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嫡子难为

分节阅读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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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几年说不得会升个驸马什么的。就是陆将军府,个虚衔儿的等将军爵位,只能安置在偏殿,可人家硬是有运气,娶了太子殿下心爱的妹妹明雅郡君进府,时间,竟也有不少人来奉承。不得不说是走了狗屎运哪。

    前朝大家热闹着,后宫也不冷清。此次的宴会由魏太后挂名主持,卫王妃是第二把交椅。

    魏贵妃阮贵妃过逝后,后宫里已没有位份太高的妃嫔,叫魏太后安排这种大型宫宴,实在是难为老太太了。正好卫王妃来了,魏太后此人其实有个优点,她适应力特好,抗打击能力也强。四个孙子都死了,老太太难受了半个月,也渐渐缓了过来。

    如今明湛做了太子,这个也是她的孙子。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不过也知道明湛日后是要做皇帝的。

    于是,魏太后大手挥,把筹办宫宴的事交给了卫王妃来做,话说的也清楚,“我年纪大了,平日里听你们说说笑笑还成,这些事以往都是贵妃她们安排。”想到那短命的侄女,魏太后心中痛,哽了哽方继续道,“既然你来了,你就看着办吧。”

    “是,遵母后旨。”卫王妃倒没推辞,这是她儿子要册封庆典,她真有些担心若交给太后办会出差子。

    魏太后叹口气,招呼卫王妃,“你坐得近些来。”

    宫人将卫王妃的锦凳搬至魏太后跟前,魏太后叹口气,眯眼看着卫王妃道,“你是个能干的,哀家早就知道。明湛是个有福的,你也是个有福的。”

    卫王妃心中暗叹,与这位太后娘娘比起来,她真算不得有福。

    “哀家看皇帝是没有再册贵妃的心了,宫里还有四公主、五公主,年纪还小。”魏太后道,“你打小在宫里住,这宫里的事,说不,说少不少。我也懒的理,以后你来请安,就在慈宁宫的偏殿处理宫务吧。”

    这些话,当然不是魏太后自己想的。是凤景乾句句教的,天知道为何以魏太后的智商竟生出了这么两位心眼儿贼的儿子。凤景乾有意让老娘施恩,他家老娘对后宫的事向不怎么清楚,心里对卫王妃又有些咯应,奈何卫王妃能干,他家老娘若想跟卫王妃争后宫权柄,那完全是白给。现在凤景乾在位,卫王妃大不了少说少做,可若明湛登基,后宫必要落入卫王妃之手。

    若那会儿他老娘闹个别扭、不想放权什么的,凤景乾真是退位也放不了心,故此,他现在就让老娘主动让权。

    魏太后让权,就是直接施恩卫王妃。卫王妃念及这点儿情份,日后对魏太后还能关照些。

    卫王妃连连推却道,“臣妾乃命妇,焉敢主持宫务?”

    魏太后想了想儿子说的话,对卫王妃道,“你又不是外人,你是太子的生母,哀家的儿媳妇,以后太子登基,你就是太后。现在你也不必担心,有哀家在,你在哀家的偏殿里打理宫务,就是孝顺哀家,为哀家分忧了。”

    卫王妃这才遵命。

    魏太后累的吁了口气,她不喜欢卫王妃,有出身的原因,有在坤宁宫伺候过的原因,还有个重大原因,就是她觉得跟卫王妃说话太累了。

    魏太后是直心肠,卫王妃是九曲回肠,俩人完全不是路人。

    卫王妃对于此类宴会完全是手到擒来、有条不紊,而且她对帝都各种关系也不陌生,帝都权贵向来是交错纷杂,纵有不大熟的,稍微介绍,才发现,哦,原来大家是拐着弯的亲戚啊。

    魏太后面对应命妇也自有套,认识的她就说几句,不认识的,她就夸人家模样好啊衣裳漂亮,然后稍微吃点东西,坐在首位上笑呵呵的等人来拍马屁。

    其实老太太正经挺有几分虚荣心,她跟人不熟,却也乐意参加宴会,她就是特别喜欢别人恭维的感觉,小二十年了都乐此不疲。

    卫王妃自然也乐意奉承老太太,事事以魏太后卫先,大家见此风头儿,加热络奉承起来。

    魏太后被伺候的身心愉悦,晚上躺在床上暗暗想:这小儿媳妇其实也不赖。

    典礼结束,明湛醉醺醺的同凤景乾回了昭仁宫,他摇摇晃晃仿似脚踩微波,由干内侍宫女伺候着睡了,恍惚中听到凤景乾笑,“明湛,朕答应你的事可是做到了,你看这是谁?”

    凤景乾笑声渐远,个人静静的走到明湛的床边。

    仍然是漂亮的九头身,皮肤是漂亮的象牙色,在灯光下映出柔润的光泽,阮鸿飞脸孔苍白而清俊。

    明湛怒腾腾的起身,冲上去就是记耳光,怒道,“大骗子!你还骗我不骗啦!”

    “明湛明湛。”阮鸿飞抱住明湛,头搁在明湛的肩上,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如同仙乐般动听,明湛心头软,狠狠推把阮鸿飞,不过却是没推开,这才想起阮鸿飞武功不错,明湛想着输人不输阵,重重的哼声,吼出句名言,“对不起有用,还要捕快干嘛!”

    “我有苦衷!”

    “你有个屁的苦衷!”明湛霍地从怀里掏出个蓝皮本子,愤愤的翻开,“你出去打听打听,小爷什么时候吃过亏!你既然落在我手里,咱们就先算算帐!”

    本子正面记录着——受的天数:69;攻的天数:1。

    悬殊的数据扎的明湛眼睛疼,怒道,“你报什么鬼仇跟我无关,先还帐吧!69减1,你要还68年,做68年受,才能还清!”

    阮鸿飞大惊失色,“不是68天吗?”

    “废话,小爷的屁股跟般人的屁股样吗?”明湛用力推,阮鸿飞便倒在了怀上,想起身,却毫无力气,明湛哈哈大笑,得意道,“你中了爷的小受小受菊花散,还想动弹?”

    “你,你卑鄙……”阮美人有气无力,玉体横陈,脸似桃红,两汪清泪,欲拒还迎。

    “哈哈哈哈!”明湛仰天大笑,霍地扯下裤子,恶狼般纵身扑了上去。

    凤景乾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被人猥琐的天,明湛面闭着眼睛嘎嘎的笑,面用下面直起的棍子抱着他戳戳戳戳。

    “明湛,明湛!”这个混帐,做什么淫梦呢!凤景乾在明湛屁股上招呼两巴掌,明湛梦中声怒吼,“大骗子,你还敢反攻!”腾的个翻身,骑到了凤景乾腰上。

    凤景乾直接拽下明湛,翻身按压着,顿巴掌下去,明湛“唉哟唉哟”的直叫唤,终于醒了。

    “干嘛!”任谁被揍醒,都没有太好的心情。

    “我还想问你呢?你做什么梦了?”凤景乾板着脸问,把捏住明湛的要害。

    明湛呜的惨叫,“唉哟,您轻点轻点……没做什么梦……我得尿尿……”

    凤景乾黑着脸轰明湛下床,“滚吧。”

    明湛恬着脸笑,“伯父,哦,父皇,要不要起去?”

    凤景乾跟着道去了,俩人撒尿,身边儿两个宫娥伺候,明湛瞅凤景乾的大家伙眼,惊叹道,“好大哦。”

    “粗俗。”凤景乾斥句,心中还是颇为得意,文雅问道,“比之阮鸿飞如何?”

    “各有千秋吧,他漂亮些。”

    凤景乾熨帖的提上裤子,明湛跟着出去,宫娥舀了水服侍着这对伯侄洗了手,俩人前后的又回了床上。

    皇族是优雅而冷漠的,明湛却生性喜欢与人亲近,他手搭在凤景乾肚子上,嘟囔着问,“你不是说要告诉我阮大骗子的消息么?”

    “他易容成子敏,这些年,朕竟是个瞎子,毫无察觉。”凤景乾笑了笑,“不然,也不会被人钻了空子。消息便在子尧身上,朕已命人将子尧藏了起来,三个月不现身,朕就宰了子尧。”

    “这,这个不大好吧。子尧说不定也在找他哥呢。”

    “没什么不好的。”凤景乾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若无子敏相帮,阮鸿飞不可能扮得这么像。他是朕的嫡亲表弟,朕自问待他不薄,他竟敢背叛朕,子尧就是受了他的牵连。”

    “那个,父皇啊,您要抓住他们,要怎么处置?”明湛的小心肝儿还是有些惴惴。凤景乾连亲儿子都能杯酒送去西天,何况个表弟。这样的狠人,才有震慑力。

    凤景乾看着明湛,试探道,“既然他欺负过你,不如把他发配为军奴……”

    “不行!”明湛断然拒绝,“虽然大骗子忒可恨,不过,他做事并不卑鄙。抓到后,就是想杀他也要给他个痛快体面,何必去折辱他。再说了,大骗子也挺有些本事的,我还是宁愿那支人手在大骗子手里。”

    “朕早说过了,把他交给你。你看着办吧,朕不干预就是。”

    168、番外 太子难为之六

    册封礼结束,凤景南已准备回云南,明湛去镇南王府看望亲爹。

    明礼明廉出来与明湛见礼,明湛再次高升,由镇南王府继承人升格为皇位继承人,不过,脾气没长,摆手,“自家兄弟,不必礼。”

    对于明湛的升级,明礼明廉都很欢喜,不论怎么说,明湛与他们同是出身镇南王府,这是整个镇南王府的喜事。倒是明菲听说明湛竟成了太子,气的砸了半屋子东西。

    田二太太正在为儿子挑选温柔贤淑的妾室,听闻下人回禀,句话没说,只是命人将明菲屋里的投设换成青铜的,随便砸,掉地上顶再捡回来,坚决再不允她出门现眼。

    明湛的册封典礼,明礼明廉并没有参加,这是凤景南的意思,他哥个儿子都没了,他还剩三个,怕他的皇帝哥看了眼儿气,索性让明礼明廉在家呆着。

    就这么着,他皇帝哥还硬是骗了他儿子从“伯父”改口到“父皇”。

    开始凤景南的确有些郁闷,不过,他也想通了,反正接下来是自己儿子做皇帝,凤景南觉得自己做为帝王之父,应该胸怀大方些。

    “我决定带明礼明廉回云南?”凤景南已经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明湛挑了挑眉毛。

    凤景南道,“低调,现在你做了太子,咱们王府在帝都要低调。不然,你兄弟姐妹的都在帝都,大臣们会想的。日后,待你登基,我再让他们过来不迟。”

    明湛想了想,并未反对。他留在镇南王府,陪凤景南吃了午饭,又喝了下午茶,方晃悠悠的上了车,准备回宫。

    明湛是给人手刀切在颈间打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不知是在什么地方,黑阒阒的没个灯火,只能看到透过窗妙洒进的月光。

    脖子酸疼酸疼的,伸手捏了捏,明湛喊,“来个喘气儿的。”

    “你嗓门怪大的。”

    突如其来的个声音,吓了明湛跳。那人坐在黑暗中,声音却让明湛耳熟,明湛慧至心灵,大喊声,“阮大骗子!”

    “是我。”阮鸿飞起身点亮烛火,映出张俊美至极的脸孔,坐到明湛跟前。

    明湛看到阮鸿飞的脸有些呆,嘴巴里不吃亏的问,“你绑我来做什么?莫不是想与小爷重修旧好?”

    阮鸿飞恰到好处的露出抹讶意,“原来殿下是真的喜欢我呀。”

    “我喜欢屁也不会喜欢你!”明湛白阮鸿飞眼,活动了活动手脚,“我是来要帐的?”

    阮鸿飞头微微偏,露出好看的侧脸,明湛忍不住瞅了眼,美人总是让人心软的。明湛为自己的短暂的失神找个理由,暗暗心道,如果小飞非要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没他就活不下去的话,他就不跟小飞计较了。

    阮鸿飞不得不轻咳声,打断明湛赤裸裸的视线,明湛自知露了怯,暗骂阮鸿飞蓝颜祸水,肝火上升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家里有个紫玉雕的美人耸肩瓶,比你还漂亮,我每次必要看几眼!”

    阮鸿飞微笑,倒了盏茶递给明湛,继续用好听的嗓音道,“我倒没有得意,只是怕殿下失意而已。”

    明湛接过茶,入口微苦,嘟囔道,“我才没有失意呢,不就长的好看么。人品不好,有什么用。”明湛忽然想到自己悲催的被骗身的经历,顿时悲从中来,张大嘴就嚎起来。

    阮鸿飞是第二次遭遇明湛的大嗓门儿,依旧没有应对经验,耳朵嗡嗡的响,瞬间半聋,险些失手碎了手里的紫砂茶盏。阮鸿飞伸手去堵明湛的嘴,明湛抓起那双精美仿似翡玉雕成的手就是狠狠的口。

    虽然不会武功,不过他也是个实打实的小男人,现在拿出吃奶的劲儿的咬下去,饶是阮鸿飞也痛的脸梢白,伸手捏住明湛的下巴,硬生生的将手从狼嘴里抢出来时,已是皮肉翻卷,血淋淋的露出骨头。

    嘴里满是血腥气,激起了明湛体内的好斗基因,他起想阮鸿飞对自己的欺骗,拿出拼命的架式,扑到阮鸿飞身上,蹬、踢、跩、咬以及明湛的独门绝技正反王八拳,明湛完全是不要脸不要命的跟阮鸿飞撕打,待阮鸿飞用衣带将明湛捆个结实丢在床上,身上着了好几下,脸上颧骨处块乌青,明湛红着眼睛,大声吼道,“有种你放开小爷!王八蛋!大骗子!你拍拍胸脯,我对你怎么样!你以为小爷是随便给人上的吗?你敢辜负我,我非咬死你不可!”

    阮鸿飞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怒喝,“凤明湛,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得寸进尺了,怎么样!”明湛伸长脖子,“有种你弄死我!你今天不弄死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见你次咬次,直到把你的肉全都咬下来,吞进

    肚子里!我告诉你,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你敢骗我颗真心,我就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明湛嘴巴里都是咬阮鸿飞咬出来的血,大晚上的,阮鸿飞见明湛满嘴血的说这种恶狠狠的话,心脏都有三分凉。

    明湛是个相当讲究策略的人,他是真的稀罕“魏宁”,可后来发现“魏宁”原是阮鸿飞所扮,片真心喂了狗,那种怒那种恨那种疼就不必提了。如今见着阮鸿飞,自然要报仇的,当然明湛也知道论武力值,他完全不是阮鸿飞的对手,不过男子汉大丈夫,正好趁这个机会,试阮鸿飞试,如果阮鸿飞对他有星点儿感情或者歉疚,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

    结果还算差强人意,明湛眼睛瞟眼阮鸿飞脸上的乌青和手上的伤口,他千方百计的把阮鸿飞逼出来,自然不是为了与阮鸿飞拼命。

    明湛见阮鸿飞半天没说话,只好自己开口,“当然了,我也不是定要挖你的心,你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阮鸿飞挑挑漂亮的眉毛,明湛哼了声,想着自己也算杀了杀阮大骗子的威风,找了个台阶下,“我问你,我们亲近的日子,到底是你,还是真的魏宁?”“自然都是我,子敏没这个胆子的。”

    阮鸿飞温言解释,“我并无侮辱你的意思。”

    明湛眼睛眯,“那你是喜欢我了?”

    呃——

    阮鸿飞摸摸鼻子,明湛冷笑,“莫非这世上还有比我有本事,对你真心,讨人喜欢的男人么?”

    “你到底什么时候扮的魏宁,什么时候是真的魏宁?姓魏的在哪儿呢?”做为受害者,明湛的脾气非常之大,他扭了下身子,“给我松开。”

    阮鸿飞警告道,“如果你再乱咬人,我可急了。到时把你的狗牙颗颗敲下来,你别怪我。”

    明湛冷笑道,“我这狗牙当初你也是亲了又亲舔了又舔的,怎么了,嫌弃我?”

    “嫌弃说不上,我没准会敲下两颗来收藏,如殿下所言,没事儿了舔舔亲亲,全当回味殿下的好滋味儿了。”阮鸿飞若是给明湛吓住,也就白活这么些年了。随手拽明湛手上脚下的衣带,便松开了。

    明湛脸皮不是般厚,小哼声,“真是个流氓胚子,上来竟然解人家的腰带。”瞪阮鸿飞眼,明湛脸贞烈道,“你要是会儿扒我裤子,我是抵死不从的!”

    阮鸿飞的唇角抽了又抽,真诚道,“殿下放心。”您也忒自信了吧。当然,阮鸿飞也得承认,他对明湛有种特别又复杂的难以解释感觉,如果别人敢咬他口,他绝对没这么客气的。

    “弄点饭来,我饿了。”明湛体贴的说,“你放心吧,我出来就是让你绑的。要不怎么能把你从老鼠洞里引出来呢?晚上不回去也没关系。”

    阮鸿飞点了点头,晃了晃床边的个铜铃,过时,便有小厮们端来饭菜,都是照着明湛的口味儿做的。明湛见就心中暗生欢喜,斜着眼睛以种施恩的语气道,“给我看看你的手吧,疼不疼?”不等人回答,就执起阮鸿飞的手,抬眼看阮鸿飞眼,阮鸿飞自作情了回,以为明湛要弄条小帕子给他包扎什么的,谁想明湛忽然低下头去呸呸两口,竟吐了两口口水在上头。

    阮鸿飞就是个菩萨也给明湛惹火了,手扭着明湛的双腕,狠狠踹了他屁股两脚,指明湛,“你要成心来找揍的,可以直说。”

    明湛根本不怕打,得意道,“听人说吐了口水在上头,任你什么药也难消了疤去,你给我好好留着,除非你把这只爪子剁了,否则就得记着我!”

    阮鸿飞叹口气,递盏茶给明湛,“漱口吃饭。”自己处理了伤处。

    经过了连串强度比较大的撕打,明湛对着自己喜欢的菜还是挺开胃口的,连吃了三碗米饭,菜也有半进了明湛的肚子。阮鸿飞的心情也不错,不过他吃饭的动作比明湛像猪样呼噜呼噜的可文雅了。

    阮鸿飞模样俊,明湛忍不住偷瞧了好几眼,越瞧越喜欢,忍不住夹了筷子小青菜给阮鸿飞,又深恨自己好没自制力,生怕阮鸿飞自得,遂摆摆臭架子,“本太子赏你的。”

    与明湛在起,永远不会有郁闷的时候,阮鸿飞笑声,“你要再这样吃下去,不用久就变成小胖子了。”

    “你知道我现在累。”明湛嘴里咽下口酥软甜甜的红烧肉,接过阮鸿飞给他的鲜笋老鸭汤,说道,“朝中那些老杂毛没个好相与的。这都是为了你。”

    阮鸿飞想了想,“皇上说他有我的消息?”

    “嗯,”明湛喝了半碗汤,拿起桌边叠起方形的丝帕擦擦嘴道,“其实我知道他这话不定真,不过,你要跑到天涯海角,镇南王府毕竟只是云贵之地,只有做皇帝,才有权利能把你追回来。”

    明湛时别扭时表白,倒让阮鸿飞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用过晚饭,明湛要求沐浴,还要阮鸿飞给他搓背,直搓了半个时辰,皮都快搓破了,这个该杀千刀的阮大骗子竟然对着清清秀秀的小美人儿明湛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动手动脚都没个,把明湛郁闷的险些吐了血。

    明湛板着脸穿着阮鸿飞的里衣去床上,阮鸿飞身量比他高大不少,明湛只顾着生气,险些绊到地上去。狗血的幕终于发生了,阮鸿飞随手抄将明湛抱在怀里,标准的美人抱姿势。

    明湛心内喜,暗暗得意,看来小飞对他还是有些意思的,或许是小飞有些害羞吧。明湛觉得自己做为大男人,应该主动些,他抬下巴,啾的口亲了亲阮鸿飞嫣色的薄唇。

    阮鸿飞暗暗叹气,将明湛放在床上,明湛拉着阮鸿飞的手死不肯放,睁眼说瞎话,“你别总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了,上来吧,咱们好久不见,你肯定很想跟我说话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这死要面子口不对心的毛病,阮鸿飞脱了鞋同明湛道躺在床上,明湛侧躺着看他,这样的眉眼绝对是上天的偏爱哪,痴痴的望着阮鸿飞的美貌,明湛也没忘了问,“我们在起这么久,什么时候是你,什么时候是姓魏的?”

    169、番外 太子难为之七

    本来阿宁的相貌已经不错了,与阮鸿飞比却还是差些的。

    唉,人无完人,相貌差些,可是阿宁脾气好,肯哄他开心。这位阮大骗子,明显是属于被人哄的类。

    明湛心里还是有几分小别扭外加肚子的问题,“不,还是先说说,你怎么易容成姓魏的吧?”都有些不知道该先问哪个才好了。

    “这要从十几年前说起了。”阮鸿飞倒无所隐瞒,“你满月的时候,子敏奉命做为钦差带着御赐的礼物去云南祝贺,他不适应西南湿暖的气侯,刚入贵州病倒了。我正好经过,便救了他命。”

    明湛眯着小眼睛不信任的问,“是正好经过?还是本来就是你给人家下毒,在姓魏的临死前,又跳出来做好人,神也是你,鬼也是你?”

    阮鸿飞讽刺道,“你不像你爹的儿子,倒像皇上的儿子,怪不得你们能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啊。”

    “我就问问。”不知为啥,面对着阮鸿飞,明湛总有些底气不足,明明他才是受害者。难道就因为凤家兄弟对不住阮鸿飞,他就该受株连?

    “你还想不想听了?”阮鸿飞吊起眼睛。

    明湛立时软了,“说吧说吧。”

    “那时子敏病的很重,钦差的仪驾只好停在贵州,他见我像见了鬼样,等他病稍微好些,我就让人送他去养病,我扮做他,去了镇南王府。”阮鸿飞回忆道。

    “你不会是去行刺吧?”

    “怎么可能呢?”阮鸿飞向来不信奉杀人报仇的理论,杀了凤家兄弟并不能让他痛快,反是让后继者得益,他笑笑,“我那会儿过的并不是很好,听说大仇人过的不错,我当然要去看看,这样能激励我加努力的活着。”

    大仇人的儿子——明湛瞪阮鸿飞眼,阮鸿飞笑,“说老实话,你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出生时云南正在闹灾,我到了昆明,就听到有人说嫡子不祥的消息。你父王很喜欢魏妃,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你上头还有三个庶出的兄长,我想不如先留下粒种子,就给你下了点儿药。”

    “我不会说话是你下的毒?”明湛捂着嗓子,瞪大眼睛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