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光。陈远鸣靠在了墙壁上，把听筒凑得近，似乎想感受里面传来的暖意。
“想不到你对游戏还那么上心，这次又准备铺大了？”肖君毅轻笑了声，他始终也想不明白陈远鸣对于游戏的热忱，这可不是那人贯的投资风格。但是，出奇的可爱，也让他看起来符合自己的年龄。
“又有趣，又来钱的东西，这世界上可不了。”陈远鸣放松的换了个姿，“你呢？现在终于回北京了。”
这个月，肖君毅确实也没闲下来，公司南迁的工作比想象的还要复杂，他也没少往杭州跑，旅途劳顿加上两边时差，能静下来说几句话的机会都不。然而再怎么被榨干了精力，听到恋人的声音都会带来丝宽慰，虽然没有步入信息时代，但是电缆和卫星还是给他们搭起了桥梁，不至于真正分离。
“嗯，准备再观照下鸿商这边的发展，在北京过个春节，就要南下为新厂铺路了。”
“那我们明年见面的机会可能些。”陈远鸣笑了笑，“明年游戏公司准备往中国迁移部分，现在预订的地点就是苏州，离得不算远。”
“何止是不远。”肖君毅含笑的双眸不由弯了起来，“只是2、3个小时的车程，你这样说，我现在就开始心痒了。”
“那就再痒两天吧。”挑起唇角，陈远鸣不慌不忙的说道，“忙完了北美这边的年会，我会尽量在30号返回北京。”
“共度新年吗？”
“洗干净了等我吧。”
既坦然又暧昧，这次心脏可不只是发痒，而是砰砰跃动出了声响。肖君毅突然有些恨起电话里那些嘈杂的动静，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呆在那里的是自己。
轻轻吁了口气，声音里带上了点抱怨的味道，“这下可难熬了……”
不差这几天。但是陈远鸣实在也说不出这样的话。跟肖君毅相同，在此时此刻，在地球的另边听到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过难熬。
“我会尽快……”
“别。”肖君毅笑着摇了摇头，“就你那拼劲，再快都不知要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我会等你的，回来前给我打个电话。”
“好。”
“你小子。”
话筒里安静了片刻，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任对方的呼吸在耳边回荡。最终，对面传来声轻笑，“疯够了就早点睡吧，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通越洋电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陈远鸣挂断了手机，长长呼出了口气，抬脚向那群已经闹翻了天的小子们走去。
远远就看到了陈远鸣的身影，艾伦吹了声尖锐的口哨，“陈！店里来消息了，卖出了500份！”
“好消息。”陈远鸣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会超过魔兽2的销量吧。”
“是的！”、“当然！”几个声音同时大声的叫到。
没有搭理起哄的那群烦人精，迈克拿着两杯酒凑到了陈远鸣身边，嘿嘿笑，“刚才是女朋友的电话？”
陈远鸣接过了酒，眉峰挑，“有这么明显吗？”
“嗤，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就你那副表情……”迈克做了个鬼脸，“不过那姑娘可真够幸运……”
“幸运的是我。”陈远鸣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为了幸运。”
“为了暴雪！”
酒杯碰在了起，发出声悦耳轻鸣。
虽然还在圣诞长假中，但是第二天陈远鸣还是跟暴雪以及鹰巢的负责人坐在了起，商讨关于游戏产业东进的问题。
如今国内对于动漫产业并不算不闻不问，相反从1995年起，中宣部和新闻出署联合发起了项代号5155的中国儿童动画出工程，即力争在两三年内建立5个动画出基地，重点出15套大型系列儿童动画图书，创立5个儿童动画刊物。
也是因为这两年日本和美国的动画开始大批量引进，扯动了上层对于产业的关注。但是在陈远鸣的印象中，这个行动似乎没溅起什么浪花，自己记忆里中国后世只剩下了蓝猫、喜洋洋之类的产品，别说是国际竞争力，就连完整的产业链都不存在。无论中间发生了什么，显然中国的动漫产业出现了个断代。再结合游戏主机禁售令，和对于游戏厅、计算机厅不遗余力的打击，整个游戏产业在2000年后就成了“毒草”样的存在，曾经那点薪火也被彻底扑灭。
等到互联网真正开始发展起来后，中国的计算机厅已经只剩下美国和韩国的网络游戏了。
方面是上层的穷追猛打，方面则是中关村里各式各样的盗游戏碟，以及计算机厅里彻夜联机打cs打红警打魔兽乃至后世网络游戏的庞大群体。在疏堵之间，唯有肥了盗商和计算机厅老板，中国的原创游戏产业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想要把产业建立起来，最先决的点，就是要让人尝到甜头。在光盘产业上，他成功了次，在动漫游戏产业上，未必不能换个思路再来次。
就像他现在想做的……
“只是动画？”迈克疑惑的问了句。
陈远鸣轻轻摇头，“先是动画。”
陈远鸣的建议跟暴雪想象的不太样，不过问题的根源也在于——如今的计算机游戏其实还用不到太的美工。切仍就保持着最原始的粗陋状态，方面是计算机的硬件明显还达不到后世的标准，另方面也因为大家专注的还不是画面效果。如果单从暴雪角度，如今对于“美工”的需求可以降到最低。
但是陈远鸣却觉得，从现在开始给暴雪添加些视频方面的宣传预告会是个好选择。画面粗糙，但是依旧有想象的空间，也正是这种剧情上的充实赋予了暴雪游戏的魅力。在这个前计算机游戏时代，也许会是种不错的尝试。
听到这个建议，与会的几位暴雪负责人顿时交头接耳了起来。
过了片刻，迈克还是点了点头，“现在暴雪的程序方面需要尽可能密切的联系和配合，外包不如聘请新员工来得方便。但是动画确实是个可行方向，这次暗黑发售前的宣传动图效果就很不错，如果能够达到定水准，又拥有足够的性价比，会是个好选择。这样的话，我们在发布新数据片时，就能放些动画剧情了。”
虽然早了很很年，但是这个想法确实符合暴雪的操作模式。陈远鸣点了点头，“如今中国沿海已经有些动画外包厂了——虽然大都是台湾人开设的——承接的欧美动画也不少，已经有了些基础。先把架子搭起来，建立个基地，再继续往深层次迈进。”
说着，他转头看向坐在边的鹰巢负责人，“如今市面上想要进行游戏移植的公司也不少吧？”
鹰巢这次来的是发售部的要员斯沃尔先生，只见他点了点头，“鹰巢收购了很有潜力的游戏工作室，这些工作室想要研发的也是自己的原创游戏，因此些低端的移植作品就空出了市场。比如往fc上，或者索尼新出的ps上移植，或者是些漫画、电影作品改编的小游戏。市场如今还有很大空间，发展潜力不小。”
“这就对了。”陈远鸣微微笑，“先从外包这种小游戏开始吧，等到半年或者年后就开始扩大战线。飞燕的游戏主机如今正在研制中，不意外的话明年就会上市，届时为我们自己的主机制作佳作，也是相当重要的环。动用切有生力量，起来开发中国市场吧。”
其实这种外包，对于现如今的美国游戏业也是有定损害的。在这个朝阳产业里，还有太小工作室依靠移植和改编游戏赚钱、积累经验，不论是暴雪还是北方暴雪都曾做过类似的工作。就像没有任何勇者出场就是lv100样，这种改编在游戏产业链上也是必不可少的环。如今饭碗要被中国人抢走，那么事毕会有不少以此为生的美国工作室开始挨饿。
但是不论是暴雪还是鹰巢，都对此不甚在乎。他们毕竟是真正的商人，而非慈善家。如果能够快好的促进自家公司的发展，又何必在乎那些小工作室如何生存呢？也许反而会产生种新的推动力，让那些有才能的人投入自家门下。
如今陈远鸣提出的，正是他们需要的。有了这个前提，商谈自然再无障碍。最后的落脚点还是预计的苏州经济开发区，那里已经汇聚了批成熟的动画外包团队，只要能够运作恰当，能不能培养人还是其次，盈利绝对是必然。而家公司盈利，就会有人投入这个产业，国人从来不缺乏从众心理，只要这种心理达到了定高度和热度，自然就会成为原创发芽的土壤和契机。
如今95系统已经在中国上市，也该是正游戏碟进入大陆市场，并且从疯狂的盗游戏卡堆里带抢夺些空间的时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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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七十三章
剩下的几天，陈远鸣和鹰巢、暴雪完成了中国发展的大体构架,大致分为两步：
是在中国建立属于鹰巢联盟的游戏基地,为鹰巢旗下的游戏工作室穿针引线，承接些简单的游戏程序和美工,同时大范围的寻找外包可能性，在赚取资本的同时，也为将来的飞燕游戏主机打下基础。
二则是暴雪公司的中国分部计划。先以分公司模式进入中国市场，销售些游戏光盘和周边产品。如今中国的计算机装机热还在进步升温，在vcd影响下正市场也有了定的空间，但是想要完全扫灭盗是不可能的。因此在跟盗争抢市场的同时，他们也要积极模仿微软的经营模式，和联想、戴尔、惠普等大公司签订协议，购整机时赠送游戏光盘，把费用分摊进计算机成本里。这样收益可能没有单纯卖光盘来得高，但是对于正用户的培养却意义深远。
而在这两步的基础上，培育中国的动漫、游戏人也要从头开始。据陈远鸣所知，中国动画外包业的薪水点也不低，在人均工资不足五百元的九十年代初，动画人的月薪就能拿到千元左右。如今苏州外包工厂的普遍月薪也达到了1200元上下，虽然比起美国这边的制作成本已经低廉太，但是对于很中国人还是份足够高薪的工作。
而当个行业能赚钱时，参与进来的就未必是真心喜爱这行的人了。画师没看过动画，游戏制作没玩过游戏这种情况点也不罕见。当今后人均几年工资开始飞速增长时，这种纯匠人模式必将挫伤创作的激情，为今后的发展带来隐患。因此在聘用员工的过程中，适当从里面筛选出部分人，让他们进行专业的学习和提升，成为加符合产业链需求的人才，才是最要紧的所在。这部分恐怕就要跟飞燕麾下的计算器学院挂上点联系了……
各种各样的方案和想法在讨论中逐步成型，但是的仍需要回到国内进步整合统筹。因此在暴雪呆了两天，又再次确认了零时和鹰巢的上市计划，并且参加了几场新年酒会后，陈远鸣终于踏上了返乡之路。
如今闪存卡已经进步收入囊中，下来估计就要跟安信或者鸿商方面沟通下闪存卡的实际运用，这两年小灵通的改良也在不断推进，比之刚诞生时确实加先进高效，等到闪存卡被纳入通讯业后，说不定也会产生些奇妙的化学作用……
不过年末再怎么忙碌，今年怕也是要回家过年了。前两天跟母亲打电话时，他们还在上海那边旅游购物，由于安排了专人作为导游，家人玩的非常开心，就连腼腆的大姑打电话时都能说两句，想来很是见识了大都市风采。随着眼界和阅历的增加，母亲似乎也越发开朗，而瑞华轴承厂的建立，则让父亲重燃了对于工作的热情，现在没事就跟自家师傅研究厂房里那些新机械，也颇得了些乐趣。
眼看家里的局面正在慢慢变好，他又如何能在这种时刻避而不归。因此过了月份，回家过年就是必然了。只是选了这边，就要弃了那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劳力士，陈远鸣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双目。
飞机在万米的高空穿行，正午变作黄昏，又重归清晨。当降落在首都机场时，已经到了12月31日傍晚。刚下飞机的人熙熙攘攘向出口处涌去，各个神色焦灼、步履匆匆，对于这座空旷寂寥的水泥建筑毫无眷恋之意。
陈远鸣的脚步似乎也快了些，上飞机前他就已经跟那人打过电话，谁知由于换乘加油时出了些问题，飞机有些晚点，不知对方有没有等急……跟在张刚身后，他快步走出了机场大门，谁知还未等走到自己的大切诺基前，背后就传来声悠长的狼哨。
陈远鸣顿住了脚步，惊讶的朝身后看去。只见某个直靠在门边的年轻人直了身体，笑着朝他走来。天色早已黯淡，晚霞的余晖都快要落尽，这人还满不在乎的带着副墨镜，身上穿着的毛呢长风衣是潇洒气派，颇有点吴宇森电影里的翩然风度。
那年轻人走到了陈远鸣身边，手肘慵懒的支在他肩头，冲面前的保镖露齿笑，“张哥，人我就劫走了啊，跟弟兄们有个聚会。”
张刚明显也有些吃惊，看了眼在边的老板，只见对方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不碍事，就是起去放松下。马上就要元旦了，张大哥也回去陪陪家人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有了老板这句话，张刚也就不再坚持，陈远鸣的忙碌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能跟肖少这些同龄人出去玩下放松放松也不错。想到这里，这个沉默冷静的汉子也微微露出了笑意，“我知道了。有事打电话。”
顿了顿，他又加了句，“祝你们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
既然已经得到了保镖首肯，肖君毅毫不客气的揽住陈远鸣的肩膀，把人拖了过去。他的悍马还停在后面的停车厂里呢，了快有个小时，腿都要麻了。
走了几步，避开了汹涌的人潮，陈远鸣也放松了有些绷紧的躯体，笑着问道，“你这骚包的身是从哪儿学来的？”
“没情调的家伙。”肖君毅的脑袋偏，从墨镜上方瞥了他眼，“潮流懂吗？最近北京城里刚刚开始流行呢~”
“配上教堂、烛光、白鸽什么才流行吧？”
“啧。”肖君毅不由咋舌，“《喋血双雄》你也看过？嗳，对了，飞燕的大老板嘛……不过等会别拆我的台，还想给他们露个彩呢！”
“你还真约了人？”陈远鸣不由微微吃了惊，他还以为那是肖君毅应付张刚的托辞呢。
“元旦嘛。”肖君毅狡黠笑，“最近京城里可流行过这种西方新年了，正好带你去见见我那些损友。都是发小死党，虽然不怎么成器，但是关系很铁，还是大家起玩热闹。”
陈远鸣唇边划过抹微小的笑容，就算没法过明路，他依旧想把自己融入他的交际圈里，这种迫切和认真又如何不让人动容。
“今天你做东，自然你说了算。”
揽在肩上的手紧了些，两个人就这么亲昵又随意的向停车厂走去。在这个大数路人都不会想歪的年代，这恐怕也是他们能够展现的最大自由了。
然而这种惬意在悍马车门关上那刻，化作了另种热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嘴唇黏在了起，个月的分离对现今的他们而言，太过漫长。思念和渴望瞬时被亲吻点燃，以至两人好不容易分开时，都有些气喘吁吁。
不过肖君毅最终还是止住了动作，把放在旁的墨镜抛给了陈远鸣。“行了，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唾液吞咽的动作，让他的喉结滚动，看起来诱人的要命。
陈远鸣挪开了视线，拿起墨镜架在鼻梁上，“我觉得总有天要被你勾着玩车震。”
“车震？”这词太新鲜，肖君毅愣了下，瞬间反应了过来，微瞇的桃花眼轻轻扫了邻座那人眼，挑起了唇角。“挺形象嗳。不过你还是别煽风点火了，我可不敢保证还有少自制力……”
“得了便宜还卖乖。”轻笑声，陈远鸣放松的靠在了椅背上，“走你的吧。”
打燃发动机，肖君毅也不再废话，转方向盘向城里驶去。
开到市区时，都已经超过7点了。由于今年的元旦紧挨着双休日，有了个连着三天的小长假，精明的商家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把节日气氛烘托的十足，加之趁着假期来北京游玩的旅客，就连夜晚的街道都热闹了几分。
汽车驶进三环后，拐过了个路口。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陈远鸣有点惊讶的挑起了眉，如果去玩的话，这个路径半是去那边吧……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不会儿悍马停在了长城饭店门口，看着那处如今已经换了霓虹灯招牌的门庭，陈远鸣哑然失笑。
“没来过这边吧。”肖君毅把车泊在了旁边的停车场内，就算在排的高档车中，悍马这副尊容也是亮眼到不行。
“别说，这里还真来过。”陈远鸣不慌不忙的扔下句话，推门下了车。
没有唬住人，反而被将了军，肖君毅那双剑眉都快耸到天上去了。咬牙切齿的下了车，甩上车门，他快步走到陈远鸣身边，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子。
“我还以为你只碰男人呢……”
话里的醋味都快飙到天上去了，陈远鸣反问了句，“那肖少来这边又是作何消遣呢？”
没错，矗立在两人面前的正是大名鼎鼎的长泰夜总会前。只要是个男人，都知道来这边是玩什么的。
“你这家伙……”差点没被噎死，肖君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还有普通玩法嘛，新来的老板找军区做了担保，大院里就常来混个场子，也不费什么钱，喝茶唱歌纯娱乐……”
“你是普通，我自然也是普通。”也不在逗人玩了，陈远鸣笑着给出了个答案，“当年中经开的人约我来这边赴过鸿门宴，你就把心塞肚子里吧。”
听到这解释，肖君毅确实松了口气，旋即又皱了皱眉，中经开那档子事他是知道内情的，恐怕陈远鸣对这里也没什么好印象吧。有些懊恼的拔拉了下头发，他嘴里嘟哝道，“早知道我就让他们换地方了……”
“别穷讲究了，在哪里玩不是玩。”陈远鸣倒是没怎么把这种小事放心上，娱乐场所他见得了，还不是大同小异。不过肖君毅这副招摇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让他心头不由出几分戏谑心思。
不大不小闹了个笑话，肖君毅也不穷显摆了，带着人径直向夜总会走去。看来军区这群少爷在长泰的地位确实不低，房间被安排在了顶层的豪华间。表情谦恭的服务生伸手推开了房门，屋里的喧嚣声顿时扑面而来。
不知是谁先发现了肖君毅的身影，声公鸭嗓就吼了出来，“三少爷嗳，等你等的黄花菜都凉了！快来罚酒三杯！！”
“罚三十杯你也喝不过我，乖乖滚边去。”肖君毅笑骂了声，拉着陈远鸣走进了房间，“这不是去接机了嘛。来给你们介绍下，我家目前最“亲密”的合作伙伴，陈远鸣。”
亲密两字压上了重音，那只手紧紧握在腕上，带着让人愉悦的温度，陈远鸣笑了笑，跟着他走进了五颜六色的灯光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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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七十四章
贵宾室里开的不是日光灯,而是夜店专用的旋转彩灯,五彩光斑就如同绚烂的星点,在房间内洒下跃动的痕迹。卡拉ok被调到了最大,不知是谁正唱着跑调的歌曲，伴随着嘻嘻哈哈的笑声简直震耳欲聋。
然而这切在陈远鸣踏入房间时静了瞬,道道视线扫视过来,有好奇也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