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些尴尬的事
(31+)
整整三天,我和同桌付习竟还没说过一句话,上课时也实属尴尬,下课还好,因为她会离开座位找她后边玩得好的一些同学玩,我也就不用面对她的一张冷漠脸了。
偶尔一次下课,她破天荒的没有到教室后面玩,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起了大觉,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她睡觉时不小心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课桌,也就碰到了她的课桌,她居然就睡眼惺松的醒来了,也没有一丝表情,只冷冷地道:“可以别碰我桌子吗?”
“我…”我刚想说些什么,付习却只直接把课桌住外移了许多,和我桌子的间距也瞬间隔开了很多,然后她就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当时我在心中暗想,怪我咯?我也不想打扰你睡觉呀,唉,起床气真可怕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付习醒来后,跟我说道:“拜托你以后不要碰到我的桌子好吗?还有,我们的桌子隔开一点,我不喜欢靠着旁边的桌子放。”
我望了付习一眼,淡淡的答了一声:“哦。”
同桌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我明白,同桌之间太过陌生,话很少是挺正常的,但是都三天了,我却和付习之间说话连两句都没有,这就真的有些尴尬。难得付习对我开口说的话竟是一句冷冰冰的“可以,别碰我桌子吗?”还是在睡迷糊,人都未清醒时说的。
还有一次是我主动问的,那次我闲得无聊,用从余笙那借的临摹纸在那一个人闲得无聊的临摹王源,然后就拿给余笙看,笑问:“余笙,看!怎么样?看得出他是谁吗?是不是好帅?”
余笙鄙夷的回答:“是你临摹的,又不是你画的,得瑟个屁啊。”
“嘁。”我想了想,又觉得把同桌晾在一边不问,却问余笙这个后斜桌似乎不大妥当。所以又拿着我临摹的王源画像放在付习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看得出我画的谁吗?”
“王源呗!”付习笑了笑答。
我看得出付习笑的很牵强,也许,她和我一样是出于礼貌才强摆出笑脸的吧?当然,我的妄加猜测也并非肯定正确,但反正我就是出于礼貌才保持微笑的。
我骄傲的收回临摹的画,对付习说:“嘻嘻,那我应该画的挺好的吧?至少你看得出那是王源,怎么样呀,是不是画的很帅?”
付习没有多说,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再继续窝在书堆里看她的那本小说。
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和付习之间还说过什么其它话题?没有!真的没有了!那几天真的是我最尴尬的同桌时期。那时,我挺钦佩余笙和邹卿妤的,才短短几天似乎就混熟了。每节课她们俩都有对话,虽说有些对话有总生硬死板,你问我答的感觉,但至少她们同桌之间总不会几天连说话都不超过两句吧?这同我与付习真是鲜明对比。
那时的我甚至想,余笙不愧是那种自然熟的人呀,无论和谁说话都仿佛和熟人说话一样,其实,邹卿妤是那种爱说话的人,而余笙也是,她们两人坐一起真挺好的。不像我,我是那种不爱和陌生同学说话的人,而将一个陌生同学相处成熟悉同学,简直是个令人煎熬的过程呀!现在的我就处于这种煎熬之中!
说完了我的同桌付习,也该提提我的后座邹卿妤了。
如前文所提,邹卿妤是那种比较疯的女生,不是我损她,是真的很疯,玩起来很疯,说话做事也很疯。但我认为疯点挺好的,挺有个性的。
当然,她的疯只会在玩得好的同学面前展现,在不太熟络的同学面前她是不会轻易疯癫的。疯,这不是贬义词,是褒义词,真的。也不知道邹卿妤看见我这样说她会不会杀了我呢?
在我进入高一(4)班的最初一次排座位,邹卿妤就已经是我的前斜桌了。只是,即令当时和她那么久的前后斜桌关系,我和她之间依旧如陌生同学关系一样。
她不经常转头,我也不经常找她说话。于是,就那样亳无论何波澜与交集了。只是,我未曾想过高考倒计时来临之际的座位竟又让她成为了我的后桌,而且没想到,我和她之后还会发生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事。和她之间,一桩桩,一件件,高兴的,开心的,失望的,绝望的,难受的所有事情是我以前从没想到过的。我也没有想过之后的我可以先和邹卿妤玩得那么好,之后又彼此间矛盾误会重重,最后一次次淡出彼此的圈子,无限循环着。
不过都是后话了,也就不透露太多了。
“人一生有那么多伤心的事,又何必总因为一和同学闹矛盾就不开心呢?那样活着多累呀?你应该看开点,摆正心态。你身边有一两个对你好的同学,足够!不要因为一和同学闹矛盾就伤心,划不来的。”
这句话是很久之后的付习教会我的,此时的我也同样无法想象,这时对我如此冷冰冰的同桌,之后竟会成为我两段友情路上的方向盘。而那两段友情指的便是余笙和邹卿妤。
换至这个座位初期,我和邹卿妤之间的相处也不是很顺利。那时的我,甚至有些怕她,感觉她有点让人难以接近,不过也有可能是刚换新座位有些心情不好吧?可能当时,在邹卿妤和付习看来,那时的我对她们说话也是这般冷淡吧?
“邹卿妤,可以借你英语笔记本给我用一下吗?”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弱弱的问后边的邹卿妤。
因为和付习不熟,余笙的英语笔记字迹又太潦草,而邹卿妤的字迹不但端正,而且英语成绩又很好,所以和她借英语笔记本无非是最划算的。
邹卿妤当时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你要英语笔记干什么?”
“我有些笔记没记到,明天要听写笔记上的词组,我要作弊。”我低声答道,声音很小。
邹卿妤没有再搭话了,只是冷漠的从自己抽屉中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了她的英语笔记,递给了我。她的神色看上去我总觉得透过了一丝不耐烦,但没事,反正也借到英语笔记了。
这就是我坐在这新座位上和邹卿妤的初次尴尬对话,现在每当我想起当时对她说话时的恐惧感,我都有点想发笑。
那时的一切,我现在想想其实也挺有趣的,是真的挺有趣的,我是边写这篇小说,边感叹时光流逝之快边笑的。也不知高考过后的我会不会怀念这些逝去的曾经呢?
幸亏人生并非真的只如初见,不然,要真的那样,那相处的时候不得尴尬死吗?