神也变得呆滞,因为那张脸又变了,又变成杨叔了。
“杨叔”看着他,叹口气道:“你病得太厉害了,得治。拉他去做治疗,我先出去一下。”
“不要啊,不要啊!”黎彪一阵鬼哭狼嚎,他确认刚刚明明见到的是徐子皓,怎么又变了,难道自己真的疯了?
第二卷5-35暴风雨才真正开始
黎彪的证据比徐子皓手里的要好用的多。(_泡&)
因为徐子皓之前掌握的证据都是巩文群准备了用来对付别人的,是他在危机关头用来自保用的。这些针对面太广,真要用起来要不是会腥风血雨牵扯大批人,要不就是无关痛痒,无法给巩文带来实质性的威胁,一直跟他闹的黎彪已经被他收拾服帖了。
而黎彪准备的这些证据却全是针对巩文群和晨光的。这些年来他在帮晨光做事事他也留了个心眼,就是担心晨光哪天出事把他给卖了,也是留下来自保用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巩文群会突然来那么一手,直接把他的手下收买了,又把他本人弄进了精神病院,想拿出来谈判都没有了机会。
徐子皓顺势找到了黄英,听说只要把这些证据拿出来就能够救自己父亲,她本来就不懂,哪还想那么多,直接就照着徐子皓的话做了。她满怀欣喜的认为这样之后就可以没事,其实她不知道,这样做或许可以把黎彪救出来,却也会给她的家里带来大笔的罚没。她那公主的日子也快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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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晨光集团总部顶楼,巩文群最后望了眼这如同宫殿般的办公室,虽然不甘心,却也无力回天,二十多年的努力就在现在付之一炬。
巩文群一脸的颓废,胡渣都已经冒了出来,头上满是油垢,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出办公室了。
他拍了拍美女秘书的肩膀:“你帮了我那么多,现在走吧,我给你卡里打了两百万,这是最后我能拿出来的钱了,这几年辛苦你了。”
美女秘书没有想他想象中那样给他一个最后充满温纯的拥抱,也没有半点怜惜与不舍,甚至连一句珍重都没有丢下。她反倒是解脱了一般,把手里的文件一扔,工作证扯掉,快步走了出去,像是逃命一样,再没有回头看上一眼,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恭恭敬敬的把门关上。
巩文群失望的摇头,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不少,可是对他有感情的,却几乎没有。当他没有了地位和金钱,这些人看他就像看一块废猪肉一样,又腻又油。
但巩文群还是个爱干净的人,他走厕所,几年里第一次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自己给自己收拾,洗澡,洗脸,吹干头发,刮胡子。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自己给自己纠结的打好领带,对着镜子整理了好半天也没弄出自己满意而舒服的程度。
他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他在对自己笑,充满的鄙视和嘲笑。仿佛多少年钱是自己亲手把他关了进去,而现在,他在里面看着自己的落魄和窘态。
巩文群猛然抬手,想把镜子里的他放出来,希望一切重来。只是现在完了,只换来他手上几道划伤。
“小……”巩文群习惯性的呼喊美女秘书的名字,声音却哽咽住,她刚刚才走掉,自己已经变得那么不习惯了。
巩文群自己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拭了几下,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拉开了窗帘。
大大的落地窗外,天空依旧清丽蔚蓝,浮云舒缓,真是个打高尔夫的好天气。巩文群把窗户打开,品尝着这大自然的气息,似乎也并不比进口的香水味差。
看着脚底下人来人往,车流涌动,这不就是万人之上的感觉吗,巩文群一直追求的,却在此时变得令他脚软,浑身寒意。
他不敢继续往下看,他还是不甘心,把电话拨了出去,等了好久才接通,听着那头淡淡的询问,他也淡淡地说了一句:“徐子皓,你赢了。”
“彼此彼此,我其实也损失不少,如果不是你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下手那么狠了。”徐子皓不咸不淡地说道。
“我还有问题没搞清楚,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我现在很忙,长话短说吧。”徐子皓并不是很愿意搭理他,会走到这一步,徐子皓对他也没有一点怜悯,相反的,只要想想以前被巩文群坑过的那些人,徐子皓倒是觉得自己是替天行道了。
“王鹏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相反,以前还有些过节。”
“呵呵,很好,到底是黑社会出来的,骗人就骗到底,骗到底啊。”巩文群的声音很是感叹。
“你什么意思?”徐子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也没放松警惕,难道巩文群还想利用一个电话来个大翻盘,这想法也太天真了点。他琢磨一下,又冷笑道:“别说我是黑社会,也别说我比黑社会还黑,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
“真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还能那么心狠手辣,是我低估你了,黎彪也低估你了,很好,很好。先演一场戏,让王鹏接近我,得到我的信任,之后出卖情报给你,最后他还成了替罪羊。你可真会抓时机。我活了那么几十年,虽然害人家破人亡的事没少做,可是我从来没有直接要过谁的命。你倒好,黄英和王鹏说杀就杀了,黄英还怀了我的骨肉,一尸两命。徐总,你年纪轻轻竟然下手那么狠,后生可畏啊。”
听到这话,徐子皓浑身一愣,显得更加迷糊了,但还是冷静道:“你到现在还想说黄英是我杀的,你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嘛?”
“也罢,不承认就不承认吧,不这样你也不能走得更远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承认什么,倒不如你告诉我,武力那伙人藏在哪里,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我都听不懂你说什么。”
“还在装?”徐子皓心中怒骂,不知道这老狐狸到底还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巩文群的语气却反而更加平静:“我现在还有必要装吗?你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