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把这杯子全砸了,待会儿客人可就没杯子用了。”
西门枫白了他一眼:“没得用了明天再买。这次要是打赢了,明天杯子全换新的,要是打输了,这美乐地就得关门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赢,只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他不知道徐子皓到底要干嘛,还不跟自己提前打个招呼,都没多少时间准备准备就要自己带人去拼命了。
但是上次也是没有准备,就莫名其妙的赢了,或许这次也是这样的结果。徐子皓越不说就说明他越有底气,彪悍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
西门枫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刘备,徐子皓就是孔明,只要照着他说的做就行。反正一直拖下去自己这酒吧也快撑不住了,还不如快刀斩1uan麻。
这时电话响起,是徐子皓打来的。冲着电话说了一句,他便冲着大伙说道:“人到齐了吧,咱们走。”
刚准备出,西门枫的手机又响了,竟然是老马打电话来,西门枫觉得出人意料,但想了想又觉得是情理当中。
“你们准备出门了吗?”老马直截了当的问道。
“正准备出来。”
“好,我们已经出来了,老师大门口见。”
跟老马会师之后,人数又涨了三十多人,老马让手下给其他人着白色的布带,绑在手臂上方便识别。
“怎么你都肯来了,徐子皓怎么跟你说的?”西门枫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今天晚上裘家要倒,裘老二裘老三全都要完蛋,不管我来不来他们都要完蛋。要是我再不过来凑个热闹,就别怪他不带着我玩。你听听这语气,这我还能不过来么?”
“他就没跟你说别的?”
“啥都没说。这小子玩神秘都算是玩上瘾了。哦,对了,前几天他还在黑爵瞎转来着,然后又到我办公室说我管理不严,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他都快成我老大了。”
“呵呵,你自己没碰吧。”
“那哪能碰。都是其他大佬来借个场子罢了,哪个大场子里没有这个。我也跟你说过了,但是忘记跟他说了。不过听说最近有个马仔把一批货nong丢了,那大佬还来找过我,被老子给噎回去了。”
“你那边也有麻烦?”西门枫眼神变得闪烁,些许紧张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老子都不碰这个东西,这是大家都知道。他们丢了东西让他们自己查去。真要干起来也不怕,黑爵不是还有你的股份嘛,我们把人加起来,谁怕谁啊。”老马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那咱进去吧,先我把这边的给收拾了,再处理你那边的事情。”西门枫笑笑,见他说得那么轻松,自己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不少。
两伙人凑在一起往巷子里走去,还没到游戏室就已经听到了半开的门里嘈杂的声响。这要在以前赌博机没搬的时候也还算正常,只是现在看来,里面的人应该都是在等着他们的。
门外守着的人见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压了过来,赶紧回去报信,不一会儿,几十个汉子拿着砍刀钢管就冲了出来大彪、野人都在其中,惟独没有见到裘老三。他们带头的更是一个没有见过的人,拿着刀气势汹汹的站在最前面,叫嚣了几句,就等着对方先冲。
老马跟西门枫相视点头,握了握手里的家伙,带着人慢慢走了过去。
第二卷2-44清河桥下玩枪
徐子皓跟西门枫jiao代完一切之后刚好8点半,他走出了门来到清河桥。
清河是三凯市唯一一条穿过市区而没有变成臭水沟的河流,上流是金湖,穿过市区,下流会经过火车站,之后出三凯,再经过无数次汇流最终流入长江。
清河两边修着河堤,有座椅,草坪,种有一排杨柳,到什么重要节日的时候,还可能沿清河桥向两边摆上几公里的盆栽装点一番。夏天这里倒是个纳凉的好去处,一般市民吃完饭出来走走散散选的地方就是这。一些小情侣也是喜欢来这,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找个坏掉的路灯旁边的的椅子坐下,想做什么就是他们的事了。
到了夜里11点以后,这里也就基本没什么人了,情侣们和散步的老人都回去了,只能听见几声蝉鸣,桥上车辆驶过的马达轰鸣,河水静静的流淌反而没有声响。
裘所长早就已经到了这里,悄悄的藏在一个草丛后面,周围的蚊子出嗡嗡烦躁的声音,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没这个毅力继续窝在这了。但是对他来说却不一样,肾上腺素的增加导致他暂时忘记了蚊虫叮咬的疼痛,féi胖的身躯窝在那里不断往外冒着油,蚊子站在上面恐怕都要打滑。
现在自己在明处,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对方是单纯求财还是另有目的,当了那么多年警察,裘所长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到了晚上12点,这里是不会有什么人的,要是谁还在桥底下晃悠,那估计就是约自己来这的“朋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从晚上九点天黑完全黑了之后就一直蹲在这里,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把手机给关了,默默的等待着。现在已经11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周围没有一丝动静。他把枪套打开,时刻准备着。
在清河桥上,两个路人漫不经心的走过,就像许多路人一样,都会不自觉的往河堤上看看,望望平静的河水。走下桥,又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其中一个人chou着烟,慢慢等待着。
“皓哥,什么时候动手?”雷黑子看着徐子皓,脸上及是兴奋又是紧张。他跟了徐子皓就知道他是准备做大事的人,安排他去木兰天池只不过是临时给他安排个地方住罢了。只是没想到,第一次nong就要nong警察,而且还是一个所长,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莫非是准备把他杀了直接扔到河里?
裘所长有自己的打算,可是还是低估徐子皓了。打他下午下班出门起,大黑就一直跟着他,而他躲进草丛的那一幕也是被徐子皓看在眼里。
他既然提前来,也就不用等到12点了。“差不多了,也没人了,你把这个带上,然后走到桥下去,等他出来。”
大黑接一条围巾把脸包住,又带上一个鸭舌mao。本来就皮肤黝黑,要不是因为他个子矮小,这看上去还可能被错认为是一个黑人。
他战战兢兢沿着桥边的楼梯走下去,徐子皓则从另外一边悄悄溜下去,从另外一侧注视着裘所长的一举一动。
大黑站在桥dong下面,心中那是说不出的紧张,现在是秋老虎,但夜里的河风依旧吹得人抖。
虽然跟约定的时间还差了一个小时,但是这个在桥dong下徘徊的人还是引起了裘所长高度怀疑。难道对方就是这个又矮又瘦的小子?就只有一个人?
见到他不肯出来,大黑也有些着急,但好徐子皓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大黑冲着平静的河水喊着:“裘所长,出来吧,都看到你了。”
看来对方还真是那个人,现在也藏不住了,裘所长摸摸索索的走了出来,两手cha在裤兜里,方便随时把枪。
“我的东西呢。”
“先把钱拿出来。”
“十万那么多,我哪能全都带在身上。这里有两万,你先把东西给我,回头我再把剩下的给你。”他担心被人阴,所以还是留了个心眼,就放了两万在身上,“我的东西呢?”
“还差八万,等剩下的钱到了再把东西给你。”大黑想伸手过去拿钱看了看,突然被对方反手钳住,一把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裘所长露出凶恶的眼神吼道:“妈的,老子的钱也敢黑,信不信老子把你废了扔河里。把我的东西jiao出来。”
大黑被按的喘不出气来,可是他手里哪有什么东西,正当他奋力挣扎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子一松,脖子上的手臂也不再用力了,抬头一看,蒙着围巾的徐子皓已经把裘所长扔到了一边。
“没事吧。”徐子皓把大黑拉了起来。
“还行。”
徐子皓向裘所长走过去,在他身上摸着,突然一个一个东西顶在了自己脑袋上。他不敢1uan动,凭着直觉,他感觉这应该是一把手枪,旁边的大黑却看得清清楚楚,更是吓了个激灵。这家伙果然老谋深算,在被砖头砸到的瞬间竟然还能想到装晕。
徐子皓慢慢的把手举了起来,横着眼睛瞟向他。“你只是想要东西,我们只是想要钱,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
“少废话,你们不把东西拿出来,老子就开枪收拾了你们,再给你们按个袭警的罪。你们死了,也就没人知道那个东西了。”裘所长骗着自己说那东西一定就在这两个人身上。
他慢慢站了起来,徐子皓不说话,也跟着他慢慢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转到了大黑旁边。
“站着别动。”裘所长厉声命令道,“把围巾去取下来。”
徐子皓慢慢把手放到脸上,做出取围巾的架势,一个棍子却又突然砸到了裘所长拿钱的手上,一把把手枪砸到地上。徐子皓赶紧冲了上去,冲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扣住他的右手。紧接着,棍子落到的他的脖子上,这一次,他彻底晕过去了。
“好险,你再晚出来一点可能就麻烦了。”
陈信风拿着棍子笑着说道:“等得太久了,差点睡着了。”
“这得给你扣工资。”徐子皓把两万块钱放进兜里,不屑地说道,“妈的,还想赚笔外快,谁知道只拿了这么点过来。”
说着,他又在裘所长身上猛踢,为当初自己在派出所被bi供时报仇,为自己父亲被黑,在派出所被人打报仇,为他儿子害了大狗,又他还差点阴了大狗而报仇,为无数个曾经被他陷害过的人报仇。
跟他的过节太多了,徐子皓已经数不过来了。就这样的人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当着所长,枪毙五分钟都不亏待他。
狂踢了好几脚之后,徐子皓又在裘所长衣服上摸了一番,又把他的手机拿了出来,开机,了条短信出去。再之后又瞟到了他的手枪上,笑着说道:“妈的,还带枪来了,这是你自找的。”徐子皓第一次见到真枪,感觉到的不是害怕竟然是兴奋,用裘所长的手拿起手枪,冲着他的脑袋比划着。
“啪。”徐子皓用嘴巴模仿了一声枪声,顿时觉得还是有些过瘾。接着抠着他的手指扣动扳机,冲着空地开了几枪,在桥dong底下出了极大的回响。
“搞定,度散。信风,你去找个电话亭报警。”徐子皓把枪扔到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是大黑和陈信风却被吓到了,你老人家这是要干嘛啊,怎么见到点新鲜的就要玩玩。不是说好的只是把他骗到这来打晕,之后用他的手机个短信么,怎么还1uan放枪了,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啊。
但也来不及多想,毕竟这里也不敢多呆,几个人飞快的跑离了清河桥,甚至都不敢直接从桥边楼梯跑上去,而是绕了一圈,确保没人现。
报警之后,徐子皓等人又不紧不慢的往轻舞飞扬走去,他拿出自己的电话给西门枫拨过去说道:“好了,可以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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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枫接到电话之后正要带着人前往轻舞飞扬,又接到了老马的电话,两帮人在老师大见面之后,**十口子人就往轻舞飞扬杀去。
到了游戏厅门口,里面的人也不少,刷一下窜出来几十个。听之前来探,这里面起码聚集了一百多个人,可是这一下出来的人,似乎没那么多啊。老马和西门枫摸不着头脑,可是人都到这了,别说一百多,就算两百多,那也得硬着头皮上,不然以后就没脸在这混了。
两帮人火拼起来,吵闹声让周围一些熄灯的居民都爬了起来往外看,楼下一两百人在打群架,还全拿着家伙,这也太狠了点吧。
渐渐的,老马和西门枫的人占了上风,还说有一百多人,这里充其量也就五六十人,有的人还打着打着就跑了。一群人冲了进去,见到游戏机就砸,见到人也是一样,不管是谁都是先当头一bang。
这群人打得正来劲,老马突然见到徐子皓从裘老三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周围的人根本无暇顾及到他。
“跑。”西门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往门口奔去,徐子皓也不另外。伤员都被扶着往外跑,那些被直接打倒的就被抬着跑。没几分钟,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游戏室一下子变得分外宁静,只剩一些嗯嗯啊啊的叫疼声。
没多久,警察来了,看到这里满地是血,砍刀棍子到处都是。游戏室被砸得稀烂,不用猜也知道是黑道火拼的结果。救护车也来了,把伤员抬上车,大彪和狂人都在其中,只有裘老三养着的核心人员跑了几个出来。
他们见到人一个个被救护车抬走,要么就是被警察拷走,心里这个无奈,打电话给裘老三,可是却一直没人接电话。就在西门枫等人来的前几分钟,裘老三刚因为一个短信带着一伙人出去。也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几个人顿时群龙无,陷入mi茫状态。
第二卷2-45所长与毒品
裘老三带了三十多个人拼命往清河桥底赶,这大晚上的,打车都得花不少时间。他收到电话一直关机的二哥的短信:“多带些人来清河桥底,他们有阴谋,我被阴了,快点来。”
这手机号码确实是裘所长的,可是再拨过去去又没人接了。裘老三脑袋一蒙,难道要抄轻舞飞扬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标竟然是二哥?他不敢继续想,西门枫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直接动一个派出所所长!
他不敢带太多人来,留了个亲信和大部分人守在游戏室,自己带了一部分人过来。
当他们一伙人赶到了时候,现桥dong下趟着一个人,从身形上看还真像二哥,赶紧冲了上去。可是桥上有一片急促的刹车声顿时又让众人吓了个激灵。
“不许动,放下武器。”一个警察厉声喊道,几十个混子只觉得周围好多把枪正齐刷刷地对着自己,而他们手上还正拿这砍刀,钢管,yu哭无泪啊,这要他们怎么解释。
裘所长还在昏mi,裘老三摸不清楚情况,怎么会有警察到这来呢?周围的警察有几十个人,姚青就在其中,拿着一把刚摸了半个多月却从来没开过膛的手枪,面对一群拿着刀棍的混子竟然有些抖,额头一滴汗珠滑落。
她的紧张不是没有由来的,因为他们接到报警,这里有人杀人,有好多人,还听到了好几声枪声,最重要的是,报警的人还听到他们似乎在谈着什么生意。这可能跟前段时间的那个毒品案有关。
姚青刚到刑警一大队,虽然跟队里的人还不是特别熟悉,但对这个活泼漂亮而又时常凶悍的小姑娘,同事们都还是挺关照的,好多男同事时常围着她转。她也渐渐与其他同事熟络起来,感觉这里与派出所相比,更有一种大家庭的氛围在里面。
其中有一个叫穆荣的小伙子,二十六七岁,人很憨厚,身体练得倍儿bang。
姚青跟人说话手脚不老实,特别是在熟悉了之后,说得不顺心了就一拳上去了。这种xing格的女生在警队不算少数,大家见她是个女生不跟他计较,反倒喜欢跟她闹闹,也处处让着她。但穆荣不一样,他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yu,姚青动手了他也动手,而且还没轻没重。
姚青欺压人是欺压惯了的,谁知道遇上这么个横的,打又打不过人家,又不肯服软。有时候穆荣也是怕真把她惹mao了,请吃点早餐什么的赔罪,可是姚青就是琢磨着什么时候能揍他一顿饱的,早餐是吃了,想和解门都没有。穆荣也是认死理,其他都好说,让我一个男人挨你的打,那个不能。
两人一来二去那么打着,关系反而比其他人展的快。有时候乐趣也就在其中,姚青琢磨着什么时候能阴到他,他一边防着,一边还得给她留着机会。闲暇时穆荣会以一个前辈的身份跟姚青讲一些做刑警的事,姚青闹归闹,有的东西该学还是学,拜了穆荣当师傅,同时这样也就有更多机会可以阴到他了。
姚青领到枪的第四天,队里就组织人办一场大案子——缉毒。姚青跟穆荣一组,负责堵住对方后路。第一次接受这种案子,她也不知深浅,知道歹徒把枪拿了出来,她才知道闹大了。
最后歹徒带着大量毒品跑了,穆荣身负重伤,中了两枪至今昏mi不醒,每天靠输yao水度日,病情还不稳定,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医生说不准。
姚青这个郁闷,虽然认识还没几天,穆荣负伤的原因也不能怪她,但多少跟她有点关系,这点让她十分过意不去。何况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队友倒下,又第一次面对持枪的歹徒,这种真实境遇和之前的想象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后来她找徐子皓和王小璐吃饭,说是要庆祝一下进入刑警队,其实只是想找好朋友倾述一下罢了。
现在她是听到毒品这个词就全身紧张,仿佛全世界的毒贩都是她的仇人。而此刻,她又再次面对那么一伙人,甚至还可能就是之前的毒贩,而且对反手里似乎还是有枪。周围还有几十个同事,她却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怠慢。
裘龙斌心里大叫不好,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警察的枪比自己这边的刀还多,连逃跑的yu望都没有了。只听叮叮当当的几声,混子们齐刷刷的把手里的砍刀棍子扔到了地上,警察一拥而上,给所有人带上手铐,又看了看地上被人打晕的人,这个不就是西口派出所所长么,一个警察联系着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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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连夜展开,一群混子是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段带着管制刀具出现在那里,只能说是跟着老大裘龙斌过去的。裘龙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说是接到了二哥的短信,说有人要害他,让自己带人去帮忙。
“有人要害他?什么人?他身为一个警察,有人害他不想着报警,竟然让你联系几十个人杀过去,这是什么意思?”
“这我不知道啊。”
刑警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你给我老实点,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这要让他怎么说?裘龙斌也是进过局子的人,知道警察那一套,干脆闭嘴不谈,等二哥醒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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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裘所长全身都是遇上,头上受过重击,但也没有什么致命伤,只不过是打晕过去了而已。没多久,他就醒来了,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里,周围有好多警察,会想起自己被人打到在桥底,顿时有些庆幸,看来自己是被救了。
可是刚想抬手要水喝,却现自己的手臂竟然被铐在了病床上,一时摸不着头脑。刚要飙,却现周围气场不对,所有人都用看嫌犯的目光看着自己,连几个自己认识的人此时目光中也是异常冰冷
见他醒来了,一个警察走了出去报告,其他人走过来看了看现他并无大碍,一个人问道:“裘世斌,请你解释一下这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清河桥底,还有,你为什么要带枪,而且还开了枪。”
这个竟然还是他的认识的一个熟人,市公安局刑警队支队长贾长,前几天还在一起喝过酒的,可是现在这个语调,真是十分不友好啊。自己虽然被打晕,但是依然记得自己并没有开枪,现在这个还真不好解释,凡是涉枪就是大事,就是平时子弹nong掉一颗写报告都十分麻烦,现在竟然开了枪,那要挟自己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要是说什么追查嫌犯,肯定忽悠不过去,裘所长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道:“有人威胁我,要我一个人去那个地方,为了安全我带了枪去,结果被人打晕了,这枪也不是我开的,估计是对方拿我的枪开的。”
“说具体点。把事情解释清楚。”贾长说道,又让旁边一个人记着笔录。
裘所长自然不会说u盘的事,而是想用其他理由糊nong过去,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等他把话说完,贾支队长跟负责记录的人对视了一下,摇摇头,又冲裘所长说道:“看来你没想清楚,也没说清楚,把手铐解开,送回局里正式审问。”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拽了起来,无助地看着贾长:“老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歹徒拿了我的枪开枪,我已经说了,这个虽然是我的大意,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对我吧,我这身上还有伤呢。”
“老裘,你说你这事闹的,你身上搜出来1oo克冰毒,这个你一点都没有说,加上你这笔录漏dong百出,你好好想想清楚,到局里老实jiao代吧。”
藏毒?裘所长一下子就摊了,瞬间明白别人不仅仅是要用u盘的事情要挟自己,而是想要置人自己死地,这会真是大意了。被人架着往外走的时候,听到这句话,突然脚下一软竟然有些站不稳,叨叨着说道:“什么冰毒啊,我不知道,我是被人陷害了。”
“事情还要调查,你先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贾长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可是这个老裘回答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的时候也是躲躲闪闪,含糊其辞,一切都像mi雾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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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皓跟老马西门枫再次见面,只是这次见面的地方是黑爵,一些受伤的人都被拉到信得过的诊所医治,更多的人则各自散去。大伙说这着这次打得多么酣畅淋漓,这裘老三对外吹嘘着自己的实力多猛,其实就是个菜,连沈万天都不如。
徐子皓把事情给他们完之后,老马一拍大腿:“我cao,你小子够狠啊,这个都敢玩,我们最多也就把人废了,你倒好,直接置人于死地。”
“条子也不是傻子啊,你这么把毒扔在他身上,最能判定是他藏毒的么,而且手法也不是很高明,只要细查总会露出马脚,证明他是被陷害的。”西门枫说。
“这案子复杂着呢,警察得慢慢查。裘世斌那就不说了,为了自保他肯定得把u盘的事情给供出来。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又多一条罪状。至于裘龙斌,他估计也是头疼,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带一伙人去打架么?就算他们两个全都招了,警察也还是查得头疼,还是理不清楚头绪。”
“好像是这个理,就怕百密一疏啊。”西门枫点点头,但觉得还是不太保险,“那他们要是真全说了,怀疑到我们怎么办。我们今天晚上还带人抄了轻舞飞扬,还nong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就真搞不懂了,你干嘛非要今天去抄那地方呢?”
“放心吧,没那么快。抄他那里一是打击他的实力,二嘛,也是上个保险。只有先把他那里nong1uan了,警察才更可能去查那个地方。到时候这案子就算理清楚了,裘老二裘老三也就彻底完了。”徐子皓笑着说道。
这个计划从姚青抱着他倾诉那天起他就在想了,本来想自己买的货来来实施计划,可是后来才现这东西这么贵,买的量少了又达不到效果,于是干脆玩了手黑吃黑。他确定了老马没碰这东西,也就放心了,那边的大佬也怀疑谁也怀疑不到老马和西门枫身上,更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只会想到自己的竞争对手。
黑就黑吧,这毒品本来就是个祸害,用你个大佬的毒收拾了同样毒害社会的所长,也算是为你积德了。
第二卷2-46案情的千万种可能
这案子涉及到了枪械,毒品,警队内部人员,黑道,简直是犯罪大杂烩,都快赶上港产电影了。虽然对外尚在保密状态,但是警队里面的人却早就炸开了锅,涉及面太宽了,所有事情冲突在一起整理不出头绪,就连轻舞飞扬连夜被砸这件事情也被联系了进去。
裘世斌被bi得没辙了,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不仅拿了自己的手枪开了枪,还往自己身上塞了毒品,这是赤?1uo1uo的陷害啊。到了这个时候,真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再隐瞒了,不然光藏毒这一项罪名,都够他在牢里待一辈子。
他解释了自己由于自拍视频被人nong丢,被人要挟着去了清河桥底,这种事情当然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带抢去只是为了防身,但是自己真的没有开枪。至于毒品什么的他就真的不知道了,在即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已经躺在了医院。
“只有这么多?”贾支队长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看着他。
“我真的只知道那么多,其他的都是被人陷害的。”
贾长没有接话,默然地走了出去,审讯了一个通宵了,最后还是感觉什么都没说清楚,一句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也说得太片面了,而且还都是他的一面之词。至于那种视频有没有,也未可知。
但这种解释可信度还是有,这种事情瞎编也不是那么好编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种视频要是被曝光,估计他也得被纪委的人追究作风问题,这所长恐怕是当不了了,名声也不好听啊。
拿着报告看了一遍,公安局局长余德森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眉头,还是显得不太满意。涉及到那么多毒品在身上解释不清楚,谁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这毒品真是他身上的,谁也不能保证他是不是玩了手弃车保帅,先保命再说。
“另外一边呢,裘龙斌那边的口供怎么样,他为什么会带着人出现在那里,还有那个游戏厅,为什么会被砸,是什么人砸的?”
“他那边什么都不肯说,裘世斌是他亲二哥。他只说自己二哥给了短信说有危险,自己才带人去救的,刚好跟警察碰上。”
“这裘龙斌最近在西口区好像混得挺风生水起的吧,随随便便就能拉上三十多个人了。遇到这种事情不会想着报警,而是自己带人过去。”余局长阴着脸说道。
贾支队长有些惊讶,想不到局长知道那么多事情,刚想多补充些什么,却被余德森阻止,继续说道:“我知道一点他们的事,这两兄弟,一个人玩白道,一个人混黑道,估计结的仇家不少吧。”
“这个我也有听说,只是证据还不齐,无法立案侦查。”
“游戏厅那边呢,前段时间刚整顿完,现在又把赌博机搬到民房里面继续办,这胆子可真大,查出来是什么人干的么?”他继续问道。
“有人指出是西口的西门枫和虎门坳的马明伟联手干的,这段时间两帮人为了抢地盘明争暗斗,一直是西门枫这边吃亏。裘世斌在这里面也做了点动作针对着西门枫开的酒吧,他们也是被压得没办法了,昨天可能是想最后拼一把,大不了跟裘龙斌鱼死网破。但是现场没有留下证据,我们也不好马上就去抓人,毕竟这种事情要是贸然出手不仅得不到什么效果,而且还可能打草惊蛇。”
“这个做得对,他们那边暂时先别动,现在去抓人也只能拘留个四十八小时罢了。先严密监视着。”余局长点点头说。
“现在线索有点断了,两个人的口供根本联系不到一起,好像是各说各的。”
“那短信呢,到底有没有这么一条短信?”
“有,确实是从裘世斌手机里出过那么一条短信,但是他自己却不承认出过那么一条短信。而且短信的内容却十分奇怪,只有一句话,‘多带些人来清河桥底,他们有阴谋,我被阴了,快点来。’或许这条短信是个线索也说不定。”
“你说说,为什么觉得奇怪。”
“先,这短信是不是不是裘世斌的可以先放到一边,我们从裘龙斌对短信的反应来看。他是为了救自己二哥去的,那肯定是担心自己二哥会出事,而短信里面所说的‘阴谋’是什么,‘他们’是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我猜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而且还同时跟他两兄弟有关。”
贾长顿了顿继续说:“其次,如果短信里的内容是真的,那说明裘世斌真的因为什么原因到了那里,之后遇到了危险才求救。但如果是这样,那裘世斌去那的理由就是见不得人的,只得自己拿着枪过去。或许真是按他的理由去推理也说得过去,对方用他的视频要挟他过去,而事实上是为了更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余局长点点头,案子到处都是疑点,而这条短信则很可能成为突破口:“那我们顺着这条大胆猜测一下,再联系他身上的毒品。先把什么视频的事情放在一边,他带着毒品过去,想要见什么人,之后现对方有阴谋,短信求援,却还是被人现,痛打一顿,情急之下开枪吓走了那些人,之后也因为被打而倒下。裘龙斌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带着人赶过去,刚好有人听到枪声报了警,结果撞个正着。”
“啊!”贾支队长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据报警的人说,是听到他们在进行着什么jiao易,之后听到枪声以为要杀人了,然后报了警。我一开始太主观了,认为裘世斌身上的毒品是被故意放他身上的,可是如果把毒品假设为本来就在他身上的,这事情看上去就有些好解释了。”
“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具体的事情还得深入调查才能知道,你继续去审讯裘龙斌,他那里或许是个突破口。”
正说着,一个警察敲门走了局长办公室,来人名叫穆光,是穆荣的堂哥,同时也是刑警一大队的大队长,进门后简单明了地说道:“余局长,贾支队长,那批毒品经过检验,跟十几天前我们追捕的那批毒贩的毒品很相似,都是还没来得及掺杂的纯货。”
余局长点点头,“通知各部门9点钟开会,仔细讨论一下这个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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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牵涉到了一个所长,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视。会议室内,一名警员把案情的大致经过,案子不是没有头绪,而是头绪太多1uan作一团,理不清楚,写字板上的名称与关系线条画得密密麻麻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来排列,这案情依旧显得十分凌1uan。
“都还有什么想法,大伙说说,各抒己见嘛。”会议室内烟雾弥漫,熏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是大家并不在乎这个,而是埋头苦思冥想。
“我想说点我的想法。”说话的是穆光,坐在座位的后排,突然开口,让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
“恩。小穆,你说说。”
“我只能说说我的猜测,但是这两种猜测截然相反,我也不能说出哪种可能xing更大。”
周围鸦雀无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案件分析到现在,给人的感觉十分复杂,线索太多,却彼此之间都是断的。所以我用假设把所知道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